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勾引」徐文舉拜師 文 / 小貝爾瑪

    次日，待得徐文舉起床的時候，項羽已經在院子裡練劍了。此刻的項羽，身著白布衣，一桿盤龍虎頭戟舞的虎虎生威。只見項羽如同力戰於千軍萬馬之中，盤龍虎頭戟，左挑右刺，又在腰間打了一個盤旋，側身一個旋轉踢之後，盤龍虎頭戟帶著呼嘯之聲向前刺出。

    「好！「如此精彩之處，徐文舉當然忘不了叫好。但是項羽彷彿沒有聽到似得。跑了兩步一個躍起，隨著慣性，盤龍虎頭戟重重的被擲出，將院子裡面練習用的木人從上到下來了個斜刺穿。緊接著，項羽又抽出了早已放在一邊的青銅長劍，隨手挽了一個劍花舞了起來。雖然劍法上沒有剛猛的路子，但是在項羽手中，彷彿有了氣貫長虹勢。忽的，項羽開始凝神蓄勢，彷彿灌注千鈞之力於劍身，轉身重重劈下，又一個練習用的木頭人報廢了。

    這還不算完，饒是徐文舉也沒有想到，項羽不但有威猛的一面，還有如此靈巧的劍法。

    此刻的項羽忽然變的沉穩起來。劍走偏鋒，其舞劍所展現的則是完全不同於剛才使著盤龍虎頭戟那般有氣勢。但是一招一式仍然是用盡全力，彷彿無可匹敵。項羽斬斷木人不做停留，一個衝刺踏上斷掉的木頭翻身躍起，手中的長劍隨著漸漸倒掛的身形帶出道道劍影，反射著太陽光，照的人無法睜開眼睛。彷彿慢動作一半，手中的長劍在真氣的帶動下彷彿有靈性一樣，發出陣陣龍吟虎嘯的聲音到了最高點，約莫兩息的滯空後，項羽一揮手，長劍帶著威猛無匹的氣勢發出道道無形的劍氣斬了下來，在地面上響起了陣陣的爆炸聲。

    起先，徐文舉還以為是好看，但是項羽連番劈砍之後，甚至帶出了劍氣，蓄勢而發。盤龍虎頭槍的威猛，長劍的霸氣，大開大合的招式如行雲流水一般絲毫沒有拖泥帶水，徐文舉不由得看呆了。小時候，看那些武俠電視，長大了玩仙劍奇俠傳，何嘗不想踏劍飛行，斬妖除魔。曾經的曾經，那些都只是夢想而已！不由得，徐文舉又想起了那日在破廟遇到的老頭，還有之後發生的怪異事件，自忖道：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有修仙？

    「文舉！」身後傳來的聲音打斷了徐文舉的回憶，扭頭一看，原來是項梁拿著書卷走了過來。

    「見過項先生！」

    「誒！無需多禮，這裡是項家莊，不是聚賢閣！」

    徐文舉拱了拱手，便靠在門上回味著剛才看項羽舞劍的精彩妙處。

    項梁看了一眼正在練劍的項羽，又看到徐文舉的眼睛裡不是有艷羨的神色閃過，便問道：「想學嗎？」

    聞言，徐文舉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然後笑著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嘿~~」項梁被逗的笑罵道：「你這是何意？點頭又搖頭？今兒怎的如此扭捏來了。倒不像你平時的風格！……嘶，我說你到底是想學還是不想學？」

    「有什麼條件嗎？」徐文舉隨口問道，卻並不在意項梁有什麼表情，依舊看著練劍的項羽。

    「呃……！」項梁頓時語塞道：「你這小子……。」項梁無奈了，不過也深深感歎著這徐文舉的心思慎密以及反應速度。先不告訴你到底是學還是不學，探探他的口風，看看有什麼條件。聽了條件再做打算，為自己留好退路。不過為了留住他，至少得向對方完全敞開自己，讓其相信我等是值得信任的。忖度至此，項梁開口道：「想學，就要做我徒弟。這可是我項家的家傳劍法，只為衝鋒陷陣殺敵而創造。」

    「衝鋒陷陣就算了，你也看到了，我這樣的身體學來也是想鍛煉、防身而已。」徐文舉漫不經心的說道。

    這時場中的項羽單手挽了一個劍花後停身弓步，開始蓄勢。良久轉身一聲大喝，雙手握劍隨著轉身劃過一個斜半圓將身後一根大腿粗的木樁攔腰斬斷！

    「好！」徐文舉拍著雙手叫道。

    「羽兒！」項梁喚道。

    「叔父！」項羽收了劍，走了過來拱手道。

    「叔父有什麼吩咐？」

    「羽兒啊，我觀你的劍法又有進步了，而且蓄勢很足。」項梁誇獎了項羽兩句，又轉身對徐文舉道：「你若真想學，那我們就讓羽兒做個見證。就現在，行拜師禮，我馬上讓羽兒教你。如何？」

    「好，我學。」徐文舉說完就要跪下。項梁手一扶道：「不忙，不忙。既然是拜師，總要正式一些，畢竟我項家不出無名之輩。」

    「那我們去裡面吧。」徐文舉也不再囉嗦，逕直拉著項羽和項梁進屋去。

    屋內，項梁坐上座，項羽端盤站在一邊。徐文舉跪在項梁面前。

    項梁說道：「文舉，你可是誠心拜師？」

    「是！」徐文舉答道。

    項梁臉色一正：「入我門下，要謹記門規。一：不得姦淫擄掠；二：不得忤逆師長；三：不得背叛師門；四：不得做奸佞之臣。你可做得到？」

    「做得到！」

    「好，」項梁高興的說道：「如此，今日我項梁收你徐文舉為徒弟，有生之年必當傾囊相授，絕無半點私藏。」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說著便磕了三個頭。項羽偷偷的給項梁使了個顏色，項梁飽含深意的微微笑了笑。

    徐文舉接過項羽遞過的拜師茶道：「師傅，請喝茶！」

    「喝了這拜師茶，你就是我徒弟了。」

    「是，師傅！」徐文舉急忙改口道。

    「那你可知，我項家的歷史？」

    「徒兒不知！請師傅解惑。」

    「我項家世代為楚國將領，受封項姓氏。……」

    這一說，就說了一個多時辰，直跪得徐文舉兩腿發麻，臉苦的跟個茄子似得。項羽也苦著臉站在一邊，看到徐文舉的表情，項羽覺得自己還算稍微好點。徐文舉看到項羽在偷偷笑自己，很是氣憤。揚了揚拳頭，見項羽不鳥他，無奈徐文舉只得指指自己的嘴巴，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項羽才醒悟過來，徐文舉作業宿醉，現在醒來就拜師，根本沒吃東西，也難為他能支撐這麼久。

    這時項梁覺得口乾舌燥，停止了喋喋不休，準備喝口茶潤潤嗓子繼續講。卻發現兩人在互相擠眉瞪眼，皺了皺眉頭便開口道：「文舉，剛入門就這般無禮嗎？還記得我先前講過的門規？」項羽低著頭說道：「叔父，可否有時間讓文舉兄弟自己去瞭解呢，這都一早上了，大家都還餓著肚子呢。再說，來日方長嘛！」

    「哦，哦我明白了，呵呵~是我的疏忽」項梁一變臉色打著哈哈說道：「嗯，今日就先到這裡吧。文舉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師傅！」徐文舉朝項梁拱了拱手，在項羽的攙扶下勉強站了起來。哎喲哎喲叫著一步步的挪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