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5.白骨兔精 來源出處 文 / 晴空不晴
對於這個認知還真是讓妖覺得無奈。此方的機關已是被狼幫的人全部耗盡,呆在這裡暫且安全的很。
趁著濃濃的夜色。兩人挖了幾個深坑,將狼幫的屍體就地掩埋,至於狼幫老大的屍首,兩人著實是抬不動樹幹,卻又不願委屈了狼幫老大,故在樹前離了碑牌。
上官子語在墓前擺上幾塊石頭,權作是與它們的祭品,惋惜的歎著氣「可惜了,不然還能問問是何人在背後指使。」
他們是追著巨蟒白骨來的,卻未曾想會遇上暗殺之人。狼幫這件事也不知算不算是惡人惡報,它們還只是開了靈識便這般的猖狂,若是它日成了妖,豈不要為害一方。
見她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南子離便知她心中在想些什麼「好在這些壞人在危害一方之前就與世長辭了。」
「只盼著它們來生能過得好些。好了。」放完最後一塊石頭,她拍拍手中的灰「現下也是該找出口的時候了,那條蟒蛇我們可還沒追上呢。」
「走吧。」南子離向她伸出手「這裡的陣法也是被破壞了一番,想必出去不會那般的難。」
如此說來還要感謝這個被派來殺他們的狼幫老大。
「我有些擔心白沐他們,如果那人不僅僅是要取你我的性命,那他們豈不是也危險的很。」而且巨蟒骨架也是向著他們正午時遇襲的地方去了。
「主人。那是骨蛇,只有骨頭的巨蟒是骨蛇。」嗚嗚嗚被這一系列的血腥場面嚇的不輕,直到方才才緩過來一些「骨蛇最喜歡同是骨架成精的妖,它飛去的地方定有著大量骨架成精的妖。」
上官子語急忙將嗚嗚嗚舉至眼前與她的視線平行「你是說正午的時候襲擊我們的是一些骨架成精的妖?」
它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骨蛇她沒聽過,但是卻對骨架成精的妖有著些瞭解。它們不受兩界山中妖只有成了人形方可離山的規矩的束縛,也是萬年難得一遇的妖,珍貴的很。
「骨蛇離不開兩界山是因著那些同類的束縛,若是讓它離了兩界山,邊界便安寧不得。」
「你怎的知道這些?」
嗚嗚嗚似是突然恢復了精神,水靈靈的眼中燃氣了鬥志「嗚嗚嗚當然知道,嗚嗚嗚以前便是那些妖裡的一隻,只是後來受了傷忘了以往的事情罷了。」
這是上官子語第一次聽說嗚嗚嗚的身世,它竟是在兩界山中修行的妖。算來皇都離著兩界山半月多的車程,嗚嗚嗚到底經歷過什麼。
嗚嗚嗚在她的手中掙扎了一下,落到地上「總之大家要快些找到骨蛇,深水潭的封印已是被它衝破了,此番它定是去找嗚嗚嗚的同伴報仇去了。」
南子離的表情嚴肅起來,深水潭的封印被衝破應是他與子語掉入深水潭時不慎而為之,只是這個不慎而為之不知會害了多少人「帶我們去找你的族人,阻止骨蛇。」
他的眸中寒光閃過,驚的嗚嗚嗚打了個寒顫。
上官子語也是點著頭,他們惹出來的禍,便是要他們一力承擔。
一陣狂風平地而起,風過後原處出現一隻十米左右高的雪狐「上來。帶路。」
「呼。」她長歎出一口氣來,每次見著南子離這副原身的模樣,她的心中都是顫上一顫,感歎不已。卯足了力氣跳上雪狐的背,爬到它的頭頂以便讓嗚嗚嗚帶路。
她剛剛坐穩,那面已是飛奔而出,身邊的景色混進黑漆漆的夜中,分不清東西南北。原來兔子夜間的實力也是極佳的,上官子語直覺的被風掛的睜不開眼,而嗚嗚嗚卻可以面不改色的指著路。
許是陣法內的機關被啟發了多道,陣法的效力減弱,只是飛奔了三刻鐘的時辰便離了開這片樹林,耳邊除了呼嘯而過的風聲,流水鳥鳴的聲音漸漸清晰起來。
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陣法中還是黑夜外間已是到了白天。
南子離化作的雪狐突然停住了腳步,她才看得清眼前的景色。
百米高的瀑布自懸崖而下,流水流進深水潭中激起水花無數。瀑布三面皆鄰石壁,其中一面石壁之上有著深深的印痕,似是被什麼東西深深的刻了一刀。
自深水潭為中心,數百米之內一片平坦,未見樹木、岩石。
「這裡,深水潭。」原來他們一直在這裡打轉,從未離開過。真是個笑話,明明是忙了一夜,還險些丟了性命,夢醒了卻依舊在原地徘徊。
「東南方向,那裡有煙。」嗚嗚嗚指著東南方向叫喊了起來「快去,那裡是嗚嗚嗚原本家的方向。」
上官子語催了南子離向著東南方向而去。那裡也是他們昨日正午遇襲之地。
半日,眾人趕路趕了半日才回到遇襲的地方。地上被人以五人合抱的樹幹圈出一個圓來,圓外似是被人設了結界,圓內熊熊的大火不停的燃燒著。
本是應通天的火光,卻因著被人設下了結界,只是在結界之中燃燒。大火撲在結界之上,有被反彈回去,火舌吞沒著火舌,結界內除了熊熊的大火,不見它物。
「家。這」嗚嗚嗚呆愣在那裡,淚在眼眶中打著轉。又猛的撲了過去,發出撕心裂肺的嘶吼聲「不要!」一雙兔爪子便向著結界猛的砸過去。
撕拉——它的前腳爪被被燒得滾燙的結界燙的化成灰燼,眼見著一個不穩便要完全的撲在結界上。
上官子語手快一步抓過嗚嗚嗚,心疼的將它抱在懷中。
「不要,不要,不要!」它拚命的掙扎著欲脫離她的懷抱,只剩下小腿的腿不停的向外推著她上官子語的手臂,喉嚨中不停的嘶吼著「不要」
他們來晚了。
嗚嗚嗚一聲一聲的嘶吼著。錐心的感覺自她心口的位置蔓延開來,蔓延過全身,淹沒著她最後一絲神經,酸楚的感覺自心底噴湧而上,紅了眼眶。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它把頭脈在她的懷中,再是沒了回頭看去的勇氣,再是堅強不住,眼淚奪出眼眶哭悲切。
結界中的火光亮的驚人,即便是在白日也耀眼的很。
這明紅色刺痛了眼,也刺痛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