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VIP.大結局倒計時2 文 / 血與雨

    蔚堔別墅大門一聲門鎖擰動聲，在熙集中精神凝視著門口，一雙腳步走進，是秦楓。

    「秦楓哥，你回來了」在熙驚訝加欣喜，跳下沙發踩著拖鞋小跑去秦楓的身邊。

    「嗯」秦楓有些疲憊，回答的有氣無力。

    「這些天你去哪了？哥他整天在醫院也不回來，我一個人在家好孤單」

    秦楓刮了下她的鼻尖。

    「我去拿些換洗的衣服」

    「你要走？」在熙緊張一句。

    「嗯，這些天我有事走不開，會很少回來」

    「去哪？」

    「在熙」秦楓雙手按上瘦小的肩膀，鄭重道「初夏她病了，得了抑鬱症，我必須在她身邊陪著她」

    「初夏姐……」在熙聽到這番話並沒有多大的驚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濃濃的心酸。

    秦楓精力耗盡，沒有剩餘的精力去關心在熙不同尋常的落寞，改了腳步去了樓上。

    在熙滿眼火熱的跟上了目光，秦楓卻頭也不回的消失在樓梯的盡頭。

    在一個漆黑的夜裡，沈離穿著白色病號服漫無目的的走著，但是，好像走了很久，很久，才發現自己還在原地打轉，四周陰森無比，冷風嗖嗖作響，沈離自然條件的抱著自己，需要一些溫暖。

    「媽咪」默默一聲。

    「默默？」沈離呢喃一句，但是她看到的依舊是四周黑暗一片，看不見默默在哪裡。

    「媽咪，我好想你」

    「默默」沈離跑開了腳步，只聞聲源，不見其人，她找了好久也沒找到。

    「阿離」

    誰？沈離轉身，眼前漆黑一片。

    「阿離」

    「蔚堔？」是他的聲音，她很確定。

    「蔚堔你在哪裡？蔚堔？」沈離急著原地打轉。

    「阿離」

    沈離奔開了腳步，卻不料腳下踏空「啊！」整個身子往下zhui，只有耳邊呼呼作響的冷風，兩手空空的什麼也沒抓住，要死了嗎？我死了默默怎麼辦？蔚堔怎麼辦？我不能……

    沈離一個激靈，握緊了手掌。

    突來的力道，讓沉睡中的蔚堔猛然驚醒，凝視中，沈離緊緊抓著他的手，食指下意識的動了動。

    「醫生！」蔚堔朝門大吼，緊接著凌亂的腳步奔了過來，醫生，護士一個不落的到達病房。

    三天後——

    眼光透過窗戶，帶著暖洋洋的味道，昭示著今天天氣的美好。

    沈離靠在床頭，看著窗外枯黃的落葉，秋天來了，不知不覺。

    「媽咪」清脆一聲，默默已經拿著風車跑來了病房，上來就撲在床邊。

    「媽咪這是叔叔新買的風箏漂亮嗎？」默默吹了吹，風車緩慢的轉了起來。

    接著蔚堔走了進來，拎著兩手購物袋。

    「堔，我想出去轉轉」沈離只覺渾身骨頭都快凝固在一起了，再不活動，會渾身長草了。

    「不行」蔚堔沒得商量的拒絕。

    「就一下下」沈離撒嬌的用手比劃著。

    蔚堔朝她看去，撒嬌的模樣，真是可愛到爆。

    「好，就一會」無奈只好答應了她，推來輪椅，接著將她抱起。

    「我是不是重了？」沈離雙手攀著他的脖子，口氣帶著夫妻之間的親密。

    「嗯……」蔚堔若有所思一番，裝作很難回答的樣子。

    「怎麼不回答？」沈離急了。

    「再重也抱的動」沈離呵呵一笑，蔚堔彎腰放她在輪椅上，推出了病房。

    身後慕凡羨慕的看著他們一家三口，也許這才是她的幸福，只有蔚堔才能讓她這樣開心，阿離，祝你幸福，要永遠幸福，嘴角揚起一抹釋懷的笑，儘管帶著痛，帶著不捨，但，愛一個人也要學會放棄，這是他守候了五年，而換來最真諦的結果。

    醫院的後院內，清風吹過，楓葉緩緩飄落在了地上，輪椅碾過，沙沙作響，一片紅葉恰好落在沈離腿上的絨毯上，沈離輕捏在指尖，對著陽光欣賞著，紅焰如火。

    蔚堔停下腳步，轉過輪椅對著自己，頓在她面前，抬手掠過她的劉海，眼中含著溫柔的笑意。

    「怎麼了？」見他看的入神，沈離反而有些不自在，臉色如楓葉，霎紅一片。

    「我愛你」蔚堔深情一句，眸底流動的真情，足以融化他們彼此的小天地。

    沈離驚愕的半天說不出話，這句話好陌生，從沒見他說過。

    「我愛你」蔚堔又一句，過去的五年裡，他在夢中都呼喚著這三個字，現在他要親口說，親口說出他需要她，無時無刻都需要。

    沈離笑在嘴角，笑著笑著，紅了眼眶。

    「我愛……」

    沈離俯首堵上他的唇。

    蔚堔手掌扣上她的後腦勺，吻的深沉，秋葉中，陽光下，一副美妙絕倫的畫面，羨慕著風止，枯葉不再飄零，時間，週遭的一切都凝固成畫，不敢輕易流走，怕打擾了著動人一幕。

    慕凡辦公桌放下了一封辭職信。

    慕凡的別墅內，他收拾好了簡單的行李，拉著行李箱出了房間，路過沈離房間時，他最後留戀的停下了腳步，擰開門鎖，撲面而來的是她身上獨有的芬芳。

    腳步邁進，緩緩靠近了窗前。

    彷彿看到沈離站在窗前，眺望著遠處，回首對他莞爾一笑，禁不住讓他抬手觸摸她的側臉，但，近在厘米，卻被一陣風吹散，化作一縷陽光，飄去了窗外，屋內剩他空空一人。

    慕凡苦笑一絲，轉身出了房間，拉著行李箱邁下樓梯，出了客廳，最終出了院子，將行李放進後備箱，緩緩發動車子，後視鏡中，那棟房子越拉越遠，最後彷彿飛去了天邊，拉開了天地的距離，最後消失在視線中。

    晚上，沈離坐在床頭，享受著皇家待遇，蔚堔端著晚飯，一勺一勺的餵她。

    「明天想吃什麼？」蔚堔問，用著丈夫的口氣。

    「糖醋排骨」沈離吞下一口，回答的挺快。

    「還有呢？」蔚堔又送了一勺在她口邊。

    「嗯……沒什麼特別想吃的了」沈離若有所思一番，最後道。

    「好」

    「我不吃了，吃飽了」沈離推開碗。

    蔚堔服務周到的取來餐巾紙擦著她的嘴巴，隨後走去桌旁整理飯盒。

    沈離趁此，拿過身旁靠著的枴杖。

    「幹嘛？」蔚堔一陣緊張，一步折回她身旁。

    「去洗手間」

    蔚堔奪過她手中的枴杖，彎身將她抱起，沈離來不及防備，但，雙臂條件反射的勾住他的脖子。

    「你幹嘛！」沈離驚呼。

    「你不是要上廁所嗎？」蔚堔已經抱她進了洗手間，抬腿踢起了門扉。

    「我自己來」衛生間內傳來沈離尷尬驚恐一句。

    「我幫你」蔚堔霸道一句。

    「不要」沈離固執己見。

    兩人在衛生間裡喋喋不休。

    早餐一縷陽光照進，投射在地上升起了暖意，沈離一個轉身，睫毛煽動之後，逐漸睜開眼睛，陽光刺眼，她自然條件的抬手遮在了眼前。

    房門被推開，蔚堔走了進來，手中拎著早餐。

    沈離伸了伸懶腰，蔚堔扶她坐了起來。

    「好香」沈離嘴饞的探首在便當盒中。

    「快去洗漱」蔚堔抱她在輪椅上，推入了衛生間，隨後升高了輪椅，沈離剛好觸及台上盆。

    轉眼，沈離自己推著輪椅走了出來。

    蔚堔再次抱她上了床，每天一貫動作的打開飯盒，餵她吃早餐。

    「我自己來」整天被她伺候著，沈離一陣不自在。

    伸手去拿蔚堔手中的飯盒，蔚堔卻微微挪開，固執道「我來，張開嘴巴」說完一勺皮蛋瘦肉粥送在了她口邊。

    蔚堔的臉色卻越來越凝重，最後已經遮不住的陰沉。

    「你怎麼了？」沈離察覺到他微變的表情。

    「阿離……慕凡辭職了」蔚堔開口有些艱難，他知道，這一定是個令她傷心的消息，所以他一直很猶豫要不要告訴她，但，紙是永遠抱不住火，早點知道，早點釋懷。

    沈離臉色一點點的僵硬住，鎖住蔚堔的深眸，她不信。

    「你說什麼？」她懷疑是自己聽錯了，可為什麼心在止不住在顫抖。

    「他辭職了」蔚堔對上她的眼，語氣堅定認真，不摻任何虛假。

    沈離腦中轟鳴，一直呵護自己的慕凡走了，就這樣走了，一個招呼都不打，不信！她不信。

    「我去找他」沈離瞬間的激動，拿過枴杖，作勢要親自去看看。

    「他已經走了！」蔚堔擔憂中，禁不住粗厚著，雙臂死力按著她的肩膀。

    這一聲震撼住了沈離，僵硬了她的動作，只是睜著眼，沉靜中，掉下了一顆淚，手掌一鬆，枴杖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沈離只是一直掉著淚，突然安靜的有些異常，蔚堔心碎的摟他在懷中。

    「什麼時候的事？」沈離靠在她懷中，輕吐著，每個字都在消耗她的力氣。

    「昨天下午」

    「去哪了？」

    「美國」

    沈離不再問，他走了，就這樣走了，自從自己醒來，由於行動不便，她一直沒有找他，他也一直沒來看過自己，現在他卻就這樣走了，他是太累了嗎？所以解脫的離開了，走的那麼匆忙，連一句告別都沒有。

    走了……她的心突然覺得空空的，空的渾身發冷。

    慕凡……沈離在心中默念著，但，卻成了刀刻一樣，痛的斷了呼吸，埋首在蔚堔胸膛，逐漸揪緊他的西裝，整個人捲縮在他懷中哭泣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