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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214章 耿耿於懷 文 / 何甄甄

    趙煥之歎了口氣,並不生氣夏溪的譏諷:「夏溪,實不相瞞,我姑姑不是趙家人。」

    夏溪一愣……

    「正因為不是趙家人,所以,才會格外維護。」趙煥之輕輕扯了扯唇。

    夏溪很意外,神色夏雜地望了一眼趙煥之,思趁著趙煥之話中的意思。

    「我姑姑本不是趙家的後代,她是個遺腹子。她的父親是我爺爺的警衛員,在戰場上捨命救了我爺爺。我爺爺為了回報姑姑親生父親的救命之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尋找姑姑的親生母親。誰曾想,姑姑的母親在生產過程中感染產褥熱而死。我爺爺把姑姑接到了自己身邊,此後無論走到哪裡都帶著我姑姑,就連我爸爸和我叔叔姑姑們都沒有這個待遇。困難時期,我奶奶憐惜自己親生的孩子怠慢了姑姑,被我爺爺趕出了家門差點被狼吃了。此後,我奶奶再也不敢對姑姑有一點怠慢。姑姑她是被我爺爺嬌慣起來的,是我爺爺的掌上明珠,趙家所有人都可以出事哪怕是死,唯獨我姑姑不可以。這也是我明知道是錯,卻還要必須去維護的原因。」趙煥之視線轉向夏溪,看著她了悟般的神情,知道自己說動了她。

    夏溪也真的沒想到會這樣,趙家這樣維護趙陸蓉,這一刻,她倒也覺得可以理解了。趙老爺子做事飛揚跋扈,但也算是有一顆感恩的心,而人一生,有誰會記得一輩子感恩呢?

    「我姑姑的身世,張穎只俏包括姑父都不知道,我奶奶臨死之前告訴我,姑姑也曾聽到。而至今,我爸爸,我叔叔姑姑們都不知道。世人只知道趙家注重顏面,也的確如此,但也沒到不顧法律不顧道德的地步。只是除了我姑姑真的不可以出事,如果允許,拿我的公司來換都可以,或者我代替她坐牢都可以。」

    夏溪靜靜凝望著趙煥之,歎了口氣:「你說這些,我也沒辦法同情趙陸蓉,趙先生,悲慘的身世值得別人同情。趙家感恩一世也值得人尊重,但是我沒有義務。」

    「我知道。」趙煥之也十分坦誠。

    夏溪注視他良久,開口:「你幫我把關擎大哥找來吧。」

    趙煥之一愣,繼而立刻點頭。「好。」

    趙煥之剛走半個小時,關擎就來了,他跟路安晴一起來的。

    「怎麼會讓趙煥之找人?」路安晴一進門就問。「那個混蛋還算是個人嗎?」

    夏溪看向他們,知道趙煥之不受歡迎,但她顧不得,急著問:「姐,關大哥,你們見到路遇琛了嗎?」

    「沒有。」

    「連衣服也不能送進去嗎?現在是夏天,他穿一身衣服怎麼受得了?」夏溪有點擔心。「姐,你也見不到嗎?」

    「明天一早可以送衣服進去,你不要擔心。明早,讓關擎帶你去見他。估計不能說太多話,送進去的東西都要嚴格檢查,拿出來的也是。」路安晴皺著眉頭。「該死的趙家,居然對路哥下手。」

    「你們都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嗎?」夏溪更加擔心。

    「你不要擔心,路哥的心理素質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一定會調查清楚的。」關擎沉聲開口。「你找我來有事?」

    「關大哥,我爸一定要告趙陸蓉。」夏溪開口道……

    「告。當然要告了。」路安晴憤恨的開口。「張叔大義滅親,這才是真男人。」

    關擎看向路安晴。「晴晴。」

    「我知道,知道你又說什麼這事忍了。我真是不明白,你幹嘛總是說忍了?都這樣惹了我們了。還要我們怎麼忍?我們這樣的人都不能用法律來維護正義,那弱勢群體怎麼辦?誰來伸張仗義?」路安晴情緒激昂:「就算他們陷害路哥又怎樣?路哥做事很有原則,不怕查。他要是怕查,那所有人都有問題了。這一點,我們要有信心。」

    「晴晴,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關擎語重心長地開口……

    「關擎,我以為你是個男人,沒想到你也是個窩囊廢。」路安晴突然沉了聲音,「我告訴你,我壓根就不同意什麼息事寧人。我們這樣背景的人,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都不敢與惡勢力抗衡,那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吃屎的啊?」

    「晴晴——」關擎無奈,聽著路安晴情急之下罵出的髒話,關擎只能無奈的搖頭。「你不要激動。」

    路安晴別過臉去。「你不用擔心你的烏紗帽。我和你還沒怎麼著,咱也沒結婚,我明天就去北京,趙家不是整我們嗎?你趕緊的滾了,別在我面前礙眼,大難臨頭各自飛,不行咱就說清楚,各自走各自的路,省的耽誤你前程,我就討厭不能頂天立地的男人。你怕趙家,我不怕。」

    「晴晴,我們不要還沒打仗先自己亂了陣腳好不好?我什麼時候怕了?死都不怕我怕他們趙家啊?我只是不希望親人們受連累,解決問題不見得非要上法庭,動動手碗我可以有無數方式。」關擎沉聲開口。

    「不用了。我可請不起你。以後,咱們,誰也別找誰。我看你根本就很怕。」路安晴說完,對夏溪道:「小溪,你不要怕,姐說沒事就沒事。我明天去北京,辰碩哥的事,我爸在出面,爺爺說豁出去了,跟趙老頭槓上了。有人怕事,路家不怕。明個兒也不讓這個礙眼的人送你去見路哥了,叫明生和博然送你去,你是路哥的妻子,最親近的人,給他送換洗衣服天經地義。我現在很不順氣,我要先走一步,衣服我讓明生準備,你去去人就好了。」

    說完,路安晴扭頭就走了……

    「姐。姐。」夏溪急喊,「你不要這樣急啊。」

    路安晴卻一擺手。「你放心,我做事有分寸。」

    「關大哥,你去追姐吧,我們回頭再說。」夏溪有點著急。

    關擎也急了,「好,我解決完,再回來。」

    剛出門碰到趙明生,路安晴遠遠的喊著:「關擎,別跟著我。我討厭你。很討厭。十分討厭窩囊男人。」

    「怎麼了?」趙明生錯愕。「你們吵什麼吵?」

    「明生,你給路哥準備換洗衣物,明天送夏溪去看路哥,我跟紀檢委打了招呼,送個衣服還是可以的。」

    「表姐,你氣匆匆地幹嘛去?」趙明生只覺得頭大,還沒整明白怎麼回事……

    關擎歎了口氣,停了腳步,「明生,你送她回去,別出事。我看她需要冷靜下。」

    趙明生點頭。「好吧,我把表姐送回去。擎哥,有問題,別過夜。」

    「我知道。」關擎再回來,夏溪很是著急。「關大哥,你和姐姐——」

    「沒事,會好的。她性子有點急,最近事一直不斷,她情緒有問題也正常。」關擎搖頭。「說吧,什麼事?」

    「關大哥,我想問一下是不是即使上法庭打官司,趙陸蓉也未必就真的被判刑?」

    關擎點頭:「的確如此。就目前掌握的證據來看,看似有利於我們,但是越是往往看似有利的官司越未必能打贏。」

    「關大哥,我不瞞你我希望息事寧人。可是現在,好像已經陷入了僵局了。」夏溪有點無奈。「路遇琛一定不會放過趙陸蓉的,我爸爸也不會,我哥哥更不會。可是我覺得這樣耗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匡扶了正義,卻和趙家從此結下仇口,這樣得不償失的事我不想做,可我說服不了他們。明天我真的能見路遇琛嗎?」

    「能,明天我和明生來接你,送你過去。你要相信路哥,他很快就會出來。」關擎沉聲道。

    「我知道。」她點點頭。「關大哥,你快去追姐姐吧。」

    「她需要冷靜一下。」關擎淡淡的說道。「你好好休息,我去想辦法,讓路哥早點出來。」

    「謝謝。」夏溪真心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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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

    關擎和趙明生一大早就來接夏溪,趙明生親自準備了路遇琛的換洗衣服,從內衣到皮帶,到外套。刮鬍刀都準備了,夏溪十分感謝趙明生的細心。

    到了j大市紀委,夏溪很是忐忑……

    趙明生和關擎聯繫了公關領導,並和辦案人員親自溝通。

    三個工作人員讓夏溪出示證件,詢問了她,「你們結婚了?」

    夏溪點點頭。「是。」

    工作人員似乎有點意外,對旁邊的人小聲道:「在北京註冊的結婚證呢。」

    那人點點頭,有點八卦的樣子,又看了看她的證件,對關擎和趙明生點頭。「你們先來這邊,只能夏溪進去見。還有,見面時,要有我們的工作人員在現場,也就是說談話是公開性質的,你們帶的物品還有路縣長換下來的衣物我們要做嚴格檢查。」

    說完,先把趙明生帶來的衣物讓人打開,放在桌上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夾帶,沒有任何不宜物件送來,才點頭道:「請跟我來。」

    關擎和趙明生等候在那裡,夏溪提著衣服跟著紀檢部門的工作人員朝著一間屋子走去,那個門是從外面鎖著的,門打開後,她看到了裡面坐在書桌前低頭寫著什麼的男人。

    門開鎖後,路遇琛頭都沒抬一下,似乎根本不在意誰來。

    夏溪看到這間屋子有三間設置,帶著衛生間,裡面有張小床,這兩天,他就在這裡呆著了嗎?她站在門口,看著他,心底無比酸楚。他的頭髮不算凌亂,只是衣服有點狼狽,皺皺巴巴的,一看便幾天沒換衣服了。他那麼潔癖的男人,怎麼受得了?

    路遇琛似乎意識到什麼,這才抬頭,一下子看到了夏溪,頓時驚愕。也只是一瞬間,他笑了,青色的鬍渣子在下巴和嘴角邊恣意橫生,寫滿了滄桑和屬於男人特有的性……感。

    「阿琛——」夏溪直喊了他的名字就有點哽咽。

    「你怎麼來了?」路遇琛沉聲開口,不慌不忙,所有的情緒都掩藏在心底,在這裡,不是表露感情的地方,也不是隨意談話的地方。

    「給你送衣服。」夏溪輕聲道。

    「路縣長,工作需要,我們要對你們的談話進行監聽,請你們注意下。時間只有十分鐘,請抓緊。」

    終於知道時間寶貴的重要,十分鐘!只是十分鐘而已!

    在工作人員的提醒下,夏溪先把衣服遞給了路遇琛,隔著一張寬大的書桌,推到他的面前,柔聲地開口道:「這是換洗衣物。」

    路遇琛到現在還有有種不敢相信的感覺,小溪居然來看他了,而且給了她這樣大的驚喜,她沒哭,沒緊張,反而表現的進淡定。彷彿他不是被紀檢部門帶走,仿若他只是在參加一項工作而已。路遇琛心疼的看著夏溪,以為她知道消息後會擔心死,以為她見到自己會哭,可是沒想到她表現的這樣淡定,沒想到她唇角和他一樣掛著淡定的微笑,她眼中有著堅定信任的光芒。

    路遇琛唇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無聲的笑著,看著那熟悉的容顏就在自己眼前,路遇琛突然感覺就算這一刻真的死了,也無怨無悔了。

    「我沒事。」低沉的嗓音裡有著壓抑的感情,冷俊的臉上笑過後緊緊的繃住,壓抑住要伸手抱她的渴望,「不用擔心!」

    「我知道!」夏溪點了點頭,笑容幽幽的飛揚在依然有些蒼白虛弱的臉上,癡迷的看向他,路遇琛,她的男人,無論是何時,他都是最耀眼的。即使此刻,他有可能身陷囹圄,也依然冷靜沉著。

    她只是目光帶著眷戀看著路遇琛。看著他新生的鬍渣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更顯出他的桀驁不馴和男人魅力。

    俊冷的臉上有著疼惜的無奈,路遇琛剛想要開口說什麼,夏溪卻立刻道:「我信你!比信我還信你!我等你回家。」

    路遇琛的心重重的痛了一下,錯愕的一怔,隨即笑了起來,就像是最初相識,在ktv包廂裡,他依舊是那樣高深莫測的笑容,只是眼神內有著閃亮的光,如最璀璨的星子,穿透白霧,直接進入夏溪的心底。

    四目相對,在這樣的時刻,夏溪終於知道什麼是夫妻榮辱與共,休戚相關。她望著路遇琛,眼底是滿滿的信任,她的眸光一如既往的溫婉如水給路遇琛帶去安定。他就知道她會相信他,他也知道他的小溪真的長大了。

    即使什麼都不說,只是這樣四目相對,他們彼此都知道心底在想什麼。

    「我很好!」路遇琛終於開口說話,語調平穩,不疾不徐。

    路遇琛視線不動聲色卻又異常銳利的掃過旁邊的工作人員,他們都在支起耳朵聽他們夫妻的談話,甚至還錄了音。

    她微笑著點頭,看著他青色的鬍渣子,那樣瘋狂肆虐橫生的鬍鬚,即使此刻也依然氣質軒昂,眉目間帶著野的俊美,形狀好看的嘴角翹起,一雙黑目正灼灼地看著自己。「我也很好,我還在醫院,打了很多營養針,每天都在補身體,我有吃很多飯!」

    路遇琛也笑了,隔著桌子伸過來手,握住她擱在桌上的小手。

    他的手掌很大,手心溫暖乾燥,可見他此刻的心理素質非常好,沒有緊張的手心冒汗,也沒顫抖,所謂無愧天地,就會坦然處之,說道就是他此刻的心情吧!

    他知道她是告訴自己,她很好,她不要他惦記,她要他安心。

    「那今天這麼早過來,有好好吃早飯了嗎?」路遇琛開口問道,語氣平常的像是閒話家常。

    「嗯,吃過了才來的!」夏溪點頭。「你有吃嗎?」

    「吃過了!」他望著她,目光平靜。

    在逆境中,他還能保持這樣平靜地心態,夏溪無比欣慰。這一刻,他握著她的手,她只感覺,只要心在一起,就依然歲月靜好。

    夏溪知道一些話不能說,她也不會說,能見到他就好了。她的面色坦然鎮定,唇角帶著微微笑意,淡淡的掃過不遠處的工作人員,又對路遇琛道:「你去換衣服,我等著你換好了!」

    「你走了再換!」路遇琛深沉的面容看不出絲毫的情緒變化,他緊盯著面前愛人。

    夏溪在路遇琛的眼神裡看到他的依戀,原來他是想要看著自己每一分每一秒。只有十分鐘的時間,太可貴,她的信任能給他帶去更深更有力的力量,她用眼神鼓勵他,信任他。

    路遇琛緊緊地握了下她的手,他表面上看起來很平靜,眼光像是一汪不起波瀾的湖。修長的手指包裹住她的小手,一再握緊。像是給她力量一樣。「要好好把身體養好,等我回家!」

    「嗯!」她點頭。

    隨後的時間裡,他們什麼都沒說,只是這樣靜默地望著彼此。

    隔著一張桌子,東面的窗子有陽光透照進來,照在他的臉上,溫暖和煦,他一直看著她,目光在她臉上來回的巡視,卻始終沒再開口說話。不用說,所有的情意都在眼底,在心底!

    夏溪在他複雜的眼神注視下心中生出溫暖和甜。

    「時間快到了,你們還是抓緊時間說點什麼吧!」工作人員提醒著,沒見過這樣的夫妻,以往進來的幹部家屬跑來都是哭哭啼啼的,這個夏溪倒好,進來就一直笑著,那樣安定的笑容如聖潔的天使,讓人看了都覺得自慚形穢,懷疑抓錯了人!不知道是她傻,還是太信任自己的男人!。

    路遇琛和夏溪聽著工作人員八卦的提醒,彼此間唇角的笑容再度加深,兩人卻不再說一句話。

    「時間到了!」工作人員掐著表。

    夏溪無奈,路遇琛緊緊地抓住她的手,使勁一握,鬆開,收回。

    「我可以把髒衣服拿回去洗嗎?」夏溪朝一旁的工作人員問道。

    「可以!不過我們要檢查!」

    脫下來的衣服也要檢查,那不是內衣內褲都得檢查?夏溪看向路遇琛,路遇琛卻笑了。「不用拿回去了,走的時候我自己帶回去!」

    「也好!」夏溪點點頭,視線對上路遇琛的眼底深處,輕聲道:「老公,我走了!」

    路遇琛無聲的點了點頭,臉上卻因為她這句「老公」而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因為聽著她這樣叫自己,他有一股動容的感覺從胸口蔓延到了全身,患難夫妻,再也沒有什麼能將他們分開了,路遇琛沒有多想,只是安靜地看著夏溪。

    「老公,你留著鬍子的感覺依然很帥!」夏溪微笑著說完,轉身走了。

    再多的不捨,都因時間急促而不得不離去!

    路遇琛望著她纖細的背影朝外走去,那樣纖細,卻如此堅定。他細細的咀嚼著她臨走時說的那句話,笑了。他的眼底溢滿了溫柔和自信,他工作自信認真,自然不怕別人誣告,更不怕調查,查了也好,證明他沒問題,反而對他有利。

    工作人員見夏溪離去,又看看看裡面這位,門鎖上了,路遇琛拿起衣服去換,而後在小衛生間刮了鬍子,再出來時,又恢復了漂亮英俊自信倜儻的俊俏男人模樣!叫紀檢委的工作人員看的那個心傷吆!紛紛在心底疑惑:大哥,這是紀檢部門審訊室,不是婚禮現場,有必要打扮得這麼帥嗎?

    夏溪走出來時,就看到關擎和趙明生在接待室抽煙。

    關擎一如既往的沉默,安靜,自信。

    趙明生也一如既往的面癱,沒有表情。

    看到夏溪,趙明生眉頭一擰。「人怎樣?」

    「很好!」夏溪安靜的兩個字,讓趙明生鬆了口氣。

    「好!我們回去吧!」趙明生看了眼關擎。

    「走了!」關擎也站了起來,跟人打了招呼,三人離開紀檢委。

    回去的路上,趙明生問夏溪:「表哥在裡面怎樣?有說什麼嗎?」

    夏溪一怔,道:「我和他基本沒說話!」

    「你不會進去掉眼淚抹鼻子了吧?」趙明生難得打趣。

    夏溪淡笑不語。

    關擎笑了笑。「看來你太不瞭解夏溪了,我看她是太信任路哥了!小溪是很堅強的,爆發力極強,做事安穩,你要對她有信心,我猜她進去是笑著的!」

    「會嗎?」趙明生似乎不太信。

    夏溪也不解釋,只是笑笑。「關大哥,路遇琛的審查還需要幾天才能結束?」

    「72個小時之內,我跟一把手見了個面,他知道我最近監聽他和他的親屬呢,他不會以權謀私的!所以放心吧,路哥不多久就可以出來了,有我的監聽他們會秉公調查,會盡快查清的!」

    「嗯!」夏溪放心地點頭,突然想到路安晴。「對了關大哥,姐呢?你們沒事了吧?」

    關擎聞言,臉色一僵。

    趙明生卻在一旁道:「別提了,最近表姐被擎哥寵壞了,脾氣見長,昨晚她就去北京了!怎麼勸都勸不住。」

    「那她一個人去安全嗎?」夏溪擔心她的安全問題。

    關擎卻沒說話。

    「放心吧,表姐不會有事,她是領導幹部,代表的是國家,趙家不會動表姐的!」

    「晴晴脾氣不好,但也不是不知道輕重的人。」關擎這時開口道。「我派了兩個人暗中保護她,放心吧!不過不要讓她知道,不然又跟我翻臉!」

    「你也有怕的時候!」趙明生只覺得好笑。「是不是男人啊?」

    「這根本和是不是男人無關,有關係的是,這女人的脾氣太可怕了,根本不給人說話的機會兒!沒想到十六年過去了,她脾氣越來越厲害!」關擎也很無奈。

    「表姐本來就很強悍,你早不是早就調查的很清楚了!」

    「清楚歸清楚,只是沒想到會這樣!」

    「後悔了?」趙明生挑眉,語氣凌厲起來。

    「絕不!」關擎語氣堅定。

    「那就行!你可不能再傷害表姐了,不然我們可跟你沒完!」趙明生稍微鬆了口氣,路安晴這臭脾氣是該讓人說說了,只是不想表姐再受傷。「不過我會說說她的,讓她收斂下,她這臭脾氣的確很煩人!」

    「送你們回去,我也去一趟北京。」關擎這時說道。「把她接回來!」

    「也好!」

    ****************************

    北京。

    路安晴連夜坐飛機去了北京。

    半夜到達,回去睡了一覺,一大早爬起來,看到路家老爺子在沙發上看報紙,穩坐在沙發上的樣子讓路安晴瞪大了眼睛。「爺爺,瞧您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我就知道,您一出馬,保管沒事!你有什麼舉動嗎?說出來,也讓我放心下!」

    路老爺子聳了聳自己的小鬍子,「趙如晨想跟咱們鬥,也得掂量一下!明明就是驕縱自家孩子丟黨的臉,丟國家的臉,難怪老百姓有意見,就是讓這些社會的蛀蟲一刻老鼠屎壞了滿鍋湯。如今又惹上咱們路家,那更是不能饒恕了!」

    「爺爺,人先惹的夏溪!」路安晴湊過去,說道。

    「現在惹上了辰碩,惹上了路哥!害得我曾孫都沒了,這仇大了!與公與私,爺爺都得替天行道!」路老爺子原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格,如今被人惹上,那更是不能容忍了。

    「爺爺,您不是不承認夏溪嗎?您不是說張穎才配得上夏溪嗎?您和奶奶都看上的是張穎啊,看上人家張書記家的背景,看上人家趙家的背景,如今咋樣啊?丟人丟大了吧?」路安晴語氣稍稍譏諷的說道。

    「你這死丫頭,你回來就是氣我們的是不是?」路老太太從臥房裡走出來。

    「奶奶,我又沒說錯,你們原本看上人家顯赫的背景,黨教導了你們一輩子,居然教導出你們一群勢利眼,當初黨真是瞎了眼了,讓你們入!要是倒退幾十年,黨還真得好好挑挑,下次修改黨章時,要加上一條,有勢利眼者不得入!」路安晴走過去挽著老太太的手,繼續十分「惡毒」的說著。

    「你這死丫頭!」路老太太伸手點點她的眉頭。「奶奶錯一次,被你揪住不放了!」

    「呵呵,奶奶,被我說的惱羞成怒了吧?您當初別錯啊!錯了就得認賬,這不是路家的祖訓嗎?」

    「是!錯了認賬,奶奶錯大了!」路老太長長地歎了口氣,在老爺子身邊坐下來。「他爺爺,你說怎麼辦啊?咱阿琛還在裡面,辰碩那孩子的女朋友……」

    「辰碩哥女朋友不是被趙家放了嗎?」

    「放是放了,可是人找不見了!那丫頭年齡很小啊!」

    「多小啊?」路安晴有點好奇,想不出高辰碩那麼沉穩的男人會找個小女友。

    「聽你爸說,比你們都小,人死活不承認是辰碩的女朋友!可是住在一起呢!你說不是女朋友是什麼?不過聽說還在讀書!」

    「啊!還是學生啊?大學生?」

    「不知道啊,不是大學生就是研究生。」

    路奶奶也好奇死了。「你爸去找過,人家姑娘說給你辰碩哥絕交,就沒見過辰碩那麼絕情的男人。被他都害死了。」

    「啊。」路安晴大驚。「那女孩生氣了?」

    路老太說道:「你爸爸說,那女孩被綁走那天。趙家說用那女孩換辰碩手裡的證據,可是辰碩直接告訴人家,你們撕票好了。這話被那姑娘知道了。你說人家姑娘能不氣嗎?」

    「那是。」路安晴打了個冷戰,這話她完全相信高辰碩可以說出來,可是讓趙家撕票,這也太可怕了。「叫我我也生氣。後來怎樣了?」

    路老太笑著道:「你爸親自給人家女孩道歉,女孩問你爸是誰?貌似沒看過新聞,不知道你爸也是大官呢。真可愛。」

    「我喜歡沒勢力眼的小孩。」路安晴笑著說道。

    路老太太繼續說道:「聽說辰碩去了趙家,跟趙如晨談判,要告趙陸蓉,趙如晨當場大怒。趙如晨那麼護犢子的老頭子,寵趙陸蓉寵得上了天,怎麼受得了他閨女受一點委屈,別說後半生去監獄了。辰碩這孩子就是太狂傲了。」

    「哎。奶奶,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啊?我要是夏溪,我一輩子不搭理你這老太太。你們的重孫,我的侄子可是被趙陸蓉害死的。夏溪和阿琛心裡有多苦,你們知道嗎?。辰碩哥做得很對,這才是爺們。奶奶,你再說話站在別人那邊,別說我翻臉。告她怎麼了?告的就是她。」路安晴情緒激昂。「辰碩哥果真是外交部的好男人,真男人。這樣的男人才不會讓女人受欺負。不是關擎那麼窩窩囊囊的。呃。不對,他貌似對自己的女朋友很不好啊。那女孩到底是不是她女朋友啊?」

    想起來關擎一直主張息事寧人路安晴就氣,有些人是給臉不要臉的,這樣肆無忌憚的殺人事件,還要息事寧人,路安晴是死也不能答應的。工作中她也是主張賞罰決斷,恩怨分明的。是非不分如何為國家工作?可是高辰碩他居然讓人撕票,這樣的話要是換了關擎,絕對說不出的。唉。到底什麼男人好呢?

    「我哪裡是為趙家當說客。奶奶恨不得殺了趙陸蓉,路家好不容易有了曾孫,就這麼給害死了,我這心裡也難受啊。」。

    「得。小溪以後生了,我看也跟大哥的孩子一樣,姓老婆姓,讓你們哭去吧。」路安晴還對之前的事有點耿耿於懷。

    「臭丫頭,你想氣死我們是不是?」一直看報紙的路老爺子忍不住喊道。「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貧嘴。」

    「爺爺,我可不想氣死您,我就是趁機說說你們,省的你們以後再錯下去。」

    「你還是改改你那臭脾氣吧。關擎那孩子可不是窩囊,他要是窩囊,就不會為國家工作十六年,你們幾個誰也沒有他的城府。包括辰碩,辰碩太鋒芒太露,霸氣十足,城府很深,做事還不夠十分圓滑。關擎則不會,但必要時絕對會一刀入喉,要人命。你能找到關擎這樣的男人,是你走了狗屎運了,還說關擎窩囊,那你自己也不掂量掂量你有幾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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