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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55章 救孩子 文 / 何甄甄

    「路姐!」夏溪走到路安晴身邊,挽住了她的胳膊,她很擔心她,也沒有顧得上害怕路程俊,她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有多魔頭了。

    路程俊轉頭看向路遇琛,低聲道:「行啊,你看上的,還知道自己是哪一國的!我可最煩賣國賊、漢了!這丫頭眼力勁兒還算可以,不是木頭疙瘩!知道跟誰站一隊,看在這個份上,哥不玩她!

    他說的是夏溪,路程俊對於夏溪自動走到路安晴身邊很是滿意,又轉頭看了眼夏溪,夏溪被他突然轉頭嚇了一跳,似乎明白他剛才話裡的意思了

    她嚇得一個瑟縮

    路程俊卻樂了。「丫頭,怎麼的?我怎麼聽說你看不上我家小弟啊?完了哥哥我請你坐坐,咱們聊聊,你到底哪裡看不上我家路哥了!咱們擺出來看看,讓哥哥我開開眼界!」

    「啊——」夏溪被他問得一愣,實在怕極了他的樣子,眼神犀利而危險,讓人忍不住有種毛骨悚然感。

    「就明天吧!」路程俊說道

    夏溪嚇得吞了口口水,本就很小膽的,倒是被他這麼強勢的話更嚇住了。好半天,夏溪小聲問:「可不可以不去?」

    「哈哈哈——」路程俊哈哈大笑,而後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夏溪,輕哼一聲:「你說呢?等下你在決定去不去!」

    一句反問輕鬆平常,卻透著詭異,似乎有股子威脅在裡面。夏溪聽著已經是冷汗涔涔,站在那裡不敢說一句話。

    「哥,你別嚇小溪!」路安晴悠悠的聲音響起,話語中帶著一抹無奈,望向路程俊,又望了眼站在他邊上的路遇琛。

    路程俊斂去了臉上的似笑非笑,望著夏溪堅定異常得說道:「看你長得還算激靈,不是榆木疙瘩,最好乖乖聽話!不然我可沒耐心寵著你!」

    「路程俊!」路遇琛終於開口。「我的女人,不需要你來寵!」

    他的女人,不需要路程俊寵!他自己寵著就可以了!

    他的話,讓路程俊驚了下,而最最震驚的,還是夏溪,她的腦袋霎時一片空白,他在說什麼?他到底在說什麼?!

    「路領導……」她幾近虛弱的開口,卻被他一下子打斷:「閉嘴!明天你哪裡都不許去!」

    他最後幾個字說的很輕,卻足夠她聽得清楚,她的臉色瞬間蒼白,卻也莫名安心。

    「嗯哼!行啊!行!!」路程俊望向他,一字一句開口。「路哥,你還真是讓哥哥我開了眼界!」

    「話太多了!」路遇琛瞥了自己大哥一眼。「別忘了你的目的!」

    路程俊聳聳肩,高聲喊道:「老陳,把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好了!」一個屠夫模樣的壯碩男子走來,身上穿著白大褂,腳上一雙黑色及膝皮靴子。

    這時,陳之言就在院子裡了,站在車邊。

    陳之言也跟著走到了他們身邊,他的視線先是看了眼路安晴,帶著愧疚,帶著點視死如歸的神色。「程俊哥,要殺要刮,隨你吧,我毫無怨言!」

    「怨言?你可不配提怨言二字!」路程俊嗤笑一聲。「我沒冤枉你吧?」

    這時,兩輛車子駛入院子,一輛皮卡,一輛黑色的轎車,只聽到路程俊喊道:「把院子給我鎖起來,誰也甭想離開!都等著啊!我去準備準備!」

    他老人家的這個準備準備,讓人著實摸不著頭腦,他到底要幹什麼啊?

    「都給你準備好了!」老陳在一旁說道。

    「好叻!」路程俊道。「把東西拉過來,就在這院子裡吧!」

    「好!」

    「我去換衣服啊!」路程俊說道。

    這時,有屠宰場的工人搬了椅子過來,「坐吧!」

    這情形,誰敢坐啊!路遇琛也不說話,逕直坐了下來,抽出一支煙,點燃了起來。他倒是老神在在的,誰有他那城府和氣度啊!

    夏溪都有點暈了,這是要幹啥?

    陳之言臉上灰敗著,他真的不知道路程俊到底要怎麼拾掇自己。

    路遇琛抽著煙,抬起眼睛看了眼陳之言。

    「路哥,程俊哥到底要幹什麼?」陳之言問了句。

    「不知道!」路遇琛沉聲開口。「你自己做的好事,就該知道結果!」

    「我——」陳之言不說話了。他也真的無臉,視線又轉向了路安晴。

    寬大的屠宰場大院裡,路安晴自始自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靠在夏溪的身上,夏溪讓她過去坐那邊,她也沒有動作,而陳之言也沒有動作,只是一直都望著她。

    路安晴的視線卻是看向別處的!

    夏溪輕聲開口:「路姐,你坐下休息吧!」

    她擔心她這麼下去站不住,因為她身上明顯的沒有力氣。

    路安晴點點頭,坐下來,離路遇琛挺遠的。

    可是,煙味隨風而來,夏溪心裡就跟著顫抖了一下,他身上的特有的煙草的氣息傳來,蠱惑著她的鼻息,她看著他抽煙,每一次見他,他都在抽煙,似乎煙不離手,他知不知道這麼抽煙對身體不好啊?

    她看向他手裡的煙,他剛好抬頭,注意到她的目光。

    他笑了,眼底閃爍過一抹淡淡的笑意,夏溪恍惚中又看見以往的那個他,那個總笑得讓人捉摸不透的路遇琛,舉手投足間總是高深莫測,他又知不知道他的大哥要怎麼收拾陳之言?

    兩人在這屠宰場裡四目相對,彼此間視線糾纏,各自心中百轉千回。

    她真的想說,別抽煙了,抽煙對身體不好!可是,話一出口的結果,她真的不知道!

    而他似乎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樣子,臉上閃過一種讓人難以捉摸的神情。

    而這時,老陳和幾個工人推著一個鋼筋打造的長方體籠子走來,那籠子是用手指那麼粗的螺紋鋼焊接而至的!一個長方體,有八十公分高,一米半長,只有不到半米寬的樣子,這樣一個長體籠子,只有一扇門,很窄,大家都不知道幹啥用的!

    籠子被抬了下來,門打開。

    就這樣擺放在那裡了!

    而這時,又有人搬了一個折疊椅子從早先停在那裡的黑色的商務車上下來,等到椅子轉過來,大家才看到一個簡易布椅上躺了一個完整的骨頭架子——那是一個整人的屍骨!

    不是石膏做的骨頭模型!

    是人的屍骨!

    天哪。

    夏溪整個人嚇得一個瑟縮。

    路遇琛眼神瞥向她,站起來,不動聲色的走到她跟路安晴的身邊坐下裡,這樣夏溪就站在他跟路安晴之間的椅子旁。

    而那副屍骨,被抬到了一邊,讓人驚嚇的骷髏頭,整個骨骼都是完好無損的。

    而保存的這樣完整的屍骨真的讓人覺得很是罕見,頭骨和四肢軀幹活靈活現,像是被什麼特別的東西專門定住了一般,不然很難這樣抬過來,尤其是那肱骨、尺骨、橈骨,還有股骨、脛腓骨,一應俱全。完整的一個屍骨架子,在人的面前擺放著,讓人真的是嚇都嚇死了。

    「天哪!程俊哥這是要幹嘛?」陳博然都呆了!他是學醫學的,解剖過屍體,而對於這個專業是法醫的路家老大來說,他見過屍體,也沒這麼擺弄過人的屍骨啊。

    也許是路遇琛坐到了身邊,夏溪不覺得那麼害怕了!可還是忍不住有點瑟縮。

    路遇琛不動聲色的伸手,隔著椅子,握住她的小手。

    瞬間,夏溪的目光怔住了!

    他的手很大,很溫暖,她的手因為受到這種驚嚇而有點涼,他看著她,眼底是溫柔的眸光。夏溪的身子一顫,心痛的無以復加,他還是那麼的聰明,第一時間就看出她的害怕,上來握住她的手!

    她心裡萬分的感動,視線與他溫柔如水的眸子糾纏。

    路遇琛的手撫上她的小手,那麼寬厚的手掌,讓她心生安定。

    可是看著他糾纏的眼神,夏溪心下忽然有些發慌,不敢看他,手卻沒有抽回去。

    路遇琛輕輕一笑,像是漫不經心一般地開口:「別怕!這是董老!」

    他記得她怕的,尤其是那天在吉縣縣大院的家裡,他給她講鬼故事,她嚇得靠在她懷中,那晚他們的纏綿,她是難得主動。

    「董老?」夏溪錯愕著,難道他認識這副屍骨?

    路遇琛也愣了一愣,輕笑了聲,溫柔的摩挲著她的手:「難得你開口問我這個問題,不過我們的問題還是稍後再說吧!眼下這一堆事先解決了!」

    夏溪這才想起來幹什麼了!

    而路安晴也是女人,她不怕嗎?

    她擔心的看向路安晴,她面容平靜,除了有點哀戚外,她看起來很是平靜。

    路安晴倒是沒有害怕,只是看向那副屍骨,微微的歎息了一聲。「沒想到他還是把董老帶來了!董老怎麼會把自己交給大哥這種不靠譜的男人呢!即使死了,也不能安息,還被他折騰的天南地北的帶著到處亂跑!」

    董老?路安晴也認識嗎?

    夏溪微微一呆。

    路安晴轉頭看了眼夏溪,不看陳之言,也不管,只是輕聲道:「董老是大哥的莫逆之交,大哥認識他時還很小!董老是法醫,省裡很有名的法醫,大哥大學學的也是法醫!他大二那年,董老因病去世,醫囑囑托,把屍體送給大哥的大學,但是只送給大哥一個人作研究。遺囑裡還有跟大哥的約定,他的屍骨隨便大哥怎麼處置!大哥解剖了他的屍體,帶著他的屍骨幾乎遊遍了大江南北,經常被警察抓,還好他有手續!到現在,差不多有十多年了!」

    天哪!

    誰能想像這是什麼情況?

    夏溪不由得佩服起那屍骨的主人了!

    而路程俊又是怎樣一個人?玩世不恭?還是重情重義?

    這時,就聽到路程俊的聲音傳來:「都準備好了吧?董老也來了吧?」

    大家同時回頭,看到了穿了白大褂出來的路程俊,他穿了白大褂,戴了帽子,腳上一雙黑色的皮靴子,手裡一把一尺多長的殺豬刀!

    「頭兒,董老來了!」抬著屍骨下車的兩個男孩說道。

    「行!把豬和安盈盈都給我弄下來!」路程俊大手一揮,朝著對面一輛車子,那車子停在門邊,還有皮卡車也在不遠處。

    那車上,立刻下來兩個男人,壓著一個女人,那女人不是安盈盈又是誰?

    而皮卡上,有人在卸豬。不多時,工人也壓著一頭豬過來,這時,大家才明白過來,剛才那鋼籠子是要殺豬用的啊!

    等到安盈盈被壓過來,她驚恐地看著他們一堆人,又看到了路程俊手裡一把殺豬刀,頓時嚇得毫無血色:「晴晴姐,你饒過我吧!我還懷著孩子呢!」

    「姐?」路安晴錯愕著。「安盈盈,你敢叫我姐?」

    她比路安晴大一歲呢!

    路安晴真是無語了!想起那天她在北京酒店抓到她跟陳之言的時候,她那趾高氣昂的樣子,再看看現在,安盈盈怎麼說也是大院裡長大的人,居然這樣小膽!路安晴輕輕一笑,有點不屑。「當初你怎麼說的來著?」

    「晴晴,你饒過我吧,我都三十二了,我還懷著孩子啊!當初是我不對,可我也是因為愛陳之言啊!我跟他才是初戀啊!」

    路安晴自嘲一笑,別過臉去。「你別求我,我什麼都麼做!」

    「晴晴——」

    「閉上你的糞坑嘴!」路程俊聲音不輕不重,卻是如此犀利,然安盈盈立刻閉上嘴巴,一雙眼睛立刻騰起淚霧,求救般地看向陳之言。

    而陳之言此刻,低著頭,不發一言。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人把安盈盈給拖到了椅子上,離董老那副屍骨很近。

    「拉遠點!別髒了董老,董老這麼高尚的人格,怎麼能跟下三濫的臭娘們同坐?」路程俊瞥了眼安盈盈,冷冷一笑。

    安盈盈才看到那副屍骨,頓時軟了腿,就要癱軟下去。

    路程俊的人一把拖住她,拖著她坐到了椅子上。

    「之言,怎麼的?你來說說怎麼個情況?」路程俊沉聲道。

    「程俊哥,我無話可說!我對不起晴晴!你要做什麼,我真的沒意見!」陳之言早已無言推脫責任了,他也很委屈,他真的不知道這孩子怎麼就是他的了!關於那晚的記憶,他是真的不記得了!

    路程俊就拿出了他腰帶後面的包,隨手拿出一炳手術刀。「之言啊!既然你不記得自己闖禍了!闖禍的又不是你!是你的老二,那咱就不要那玩意兒了!」

    此話一出,頓時驚得人倒抽一口冷氣。

    夏溪也是錯愕著,驚恐了一下。

    陳之言完全錯愕,看先路程俊。

    「程俊哥,這事賴我哥,能不能給他留點尊嚴!」

    「他沒尊嚴!」路程俊打斷陳博然的話。「博然,你該知道我手藝不差,人體的各個器官我比你拆的多!哥玩得就是屍體,還沒玩過活人!今個兒想玩玩這對狗男女!」

    「不——」話還沒說完,安盈盈先嚇哭了。「不!別這樣!現在是法治社會了!」

    「法治社會都不抓賣的,你這人都能隨便勾搭男人!法律管不著,哥哥我只能站出來管管法律管不著的地方了!替天行道,董老都沒意見,不信你們問問他?他要是說饒過你們,我就饒了你們,你們問問他吧!」

    問一副屍骨,屍骨怎麼說,他這根本是耍人啊。

    「我會告你!」安盈盈驚呼。

    「是嗎?那我還真的得做點什麼,讓你告我!」路程俊輕輕一笑,手裡握著手術刀,那鋒利的刀刃在夕陽裡閃爍著褶褶光輝,寒光崩現。

    陳之言臉色蒼白,陳博然臉色也是!

    夏溪真的有點被他們嚇到了,不會是真的吧?

    「哥的這枚手術刀,跟了哥十六年!拆了百十具屍體了!今個兒就拆拆你們一個器官!你一個老二,這女拆個什麼呢?不如剌一塊肉怎樣?」路程俊說著就要走過去。

    「程俊哥,真的要這樣嗎?」陳之言看著他,顫抖著問道:「這事我的確錯了!」

    「程俊哥,我們好好說不行嗎?」陳博然也跟著趕緊說道。

    「行啊!」路程俊看向陳博然,視線又轉向了陳之言。「不如這樣吧,讓你哥先在這女身上剌一塊肉下來,咱們再好好談!」

    「程俊哥,她是孕婦啊!」陳博然說道。

    「關我屁事?」路程俊挑眉:「陳博然,她是孕婦關我屁事?再說費盡心機懷上的孽種,掉了也就掉了,我可沒義務幫她保護著!陳之言,怎麼樣?你剌她一塊肉怎樣?不多,咱就在她手臂上,割一塊皮好了!不用太大,就跟這雞蛋大的貝殼一樣大的一塊皮怎樣?」

    「哥,你還是直接割了我吧!」陳之言下不去手,不管怎樣他真的下不去手。

    路程俊的手術刀給了旁邊的一個人,那像是他的助手。淡淡一笑,他另一隻手抓著一直多長的明晃晃的刀子。「先殺了這頭豬,讓你們看看我手藝,完了再割你,一個個的誰都少不了!」

    呃!

    夏溪又是一慌,真是可怕,他說話這麼慢條斯理的,可是卻透著極致的危險。路程俊他也太可怕了吧!

    路遇琛一直握著夏溪的手,他的大手很溫暖,夏溪也沒有抽回去。

    感受到她的顫動,他看向她,發現她纖長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著,美麗的黑眸深幽似一汪不見底的幽潭,紅艷艷的小嘴微張。他從未見過夏溪這般驚愣的樣子。

    他用力,將她的小手握緊,幾乎要把她深深嵌入到他的骨血中。

    她也看著他,視線又看了眼路程俊,有點擔心。

    路遇琛卻不急不躁,讓她安心不少。

    只是那頭豬被推進了籠子裡,那頭豬,大概得有三百斤,很大的豬,他老人家這真的要殺豬啊?

    豬還不知道自己要被殺,進了籠子裡,剛好,無法轉頭,那籠子像是給它量身定做的一般,窄窄的,擠在裡面根本無法回頭。

    「程俊哥!」陳博然低叫了一下。「咱別鬧了!」

    「這怎麼是鬧呢?你們來了,得看場好戲是不是?老陳,給我幫把手!拿鹽水盆!」

    「準備好了!」這時有人端了一個盆過來,裡面有鹽水。

    又有人把一個四四方方的小八仙桌抬來,籠子被抬上桌子。

    路安晴皺著眉!

    路遇琛也皺眉。

    「路哥,大哥今天過火了,他怎麼不注意自己身份,這是我們這種身份幹的事嗎?」路安晴還尚有理智。

    「讓他玩吧,我看失戀的人是他!」路遇琛突然開口道。

    「他!」路安晴呆怔了下,「他不是有了小清!」

    「只怕他沒拿住人的心,所以他有點急躁!」路遇琛歎息一聲,這是什麼事啊!

    「之言啊,哥放血很快的!」路程俊這話喊得是陳之言的名字,卻是對著豬說的。說完,他一把扯住豬耳朵,那豬下了一跳,開始掙扎,發出叫聲。

    「噗——」一聲。

    鋼刀從豬的脖子下刺入,直刺心臟,豬的聲音立馬就悶了,發出吱吱的悶叫聲,血順著刀子流下來,老陳用盆子接住血。「刀法還是那麼準,比我們這老手都厲害啊!」

    「一刀斃命,不是很痛苦!不過這是玩豬,要是玩人,可能不玩死了!一來我不想背負法律責任,二來,也是最主要的,不能讓人那麼痛快的玩完,要一點點的折磨,生不如死才是玩得最高境界!」路程俊緩慢的抽出刀子,視線轉向了一干人等。

    一句話,說的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氣!

    夏溪看著那鮮血從豬的脖子裡流出,白著一張小臉別過臉去。

    路遇琛劍眉微蹙!

    路安晴也是別過臉去,這血腥的一幕,真是讓人哭笑不得。他是來威脅人,還是來體驗前沿生活啊?

    「之言啊,不疼吧?一刀斃命哦!」路程俊這才把視線轉向陳之言和安盈盈。「今個要不見血,我這情緒還不好穩定!哈,現在輪到誰了?之言,你?還是你的女人?」

    「我不——」安盈盈都被嚇壞了。

    路程俊從容的從豬脖子裡抽出刀子,那帶血的刀子凌空一拋,拋到陳之言的面前,刀子落地發出匡噹一聲巨響,迴盪在院子裡。

    「那就你好了!割你塊肉!」路程俊眉頭一挑,從助手手裡拿過手術刀,朝著安盈盈走去,手腳如此之快,在安盈盈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她的手被路程俊一把握住。

    「啊——救命啊——」安盈盈大叫。

    「說吧,怎麼的陳之言?」路程俊問道。

    「我——」安盈盈卡殼,哆嗦著看先路程俊。

    「安盈盈啊!別以為你爸當了個小小的領導,就把這些人不放眼裡了!是不是以為懷上了陳之言的孩子就高枕無憂了?我就在想,人究竟可以得意忘形到什麼樣的程度,現在我知道,人一旦得意起來,可以連命的都不要。可是你忘了,我妹妹好欺負,我路程俊好欺負嗎?」路程俊精緻如雕塑的面孔上表情平淡的宛如平日與說著情話的模樣,他的嗓音磁而平緩,像涓涓小溪,可是說出的話,卻是透著殺意。

    他在她面前站定,撩起一雙美麗的眼睛凝望她,安盈盈渾身一顫,他的眼裡並沒有殺氣,卻讓她毛骨悚然。

    她張嘴試圖說話,可是,不知從何說起,只是眼淚飛快的掉落,哭的淒涼。「我給他下藥了!那晚他喝酒了,我給他下了藥!嗚嗚——我愛他有什麼錯?我們是初戀!你妹妹硬插進來的!」

    「你確定是我妹妹插足?還是你們結束了?陳之言移情的?」路程俊看見她的眼淚卻並沒有任何情緒起伏,他的視線淡淡瞟過陳之言,陳博然,定格在路安晴那一臉的哀默上。

    路程俊皺眉,若有所思,然後,抬起臉認真的問安盈盈:「安盈盈啊,你可是想清楚了再說啊,不知道你有沒有試過刀子劃過臉的感覺。」

    安盈盈察覺到他眼裡一晃而過的殘忍,大驚失色:「程俊哥,我錯了!她沒插足,是我們結束了,他們才好的!」

    她話沒說完,路程俊的刀子已經貼在了她的臉上。冰涼的手術刀,貼在臉上的感覺很是可怕。

    她的淚水簌簌落下,花容失色,泣不成聲。

    路程俊沒有半點憐惜的感覺。

    「程俊哥,我是孕婦,我孩子無辜的!」

    「與我何干?」路程俊挑眉。

    安盈盈被這嚇到了。

    路程俊低沉的嗓音像是不含任何情緒,淡淡問道:「下了藥勾搭?陳之言啊陳之言,你聽到了吧?」

    陳之言咬牙,原來如此!「安盈盈,你真是不擇手段!我錯看了你!」

    「我愛你啊,陳之言!」安盈盈低呼著。「我們又不是沒感情,你敢說你一點不喜歡我嗎?我們那些快樂的日子,你都忘記了嗎?大學時候的日子,你忘記了嗎?我們同居四年,你也忘記了嗎?」

    陳之言臉上死灰一片,下意識地低頭,又趕緊看向路安晴,可是路安晴看都不看他一眼,她的視線空洞。

    下了藥!

    呵呵!

    還真是沒想到!

    可是儘管這樣,可是對於路安晴來說,已經無所謂了!有些錯誤,有心也好,無心也罷,造成的傷害都是一樣的!

    「晴晴!」陳之言低喊:「對不起!」

    路安晴轉過頭來,對上陳之言的眸子,不說一句話。

    「晴晴!」陳之言又喊:「這事我對不起你!」

    路安晴從始至終凝望陳之言,沉默不語。

    「之言——」而安盈盈的眼神脆弱,眼淚橫飛。那如瀑般的長髮和略顯纖細的肩膀,很容易讓人產生柔弱的錯覺,但她是一個相當有手段的女子,她不擇手段。

    路安晴笑了笑,她不願意跟這樣的女人為伍,愛上同一個男人是她的悲哀!大學同居四年!呵!真是情深似海啊!

    「哥,算了吧!我們回去吧!別浪費時間了!」路安晴站起來說道:「他們的一切都和我沒有關係了,問也問了,從此個不相干吧!」

    「那可不行,董老說,他最近需要個人皮,我正打算割一塊給他呢!」

    他的刀子從安盈盈的臉上滑下來,落在安盈盈的手臂上。

    「程俊哥,放手!」陳博然見他眼神犀利,真的要動手了,趕緊制止。

    路遇琛也噌得站起來。

    「哥!」路遇琛話還沒說完,一塊肉皮從安盈盈的手背上掉了下來,不大,有指甲那麼大小。

    「啊——」安盈盈發出一聲尖叫,歇斯底里。

    夏溪真的呆了,她完全沒想到路程俊真的動手了,這根本是個魔鬼,正常人怎麼可能這麼做他真的動手了!

    安盈盈已經嚇得軟了腿,瞬間暈死過去。她手背上的傷口,這才開始滲血,鮮血直流。

    路程俊的人也是汗噠噠的,拖住了昏過去的安盈盈,誰都沒想到頭兒今個這麼血腥。「割了一塊,不大,等著待會兒醒過來再補一刀!」

    陳之言的臉都白了,毫無血色!

    「之言,怎麼樣?哥的刀法不錯吧?」路程俊看向陳之言,朝著他走去:「來吧,有膽子欺負我妹妹,就有膽子承受我一刀,下輩子別做男人了,做女人豈不是更好!反正孩子也有了!以後你們姐倆一起照顧你們的孩子好了!」

    「哥,不要了!別這樣!」路安晴上前一攔住路程俊。「哥,放過他吧!」

    她沒想到路程俊這次這麼反常,居然會真的動手,她以為他只是嚇唬安盈盈的!

    路程俊低頭看著自己的妹妹,又看看陳之言,眉頭一緊,歎息道:「路安晴,你確定要為這個男人求情?」

    路安晴握著他手臂的手一緊,啞著嗓音道:「哥,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交集了!今日我知道你心疼我,我知道你不想我被人欺負,但是夠了!看在陳叔和白姨的面上,讓他滾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他們,也不想看到安盈盈!」

    安盈盈軟軟的躺倒在椅子上,裙子已經開始流血!

    「啊!不是要流產吧!」陳博然急聲喊道。

    路程俊冷酷一笑。「流產豈不是更好,這麼一個孽種,流了就流了吧!」

    「程俊哥,這孩子是無辜的!人命關天啊!」陳博然喊道。「我帶她去醫院!」

    「不許!」路程俊看著他,不疾不徐地說道。

    夏溪也被嚇住了,這真的是人命關天啊!她嚇得看向路遇琛,路遇琛走到路程俊面前,沉聲開口道:「大哥,可以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陳之言看著安盈盈,眼底閃過一抹痛,那畢竟是他的孩子,他說不出的滋味!

    而在那一剎,路安晴徹底死心了!

    她親眼看到他為安盈盈擔心,她真的死心了!「哥,咱們回家吧!讓他們走吧,從此各不相欠!」

    「博然,你送人去醫院!」路遇琛望了一眼眼前的形式,沉穩地說道。「老陳,開大門!

    老陳卻一動不動,視線轉向路程俊。

    路程俊危險的瞇起了眼睛。拿出一塊衛生紙,擦拭著自己的手術刀,厭惡的皺眉,冷笑一聲:「婦人之仁!晴晴,路遇琛,還有你夏溪,你們給我記住啊!婦人之仁,害人終害己!」

    夏溪一呆,怎麼連她也捎帶著啊?

    她不知道路程俊什麼意思,他這是把自己歸結於他們家人嗎?

    夏溪看到安盈盈的臉色過於蒼白,她臉上的痛苦那樣的明顯。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安盈盈低呼著:「陳之言,救我們的孩子!博然——」

    陳之言一動沒動,只是視線看著她,眼底閃爍著各種複雜的情緒!他的視線轉向了路安晴,他想起那一個孩子,他跟路安晴之間的孩子。

    他的心真疼啊!

    那好似被被人硬硬扯開的心,那天,她說肚子痛,他卻接到了安盈盈的求救電話,他丟下了路安晴,也是那一夜他被安盈盈設計有了孩子嗎?

    陳之言的視線有點恍惚。依稀間又回到了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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