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侯府篇 圈套 文 / 脂墨
「蘇幕遮,我告訴你,你要是想替你在宮裡的姑母好好完成大事,好好活這三年,就必須要無條件聽從我的話。至於那個嫦熹,她頂多只能算個幫兇,如果沒有芙蕖取來的打火機,她又怎麼能傷的了你呢?」
我的腦袋突然的嗡鳴了一聲,這貨是蘇幕遮?
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嫦熹會說我跟蘇幕遮是一夥兒的了,原來嫦熹在侯府門口看見的真是的蘇幕遮本人。
所以她就很自然的把之前的事情聯想在了一起,然後我和嫦熹就中了麻熙的離間計。
「麻熙這個小賤人!真是變態啊,竟然跟一個大男人簽了人皮契約!」
我抖了抖肩膀,這個女人就是極度的猥瑣,而且跟嫦熹不同,蘇幕遮是被火燒死的,人皮已經不完整了,她要這麼一副破皮囊有什麼用?
不過就剛剛的對話看來,麻熙擺明了是針對我。
還把用火燒死蘇幕遮的事情賴在我的頭上,難道她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就是為了整我?
麻熙啊麻熙,她的無聊真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已經無聊出了一個新的境界了!
「誰?!」
麻熙在屋裡頭大吼了一聲。
估計是我翻白眼的動靜太過於強烈,被她給發現了。
我悠悠的爬到窗戶邊上,一腳蹬破了窗紙,跳進房間裡。
「你?……」
我拔掉了我嘴邊粘著的假鬍子:「怎麼?連我你都不認識了?我就是你英明神武貌美如花的仇人,看來,麻熙,你最近不少閒著啊?」
「哼!」麻熙並沒有為我的突然出現而感到吃驚,她保持著一貫的笑容風範:「看來你才是比較悠閒的吧?嫦熹把你趕出來了嗎?」
「所以,的確是你讓蘇幕遮去侯府,然後故意讓嫦熹看見的是嗎?」
「顧曄佳,你真的別太自作聰明了,我到底要幹什麼,你是不會知道的。」
「是嗎?」
我捏了捏拳頭,衝上前去就揮過去一拳,其實麻熙功夫我不得不承認,還是相當不錯的。
只不過她輸給我的一點,就是時間,我可是比她多活了好幾千年,這樣豐富的生活經歷,她在我眼裡不是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
我和她扭打在一起,她自然不是我的對手,每一次的結束都做都是她被我踩在腳底下,而且是臉。
她說過,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別人碰她的臉。
可我就偏偏喜歡做她討厭的事情,我把最髒的腳底板踩在她的側臉上,那臉上還有很多條驚悚的刀疤,是我上次留下來的藝術品。
「麻賤/人,我忘了問你,你是怎麼來到漢朝的?」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也是,不過我也不是太感興趣,依照你那個愛玩奸詐的個性,恐怕就是用了美色……哦不對,用了騷/氣勾搭了組織高層某些管理,然後偷到的什麼能扭轉時空的禁忌藥水吧!」
麻熙的臉色突然變成了另外一種紅,辣椒紅。
我仰天大笑:「哈哈哈,麻熙,你真是什麼想法都逃不過我的眼睛,你能有點新鮮的花樣不?好讓我下次猜的不那麼準?」
蘇幕遮在一旁早就已經嚇得不敢說話,畢竟看兩個女人打的天昏地暗,最後他所謂的主子還是這樣的一副德行,並不是每個男人都可以接受的。
我扭頭撇了他一眼,對他並不感興趣。
麻熙也哼哼唧唧的笑了兩聲:「顧曄佳,你現在是擔心我的時候嗎?還不如早點想想嫦熹吧,如果她死了,估計你也沒什麼好下場!」
「你可別搞錯,哪怕她是被人一槍給斃了,那也算是契約的合法內容之一的,只要我不撕毀契約,我就照樣可以留在漢朝。」
「是嗎?」麻熙笑的像個母耗子:「那如果她死之前沒有說出跟你簽下的靈魂契約的具體條款呢?那樣,是不是就算你違約了?那樣,你還能繼續留在漢朝嗎?」
我的臉色也變成了豬肝色,關於她說的這一點,我還沒有考慮到。
的確,如果嫦熹現在自然死亡,我可以取走人皮,因為欠下的靈魂契約使嫦熹沒有三年的固定壽命。
但如果她沒有說出跟交換靈魂等價的願望就死掉了,我還是可以拿走靈魂,只不過就算是我沒有幫她完成願望,這也算是違反契約的一種規定。
我也還是會被大自然給攆出漢朝的空間,一樣的,永遠都回不來。
「你對嫦熹做了什麼?」
「你既然這麼聰明,那你猜猜啊,不過說不定過了明天早晨,你一睜眼,就在上海了。但是你放心,關於你想找到的前世的記憶,我會幫你尋找的。」
「賤/人!」
我使勁的踹了她一腳,然後打開大門就跑了出去。
該死的,嫦熹不會真的被她們給殺了吧?嫦熹這個笨蛋,被人挑撥一下就辟里啪啦的找我算賬,這下好了吧。
「可千萬別死啊!死了也別連累我!」
我一路狂奔到侯府,因為怕守門的侍衛不讓我進去,所以我還是用爪鉤翻牆過去了。
「嫦熹!喂!你沒死吧!」
我一腳踹開門,門框都散架了,我環視了一下房間,壓根兒一個人都沒有,這女人跑到哪裡去了?
我大口喘著氣,提了茶壺倒了杯茶,才發現茶壺都是熱的,而且桌子上有兩個杯子,難道嫦熹剛剛遇見了什麼人嗎?
我靠在桌子上琢磨著,腦袋裡整理著麻熙說過的話,想尋找一些突破口。
如果你是以上帝角度來看著我們的故事,那你一定會一個小時前同時發生在我和嫦熹身上的事情一清二楚。
那個時候我正在麻熙的房間裡和她打架,而嫦熹這邊也來了一個貴客。
蕭決穿著一身紀梵希的皮夾克突然出現在了嫦熹的房間裡面,嫦熹想來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節奏,所以她只是瞪圓了眼睛,並沒有大聲尖叫。
「喂,叫嫦熹的,我家芙兒呢?」
「芙蕖……可是,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兒,她自己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