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一生一世 079】你太幼稚了，還和警察叔叔告狀 文 / 銷魂九尾
最後的字音是攜著風吹來的，只因潘婷婷的人已經縱身跳出了窗戶，如殘破的風箏一般摔下二十多米的高空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微微蹙眉，歐陽晟眸中的漆黑越發令人捉摸不透，插在褲兜中的手握著手機的力道微重，他轉身走向電梯，邁了進去。
歐陽家。
「少夫人呢？」歐陽晟邁進房間，掃了了一圈，溫潤如玉的臉龐似乎與平時略有不同，儘管他神色仍然從容淡然。
傭人告之嚴汐在他們走不久後就出門了，一直沒回來。
歐陽晟皺了皺眉，將宋祁喊到了家裡。
半小時後。
歐陽晟緩緩坐於辦公桌前，修長的手指有規矩地敲打著手機，透著一抹不滿焦慮，半餉，他抬眸望向宋祁，「還沒有定位到手機的位置？」
「五分鐘。」宋祁果斷的吐出幾個字，繼續手中的忙碌。
再次撥通幾分鐘之前就已經撥過的手機碼號，再熟悉不過的數字早已刻歐陽晟的心頭，手機輕輕附於耳邊，音樂不斷重複、不斷重負……直到那個冷漠的電腦系統聲音響起，「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歐陽晟仍維持著著方纔的動作，平靜的眸光下是令人猜不透的漆黑。
「找到了，boss！」宋祁唰唰幾筆，將一行地址記錄在一旁的紙條上，連忙起身交於歐陽晟。
接過紙條，歐陽晟也不起身邁向房門，大步邁向電梯——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歐陽晟與宋祁已經站在了朝陽公寓的a區，一棟數十層的高樓佇立於他們眼前。
「只能確定在這棟樓，具體的位置就不知道了。」宋祁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微微蹙眉。
眼前這棟樓房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五個單元就算沒有百戶那也得有七八十的住戶，找起人來確實容易，更有可能打草驚蛇，從而轉移地點。
歐陽晟雙手插在西褲兜內，溫潤的臉頰微微仰起，掃了眼這些數不清個數的玻璃窗，斂眸之間眸光落向一輛黑色轎車，「讓小k侵入朝陽小區的住戶管理系統，查出有沒有陸燁玄的名字。」
宋祁微微一怔，隨即後退一邊掏出手機交代了下去，片刻後，就有了來自高端黑客小k回復。
「boss，陸燁玄的房間號是三二二，五單元。」話一出，他也鬆了一口氣。
聞言，歐陽晟邁向五單元，修長頎偉的身子掠過一縷冷風。
322房門前。
安靜異常的樓層，急促的門鈴聲略顯突兀，可惜始終沒人開口。
歐陽晟拿出了手機撥出心頭上熟悉的號碼，手機內的音樂不斷開始循環——然牆的另一面，亦有一直曲子同步響起。
他按下結束鍵，裡側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宋祁猛地一愣，那個從322房門裡隱隱傳來的音樂不正是嚴汐的鈴聲嗎？
巧合嗎？
「嗡、嗡——」
忽而手機的震動聲讓宋祁倏然回神。
歐陽晟接起電話，「小七，到了？拿東西上來。」簡短的兩句話後便掛落了電話。
「boss，你什麼時候給小七打的電話？」宋祁好奇地問。
「小k給你回電的時候。」歐陽晟淡淡道，平靜無波的眸光令人猜不透他此時的喜怒。
「那你讓小七拿……」
宋祁的話還問的一般卻猛地剎住了閘，目光直直望著電梯口的方向，只見面無表情的小七一手拎著電鋸、另一手拎著一個大箱子向他們走來。
歐陽晟瞥了眼房門，對小七道：「動手吧，小七。」唇畔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那淡然的語氣彷彿是在說『拿鑰匙開門吧』一般的理所當然。
歐陽晟清潤淡然的嗓音還迴盪在走廊，那股淡然的空靈感彷彿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與他毫無關係。
「嗯。」小七點頭，放下電鋸與大箱子，做準備。
宋祁這才知道那個半米之餘的大箱子裡是一個小型發電機，「小七，有一種電鋸不需要插電的，自帶電板。」
按下紅色按鈕，躁大的聲音瞬間充斥整個迴廊，牆都在跟著顫抖。
「這種威力大。」小七冷冷的開口，同時右手中飛速旋轉的鋒利鋸齒緩緩接近印有322字樣的防盜門。
呲——尖銳刺耳的破壞聲以音波的形式遽然四散開來。
「你們在幹什麼！」就在這時，一聲冷硬寒冰的低沉男聲驟然響起。
歐陽晟轉手瞥了電梯口大步走來的陸燁玄，淡淡開口：「繼續，小七。」隨即眸光重新落回火花飛濺的切割處。
火花迸濺，噪音交錯。
眨眼的功夫，322室的防盜門正式宣佈壽終正寢。
「歐陽晟，你當我陸燁玄當真好欺負嗎？」陸燁玄冰冷含威的聲音響起，臉頰上蒙了一層薄冰。
歐陽晟淡淡瞥了眼陸燁玄，轉而將已破壞的們緩緩打開，悠然走了進去，「想不到你還挺瞭解我。」
走進客廳，一種復古的裝修視覺衝擊迎面而來，屬於那種曾經的美麗，放在如今仍然令人懷念，忘不掉的風格。
歐陽晟繞著客廳走了一群，眸光似乎在尋找什麼。
一道疾風掠過，就在歐陽晟抬步走向陽台時，陸燁玄忽而從身後猛地襲來，一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重重的按在牆上。
「你要做什麼？」
身體痛得幾乎僵硬，歐陽晟卻只是冷淡的道。
「歐陽晟，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陸燁玄陰冷的開口，手裡的力道卻絲毫未松。
「boss！」宋祁與小七機會同時要出手，卻被歐陽晟一個手勢示意停了下來。
因為痛處，額頭迅速湧出了冷汗，可歐陽晟的眸光仍是從容悠然，甚至唇角那淺淺的弧度不曾中斷過，「動粗不是你的風格，陸少。」抬起手推開陸燁玄的手，「不要因為自己的衝動失了自己的身份，連累陸家蒙羞。」
歐陽晟拂了拂衣領褶皺的地方，邁進了陽台。
一眼望去，空空的，他微微蹙了蹙眉，拿起手機撥通熟悉的號碼，然而那非同凡響的鈴聲卻從隔壁的陽台傳來。
眸光平靜，然眸底的漆黑卻沉了幾分，歐陽晟轉頭問向陸燁玄，「汐汐在哪裡？」
聞言，陸燁玄冷冷一笑，「汐汐有她自己的自由，你憑什麼干涉？」
「宋帆，你聯絡一下他們，現在有沒有汐汐的行蹤。」
「嗯，交給我。」宋祁轉身離去。
歐陽晟吩咐完宋祁後，這才望向陸燁玄，唇角勾笑，「汐汐是我歐陽晟的妻子，你說我憑什麼？」
「陸燁玄，我現在沒時間和你廢話。汐汐究竟在哪裡？若是汐汐傷了一毫，我讓你們整個陸家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歐陽晟雖聲音平靜，然這此時的平靜卻猶如暴風雨前的寧靜。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陸燁玄頓感不妙，心裡結合歐陽晟反常的舉動，難道汐汐和他分開後出了什麼事？
「字面上的意思。」歐陽晟微微蹙眉，「汐汐現在很有可能有危險。」
陸燁玄微微一怔，「之前她來醫院找我，我本想請她吃頓飯，後來……因為某些原因就作罷了。我把汐汐送到南華街的轉彎口就走了。」南華街距離他們家只有五分鐘的步行路程，他才放下心沒送到門口。
「汐汐沒有回去？」他反問道。
歐陽晟深邃的鳳眸最底的漆黑湧動起來，「這你就不用關心了。」轉身望向小七，「小七，我們走。」
待到了門口，他轉眸淡淡一笑：「若是有什麼需要你儘管開口，暗疾方面的專家可以無條件介紹給你，我對汐汐的朋友一向大方，如果你態度好點的話，或許我可以親自出面。」
陸燁玄黑著臉，不願再和眼前的混蛋多說。
歐陽晟笑而不語，轉身離去，然剛邁出一步，去路卻被幾個制服警察堵了住。
「請問是這裡的住戶報案嗎？」
陸燁玄睨了歐陽晟，冷冷開口：「是的，有人私闖民宅外加刻意毀壞他人財產。」頓了頓，再次望向歐陽晟，「嗯，就是這個人。」
其中一個警察直接將證件拿了出來，「這位先生麻煩你和我們到警察局走一趟。」
「boss！」小七冷著臉，似乎要動手之前在詢問歐陽晟的意見。
歐陽晟轉身向陸燁玄，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手機的聲音聲驟然響起。
「嗡嗡嗡——」略顯急促。
接通電話，對方似乎說了什麼，他的聲音有了微微起伏，「你再說一遍。」
片刻後，他淡淡回應：「好，知道了。」唇畔淺淺的弧度彷彿陰天過後的彩虹般迷人，卻令人得到抓不著。
轉身對著制服警察，微笑道：「警察同志，我們走吧，正好我有些口渴了。」臨走前，他別有深意地忘了眼陸燁玄，那眼神分明在說「陸少，你太幼稚了，都這麼大了還和警察叔叔告狀」。
「……」
沒把陸燁玄氣得差點破功和他同歸於盡。
一個小時候後。
歐陽家。
傭人接過歐陽晟手中的上衣，到他與嚴汐的臉色微恙，便識趣地開口，「我去為少爺和少夫人準備晚餐。」恭敬地離開了大廳。
「歐陽晟？」嚴汐捧著盛著清水的玻璃杯放在唇邊，眸光卻緊緊盯著歐陽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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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7點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