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狐做非為 107:為蝦米這樣？ 文 / 楚笑夢
天界驗處，自然不會用人間的方法。
只需往那陰陽池中一跳，立見分曉。
陰陽池是天宮一池泉水，泉眼在天地極陰之處北極聖境。
處子進入水中，風平浪靜。
婦人進入水中，池水沸騰。
天宮仙女嚴守天規戒律，幾萬年來，這陰陽池沒用過幾次。
北辰昀堅信雪千璃沒有說謊，特地找了天後娘娘，瑤池仙子，西方梨山聖母做見證。
只要證明千璃的確並非完畢，天界再也無話可說，此事必將不了了之。
雪千璃覺得他言之有理，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在一群仙女帶領下來到陰陽池，她脫了衣服跳進水裡，只覺清涼舒爽透心。
天後眼睛一瞇，「這水……」
雪千璃心裡也劃過一抹訝異，不知是什麼滋味。
她已非完璧，按道理，陰陽池水應該沸騰才對，為何一點動靜都沒有？
瑤池仙子盯著那池泉水，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天後，雪姬仙子根基尚淺，一時半會還看不出什麼。」話雖如此，她心裡也沒有底。
陰陽池驗身，理當立見分曉。
高貴的天後娘娘眼底掠過一抹陰狠，「一個時辰，夠不夠？」
「夠了。」梨山聖母為人公正，不偏袒任何一方。
雪千璃水下的小手悄悄握成拳頭。
她明明被那兩禽獸給強了，這水為何不動呢？
是天帝動了手腳？還是她依舊清白？
若天帝動了手腳，就表示她已非完璧，是件很悲催的事。
若她依舊是清白之身，就說明她錯殺了兩位太子，無緣無故害了無數百姓，是件更悲催的事。
泡在冰冷的池中，雪千璃很糾結，兩個念頭想腦子裡閃來閃去。
希望自己**，又不希望自己**。
彷彿過了幾萬年，一個時辰終於到了，池水依舊毫無動靜。
雪千璃悄悄拭去額上冷汗，不知該慶幸自己貞潔未失還是要悲哀闖下彌天大禍。
「聖母，已見分曉。」天後冷笑一聲，袖子一揮放出一道捆仙索將赤身裸體的雪千璃捆個嚴實。
梨山聖母為難地看瑤池仙子一眼，「雪姬仙子的確還是完璧。」
雪千璃使勁掙扎，憤憤不平，「陰陽池是天宮的陰陽池，我怎麼知道天後有沒有動手腳。」
此時此刻，她瘋狂的希望自己已經**。
這事鬧到現在，已經不是雪千璃和幕羽、晏昶的事，是神族、仙族的事。
「天後，先讓雪姬穿上衣服再說。」瑤池仙子也急了。
天後冷笑一聲解開捆仙索，「無知，陰陽池集天地之靈氣，豈是可以動手腳的？」
雪千璃迅速穿上衣服，「我不服，要求找人驗陰陽池。」事到如今，她只能死死咬著這點不放。
天後又放出捆仙索將她捆個嚴實，「來人，將雪姬押入天牢聽候發落。」
早已在外等候的天兵衝進來，不由分說將雪千璃押走。
「老妖婆，你陷害我。梨山聖母，我不服，我要上訴……」雪千璃的聲音有沒有遠，直到聽不見。
瑤池也隱隱覺得不對勁，「天後還真是胸有成竹啊。」陰陽池附近不可能有如此精銳的天兵天將駐守，除非……天後早有準備。
「瑤池仙子什麼意思？」瑤池得道多年，在三界地位尊崇，她的面子，天後不敢駁。
「我要求封了陰陽池，請三界眾神驗證。」瑤池向梨山聖母使個眼色，兩人同時出手，在陰陽池旁築起一道仙障。
「天後，既然雪姬不服，理當給她一個交代。」梨山聖母也覺得事情有問題。
「你們……」天後氣得渾身發抖，「本宮不屑做此手段。既然你們懷疑，本宮便給你們一個機會。」
天後辦事雷厲風行，也可能是眼巴巴看著雪千璃去死。一個時辰後，已召齊滿天神佛，對陰陽池進行檢查。
神、仙兩族人數對半，佛祖做見證，十分公平。
檢查結果很快出來——未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事實說明，雪千璃依舊是完璧之身。
顧然當場暈過去，北辰昀扶著太虛真人，敏感地察覺到他掌心冷汗連連。
天後冷笑，「太虛真人，你需要給三界一個交代。」
「我會的。」太虛真人只覺得嘴裡苦澀，說不出話來。
前往凌霄寶殿議事途中，北辰昀變了個蟲子偷偷溜走。未央、月白見狀，如法炮製。
到凌霄殿時，仙族這邊已經少了一大半。
一群人在天牢外碰頭。
北辰昀眨眨眼，「你們也來了？」
「你也來了？」未央依舊那身黃金戰甲，似乎早已做好交戰準備。
「我們都來了。」顧然裝暈倒，搶先一步到了。
「我相信師姐不會拿名節開玩笑。」
桃花仙子踢他一腳，「有開玩笑把自己開成那樣的嗎？這其中到底出了什麼差錯呢？」
「二太子，二太子，查到了查到了……」青鸞鳥搖搖晃晃跑進來，「幕羽灰飛煙滅後，天後不甘心，硬是借凝魂石之力凝起了幕羽太子一絲魂魄。那幕羽陰魂不散，天天在天後夢裡喊冤。」
「奇怪了……他為什麼喊冤？」天後忽然說幕羽死的冤，北辰昀覺得不對勁，遂命小青打探，想不到真的查到蛛絲馬跡。
「莫非……」瑤池眸光一沉，「幕羽太子真的沒有碰過雪千璃？」
月白苦笑，「都已經鬧到這個地步，說這個還有什麼用？」
北辰昀拍拍青鸞鳥脖子，「小青，你派幾隻鳥兒到靈霄殿去看著，有什麼消息立即傳來。」青鸞鳥是百鳥之王，三界百鳥都聽她號令。天兵天將防神仙，卻不會防神鳥。
「二太子想幹什麼？」
「救人是下下之策，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動手。」北辰昀沉吟片刻，「就算幕羽陰魂不散，也不可能繼承大統。我是天族唯一的太子，天後不敢對我怎麼樣。萬不得已時，我一人動手。」
「不行。」未央一口否決，「救千璃也是我的責任。」
月白拍拍他的肩膀，「我是幫兇，豈能看著雪千璃一人受刑？」
桃花仙子高傲地揚起下巴，「跟我桃花做姐妹，不但有福同享，還要有難同當。」
「什你們想想什麼？」心虛真人踩著一朵白雲飄過來。
「師叔，你是來幫忙的？」介於心虛護短紀錄，顧然理所當然做此想。
心虛愁眉緊鎖，「三界好不容易相安無事，豈容你們胡鬧？」
北辰昀無奈苦笑，「事到如今，還有什麼辦法。」以天帝天後的個性，雪千璃沒有活路。
「赤焱四處搶奪神器，圖謀不軌。伽羅胡作非為，野心勃勃。妖族聖女閉關已逾千年，不日即將出關。若神、仙兩族鬧得不可開交，三界必會有一場浩劫。你我修真之人受命於天，以天下蒼生為己任，豈能在這個時候為所欲為？」
心虛一番話說得眾人紛紛低頭，無言以對。
三界看似相安無事，實則妖魔鬼三族久居苦寒之地，早已對神、仙兩族不滿，時有小打小鬧。妖魔鬼不受拘束，生性殘暴陰暗，若三界由他們統領，必將群魔亂舞，永無寧日。
見他們低頭，心虛道長拂塵一甩，「全都跟我回去，這事師兄自有主張。」
天牢裡的雪千璃完全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小嘴碎碎念。
「老妖婆，老混蛋，姐不畫圈圈也要詛咒你全家。詛咒你不得好死，詛咒你神族死絕。嗯……大師兄除外。你們天族魚肉凡人，不得好死。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你們不懂嗎？老娘早晚反了天帝自己上位，混蛋……」
天兵被她念叨得很煩，躲得遠遠的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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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原諒一個喜歡的人結婚，新娘不是自己的作者。請原諒一個被喜歡的人歡天喜說，「妹妹，恭喜你當姑姑」的作者。請原諒一個無處哭，不敢說，裝得若無其事的作者。
等我哭夠了，多更點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