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 .白衣少年 青梅竹馬 文 / 晴空不晴
聽雨閣中,南子離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喝的這般的醉,早知皇后會拉著子語喝如此喝酒,他就該以她身體未好為由,推脫了這場宮宴。
「別走。」迷糊中上官子語拽住他的手臂,拉向自己的懷中「別走。」
翌日,直至日上三竿她才爬起床來,昨夜的酒飲的著實是多了些,頭痛的厲害。聽著內室有了聲響,茯苓急忙掀開輕紗羅曼,手中端著湯藥進來,隨手放於一旁的茶案上。
「王妃您醒了。」
茯苓幾步上前,服侍著她更衣洗漱。
「王爺呢,今日怎的沒見他?」
「回王妃,王爺說皇上將出雲來使之事全權交由與他,近日都會忙些。還說,王妃定要按時飲食休息,切要愛惜身體。」
出雲的來使,說的多半是沈凌風與沈思靈這兩兄妹。昨日她也是聽說沈思靈公主與傲雄的太子大婚之日將近,怕南子離進來也是有的要忙了。
「王妃,這是醒酒的湯藥。」茯苓端起茶案上涼的溫熱的湯飲「王爺說你不喜苦,奴婢便在其中加了些蜜棗,味道正好。」
上官子語接過醒酒湯一飲而盡,昨日宿醉的感覺稍是減輕了些「茯苓,後花園的花可是開了,扶我去看看可好。」
「是。」
府內的後花園離著她現在住著的聽雨閣極近,說是近實則就是在聽雨閣的後院。出了前院沿著石子路小路向後走去,不出數百米便是王府的後花園。
眼下這個時節後花園內的花開的正艷。正是是賞花的好時節。微風襲來,吹得人神清氣爽的很。
後花園中有一個奇特的亭子,亭子的四周種著些珍奇的花草,名為狐苑。狐苑內養著大大小小許多流浪的狐狸。
據下人們說,因著府裡總是在亭子裡投放食物,時間久了流浪的狐狸們便自覺的聚集到亭子裡,漸漸的也就留在了南王府內不肯離開。
兩人前腳剛踏入後院,後院狐苑內養著的狐狸便跑了過來,繞著上官子語撒起嬌來。
見狀茯苓也是笑了起來「王妃以前也是經常餵食狐狸們的,您瞧它們多喜歡您。」
狐苑裡的狐狸確實是可愛的很,以往她見過的流浪在外的都是些貓狗什麼的,這裡倒是奇怪,流浪在外的竟是些狐狸。
越是看著這些小傢伙,她越是喜歡「真可愛,不知有沒有名字?」
那狐狸張口就要說話,茯苓一個眼見急忙蹲下身來扣住狐狸的嘴,不停的給著狐狸們使著眼色。上官子語低頭摸著狐狸並未看見茯苓的動作。
「王妃後花園的花可是好看的很,咱們也別光顧著看狐狸了。」
「嗯,也是咱們走吧。」
見她起身茯苓這才鬆了一口氣下來,心中暗歎好險好險。
也不知王爺是怎的了,自從王妃醒來之後便下令府內的狐狸不准隨意化作人形,也不准隨意開口說話,尤其是在王妃的面前。剛剛險些壞了王爺的命令。
「王妃前面的花開的才是好呢,您一定要好好瞧瞧。」
兩人沿著石子路向裡走去,復行數十步,入眼的便是滿園子簇擁而開的牡丹,大朵大朵的開著開的濃烈,開的熱情,在微風碧波之間,假山流水之中甚是惹眼。
牡丹中一個男子臨風而立,見著上官子語眉眼間添上一抹笑意。
她一愣在王府裡三個月之久並未見過這般風華的男子。那男子見上官子語向自己的方向看來,眉眼間的笑意更濃,就是向著這面走來。
茯苓心下一驚脫口而出「白公子?」
忽然那假山流水之間的公子提了步子便是飛奔這向這面而來。待到近前,猛的拉了上官子語入懷,竟是放聲痛苦起來「嗚嗚嗚,子語你個沒良心的,竟然敢沉睡三年不醒,嚇死人了。」
這
宮中自是添了出雲與傲雄和親之事,上到王公大臣下到洗衣浣女,皆是忙碌了起來。皇上對此番的和親之事滿意的很,婚事只待著太子雪銘辰歸來後便可進行。
皇上亦是有意讓兩個年輕人在乞巧節後完婚,也算是成就一段郎才女貌的千古佳話。算起來乞巧節迫在眉睫,為了不使出雲感覺婚事倉促,受命於皇上的南子離自是忙的不可開交。
他抬頭望望天,心中盤算著時間,大約到了與子語診脈的時辰。
「南王爺。」沈凌風忽然叫住騎在馬上欲出宮門的他,舉了舉手中的酒壺「南王爺,不想和我來一杯麼?」
他胯下馬來,拱手作揖「不知出雲的皇子有何吩咐,若是沒有微臣先行告退。」
沈凌風拎起酒壺,獨自斟了一杯酒「不知道子語的情況如何。我都忘了問了子語還是想不起以前的事麼?」
「你是何意?」
沈凌風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又斟了一杯舉至他面前「只是想讓傲雄威名赫赫的南王爺陪區區在下喝上兩杯。」
南王府內,白沐委屈的坐在花廳的木椅上,眼淚汪汪的看著上官子語,一副要撲過來的模樣。這副可憐、人畜無害的模樣,絲毫不似下午他衝上來抱的她快要斷氣了時的凶殘相。
「你別過來,就坐在那說就好了。」上官子語急忙伸出手,做出向外推的手勢防止他再抱著自己哭的背過氣去。
「子語,你不要小白了麼,你說過要對我不離不棄的。」
白沐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的她現在一個頭兩個大,已經被這傢伙纏著說不離不棄說了一個晚上。這副粘牙的模樣,與這副顛倒眾生的模樣完全不附。
「想當年,咱倆在同一個狐」
「白公子,您再纏著王妃不放,王爺可是要生氣的。」茯苓冷不防的打斷他欲說之話。
「生氣就生氣吧,那隻老狐狸我才不怕他呢。」
茯苓倒吸一口涼氣,看著面前的主子臉色沒什麼變化開口求到「王妃。白公子先借茯苓一會兒稍後奉還。」
未等她回話,白沐已是在一片慘絕人寰的叫聲中被茯苓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