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癡情絕戀 第二十五章 取捨 文 / 千古亂道
陳宇峰再次回到父親的書房時距上次已經過了三天,看著端坐在書桌後的父親正在低頭認罪看書,不敢出聲打擾,只是靜靜的等候一邊。
許久,陳智遠才抬頭看向兒子,見其臉色雖然有些疲倦但卻兩眼明亮閃閃生光,問道:「想通了?」
「想通了。」陳宇峰點頭答道。
自從那晚回去想了一夜,次日醒來陳宇峰就始終被一個問題困擾著: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當愛情和事業不能兼顧的時候,他是要愛情還是要事業?他以後想要過什麼樣的生活?現在的選擇就很重要。他的內心在不斷地掙扎,反覆拷問自己是要愛情還是要事業,這道選擇題竟是如此令人難以作答,令他寢食難安,於是他孤身走出家門,這三天時間他就遊走在社會上觀看人間百態,從上流社會名門權貴成功人士每日鮮衣怒馬燈紅酒綠**荒唐的無聊生活到中層階層年輕白領白天朝九晚五的工作,晚上放縱迷茫的激情,再到低下基層民眾的奔波勞碌只能勉強養家餬口,最貧賤的是那些在天橋低下各花園廣場乞討的殘疾人士和無所事事的流浪漢,吃了上頓沒下頓,晚上就在廣場的石椅或樹蔭下就地而眠。
這些都給以他心靈極大的震撼,深深感受到貴賤貧富的差距有時可以讓人窒息,又富又貴的人跟又貧又賤的人過的生活簡直就是天壤之別,一種高高在上,錦衣玉食;一種尊嚴掃地,苟延殘喘。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太史公的這句話突然在陳宇峰腦海中冒了出來,人生在世爭的不過「名利」二字。
想起自己從小的夢想和父親寄予自己的厚望,陳宇峰猛的下了決心,一掃臉上數日的猶豫,毅然地打車回家。
「哦?說來給爸聽聽。」陳智遠目光一凜,直直看向兒子。
陳宇峰也不躲避,以目光與之對視,道:「愛情不過是生活的調味品,而名利才是生活的主料。」
「那你準備怎麼做?」陳智遠目光依然逼人,既不肯定也不否定這話的對錯,他更在意的是兒子的最後決定。
「強強聯手,締造傳奇。」陳宇峰兩眼徒然一亮,一字字鏗鏘有力地吐出來,使人明顯感覺到他那凌雲壯志和強大的自信心。
「哈哈哈,好好好。」陳智遠突然大笑起來,連聲誇好:「不愧是我陳智遠的兒子,不為兒女私情所羈絆,懂得取捨之道才是我陳家的好男兒,有你這這樣雄心壯志的兒子,陳家何愁不興盛?」
陳宇峰目露堅色,斷然道:「我一定不會辜負爸的期盼,定然使陳氏集團聳立在世界企業的前列。」
兒子有遠大抱負,做父親的自然高興,陳智遠看向兒子的目光也溫柔了下來,道:「好,這幾天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陪我去給夏老祝壽。」
「是。」
陳宇峰點頭退出了書房,轉身抬頭看到夜空一輪淡靜的彎月,灑下片片純淨、明潔的光輝,雖不如太陽光耀萬丈驅除黑暗卻能令人遠離浮躁,心情寧靜,心中突然一痛,他想起了柳清舞,柳清舞的笑便是這般純淨如月光使他看了總能忘卻心中的煩惱,以後還能看到她的笑嗎?
陳宇峰從口袋掏出了手機,看著屏幕上熟悉的號碼卻遲遲沒有撥打,只是靜靜凝視。久久,眼中無聲滴落兩顆晶亮滾燙的珠淚順著臉頰一路滑下,被夜風一吹飄散在黑夜之中再也看不見,只在主人帥氣的臉龐上留下兩道淡淡的痕跡,證明它們曾經存在過。
最終陳宇峰只是重重歎了口氣,又將手機揣進了口袋,電話打通了又能說些什麼呢?要解釋麼?相對結果而言一切解釋都顯得那麼蒼白和空洞。說他想她,愛她?既然已不能在一起再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還是算了吧,就這樣默然離開或許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