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VIP.199 文 / 血與雨
「對不起,我很抱歉打碎了你的夢,但我只能說對不起」說完沈離毅然的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子引擎發動,驚醒了初夏悲傷的世界,她如夢初醒的奔了上去。
「你不能走!話還沒有說清楚!不可以走!」初夏兇猛的擊打著沈離車窗玻璃。
沈離視而不見,踩下油門,奔馳而過,彷彿帶走了她所有的希望,初夏猛然軟在了地上。
後視鏡中,沈離看著彷徨無助的她坐在地上痛哭失聲,同為女人她也心酸,但只是抱歉,暗自在心裡說著對不起。
那種痛她也嘗過,就像活生生把心掏出來,然後無情的碾碎。
哭聲迴盪在空無一人的車庫,初夏卻紅腫了眼眶,絕望在她眸底揚起了嫉妒的恨意,似是兩團烈火燒在眸中。
花灑下,沈離一動不動的站在浴池內,晶瑩剔透的水滴在她的酮體上勾勒出輪廓分明的小溪。
『可是我愛了他十幾年!我不能就這樣放手』初夏撕心裂肺的聲音在腦中迴盪不下十次,那種絕望,那種迫切,看著讓人是何等的揪心。
也許當年自己也是這樣,現在親眼目睹,才知那時的自己是多麼的狼狽。
她說是自己毀了她的夢,可是現在這一切也是自己應得的不是嗎?為什麼自己反而自責的像個罪人一樣,不可否認,初夏的夢是自己摧毀的,當時自己還滿心的得意,滿心的豁然。
現在呢?覺得自己是一個儈子手,變的掙扎起來,撫著脖子上的項鏈,突然有種力量撫平她內心動盪不安,給了她堅定的意見,抿唇一笑,似是春日的花朵燦爛奪目。
沈離穿著浴袍進了自己的房間,順帶乾淨的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髮,一邊擦一邊朝陽台走去,清風拂過,沐浴香味沁人心脾,也許是堵在心中的結突然開了,此刻她無比的輕鬆,閉眼仰首聞著風中的味道。
不久就沉溺其中,忘卻身後有一雙腳步正在朝她靠近,身影立在身後,一雙手臂擁上她的細腰。
沈離一個激靈,本能條件的轉身,像是受到驚嚇一樣,慕凡的雙臂殘留著剛觸上的溫暖。
對於她這麼大的反應,慕凡心涼了一截,那是種陌生的氣息。
沈離強扯了嘴角,覺得一陣尷尬「你還沒睡?」
熟悉的模樣,透著陌生的字眼,明明是很平常的一句,卻讓慕凡感受了不一樣的感覺。
「沒」慕凡笑的自然,掩飾的夠好。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睡吧」沈離只覺得氣氛逐漸趨向更為嚴重的尷尬,她必須在這之前解決。
慕凡目光凝固,眼中藏著看似悲傷的柔情,濃濃的,酸酸的。
情不自禁中伸手觸上她濕漉的頭髮,才知道她的發已經觸及肩膀,他又看到了五年前影子,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也是長髮落在枕頭上,那時正生著病,有著濃濃的病態美,僅那第一眼,他卻留戀上了那蒼白的臉色,並不覺得有多麼的憔悴和難看。
如今看到她長髮,好像時間也向五年前倒退著,他的眸蕩漾著一抹憂傷,想抓卻抓不住的無助。
氣氛變的沉重,壓抑著沈離忘記後退,沒有即刻避開他的眼,避開他親暱的動作,以至於慕凡靠近了呼吸,垂首可吻之時,沈離慌張雙臂阻擋在胸前,本能的想去推開。
但是慕凡未曾給她機會,一隻手臂已經牢牢的圈上的她的細腰,一吻霸道的落上她的唇,吮吸著出乎意料的美好,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給她,甜美的味道勾起了男人的本性,他的身體急速發生著變化。
沈離掙扎中臉色已經脹的通紅,好不容易可以呼吸的時候,卻被慕凡突然抱起朝臥室走去。
「慕凡你幹什麼!」沈離驚慌不已,出口帶著防備。
慕凡放她在床上。
「慕凡你不能這樣……」巨大的身軀也隨之壓了上去,再度吻上她的……他不是蔚堔,一舉一動帶著溫柔,但,儘管如此沈離還是避不開他點滴如雨的酥吻。
她緊閉唇齒不給他侵略的機會,雙臂擋在胸前,不給他身軀相貼的悸動。
然,事實並非如此,她的反抗卻成了調味劑,讓她的唇,她的身體,灑下了致命的誘或,讓他玉罷不能,雙手摸索上她的睡袍。
「不要……求你不要這樣……」沈離慌亂的扭動身子,雙手改成死死揪住衣領,可還是在慕凡一股蠻力下輕而易舉的被撕開,一股薰衣草香味撲鼻而來。
慕凡已經神志不清,香味蠱惑著他的神經,趨勢著他想要做的事情,忘卻沈離急切的抗拒,忘卻自己正是在愛她,而非強迫她。
密密麻麻的吻落上她的胸前的酥軟,引得沈離一個顫慄,慕凡瘋了!他的謙謙君子不見了,他的往日柔情也消失無影無蹤,他的呵護疼愛更是轉為了此刻兇猛的佔有。
慕凡的呼吸急促,沈離的苦苦哀求。
當他的吻重新落回她潤滑的頸處時,熱唇沾上了一股冰涼,瞬間解了他的惑,睜眼間,看到是一道刺眼的光芒。
項鏈在她脖子上泛著灼人眼球的熱度,回想起那天自己在衛生間外,聽到他們的對白,蔚堔說的每個霸道的字眼卻掩不住本質的溫柔,就像是對她許著誓言,而沈離,總是會無法控制的陷入,看他的眼神和自己永遠有著差別。
這個項鏈也是他們相互的許諾,刺痛他的心,刺傷了他的眼,也讓他瞬間的清醒,看著沈離在自己身下衣衫不整,他便不禁自嘲的勾起了嘴角,自知得到她的人,也永遠得不到她的心。
又或者真的得到她的人,也意味著永遠失去她的心,不管是哪種結果都是痛,原來自己也是如此的猥瑣。
緩緩的離開她的上方。
沈離揪住衣服彈坐起身,慕凡卻失魂落魄的出了她的房間,連一句道歉也沒說,有點不像他的作風。
回到自己的房間,慕凡依著門後笑的更深,笑落了一滴淚,一滴又一滴,明知彼此之前的關係只是建立在知己之上,不管是牽手,還是擁抱,都是離不了朋友兩個字,只是關係好的像情侶一樣,自己卻多次想跨越這條防線,自己並不是高高在上,而是愛一個人時,也會發瘋,也會嫉妒,也會痛。
慕凡失控的滑坐在了地上,雙手抱頭,一陣隱隱哭泣聲飄去了門外。
沈離站在門口,抬起的手臂卻在聽見哭聲的那刻凝固成沉重的動作,經過剛剛那幕,她沒有生氣,因為錯的永遠是自己,是自己招惹了他,是自己哀求他帶自己離開,也是自己要求他跟自己回國,然,事情並沒有按著預定的軌道行走,而是步伐凌亂,以至於描繪出了一個悲傷暗湧的世界。
她,傷了他,她,亦是罪人。
沈離好一會才收手,靠著冰涼的牆壁,眼前的每一處都變的模糊,抬頭,燈光也不夠刺眼,咬著下唇,克制越發灼熱的眼眶。
早晨慕凡也是早早去上班,餐桌上只有沈離和默默。
「媽咪,我想吃蛋撻」默默含著滿口的三明治含糊不清。
「媽媽下班之後給你買」沈離一邊抹著番茄醬,一邊溺愛道。
「嗯」
「快點吃,吃好之後去學校,要遲到了」沈離催促著。
「嗯」默默點頭,早餐吃的更猛。
「慢點吃」沈離又擔心他會噎到。
蔚堔的別墅內,秦楓惺忪睡眼的從樓上下來。
「秦楓哥吃早餐了」在熙餐廳喊了一句,此時蔚堔已經不在。
「哦」秦楓衰樣的進了餐廳,對著椅子沉甸甸的坐了上去。
「秦楓哥今天我們班舉行了一個小型派對,同學們讓我一定要帶你去」在熙一邊吃這早餐一邊說。
不見回答,看去時,秦楓靠著身後陷入了半睡的狀態。
「秦楓哥」在熙起身隔著桌子,搖著他的肩旁,勢必要他清醒。
「你有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麼呀?」
秦楓難得清醒的睜開了眼睛。
「什麼?」很明顯沒聽到。
在熙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鄭重的貼在他耳邊道「我說!我們班辦一個派對,你必須要去!!!」在熙惡作劇的盡力嘶吼
話後,秦楓只覺雙耳嗡嗡轟鳴,像千萬隻蜜蜂堆積耳邊。
「聽清楚了嗎?」在熙雙手撐著下巴,可愛模樣,睜著水靈靈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秦楓。
「你個死丫頭,想震聾我的耳朵呀?我的耳朵可是價值千萬,壞了你可賠不起」秦楓雙手揉著耳朵,耳內癢的不行。
「是是是,價值千萬」在熙翻著白眼,一臉鄙視的模樣。
「你班的派對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果然有效,但是秦楓似乎沒有什麼意思,拿起手邊的牛奶喝了一口。
「為什麼呀?現在全班都知道我在跟大明星秦楓同住屋簷下,你不去我顏面何存」在熙微微氣惱。
「你要是為人低調,哪有這麼多事」秦楓損了一句,一點同情心也沒有。
「我哪有」在熙不甘的嘟著嘴巴,委屈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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