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 低調三年 文 / 敘夢散人
「呦~呦~呦~，瞧瞧，瞧瞧，這二位這是誰啊，你們看看，我怎麼覺得這麼眼熟啊……哈哈……」清晨，育秀峰上，原本安安靜靜的練武場中，突然響起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打擾了場上所有正在修煉的人。
「老大，這不就是當初跟您住在一個院裡面的那兩個很拽的人嗎？」那個聲音剛剛落下，就有另外一個帶著討好的聲音響了起來，「嘿，那兩位，現在後悔當初沒有跟著天哥混了吧，瞧瞧哥哥我，當初在咱們院兒的時候，資質還不如你們呢，現在都煉氣中期了，這都是天哥給的好處……」
「對了，他們叫什麼來著？」之前那個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不過語氣中帶著濃重的瞧不起的味道，彷彿都不屑於知道對方是誰的樣子。
「天哥，那個大的叫蕭天南，據說他哥是內門的那個金靈根的劍修天才，叫什麼來著~，哦~，對了，是叫蕭劍凌，要不，這個小子也不會這麼囂張都不給您面子……」一個瘦猴似的跟班急忙上前匯報。
「那個小個的好像是叫~，莫凡，對，就是叫莫凡，是個五靈根的廢物，就是仗著自己當年在入宗的時候弄得那點兒名聲，還有一個內門的老鄉，也不給您面子……」另外一個油頭粉面的小子也搶功似的急忙湊到那「天哥」的跟前說道。
「哦~我想起來了，呵呵，是他們啊，瞧瞧，哥兒幾個，看看人家混的啊，這都三年了嘿，咱們都快煉氣後期了，人家倆人不緊不慢地還煉氣初期呢……」那個帶頭的就是當初跟莫凡分到一個院落裡面的那個山海城的少城主方小天，其實他早就知道對面被他們圍住的兩個人是誰，只不過是在是無聊，想要找找樂子罷了，這也是他這三年來自從修為上高出莫凡他們之後，每天必做的一件「大事」。
莫凡和蕭天南對視了一眼，兩個人根本就沒有正眼兒看一下身邊這些人，逕直穿過包圍圈直向藏經閣方向走去。
「哼，有什麼了不起，沒有本事還裝清高，還有半年就大考了，到時候看你們怎麼死……」方小天身邊一個女孩子，不只是瞧不起莫凡二人還是就是為了討好方小天，看著莫凡他們走過去之後，狠狠地對著他們的背影啐了一口。
「嗨！二位，可是要堅持住哦，哈哈，要是哪天實在堅持不住了，來求哥哥我哈，到時候哥哥肯定幫你們走出那個破院子……」方小天望著莫凡他們走遠，朝著他們的背影喊了一句風涼話。
剛剛這一幕自從兩年前的第一次小考之後，就每天都在發生，所有育秀峰的人都已經司空見慣了，雖說有些吵鬧，但是畢竟雙方沒有鬧到大打出手，所以負責管理育秀峰的外門長老和弟子們也懶得管，由著他們自己折騰去了，何況，這方小天也沒少孝敬他們，只要不是大問題，沒有人會過問。
於是這件事就成了每天必須上演的戲碼，多少也為枯燥的修煉生活帶來的些調劑，所以每當「大戲」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會放下手頭的實情，關注一下。
要說這事情的起因呢，是因為，雖然莫凡和蕭天南在入宗測試的時候比他們院子裡面其他六人成績高得多，可是這一年下來，其他人倒是修煉到了他們前面，在第一次小考的時候，莫凡和蕭天南僅僅只是煉氣一層的成績，而其他人因為方小天的一些資源的幫助，資質最差的都是煉氣一層頂峰馬上二層的樣子，向方小天這樣的都快達到煉氣三層了。
所以原本就因為當初拉幫結派的原因，而被孤立的兩個人，更加地被人孤立起來，又因為一天天過去了，雖然他們也每天在修煉，但是表現出來的修為境界始終沒有這些混混高，所以，方小天他們自覺了不起，高人一等，就每天在練武場必經之路上等著挖苦莫凡他們二人。
不過莫凡和蕭天南倒也是沉得住氣，無論他們怎麼挑事，就是權當沒聽見，該去哪兒去哪兒，該幹啥幹啥，彷彿當他們空氣一般。
開始還好，可是當第二年小考之後，以外的是，莫凡還是煉氣一層，蕭天南倒是達到了二層的中期，不過那些混混們早早地依靠著丹藥助力修煉到了煉氣中期，也就是四層之上，所以這兩個「廢物」的名號算是奠定下來了，因為他們不單是自己院落的最後，還是整個育秀學院的最後。於是後來，這樣的事情就變本加厲地持續下來。
在這育秀峰，問道宗為記名弟子設立了四大學院，第一就是莫凡他們現在所在的育秀學院，專門收留新入門的弟子以及一直沒有突破煉氣中期的弟子；第二個學院叫培秀學院，所有突破到了煉氣中期，但是還沒有達到煉氣後期的弟子都要搬進這個學院裡面繼續修煉；第三個學院叫毓秀學院，是煉氣後期弟子的修煉起居之地；第四個學院叫潛龍學院，是為了給那些煉氣後期巔峰，即將築基的弟子準備的。
在問道宗，想要從記名弟子晉陞為外門弟子，必須要在十年內達到煉氣五層以上的修為，當然如果在其他方面有突出的貢獻或者特別的資質等，也會有特招入外門的機會。
在這期間因為問道宗的大考是三年一次，也就是說每隔三年才有一次晉陞外門的評定機會，所以在這期間，也會出現一些修為超過煉氣五層的；加上一些帶藝投師的散修，可能入宗的時候都快要築基了，但是由於宗門對於這樣的人考察的更加嚴格，所以需要在記名弟子的育秀峰中最少住上三年才行，所以才有了第三和第四學院。
而因為問道宗很少像這次收徒這樣要求放寬很多，所以在這裡的弟子一般最差也是四級初等的靈根，所以一般在育秀學院裡面最長也不會超過兩年就都會離開進入培秀學院。
所以久而久之，向莫凡他們這樣馬上都第三次大考了，還賴在第一學院中跟新來的搶地方的人，都被人瞧不起，所以，向方小天之類的混混們都早早地進入了第二學院，反過來嘲笑他們，也是常情。
事實真的就像他們所認為的那樣子嗎？其實不是。
這蕭天南的資質比起其哥哥蕭劍凌來是差了許多，但也是金木完美比例的靈根，前面說過，這種相剋的屬性的完美比例靈根其實跟單靈根差不多，按理說修煉起來也不至於如此之慢。而蕭天南之所以弄成現在這樣子，其實是聽了其哥哥的勸告，一直以來都是按照其哥哥的指點按部就班的修煉著，他哥哥可是正經八百的金陽峰內門弟子，有自己的師傅，高手的指點，又豈能有錯？他修煉慢完全就是在打基礎，磨練心性而已。他知道他哥哥不會害他。
而莫凡呢，其實修煉的也不慢，如果單論一種屬性的功法的話，雖然靈根資質差一些，但是因為他已經武道築基，對於天地靈氣的感應和吸收已經是築基層次，所以修煉起來並不會太慢到哪裡去，兩年想要進入煉氣四層還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他牢記了當初在晉入先天的時候，腦海中那個叫凌霄的劍靈留下的話語，就是從一開始煉氣就直接選擇五種屬性同等級的功法同時修煉。好在，這問道宗也是大方，除了給了每人一本《清心煉氣訣》這樣的堪比人階頂級的無關靈根屬性的基礎功法之外，還開放了整整一座藏經樓給所有記名弟子瀏覽。
這座藏經樓就是育秀峰練武場上坐西朝東的那座，裡面分三層，分別對應了煉氣的初中高三個階段，功法不多，但是均是精心挑選出來的，適合打基礎的。屬性更是齊全。另外，藏經樓裡面還收藏了一些奇聞札記、史詩遊記等豐富的書記和凡俗中驚才絕艷的武學秘籍等。
此樓與外門中那座開放給宗外人士的藏經樓並成為問道宗的金銀樓，不同的是，那被稱作銀樓的外門藏經樓，裡面收藏的更加博雜，數量更多幾倍，不過並沒有經過精心的挑選撿擇。
莫凡就是沾了這金樓的光，還真在裡面找到了五套不同屬性的人階頂級的功法，仗著自己靈魂的強大硬生生的將五本功法全部背了下來之後，莫凡就開始按照凌霄當初的提議開始了修煉。
這一練就是兩年，結合著無關屬性的《清心煉氣訣》，他才堪堪將五種屬性的靈力都修煉到一層，還好入宗之前就已經將《煉體訣》修煉到了第二層的境界，所以這第一層的五行輪竟然讓他輕鬆地修煉成功，此時在他的下丹田之中，已經初步形成了一個虛幻的由五種顏色首尾相連而成的圓環，五行流轉，生生不息。
而到如此的地步，他與生俱來的積壓在體內的天地靈氣，也開始被不斷地吸收和煉化進這個五行輪中，速度雖然緩慢，但是勝在持續不斷，而且速度也在持續增加，這也促使了莫凡的修為也每時每刻都在增長。
但是這樣一來，原本凌霄預計的能夠承受武道和煉體兩次築基的積壓靈氣卻是越來越少，已經不足煉體築基所需了，如果按照這樣下去，到最後可能煉體的境界要停滯不前了。
所以，在修成五行輪第一層之後，莫凡就放棄了主動修煉，而是全力修煉起《煉體訣》來，經過了一年多的爭分奪秒的參悟《煉體訣》，這本家傳的地階初級功法硬生生地被他領會了第五層，他的煉體層次也到了第三層的頂峰開始向第四層邁進。這要是讓問道宗那些大佬們知道了，一定會把他當做煉體天才收藏起來。
但是體內積壓的靈氣已經剩下不多了，也許在他突破了第四層煉體訣之後，就將告罄了。他也只好放緩各種修煉，每天拿出一些時間來去藏經閣查閱各種資料，在自己沒有獲得自己與生俱來的財富之前，先找到替代的修煉之法。
所以，在外人看來，這個小子資質果然是廢物，都三年了還是停留在練氣一層，真是笨到家了。而實際上，莫凡的這個練氣一層修為實際上的靈力總量已經不必一般的煉氣五層的人差了，而且他還有個特殊的地方，就是他可以單獨動用任何一種屬性的靈力，都能達到煉氣四層的地步，而且有其他靈力的持續循環補充，他都不用擔心靈力的枯竭問題。
而他的煉體修為卻是隱藏的很好，當初凌霄傳給他的一個隱匿的法訣，他下了功夫了，除了超出他幾個大境界比如宗內那些金丹、元嬰以上的修士們能看出來他的特殊，其他人只能看到他想讓他們看到的，所以，別人都認為這個小子沒前途，都嘲笑他，孰不知這個小子扮豬吃老虎，隱匿之深，讓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