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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章 三聖城 文 / 拂曉逐浪

    聶清祁神色陰沉,左手一招,一面盾牌從儲物袋飛射而出!他一手持叉,一手提盾,向著妖王墨幽的魂念,一步踏去.手中烏叉猛的一劃,虛空中蕩漾起一股肉眼可見的波紋路,但片刻後,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似乎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墨幽一聲冷哼,一雙綠爪上,長出長長的鮮紅指甲,向著身前一推。

    轟隆…一聲巨響!墨幽的雙手似乎碰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其身被震得倒退數步!

    「不錯,居然已經將神通之術,融入到瞬移之中。但這種術法所需要的法力不小吧?你不惜法力施展殺招,看來那小子的確有點蹊蹺。那麼,就算這縷魂念斷送在此,也是值得,只要那小子死在黑河手裡!桀桀…」

    墨幽桀桀的幾聲怪笑!目中儘是陰寒之色的說道。

    「廢話少說,接招!」聶清祁神色陰沉,不願再浪費口舌。再次衝向妖王墨幽。他必須盡快解決到妖王的魂念,否則,難以救下烏風。

    與此同時,沙漠深處,黑河手持巨弓一連射出數箭。前方黑煞斧的速度越來越慢,但依舊再次瞬移而出,避開白色弓箭的攻擊。

    黑河神色陰沉,面色蒼白無血,此刻的他也是極為懊惱。體內法力在開啟妖王魂念時,幾乎被攝取近半之多,又被聶清祁重傷,且在途中連續瞬移追殺。法力也是所剩無幾,若非他服用多次丹藥,恐怕已經無力再追下去。

    在荒漠的另一邊,那是傳說中的蠻荒大陸。就連妖王、仙帝這等存在,也都不敢輕易涉及那蠻荒大陸,更不用說他一個小小的元嬰妖修,而那黑煞斧所飛去的方向,正是蠻荒大陸。

    黑河越想越氣憤,一個凝血修士在他手中逃走,若是傳出去,他天蜥一族豈不被人笑話。且,愛子死於此人之手,若此仇不報,也難解心恨。

    想到此處,他面色顯露一絲狠毒。只見他一咬舌尖,噴出一口鮮血,那鮮血眨眼間化作一條拇指大小的黑色蜥蜴。

    黑河口中念動法決,那小蜥蜴迎風便長,同時黑河的身體快速乾癟,片刻後,那小蜥蜴便化作百丈大小的黑色巨蜥。

    黑河乾枯的雙手兩指閉合,結出一個奇怪的手印,對準逃遁中的黑煞斧。

    「天蜥吞魂術…吸!」黑河略顯嘶啞的聲音迴盪開來,此話一出,那巨蜥猛的一張大口,狠狠的一吸。一股難以想像的吸扯之力憑空出現,疾馳中的黑煞斧,在這吸力中微微一頓,速度變得緩慢起來。

    地面上的黃沙飛揚,荒漠下的生命在這股吸力下,迅速乾癟,只是眨眼間便化為乾屍,一縷縷灰氣從乾屍中飛出。

    「哈哈哈!有意思,黑河居然不惜虧損壽元,施展本命神通。」遠處與聶清祁對戰的妖王魂念,呵呵一笑的說道。只是此刻的他,身影幾乎透明,似乎無法支撐多久。

    聶清祁見到那巨大蜥蜴出現的一刻,神色頓時大變。不再與這妖王魂念糾纏,接連瞬移,向著巨蜥方向飛去。妖王魂念面色一沉,同樣是一個瞬移間,緊追而去。

    黑煞斧散出的光幕越加暗淡,似乎隨時都會崩潰!巨蜥下黑河,面露一絲猙獰,再次取出大弓,將弓弦拉至極限,體內法力盡數融入大弓之中,化作一隻比先前更加粗白的光箭。

    「嗡…」一聲松弦之音響起,那白色光箭,猶如閃電般的擊射而出。

    遠處聶清祁見此,口中一聲暴喝,拼盡全力,將手中烏叉猛的一甩。烏叉好似一條拋物線,從天空向著弓箭砸去。

    烏叉速度雖快過弓箭,但畢竟是後者。在弓箭臨近烏風不足三丈時,黑煞斧突然黑芒大顯,一個旋轉,盡然將虛空拉出一條口子。

    也就是在這一刻,弓箭與烏叉在距離黑煞斧,不足一丈時撞擊在了一起。

    轟隆一聲…那白色弓箭化作一股可怕的力量,爆發開來。大地都被這股力量震得顫抖,甚至虛空都被震出一條條細微的裂縫,當餘波散去,烏風的身影就此消散。

    「哈哈哈~~聶清祁,黑河的化晶箭,是不能攻擊的,否則會將攻擊者的力量吸收,一起爆炸!」妖王魂念嘶啞的聲音再次響起。

    「黑河,把命拿來!」聶清祁聞言,自己居然間接的幫助黑河殺了自己要救之人。此刻,憤怒中一個瞬移,掄起手中盾牌,向著黑河砸去。

    黑河此刻法力虧損嚴重,根本無法躲過此擊,只見他一咬牙!其頭頂天靈中,飛出一個透明小人,正是黑河的模樣!那小人嗖的一身鑽進巨蜥口中,隨之那巨蜥迅速變小,向著妖王飛去。而黑河的本體,卻是被聶清祁砸的骨肉分離。

    那小人正是黑河元嬰,若不逃走,元嬰滅,那麼他就算真的隕落了。若元嬰在,再奪舍一具肉身便能重生。

    聶清祁正要再次出手滅殺那黑色小蜥,但卻見妖王魂唸一聲冷哼,一把抓住黑色蜥蜴,另一手對著虛空一化,一個巨爪虛影浮現而出,抓向聶清祁。

    聶清祁一頓,手持盾牌與巨爪相撞在一起,巨爪層層消散!妖王魂唸一聲冷笑,借此就會,施展秘術遁虛空,就此無影無蹤!

    「桀桀…本王雖只是一縷魂念,但要離開,你還是攔不住的。」妖王魂念遁入虛空,其聲迴盪久久不散。

    「師尊,弟子無用!救不了他…難道我族再不興起之日?…」聶清祁神色哀怨,在他看來,烏風能得其師尊傳承。且,憑其師尊強大神通,將來,定能振興巨魔宗。

    但,烏風卻在其眼前,被滅殺。在無奈與悲傷中,他搖了搖頭,轉身離去,向著巨魔宗所在飛去。

    但,聶清祁未看到、妖王魂念未看到、黑河更未看到。在黑河的化晶箭,爆裂的那一刻,黑煞斧劃向了虛無,拉出一條空間裂縫,在毀滅的力量臨來的瞬間,鑽了進去。

    ……

    …數日後距極西之地,很遙遠的地方,有一個文明世界。這裡的人很樸實,他們世代都居住在這裡,無數年,來以養殖耕種為生。時代的變遷,使得這片樸實的文明世界,出現諸多的城池、王朝。

    無數的城池,聳立在這片山河。它們之間,被一條條官道相互連接。在這眾多的城池中,有一座城池叫做「三聖城」。這座城池有一個,古老而悠久的傳說,無數年來,這個傳說一直被,古人們流傳至今。

    據說:在遠古時代,天地初成之時。這裡,是一片蠻荒世界,無數的獸類橫行,原始的人類,被那些野獸當作食物,過著地獄般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有三位強大無比的神仙出現,殺死諸多的野獸,將那些剩餘的野獸,都趕到了另一個地方。從此之後,這裡成為了人們的樂園,他們在這裡繁衍生息,一代代傳承至今。而那三位神仙,留下了知識與文明後,便離去了。

    人們為了紀念那三位神仙,便修了一座城池,起名『三聖城『。在歲月的長河中,君王更替朝代變遷。曾有許多不可一世的君主,想要拆除三聖城,但奇怪的是,他們都會死於非命。久而久之,那些君王也就默認了此城的存在。

    此刻,在這三聖城外的官道上,有一輛馬車正在行駛中。這輛馬車是從城內出來的,趕車的是兩個孩子,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和一個**歲的小女孩!

    少年身上髒兮兮的,身上衣物有幾個口子,手臂上更有幾條血痕,一臉的不痛快。那小女孩卻是皮膚白皙,紮著兩個小辮子,閃動著明亮的大眼睛,一眨眨的,非常可愛!

    「哥哥,不是告訴你,別再和人打架嗎?爹娘知道了,又要罵你!」小女孩,眨巴著眼睛,拍著少年身上的灰塵,說道。

    「你懂什麼,不打他們,他們能給你讓位嗎?你看今天的甘蔗,又沒賣完。」那少年甩了甩腦袋,有些不奈的說道。

    「可是,他們是大人,你每次都打輸。到最後,他們還是不讓位子給你。不如,我們下次不去那裡了好嗎?我們去城門口吧!」小女孩思索了一番,指著身後的城牆說道。

    「那怎麼行,城裡的人,怎麼可能出來買甘蔗!這位置還得搶,等那病秧子好了,我拉他出來一起打。可那小子太瘦了點,不知打架行不行!」這少年目光一閃,自顧自的說道。

    「哥哥,不可以啊,竹竿哥哥有病的,都不能下床!爹爹說要好好休養才行,你怎麼可以叫他去打架呢,萬一被人打傷了怎麼辦?」小女孩聞言,一臉緊張的擺手說道。

    兄妹兩一邊趕著車,一邊商量著,在接近傍晚時分,二人趕著馬車進了一戶人家。這戶人家的房屋,是用草和泥巴搭建的,附近沒有什麼鄰居,房屋之間的間隔也比較遠。闌珊油燈映照,可以看見屋內簡單的擺設,顯然這家人的家境,並不富裕!

    少年和女孩把馬車趕進院子的角落,把木車從馬背上卸下來,給馬餵了一些草料,抱著沒賣完甘蔗進屋去了。

    「回來啦…今天有賣掉甘蔗嗎?」一個婦人從房間走了出來,手中端著一碗麵條,像是正在做晚飯。

    「娘,今天我們沒賣多少,而且,哥哥又打架了。」小女孩見到自己母親,放下手裡的幾根甘蔗,鑽進婦女的懷裡,那婦女連忙把手中的麵條放在一旁,抱起女孩溺愛的親吻了一下,女孩樂呵呵的笑著!

    「離琅,你怎麼又跟人打架了?」那婦女抱著女孩轉頭,指責看著那叫離琅的少年。

    「娘,你別聽這丫頭胡說,是那些人吃甘蔗不給錢,所以我才打他們的。」這少年眼珠子一轉,正氣凜然的說道。

    「哥哥騙人,哥哥騙人!」小女孩連忙伸著小手,指著少年吼道。

    「待會兒…你爹爹回來,看他怎麼收拾你!過來我看看,又傷那兒了。」那婦女雖然有些生氣,但還是心疼的把少年拉過來,檢查了一番,看到並未傷到那裡後,這才放下心來。

    「沒事沒事,被幾條瘋狗抓了幾下。拿酒擦擦就好!哦…娘我餓了,我先吃了。」少年甩了甩膀子,滿不在乎的端起麵碗,一邊說著一邊就要開吃。

    「別動,那是給竹竿的,我們等你爹爹回來再煮。那孩子中午也沒吃飯,都不知道怎麼了!」這婦女拍了一下少年的髒手,指著旁邊的房間說道。

    「哇…娘有肉啊!我好久沒吃肉了,你煮給他吃,都不給我吃!我才是你兒子啊!」這少年看著那碗裡一塊塊肉食,流著口水指著麵碗說道。

    「有,今天都有肉吃,前面的劉家大伯過兩天擺壽宴,宰了兩隻羊,我就買了一些,給你倆也解解饞!」婦女見自己孩子這德行,也是好氣又笑說道。

    少年聽到都有肉吃,也不再糾纏,自顧自的回房間換衣服去了。婦女則端著麵條,和小女孩走進了旁邊的房間。

    此刻,房間內躺著一個少年。這少年乾瘦如柴。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唯一醒目點的,就是他那奇怪的一頭紅髮,和那額頭上的一條疤痕。

    這躺在床上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被黑煞斧捲入空間裂縫的,烏風!……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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