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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命命相連 艱難抉擇 文 / 晴空不晴

    這是她這段時間以來聽過的最似玩笑的玩笑,卻真真實實擺在自己面前。任她想去否認也是不得。

    風間城城主府內,上官子語手中捏著面前的茶杯,險些捏的碎了開來,晶亮的眸子轉瞬不瞬的盯著對面的北冥玄。

    「你說的可是真的?」

    「已是這個時候我還騙你做什麼。妙玉兒的命與青鸞的連在一起,她們體內有子母蠱,同生同死。」

    又是子母蠱。她怎的未想到這個問題。風家與北冥家皆是與ど女有染,兩大人界除妖師家族皆是有著子母蠱,怎的ど女手中會沒有。是她疏忽了這件事,青鸞既已是落在他們手中甚久,這些人怎的會沒有什麼動作。

    「比之這件事,現下還有一件更為棘手之事。」北冥玄將懷中揣著的字條推到她的面前,上面正是關於另一個風顏月的消息桌上的眾人心頭沉了沉,爧拿起桌上的字條看去「你是說那個由怨念生成的風顏月有了實體並向著邊界城而來。」

    「正是,是主上給了她實體,用了六尾靈貓的靈力。」

    這般算來,那個怨念而生的風顏月已是與ど女合作,這兩個麻煩的女人在一起定不會有了好事來。

    「收到線報,那個風顏月已是向著邊界城而來。雖然我不知她前來何事,不過多半是為了我與妙玉兒的事情,主上定是知曉我不會動手,便派了她人來,一則考驗我的忠心,二則排除異己。」

    「排除異己,哼。」上官子語冷哼出聲,妙玉兒不正是ど女的左膀右臂麼,怎的現在卻要排除了異己去「她是想殺人滅口罷了。」

    「無論如何,妙玉兒不能死,也非死不可。」

    「不行。」她猛的拍了桌子,一腔怒氣全然撒在了掌下的桌子上,只見桌子上留下道道裂痕「你這樣做便是害死了青鸞,我不同意!」

    「子語,莫急。」南子離安撫著她的情緒,他雖是不知青鸞與她有著什麼關聯,但看她這般著急的模樣,便是知道青鸞對她重要之極。

    她握住他的手,她現下那裡不急,本以為北冥玄護著青鸞便叫她遠離了這片是非之地,未曾想事情兜兜轉轉回到了原點,他們誰也未逃得出這片是非之地。那些她想守護的人,越是想守護的人,越是泥足深陷。

    「徒兒,關心則亂。你細細想來,北冥玄是會害了你之人麼?」

    爧這話說的雖是不中聽,卻也是事實。南子離聽在耳中默不作聲,關心則亂,關心則亂,他們誰不是這般關心則亂。

    「你說吧,怎麼殺。」

    坐在榻上養精蓄銳的妙玉兒聽及此身子猛地一顫「你們不能殺我,上官子語你要知道我死了青鸞也是會死,你怎的能說出這般不負責任之話。」

    「正是為了青鸞,你更應該死。」她起身緩緩的向著妙玉兒走去,中指和食指併攏,猛的點在她的穴道之上,定了她的身。

    「你們不能這麼對我!」妙玉兒的聲音已是顫抖了起來。上官子語瘋了,看著她眸中的神色她便是知道,她只怕是瘋了,瘋到真的會殺了她「你別忘了我死了青鸞也會死!」

    她雖是不知道青鸞與她有著怎般的關係,卻也知道對於她,那是個極其重要之人,許能在關鍵時刻保住她性命之人。然,這人現下也是無了用處。

    上官子語低垂下眉眼,憂鬱之色籠罩著週身「對不起。」變手為刀,一個手刀砍昏了榻上的妙玉兒。繼而轉過身來看向北冥玄「現下你能是說了,怎樣殺了她才能保住青鸞的命。」

    北冥玄心中酸澀的說不出話來,眼眶紅了紅。想起離開北冥府前青鸞與她說的最後一番話『如果你說你要照顧我一輩子這也算是胡話的話,那便也沒了什麼』。照顧她一輩子麼?他從一開始便未做好這個準備。

    他也是知道,自己斷然不會說出這番話來。他做不到照顧她一輩子,做到護著她一輩子也是好的,畢竟她已是了他的妻。

    「主上手中有著一面玄鏡,可以看到她想看到的任何場景。長時間以來,我為了破解玄玄鏡上的咒術,研究出了一道符紙,只等著月圓之夜在城中陰氣最重的地方做法,把符紙燒成水喂妙玉兒喝下,便是能不被ど女的玄鏡所搜尋到。」

    「那這之後你們打算將妙玉兒藏在哪裡?」

    「我想到一個地方,將妙玉兒藏在那裡絕對不會有錯,說不定還能想辦法解了她體內的子母蠱。」若是真能這般也算是萬幸,以後青鸞便再也不必受到ど女的控制。若是不能也定是可保住她們的命。

    爧看向外間的天空,圓月高掛「明日便是月最圓之時,只要尋到那至陰之處便萬事大吉,可是這處在哪?」

    「我知道。」上官子語站起身來「這城中有一處絕對稱得上是至陰之處。」在風間還活著的時候,困了她的地方,那裡絕對稱得上是至陰至寒之處。

    回到初次來到邊界之城是居住的別院,依舊是那件房間。牆上似乎還有這暗道開啟的痕跡,叫人心緒也跟著回到從前。那是事情還未向現在一般一發不可收拾,若是那時不來人界是不是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

    「想到以前了麼?」南子離自身後環住她,堅實的臂膀與了她無盡的溫暖,暖了她一顆心,許是暖了這顆心,雖然它不在自己的胸膛中跳動著「以前的時候,你也是喜歡這般發呆向著以前的事情。」

    她的手撫在他換著自己腰間的手上「以前的時候,你也是喜歡這般的抱著我,給我講些你小時候的故事。不,是你還是雪狐的時候的故事。」

    「你還記得。」

    「記得。」

    「那你還記不記得,每每當為夫講完了故事,你也是會講一個與為夫聽。今日再講一個可好。」

    「好。你可要聽的仔細了,這個故事我只講這一次,也是以往你不曾聽過的,不知為何,便是覺得今日的場景適合講那個故事來與你聽。那還是在我開了靈識之後的事情,在雪山絕境,一日因著受傷獨自躲在洞中修養,這是洞外傳來金光陣陣,我出去看是一條龍正盤在樹上,威風凜凜的樣子,可一眨眼的功夫便是飛走了去。」

    這個故事在她心中多年,竟也從未被忘卻。以往的許多事情皆是記得不大清楚,唯獨這件事如刻印在頭腦中一般,想要忘也是忘不掉。龍,那是她第一次見到龍,在自己修行之地見到活生生的龍。那般的威風凜凜,恍若天神。

    「為夫記下了。」

    「雪山絕境,修行之地。」是在哪裡?是在哪裡的雪山絕地?腦中的記憶似被無限放大了般一幕幕劃過眼前,雪山絕境。她記了起來「我記起來了!」

    「什麼?」

    「我記起來,我是何時去的人界,為何對人界的一切皆是熟識的很。」她認識這裡人界的文字並不是因著後世的修習,而是那些本來便被刻印在頭腦中罷了「南子離,我以往修行之地是在人界廖倉的雪山絕境之中!」

    也是在那裡,她遇見了現在的哥哥上官琪,有了上官子語的名姓。在她還是一隻渾渾噩噩開了靈識的小雪狐之時,受傷垂危之時,便是上官琪在人界廖倉雪山絕境拾了它回來,入了上官家的宗譜,養育成長。

    她的手撫上他的腿,這雙腿曾經因著她而斷過,雖是接上了骨,卻也不是長久之策,無人能保證這條腿上的腿骨能用多久,接上去的骨畢竟不是自己的。手下冰涼的感覺,叫她心中更是下了決心,眸子明亮似火「我一定要還你一雙腿來。」

    環在她腰間的手更緊了些,似要將她嵌入肉中一般,狠狠的抱住「我不要腿,我只要你,若是你沒了這一雙腿廢了便是廢了,要了也無用。」

    上官子語想要的他明白,只是讓他的腿重新長出來非萬年龍骨不可,龍已是消失匿跡了多年,更何況是萬年龍骨。即便是尋到了,也是萬分難帶回來的。只怕會丟了性命在那裡。與其那般他寧願永不站起來。

    見著她眸中勢在必得的光芒,南子離心中便是驚詫的一顫。他知道她是認真的,一直以來做出的每個決定都是認真的,一旦認準便毫不猶豫的踏出步去,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他忙是岔開話題「將妙玉兒送到出雲之後,有何打算。」

    「聯合人界的三大除妖師家族,正面對抗ど女,我一定要知道她做了這般多的事情究竟是為了什麼,帶給大家這般多的痛苦究竟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也只有她自己說的清楚。

    「輕易不要和ど女正面衝突,為夫看來人界三大除妖師家族未必是她的對手。你難道未看到,似乎爧師父都是對著她有所抗拒。這件事我們還需從長計議。」

    南子離說的是從未有過的認真,眸中滿是思索。他說的也正是她所曾想過的,可是ど女逼的她不得不有所動作,若是她不動ど女只會更快的到了近前。給她們致命一擊。或許先發制人還有轉機的餘地。

    「答應為夫,再未有完全的準備之前不准貿然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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