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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半路攔道 全城戒嚴 文 / 晴空不晴

    「前輩是明白人,想必您也是看的明白。主上要的只是上官子語,如果把她交給主上一切的事情便迎刃而解,這兩萬年來為了上官子語死傷之人無數。您又何必再去護著她。」

    「夠了,管住你的嘴這些話莫叫我徒兒聽了去,不然定是要了你的命。」

    妙玉兒聳聳肩表示無所謂,如今她是寄人籬下保命要緊「前輩的話妙玉兒緊記,不過前輩您要知道我們無人是主上的對手,即便是當年的妖皇魄也是不及她的一半,更何況是您。還望前輩三思。」

    客房門外,上官子語推門的動作停了下來。房中的聲音她聽的清清楚楚,什麼ど女、什麼主上,什麼關於這段日子所有的事情皆是衝著她一人來的。莫名的失落感浸透全身。

    「子語!」房間內的對話南子離也是聽的清清楚楚,比之她的失落他震驚居多。這些事情皆是他以往所不知,所不曾聞的。

    她低垂著頭不說話,心中五味雜陳。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的好。到底是為何ど女要這般的對待自己,對待無相一族。為了她而滅了無相一族?喚自己為姐姐?是她還有何不知,還是其它別的

    「主人。」嗚嗚嗚也是不安的望向她,它讀不懂她的心事,卻是看的出她陰鬱的心情「也許爧說的全都是假話,也許是妙玉兒故意說出來騙你的呢。」

    故意騙她的麼,會有這般的可能麼?北冥玄以往也是透露過那主上對自己頗感興趣。ど女便是主上麼?

    心頭忽然浮現出在人界皇都之時,見過的小乞丐。通不過十多歲的年紀,她帶了她去酒樓,在酒樓中發生的一切,以及那塊掉落下來的玉石名牌。此刻揣在懷中的名牌似乎隱隱發燙,燙紅了她的心口。

    她敢斷言ど女定是識得自己。爧與妙玉兒所言未有半句假話,有一點她卻也想不通透,為何無相一族會因著她而滅族,兩萬年前所謂的上官子語恐是還未出世,ど女又怎的會識得她。

    她不明白,也不敢往下多想去。不敢去想ど女會因著她而傷害身邊的人,不,已是傷害了不是麼?在妖界的妖皇殿中大家皆是險些喪命,傷的傷,甚至還害的南子離為了救她丟了一雙腿。

    她本想著不將他拉入這件事情之中,卻未想到他們早已置身於此。

    「子語」見她這般模樣,南子離心中多有不安。

    「走。」上官子語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伸手推著面前的門「這件事一定要找師父問個清楚,你的劫難到底是不是與我有關,與那個ど女有關。若是有關,我定不能輕易叫她得了逞!」

    「好。」她眸中燃起的鬥志,叫他安下心來,還好還好。只要不是見著她那般的消沉怎樣都好。

    上官子語伸手推著面前的門,卻是這般推也推不開。繼而轉推為踹,狠狠的一腳揣在門上,看似單薄的門卻沒有任何動靜,將她的力道化作了無形。

    「讓為夫來試試。」南子離點頭示意她,走上前來,伸手貼在門上「門內別人設了結界,若是猜得不錯應是爧。」

    「師父開門!快開開門,你們的話我皆是知曉,我身為無相一族的後人有知道真相的權利,您莫不要再躲著我了。」

    房間內聽見上官子語聲音的爧,心頭抽了抽。似是被什麼抓過一般的難受,是他疏忽了。他與妙玉兒的對話,她聽了多少?只怕是聽的越多傷心越多。

    房間內妙玉兒也是聞聲坐了起來,心中同是忐忑,不知爧與她化形散解藥之事,她聽去了多少,若是聽去了,只怕是要壞了計劃。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瀰漫在這方天地之間。直到樓下的小二,匆忙的踩著步子上樓上而來,木質有些陳舊的樓梯被踩的踏踏作響。

    「客官們,我們掌櫃的吩咐說是現下全城戒嚴估計要封上三天左右,客房費要漲上那麼一點。特意讓小的來問問幾位客官是住還是不住?」

    上官子語皺皺眉頭,全城戒嚴這又是出了何般事情,就連出個城也是不叫人安生了去。

    「小二,你帶著我去見你家掌櫃的,我們面談。」南子離拍拍她的肩頭,說話的語調不自覺的提高了來「夫人,你先回房去,師父想出來之時便是會出來。若是不想出來,我們把客棧燒了也是枉然。」

    這話是故意說給爧聽的。房內的爧面色沉了沉,伸手扶開了門上的結界,自己則臨窗而立。

    窗外大批的兵士在城中遊蕩,手中拿著畫像,見人便是比對。方才小二他們的對話,他也是聽了到,封城,這裡是北冥家的地盤,封城,是為了尋誰?妙玉兒麼?回過頭來望向榻上之人,她還真是麻煩至極。

    房間外,上官子語聽了默默的點點頭,抱起地上的嗚嗚嗚轉身回了房間去。師父既是不願意開門,她又何必勉強了來,等著師父願意開門之時,她再去問個清楚。

    關於無相一族被滅族的真相,關於ど女,關於南子離的劫難,關於一切的一切,她所不明白的一切。

    那面,南子離隨著小二下了樓去,樓下胖胖的掌櫃的正等在那裡。滿臉的笑意,堆出褶來,一雙見財起意的眼睛瞇成一條縫。見著他下來便是迎了上去。

    「客官,見您便是知道您身份顯貴,我們也是生活窘迫不得已才漲了價錢,想必您一定掏得起這一丟丟的銀兩。」

    「俗話雲店大欺客,怎的你這小店也是欺起客來。」

    「呦。」掌櫃的眉毛挑了起來「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那是一般的客人,想你們這幾位特殊的客人,倒要例外了來。」

    「你什麼意思。」

    掌櫃的瞇縫起來的眼睛不住的向著外間掃去滿臉不屑的模樣「話不多說,你倒是給不給錢,不給錢莫怪我翻臉無情!」

    真真是潑皮無賴,南子離緊握著拳頭,若不是他們此行必須保密,他定是要以武力解決了這貪財起義的掌櫃的。還未等他掏出懷中的錢,那掌櫃的見他握緊的拳頭,便是大聲嚷了起來。

    「來人那,打人了,快救命啊!」

    嚷嚷聲驚動了樓之人。上官子語皺眉,南子離不是去和掌櫃的協商去了麼?怎的還動手打上了人,這可不是他一貫的風格。

    忙是抱著嗚嗚嗚下了樓去,正是看見店小二死死抱住南子離的胳膊,一臉英勇就義的模樣,口中也是不住的叫嚷著。

    「來人那,快來人那,還有沒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動手打人了,快來人管上一管啊!」

    上至掌櫃的下到店小二皆是一副潑皮無賴的模樣。那掌櫃的見上官子語下來,嚷嚷之詞換個樣子「他還找了幫手,快來人那,快來人那!」

    上官子語頗有些哭笑不得,賊喊抓賊便是了這般。

    叫嚷之聲正驚動了門外不遠處巡邏的士兵來,十來名士兵魚貫而入「怎麼回事,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正是看見被店小二死死抓住的南子離和站在樓梯口上的上官子語。

    這十來人中的領隊,忙是拿出身上帶著的畫像,來來回回在兩人身上比對著。

    「就是他們給我抓。抓住賞銀一百兩!」

    領頭的兵士話音落下,被店小二抱住的南子離一個使力,自店小二懷中抽回了自己的胳膊,足尖輕點一眨眼的功夫到了上官子語面前,拉住她的手。

    「走!」這裡不是就留之地,無論那些兵官是否是認錯了人,他們的行蹤已是暴露,這裡不是久留之地。

    「給我追,別叫他們跑了!」話音剛落數十名兵士皆是抽出腰間的佩劍,向著樓梯一擁而上。

    「師父。」上官子語拍著爧房間的房門,輕輕的一拍門便是開了,她心中頗有些詫異,師父是何時解了這結界的,當下卻也顧不得思考過多「師父帶著妙玉兒快走,我們暴露了。」

    「走!」

    幾人從窗戶跳出去只是,南子離已是駕了馬車前來,未作任何停留,口中高喊這「快上車。」好在幾人皆是練家子,即便是飛馳的馬車也難不倒他們。

    「他們在那裡快追!」

    身後數十兵士死咬著不放,雖都穿了鐵甲衣衫跑起來卻也不含糊。

    「快快,再快一些!」

    「小心,前面有人!」

    「啊!」

    「讓開快讓開!」

    本就喧雜的街道,一時之間尖叫之聲不斷傳來,馬車撞翻了路邊的攤子,馬車壓著倒下的架子而過,幾次三番險些掀翻過去,卻都是有驚無險。

    在喧鬧的街上如此駕駛馬車他的第一次,只怕也是這城中的第一人。來來回回巡視的兵士,也是見著這輛疾馳的馬車,皆是調轉了矛頭指向馬車。馬車之後緊追不捨的兵士,也是跟了上來。

    風間城外城之中上演了一場你追我躲的戲碼。到了傍晚十分眾人才算是躲過巡邏的兵士的圍追堵截。馬車以零碎的不能再用,被眾人丟棄在荒野之中,也將將當做障眼法來用。

    「好久沒逃得這般驚心動魄了。」若說今天聽見爧與妙玉兒的對話,讓她心中陰雨連綿。那這場逃亡便是照進她心中的陽光,解了陰鬱的心情。

    妙玉兒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斜倚在一旁的樹上「你們在城中鬧出這般大的動靜,想必城中守衛定會加強。今日出城,無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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