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89章 夏媽媽去世 文 / 何甄甄
可是有些緣分,是擋不住的!沒遇到他的話,或許我就是個平凡的女人,找一個平凡的男人,開始平淡的生活!遇到他,我突然覺得人生就是多彩多姿的,愛一場,不枉此生!因為他真的是個男人,也只有真正的男人看到不著寸褸的女人還能控制住自己!姐,我想,這才是我愛上路遇琛的真正原因吧!」
路安晴一下子有點驚愣,想起那天,她醉的一塌糊塗,關擎幫她洗澡的那晚,她主動給他的那晚,他說不要,他會等她心甘情願!他,要是按照小溪的說法,也是個真正的男人吧?
「姐,陳局讓你失望了,可是關大哥未必就會。你走出自己的心,或許,你會發現,他更好!」夏溪只想幫幫路安晴,她覺得路安晴太辛苦了!走不出心的牢籠,太苦了!
「你說的沒錯,他是比陳之言好!再說吧!有些事,急不得!」路安晴輕聲道,視線卻悠遠起來,不知道想些什麼。
人還沒到包廂門口,電話就響了。路安晴接電話,那邊傳來關擎的聲音:「晴晴,快點上來,不要在下面閒逛,太晚了,不安全!」
夏溪的電話也響了,她接起來,是路遇琛,他在那邊說:「快點上來,被人販子拐走了怎麼辦啊?我可不想剛結婚就丟了老婆!」
夏溪哭笑不得的搖頭,突然覺得,心裡有人牽掛著,那麼的幸福!「到門口了!」
還沒說完,門打開了。
關擎和路遇琛同時出現在門口,各自牽著各自的女人。
路程俊的電話也響了,不過是他的兒子,白榮在那邊稚嫩的喊道:「爸爸,媽媽要走了!你快回來啊!」
「啊!」路程俊噌得站了起來。「兒子,幫爸爸拖住你媽媽!爸爸馬上回來!」
砰地掛了電話,路程俊剛才一閃而過的焦急又恢復了平常,唇邊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一抬頭看到他們成雙成對的進門,那個眼紅啊!「煩不煩啊!你們這群色鬼,老子不喝了,回去陪老婆孩子!」
路程俊抓起桌上的半瓶窖藏。「這瓶酒我帶走了,給我家小清嘗嘗!不花錢的東西從來都是格外的香!對了,路遇琛,夏溪,新歡快樂!」
「謝謝大哥!」夏溪趕緊說道。
「今個本來想鬧洞房的,可是想想還是饒過你們吧!婚禮到時候我組織一批人去鬧洞房!」
「大哥,你別沒羞好不好?大伯哥鬧洞房,傳出去丟死人!」路遇琛在一旁沉聲說道。
「哈哈,怎麼的?勞資就是有這惡趣味,怎樣?」路程俊笑的很欠扁,完了拍了下路遇琛的肩膀:「好好努力,給老路家傳宗接代啊!」
夏溪的臉又紅了起來。
關擎也站起來,笑著道:「我們也走了,不打擾你們新婚了!」
路安晴把剛才取得兩萬塊錢丟給路遇琛。「喏,紅包!自己包個紅紙吧!等到婚禮時候姐在給你個!這是我跟你關哥哥的心意!」
夏溪咋舌,這紅包好大啊!她可不敢要!
「拿著!」路安晴把錢塞給夏溪。
夏溪下意識的看路遇琛,他理所應當的沉聲道:「拿著,咱姐和姐夫給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謝謝姐,謝謝姐夫!」夏溪乖巧地說道。
一句「姐夫」取悅了關擎,他的唇邊笑意更濃。「不打擾了,新婚愉快!」
「誰說他是你們姐夫了?我不承認!」路安晴喊著就被關擎給挾持著半摟半抱的出去了!
結果,他們一走,包廂裡只剩下了夏溪和路遇琛。兩個人才有機會兒面對彼此,夏溪笑了,溫柔的看著他!
結婚了!
他們結婚了!
路遇琛低頭看她笑得眉眼都彎了起來,彷彿破雲而出的一彎新月,淡淡的光暈讓原本平淡的臉整個都生動起來,瓷一般的白淨純潔,叫人不敢觸摸和接近,只怕一觸即碎。
於是笑容裡便多了一分寵溺:「老婆,以後我就是你老公了!」
「是的!老公!」夏溪笑。「謝謝你!我覺得很幸福!」
他給的,永遠讓她感到幸福!
他突發奇想的舉動,對她而言已是最樸實而珍貴的榮耀。結婚,他給了她最珍貴的東西,這是身份,一個可以正大光明站在他身邊的身份!
他伸手環住她,白色的連衣裙裡,腰細的幾乎掐不住:「那說說看,要怎麼謝謝我?」
她認真起來:「讓我想想。」
「老婆,這個還要多想。太沒誠意了!」他氣她太不解風情,索性直接用行動來證明,俯了身去親她,像親吻一隻可愛的小動物。
她身上有著十分好聞的氣息,淡淡的香味,誘得他愈發情不自禁,滾燙的唇一路下滑,貼著脖子,蜿蜒而下!
「老公,要結賬了!」她被他吻得很癢,笑著推開他。沒想到卻被他扣得嚴嚴實實的,脫不了身,體nei有熱力開始四竄,奇異的熱度騰起,不知不覺已經落入了他的控制,不由有些慌張,心慌意亂中急忙推他:「別在這裡……」
他卻置若罔聞,只埋在她胸……前,柔軟滾燙的唇滑過min感的肌膚,她全身的感官都被挑起,身體不由顫了顫,氣息不穩地喊他:「快點去結賬,我們回房間了!」
他的手沒有停止動作,沿著她的腰一路往上滑,幾乎就要到她胸……前,貼著她的身子越來越熱,只是含糊不清地噬……咬她:「不急!」
她緊張的要命,偏偏又沒力氣推開他,只知道照這樣下去,後面的情勢會變得愈加無法控制,咬了咬嘴唇,終於清醒了一些,剛好這時候也有腳步聲傳來,她趕緊推開他!
「呵呵!我們現在可是合理合法了!受法律保護了!」
她臉紅的厲害,一急起來,說話都有些結巴:「別鬧了,快去結賬,這是你的卡!」
路遇琛興致正高,被她這麼一打岔,本來挺生氣的,見她羞成那樣,倒也不好意思責怪她了,揉了揉她的頭髮,一臉哀痛狀:「老婆,今晚我們要出血了!」
「嗯?」她不解。
「賬單很貴!」他說。
她不知道到底有多貴。「很貴嗎?」
「很貴!」
「多少錢?」夏溪的心都提了起來。
「五萬多吧!應該不到六萬!」
「啊——」她一下子呆住了,瞪大了眼睛:「你開玩笑吧?」
她這下可著急了,趕緊拉著他:「怎麼這麼貴啊?比我一年工資都高啊!路遇琛你會不會過日子啊……」說到一半又說不下去,低著頭有點尷尬。覺得自己有點小氣了,才新婚第一天,就為了柴米油鹽爭吵了,這樣計較這些事,請哥哥姐姐和未來姐夫一頓也是應該的,可是這也太貴了吧!
他無奈地看著她,伸手幫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拍拍她的臉:「好了好了,沒事,你老公還能賺的來,這餐是必須要請的!」
拿了自己的卡,路遇琛去結賬。
夏溪看著那卡一下子刷過,一下子就少了五萬八,眼底閃過愁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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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病房。
寂靜的走廊,門外站了兩個人,門內斷斷續續傳來談話聲,聽不清聲音!不知道談些什麼!
「老頭子,其實安培的這個孩子看起來比安培強多了,外柔內剛,張穎這孩子單純,可是總是有些孩子氣,路哥那麼愛靜的一個人,我看跟張穎在一起,路哥能累死!」老太太在病房裡說道。
老爺子哼了一聲:「我看你是要投降了!」
「難道你不覺得這個叫夏溪的孩子比張穎更適合路哥?」老太太豈能看不出老爺子的意圖,五六十年的婚姻又不是假的,一翹尾巴就知道他想的什麼!「剛才你說話那麼重不就是想試探一下這小孩是不是能忍?有沒有資格做路哥的老婆?」
「我有嗎?」
「你自己心裡清楚,我也清楚。門當戶對這事是挺重要,可想當年你不也是貧農一個,我一個千金大小姐跟了你個窮小子,要講門當戶對,我看咱們第一個就不合適!」
「老婆子,你千金大小姐文ge時候還不是被我保護著!不然早斗了你了!」老爺子很不服氣。
「就是嘛,此一時彼一時,有時候所謂高門檻,在特定環境裡未必就是好事!」
路老爺子笑了起來。「說的也是,只是安培的孩子,說出去真不好聽!我們路家有那麼次嗎?非要找兒子前妻的女兒當孫媳婦兒?」
「造孽啊!父子兩個喜歡上人母女兩個,真是造孽啊!」老太太歎息著。「可阿琛喜歡人家怎麼辦啊?」
「先看看吧!」老爺子還是沒吐口。
「老頭子,你有沒有想過當年的事情?」老太太思趁著開口:「當年天兒發現安培紅杏出牆,一怒之下離婚!安培一個字都沒解釋,你不覺得奇怪嗎?安培那孩子雖然內向,不愛說話,可一直是大院裡乖巧的孩子,當時我就覺得這事有點蹊蹺!回城後,安培來找過路天,可是那天路天跟雅致領證結婚,我當時也是氣急,怕她破壞了天兒和雅致的婚姻。一氣之下打了她一個耳光,恨她給咱家丟臉!給天兒丟臉,但當時她什麼都沒說,只說想見一下路天,只見一面,可是還是被我趕了出去!
「再然後,她被安老爺子給趕出家門!後來,就跳海,她要是紅杏出牆,找的人應該比天兒好才是啊,可是咱兒子多優秀啊,要模樣有模樣,要學問有學問,她犯得著跟一個目不識丁的老光棍做出那等醜事嗎?還懷了孕!」
「我真是想不通!想不通!這事在我心裡三十多年,越想越覺得不通!你還記得路哥剛出生,呂思萌那丫頭跑來罵了天兒一頓嗎?呂思萌說路天對不起安培,說路天被雅致下了蠱!那天我就懷疑,可是雅致四年為了咱老路家生了三個孩子,咱不能對不起人家!更何況這些年,雅致一直很努力,對路天,對你我,都好的沒的說的!同意怕委屈了雅致,不同意又委屈了阿琛,我可怎麼辦啊?」
老爺子不說話了,沉默半天,「所以,你才想,不干涉阿琛的婚姻?」
「我只是不想看著他們跟路天和雅致一樣,從呂思萌跑來罵了一頓路天,那之後,他跟雅致就好似有了隔膜,夫妻間相敬如賓的可怕!這些年,雅致的苦,我都看在眼裡,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何必去糾結門當戶對是不是?只是,雅致因為安培被路天冷落了這麼多年,她心底這口氣怎麼嚥得下啊!」
「你以為我不知道?」路老爺子白了老太太一眼。「這個小溪要進門,雅致那麼要強的孩子,還不得慪死!不是為了媳婦,我犯得著當惡人嗎?」
「天兒去j大了!」老太太又歎了口氣!「雅致立刻跟去了!」
「去吧!去吧!管不了了!天下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和張家的事,可怎麼辦?」
「裝糊塗!」路老爺子丟出三個字,開始閉目養神。
老太太推了他一下,又說道:「看來啊,三個孩子的婚姻,只有晴晴和關家那小子能讓雅致滿意!大俊的媳婦兒到現在咱都沒見著,這大俊也真是的,帶人來見咱們,會死啊?」
老爺子睜開一雙老眼,粗聲道:「行了!那個孩子應該錯不了!人能在這個時候,以為我快要死的時候把咱們寶貝重孫帶來給我瞧瞧,看得出,那孩子也是個善良的人!」
「難得你誇人!」
「看在我重孫子的面上!哈哈,把老趙給羨慕的呀!咱重孫真是聰明,跟大俊一樣聰明!」
這樣的談話,一直持續到關擎和路安晴來!
難得的老爺子一見到關擎,高興地不得了,很是興奮。「小關,上次咱爺們沒說完,你跟我說說,你怎麼殺的那大洋鬼子?」
一進門就說殺人的事,路安晴驚了一下,看向關擎,他唇邊一抹清雅的笑。「爺爺,不值一提!」
關於那些黑暗中的過往,關擎真的不想再提!
一瞬間,眼底閃過的黯痛讓路安晴驚心動魄。「關哥哥,你真的殺過人?」
關擎只是清和的笑了笑,可見不想多談。但路安晴還是從他眼裡讀出了不願談及的疲憊。她忽然心疼了,從來不曾問他過去十六年,他是怎麼過的!到底執行的是什麼國家任務?
看過了路爺爺,陪著他下了兩盤棋,關擎才跟路安晴離開!
出了病房上了車子,路安晴才轉身看他。
他滑下車窗,夜風吹拂著,關擎一直是貫有的神情,唇邊是清雅的笑容,好似波瀾不驚,永遠如此。他靜靜的凝望著月色,路安晴看著他。
「關哥哥,你過去十六年過的很辛苦嗎?」她小聲問著,聲音輕的不行。
關擎一怔,轉過臉來,眼底是玩味的笑意,生動的挑眉。「怎麼?開始關心我了?」
「我——」她卡殼,恨不得咬掉舌頭。
他湊過來,親了下她的額頭。「丫頭,我很高興!」
顯然,他真的很高興,難得她主動問起了他的過往。他卻是平靜地說道:「辛苦談不上,只是寂寞,無邊的寂寞,太多太多的話,並不能說!不能聯繫,我曾經在海上,有半年沒說過一句話!」
她突然心底抽痛了!「做什麼事情不能說一句話?」
「臥底!」他笑。
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半年不說話!臥底?!她心疼了,很疼,很疼,說不出的滋味!原來他做了一些很危險的事!可是,她從來不曾知道!
「丫頭,你怎麼哭了?你的身體不好,乖,別哭了,養好了身體,以後做關哥哥的新娘子。」他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新娘子」三個字深深觸痛了路安晴的心事,她禁不住放聲痛哭。
他抱緊我,如同鴛鴦交頸般溫柔纏……綿,「相信我,我不是他!」
他不是陳之言,他是關擎。
她就像是孤苦無依的孤兒,圈住他的脖子,眼淚全流到他懷裡,「我知道你不是他,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別人!你是獨一無二的關哥哥!我現在不能——」
只是,她尚且需要時間!
他清雅的臉上閃過一抹挫敗,卻又因為她這樣主動在自己懷裡哭而雀躍不已,她的心在向自己靠攏不是嗎?
「我知道你需要時間!」他笑著安撫她,進而取笑她,「小丫頭學會哭鼻子了,這才是我想要的小女人!」
儘管被他笑到羞窘發怒,她還是在他懷裡哭了一個酣暢淋漓。
他帶她回去休息,他在北京的家,一套小居室。二房一廳。
洗澡後,他堅持跟她一起睡,卻只是抱著她,與她一枕頭睡。
四周黑黑的,她軟手軟腳,伏在他身上,吸取他的溫……熱,只覺得深深疲憊,頭蹭他一下,感受到他身體的反應一下子僵硬,她就嚇得不動了!
其實這幾天,路安晴一直住在他這裡,他抱著她,她知道他很難受,知道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有生li需要,可是,她卻這樣跟他一起,折磨他,卻不給他!她決定自己很壞!
她不是可以為了陳之言那樣一個人一直守身如玉的人,但,她也不是那麼隨便的人!隨便別人說愛你就跟上……床的人!
今晚夏溪跟她說的話,她承認她心裡波動了!她那些擔憂,那些掙扎在關擎的溫柔裡都似乎變得不堪一擊了!
她想,或許邁出那一步,不是那麼難!
於是,她在黑暗裡,輕聲問了句。「關哥哥,你很難受嗎?」
他一下被驚住了!
狹小的房間內立刻安靜下來,片刻的靜謐,她看到他的眼神閃過一道流光,緊接著臉上的表情也似乎是再不能堅持。
她突然感到了呼吸有些困難,想起身,卻被他迅速的摟在懷裡,他的唇低下來,深深的吻住她
她整個人都傻在那裡,這個突來的吻帶著強烈的侵略性,攻城掠地一般的氣勢讓人驚慌,卻不像是一時的情不自禁更像是早有預謀!
彷彿是積攢了千年萬年的慾望,在一時之間爆發起來,如宇宙洪荒,銳不可當。
剛才韓大局長還是一副謙謙有禮的模樣,此刻卻以絕對佔有的姿勢摟住她,將她壓在身下!
他的口中還有殘餘的紅酒香氣,好聞的香氣,萬般的醉人,可是他的目光卻是無比清醒。這絕對不是酒亂xing!
「關哥哥——」她來不及驚呼,已經被他精準的攫取到她的嘴唇,不給她片刻遲疑反抗的機會兒,堵住了她的話!
她伸手要推開他,可是下一秒,身體已經被他壓在了身下。
身體相觸的一瞬間,他們兩個人同時顫抖著,乾淨清爽的這幾日已經熟悉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他的動作堅決,眼中的清明再次證實絕對沒有半絲的醉意。
「可以嗎?」他問。
其實這幾日,他們相處的不錯!偶爾的親吻,他都是點到為止,沒有越舉!但是她可以感受到他隨時隨地都想要他的慾望。
可是卻都沒有像現在這樣,他的眼睛睜大著不放過她臉上的每一寸表情,這種吻法簡直是要把她整個都吞下去,彷彿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從此成為他的一部分才肯罷休。
「關哥哥,我想要!可是——」她咬定牙關,她要邁出這一步,忘記從前,今晚,是弟弟和夏溪的新婚日子,她路安晴也想私心的沾點喜氣,重新開始!
她不是要立貞節牌坊的女人,她想要幸福,她有權利幸福不是嗎?
可是她又害怕自己是一時貪圖身體的快gan,讓自己沉淪於慾望,而看不清自己的心,她怕自己太荒唐了!
她眸底的掙扎,讓他的眸色變得更深,他深深的望著她,彷彿她是他在這世間唯一所要擁有的。
「沒有可是,我不會給你退縮的時間了!」他的動作已經更加的確定,今晚,不只是路遇琛和夏溪的新婚夜,也是他和路安晴的!
他關擎,不是不要,是覺得,在她彷徨的時候,他需要給她一些霸道的引導,讓她徹底站到他的隊伍裡來,從此忘卻那些傷痛!
他用最快的動作解去了她上衣的紐扣,路安晴白皙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泛起細細的戰慄!
「關哥哥——」所有的話語都被他吞沒在口中,他吻著她嬌嫩的肌膚,在她的身上留下他的印記,強制而直接的動作讓她不禁抽氣!
「疼——」她低喊。
「晴晴,我就是要你疼!」他要她記得,她跟他之間的第一次,也會疼!從此,即使疼,即使怎樣,她路安晴都只能為他關擎感覺,別的人都不可以!也不配!
她一下怔住,他那如烈火般燃燒的眸子盯著她,這彷彿壓抑的慾望再也無法自持,徹底地讓他失去了理智。他的手掌肆意的在他渴望佔領的領土上游……移,也沒去管她是否準備好接納他,就衝了進去。
殘存的理智讓她在情慾的海洋中掙扎著推拒他,可他遲疑了一下卻又很快的衝了進來,她禁不住低低的呻吟著。
他終究,還是捨不得她疼,看到她皺眉低叫,他收了手臂,停下來。
他全身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她卻不覺得重。
那匯合處天然契合鑲嵌,那深潭似的黑眸有著不悔深情,他低啞著聲兒說:「丫頭,我終於擁有了你。」
「關哥哥!」路安晴淚眼朦朦。
關擎壓著她,吸舔她的淚珠,呢喃輕語,「對不起,關哥哥該溫柔點的!疼嗎?丫頭?」
她羞紅著臉,她疼,因為他的特大號!
他的尺寸在她身體裡放大著,他卻不動,等待著她的濕潤。
她被他磨得難過,雙腿勾住了他的勁腰。
他一下情……動,忍不住爆發。抵著她,吻著她,托著她,壓著她,連連頂擊,彷如戰場衝鋒,她情迷意亂,十指糾結地絞著他的髮根!
在他重重的撞擊和喘息聲中,她感覺得到,忽然有一種酥ma從背後緩緩擴散開來,自己體nei似乎也湧出一股熱流,完全的將他包裹!
他時而溫柔,時而狂野,一次一次的侵襲。越是強烈,似乎他越是覺得不夠,越是身體更深的契合,他越是渴望。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放開她。
她那被他蹂躪、lin得接近麻木的唇,紅腫了起來。
只聽他狠狠的說:「路安晴,做了我的女人,就是我一生一世的妻!不許逃避,不許想別的男人,只許想我,只許愛我!」
她感覺渾身的血液沸騰在頭頂,他真霸道啊!
他等待著她的答案,終於,她熬不住他深情的雙眸的盯視,點了點頭。
繼而,他笑了!似乎格外滿意!
他放肆地撩撥著她,讓她輾轉反側,身體終於被慾望征服,她終於理解到什麼叫水乳交融,原來兩個人竟然可以親密至此。
一陣陣快gan就像煙花一樣,「彭」的一聲聲,綻放出無比絢爛的花束!
這個夜裡,關擎不知饜足的將路安晴帶入巫山,歷經幾個生死,沒有過多語言的交流,只有他發狠似的身體的糾纏,像是千言萬語,他用激情訴說著他的綿綿深情!
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躺在關擎的胸膛之中,他依舊閉著眼睛,嘴角微微揚起,睡得格外香甜。外面還是漆黑一片,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她發現,她,路安晴,真的重生了!
那些痛,那些過往,好的壞的,都過去吧!她要珍惜眼前,把握好眼前的一切!
當她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忽然聽見關擎在喊她的名字:「晴晴——」
她換了衣服回房間,就看到他猛地坐起來,一臉驚慌,像是怕她跑了一樣!
這樣的關擎,讓路安晴呆呆的站在門口。他看到了她,立刻鬆了口氣,聲音有絲顫抖,「你去哪裡了?我以為是夢!」
因為,過去,他無數次在夢裡驚醒,身邊都沒有她。
這一刻,她能感受到他的心!他的目光如此專注又深情的注視著自己,他是愛著自己的!她覺得自己很幸福!呆在他身邊,一切都是他幫自己處理好,她可以像個小女人一樣的幸福著,對他撒嬌,被他寵愛!還有什麼比這更幸福的?
「你快穿上衣服!」她紅著臉走過去,拉起薄被幫他蓋上,他卻大手一揮,把她抱過來,緊緊的抱住,路安晴的心猛然一蕩。
他注視著她的眼睛。「晴晴,謝謝你!」
心中最柔然的地方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她知道他說的是,她終於決定邁出這一步,這對他們來說,都是預料中卻又預料之外,他們都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樣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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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被電話鈴聲吵醒的夏溪睜開眼,路遇琛也一樣被吵醒。他的長臂摟著夏溪,佔有性的霸佔著她的腰身。
「誰這麼早打電話?」路遇琛皺眉,聲音沙啞。
夏溪覺得這電話在凌晨半黑暗的狀態裡格外的刺耳,她抓起來電話,看到了是療養院李姐的電話,一下沒了睡意坐了起來。
趕緊按了電話,急切地問道:「李姐,是不是我媽媽有事?」
「小溪妹妹,張老師她……」
「她怎麼了?」夏溪新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她剛剛去世了!」李姐在那端說道。
「啊——」夏溪的電話一下子掉在了床上,腦子嗡得一下炸開了!
媽媽去世了?
「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夏溪的臉色瞬間蒼白,如同被抽去了靈魂一般。
路遇琛也騰地一下坐起來,抓過電話。「李姐,是不是有什麼事?」
「您,您是路先生?」李姐聽出了路遇琛的聲音。「路先生,張老師她剛剛去世了!對不起,對不起我睡著了,剛起來幫張老師起夜,發現她、她就沒有呼吸了!我已經通知了院長,現在你們快來療養院吧!」
路遇琛也被這個消息嚇到了,「怎麼回事?李姐,怎麼人突然就?」
他有點接受不了,腦海裡飛快的閃過什麼。「昨天誰去了?」
「路先生,您怎麼知道?昨天一個領導來了,是北京的大領導,院長親自接見的,跟張老師在一起呆了五個小時,夜裡十二點才走,不知道說了什麼!張老師好像哭了!她哭了,有了反應,我以為她好了,可是,可是後來又來了一位女士,然後跟大領導還有張老師吵起來了!再然後張老師昏過去了,我們初步檢查了下,覺得她可能會恢復了,本來想天亮了找醫生檢查後告訴你們張老師醒來的好消息的。可是誰能想到,卻半夜突然沒了!」
路遇琛看到夏溪那樣子,立刻心疼的不得了,伸手將她抱住,「我知道了!讓院長接電話!我們要五個小時後差不多才能趕回去!」
他很冷靜!他也必須冷靜,因為他的小女人需要她!
放下電話,路遇琛看到夏溪呆呆的,她不說話,也不哭,幾乎是眼神沒有了焦距。
「小溪,我們馬上回去!」他在她耳邊低低的說道。
可是她卻沒什麼反應,手腳冰涼。
路遇琛廢了好大的勁兒才幫她把衣服換好,帶著去機場。
五個小時後。
j大。
路遇琛載著她直接來到了醫院,因為張晴被送到了醫院。
因為陳博然的出面交涉,張晴沒有被送進太平間,而是在醫院的一間單獨病房裡。
張晴的面容十分的祥和,閉著眼睛。
當路遇琛帶著夏溪出現在辦公室門口時,她還渾渾噩噩的,仿若沒有回魂一般。
「路哥哥,我已經和醫院打好了招呼,先停放在這裡一下,天熱了,要趕緊移送太平間!」陳博然見到路遇琛的時候,小聲對他說道。
看到夏溪那樣的神情,陳博然的眼神也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