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 噩夢不斷 接二連三 文 / 晴空不晴
南子離從皇宮回來之時,已是將近天亮。還未走到聽雨閣就遠遠的看見白沐蹲在聽雨閣門口無限哀怨的歎著氣。
白沐見他回來飛也似的撲了過來「南子離。」
「在人界三年你終於捨得回來了。」
「捨得捨得,只要為了子語什麼都捨得。」自從三年前羅雲山一戰上官子語重傷昏睡三年後,白沐傷心欲絕遁走人界,發誓永不踏回這片土地。
「回來後見過子語了麼?」自從子語醒來那天,南子離就傳書給了白沐。
白沐擺出一副哀怨的表情,歎出一口氣來「唉,快別提了,今日要不是茯苓攔著我,怕是我要嚇著子語了。子語真是可憐原本以為三年之前的羅雲山會是事情的終結,沒想到昏睡三年之後竟然」
「不說這些,你現下回來的正是時候,有件事定是要你幫忙。」
被白沐鬧騰了一夜,上官子語大體是明白了白沐自小與她一起長大。這種一起長大的情誼,是她斷斷怠慢不得的。
聽雨閣內她有些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梳理著這兩天的事情。一個似乎會法術的夫君、一個出雲的皇子還有一個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白沐。
那日在皇宮側門的情景浮現在腦海中,若真的是法術,會是什麼?她有些想不明白,那日的一切看上去都正常的很,也許是她多心了也猶未可知。
但是側門處的木頭人絕非是她看錯,木頭人出現在那裡,伍戀紫一定是在皇宮的某個角落裡。無奈那天似是被皇后盯住了般不停的被灌著酒,到最後連怎樣回的王府都記的不清。
事情如亂麻般糾纏在一起,纏的她無心去想。心中對著自己那個既來之則安之的對策,沒了著落。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子語
夢中似乎有人喚著自己的名字
循著聲音看去是諾亞那張嚴肅的臉。
「諾亞,你怎麼在這裡?」
諾亞眼神呆滯的捧著手中的水晶球,口中一遍遍的重複著「死亡、死亡、死亡為什麼是死亡,死亡、死亡?」
「諾亞。」
她越走越遠,越走越遠,遠到看不見了蹤影。上官子語想追上去,卻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裡。熟悉的味道充斥在鼻尖,抬頭看去是南子離。
「你」
「我就要死了,」
啊——咚的一聲又是掉下了紅木雕花的床。
又是夢
最近自己似乎總是做一些奇怪的噩夢。
上官子語從地上爬起來,後背已是被汗水浸透。對於她這個許久未做過夢的神來說近些日子連連的噩夢並不是什麼好的兆頭,左思右想之間卻又尋不出什麼根源來。
噩夢擾的她睡不下,她索性披了件衣衫推開門吹起屋外的清風來。這清風解了暑熱也讓她頓時精神了許多。
屋簷下系者的鈴鐺叮鈴叮鈴作響。
子語
伴著叮鈴聲,悠遠而綿長的呼喚一聲一聲的響起。上官子語一怔,是誰?回身關上房門循著這個聲音向著後花園走去。
屋外已是月上中天,雖是深夜,月光卻照亮了這一方土地。上官子語循著這聲音一路走來,不知不覺間已是到了狐苑。
子語
那呼喚聲不停的響起,彷彿奪了人的心魄般牽引著她不停的向後院的竹林中走去。狐苑的狐狸們見她這般的失神,一隻隻試著上前攔住她的腳步,卻是無果。急忙跑向松竹堂向著南子離稟告狀況。
他趕來時正見著上官子語著魔般的向著湖心斷橋走去,在她身後跟著一排的狐狸,大大小小的狐狸拉扯著她的衣袖,卻也伴不住她的腳步。
南子離急忙飛身上前,截住她不停向著竹林走去的身影她輕聲喚著她的名字「子語,子語。」
回應他的是上官子語一副呆滯的模樣,似被什麼控制住了心神。南子離指尖輕點在她的額頭之上捏了個訣。直至見她眼神清明起來一顆懸著的心才是放下。
「南子離,你怎麼」一句話還未說完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昨夜的事似是個夢般,第二日醒來之時上官子語已是全然不記得。不記得自己是怎樣來到眼前這個有些陌生的房間的,她只記得昨天夜裡是睡在了聽雨閣。
南子離正坐在床邊,手裡捏著書發出均勻的呼吸聲。昨夜一夜似乎就是這般的睡著,微微咧開的領口露出健碩的肌肉。
這才反應過來她現在是在南子離的房內,昨夜發生了什麼麼?上官子語猛的坐起,腦袋翁的一響響身子就倒了下來,手急忙拄向床沿,卻又碰翻了他手中的書。
「嗯。你醒了?」
「我怎麼在你的房間裡?昨天」她指著自己穿著整齊的衣服,一張小臉漲得通紅。昨天了半天沒說出後文來,南子離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忽的欺身上前將她壓在身底下,一雙大手不安分的放在腰帶處,就欲解開。
「你做什麼。」上官子語略微慌亂的阻止著他進一步的動作。
「就是你想的那樣。」
他信手解開她腰上的緞帶。衣服失去束縛攤散開來,上官子語只覺得身上一股涼氣席上心頭,這才意識到自己昨夜只匆匆穿了件外衣,如今是赤身**的展現在他身下。
南子離本事與她玩鬧,卻不曾想當下也紅起臉來。兩人就這般尷尬的對視著,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碰的一聲,房門被人踹了開來。來人正是白沐,見他二人這副模樣捂了臉就向著門口的方向轉去急忙閃人「我什麼都沒看見,我先走了。」
上官子語有些欲哭無淚,不是這樣的,不是你看到的這樣的。她現在是有口也辨不明白了。
用過早膳南子離給她把了脈後,便匆匆的入宮去了,眼見著乞巧節將近,傲雄與出雲之間的婚事之事也是要的更緊一些。白沐也是隨著他一起入宮去了,沒了白沐每日在耳邊的叨擾,倒是清淨了許多,也少了些許樂趣。
眼下連她也不知自己這副破鑼般的身體什麼時候能好的完全。這片大陸似乎與她想像中的有著些許的不同,雖然是被那雷劈的散盡了修為,卻依舊聞得出一些異樣的氣息。
「王妃,您在想什麼呢?」說話間茯苓端著補藥推開了聽雨閣的房門「吃藥的時間到了。」
「先放在那裡吧。」
「過幾日便是乞巧節了,不知今年王妃是否還和王爺去參加?」
「乞巧節?那是什麼樣的節日?」若是換做三年前這幅身體的主人定是知道,只不過如今不同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