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卷 102 真下手了 文 / 柒錦煙
「他娘,這到底咋回事?她說的話是啥意思?」牛三似乎猜到了啥,轉頭看向盧氏,瞧盧氏那戰戰兢兢的神情,必然是心裡有鬼,「小月不見這事真是你幹的?」
「我咋曉得她啥意思,他爹,你可不能胳膊肘向外拐,向著外人啊。」盧氏被牛三質問,急得臉紅。
「外人?牛三,牛大哥、傻妞還有小月和你的關係算是外人嗎?」蘇顏毫不客氣地質問,牛三舔舔嘴皮,沒有說話。
蘇顏鄙視之,趁盧氏心慌意亂之際,沖人群中的小墨使了一個臉色,小墨故意在牛三背後戳了戳,牛三下意識回頭那一瞬間,蘇顏動了手。
對付有些人,講道理是行不通的,就得以暴制暴,比如盧氏。
蘇顏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和盧氏囉嗦,索性直接揮刀,多耽擱一刻,小月就多一分危險。
「到現在還嘴硬,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蘇顏猛地朝盧氏撲過去,牛三想攔都來不及,蘇顏一個轉身單手抓住盧氏的衣領,菜刀就閃亮亮地放到了盧氏的脖子上:「盧氏,我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了,我再問你一遍,小月哪去了?你要不說,我今天就先在你臉上給你劃上幾刀。」
小墨被自家娘親那霸道的模樣給驚了,小手捂著眼睛不忍直視,娘親真是太暴力了!一眼瞅見傻站在一邊的東子,趕緊把小奶娃拉到了人群後面,讓二小子和小柱帶出去玩,讓他們走遠一點,這麼暴力的場面,實在不適合小孩子觀看。
蘇顏這一動作,驚得大夥兒連聲驚叫,丁氏嚇得說話都不利索:「蘇顏,快放下刀,擔心傷了人,有話好好說。」
大夥兒生怕蘇顏真一個不小心手抖砍了下去,想上前奪蘇顏手上的菜刀,蘇顏卻揪著盧氏後退幾步,寒聲說道:「別過來!誰過來我跟誰急!」
小墨是曉得自家娘親的脾性的,這會兒誰要是衝上去攔著她發揮,指不准娘親真會頭腦發熱砍人一刀。再說,盧氏這人黑心成這樣,就得好好治治她。於是小傢伙走上前攔住大夥兒,仰著小腦袋:「不要過去,要是把娘親逼急了,娘親真的會殺人的。」
村長的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小墨啊,你娘親實在是太凶悍了。
盧氏被蘇顏鉗制著,面前的菜刀熠熠生寒,嚇得她面如土色,結結巴巴地開口:「你,你要是傷了我,那是要,要坐牢的!」
「坐牢?」蘇顏笑得陰森森的,在盧氏耳邊低低地說,「我都走到這份兒上了,還怕那勞什子的坐牢?盧氏,你最好說出小月的下落,否則,小月若是有個好歹,我讓你全家人陪葬!」
「我又沒,沒做過,你要我說啥?」盧氏繼續嘴硬中,她就不信蘇顏真的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殺人,「你憑啥說我拐走小月,誰瞧見了?」
蘇顏敢料定是盧氏做的,原因五。第一,林徐氏的證詞;第二,河灘上的腳印;第三,盧氏昨天莫名其妙地去田里轉悠,小墨和小月回家,她便跟著回,明顯是有意尾隨探查情況;第四,盧氏是有前科的,以前盧氏就曾慫恿著她妹子賣掉她妹夫前任老婆的孩子;第五,牛三家欠了錢,特別需要銀子,而盧氏這幾天忽然就得了不少的銀子。再加上盧氏看見蘇顏時那躲躲閃閃的目光,想要人不懷疑都難。
這事就算不是盧氏主謀,最起碼也是幫兇。蘇顏雖然不能百分百斷定就是盧氏所為,但這事絕對和盧氏脫不了干係。所以,她直接省了問盧氏去河邊幹什麼之類的無聊廢話,開口便追問小月的下落。
「誰瞧見沒瞧見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手裡的菜刀認定是你做的。」蘇顏將菜刀放到了盧氏的脖子上,一點一點用力,盧氏只感覺到脖子上一下子疼起來,似乎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
「啊——」盧氏一聲驚叫,「他爹,快救我,快把這個瘋女人拉開,脖子好疼!」
「血,流血了!」丁氏驚得大叫,沒想到蘇顏真的敢下手,「蘇顏,你瘋了!」
牛三見自家媳婦兒被割出血來,三兩步就想衝上來,蘇顏揪著盧氏一個轉身,挪到了方桌後面,隔著方桌對牛三說道:「別急,我還沒劃夠呢。」
「蘇顏,你欺人太甚了!來我家對我媳婦兒動刀子,你當我家人好欺負,老子今兒和你拼了。」牛三著實被蘇顏刺激到了,提起板凳就想砸人。
板凳才拿起來,便被身後的金水和栓子爹給架住了:「牛三,你一個大男人,和女人動手算啥本事。你讓你媳婦兒給句話,說出小月在哪兒不就完事了嗎?」
「他娘已經說了不曉得,你們還想咋樣?」牛三簡直被氣瘋了,這些人分明都是向著蘇顏的。
「不曉得?是真不曉得還是假不曉得?」蘇顏刀鋒一轉,挪到盧氏脖子的另一邊,給盧氏瞧了兩眼刀上的血,在盧氏耳邊低低地說道:「原來拿刀劃人還挺刺激的,你說,我再多劃上幾刀,你的脖子會變成什麼樣,不如我們來試試。」
「不要!」盧氏被刀上那點血跡嚇著了,全身都在發抖,她感覺脖子上面有東西在往下流,而脖子的另一邊,冷冰冰的菜刀又碰到了她的皮膚,蘇顏的笑聲在她耳邊徘徊,聽得她遍體生寒。
蘇顏那陰森詭異的模樣也把旁邊的人驚著了,小墨自然是曉得娘親的處事風格的,也非常配合,故作驚悚地瞧著蘇顏:「娘親,她流血了,她會死的,娘親,殺人要坐牢的,小墨已經沒有爹了,不想連娘也沒有,娘親,你不要這樣。」
「小墨乖,娘親才不會去坐牢呢,既然找不著小月,那娘親活著也沒意思。不如娘親先殺了她,再殺她全家,然後娘親再自殺,好不好?小墨要是怕活在這個世上孤單,那就陪娘親一塊兒死,怎麼樣?反正能殺一個是一個,能殺兩個就賺一個。」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不要命的不怕爛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