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卷 若你喜歡,給你看一輩子可好 文 / 宋語妃
考生當中,顧三公子和柳眉妝已經成了十足的名人。顧三公子本就名滿江南,自然是紅人兒,而柳若楓,也成了名人之中的名人。考場之上,竟然敢公然挑釁喬閣老權威,這無疑是自古以來最值得人茶餘飯談的趣事。當然,這在有心人的眼中,柳若楓此舉就成了離經叛道的行為。
眾考生見是二人到來,當下一些考生離席。一則,是對二人龍陽之好感到不齒。二則,是因為鄭公子與二人有交結,若是告訴了他們二人難免二人會得意。當然,對於顧三公子,他們則是抱著惋惜的。一世清名,就這麼毀在了龍陽之好的手上。在所有人的眼裡,柳若楓不僅迷惑顧三公子,還勾引當朝小侯爺,將兩個如此出色的男子玩弄於鼓掌之間,無疑是成了一個男顏禍水。也因此,他們對柳若楓感到不齒,可是卻不敢開口,免得到時候落得與鄭公子一樣啞口無言的地步。
柳眉妝本來還打算問問鄭公子是怎麼回事兒,可是如今看來,她在整個考場裡面還真是成了眾矢之地,走到哪裡都遭人嫌棄。那麼,她也就不去自討沒趣了。
「我們還是走吧,這些人才不會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事情。」
再說,鄭公子的事情與她何干?鄭公子屢次挑釁她與顧三公子,她可沒那麼好心。連救一個表兄柳若楓都是因為要保全自己,更何況是一個和自己沒有任何干係的鄭公子。她不過是整日待在這江南貢院之中,顯得有些無聊罷了,難得聽見一件趣事兒,所以才有了幾分興致而已。不過,還有一個人被自己牽連的到挺厲害,柳眉妝側過頭,對著顧三公子嫣然一笑。
「顧三公子就不怕繼續與我待在一起,會遭整個江南為不齒?唉,本是一個謫仙君子,如今卻毀在了我柳若楓這等不齒之徒手上,我還真是禍害了顧三公子。說起來在下還真是有幾分愧疚,面對顧三公子倒是有點不好意思。」
你何時會如此好心?當初能夠一手借由大火跟江南眾人打了一個啞謎,對於他這個夫君休棄就休棄,如今終於知道不好意思了。顧三公子白了一眼柳眉妝,他怎麼從來沒發現過他家娘子如此好心?若是真如此好心,怎麼會不告訴自己她的計劃。
君子如斯,就是一個白眼也是風情萬種,柳眉妝看得一怔。她還真是賺大發了,有一個皮相好的夫君不說,還對她如此之好。
「夫君連一個白眼都如此好看,分明就是夫君以色誘惑我這良家女子,怎的傳到了別人嘴裡都是我的不是呢。冤啦,真是冤啊,簡直是比竇娥還冤。」
她想著吧,用良家婦女不適合自己。雖然她嫁給了顧三公子,可是至今也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用婦女那是在不合自己的身份。邊說著柳眉妝還擠眉弄眼,瞧著顧三公子的側臉,是挺勾人的,夫君這張皮囊,若是出去吆喝一聲,必然十塊招蜂引蝶的材料。怪不得,怪不得馮楚楚堂堂知府千金願意做個小妾下嫁,怪不得柳煙心高氣傲會看上如此男子。不過,她可不是在吃醋,而是因為她是單純的欣賞,單純的實話罷了。
顧三公子難得的展眉一笑,忽然伸手拉起柳眉妝的小手,放在鼻尖一嗅。隨即在柳眉妝驚訝的眸光之下,讓她輕撫著自己的臉頰。江南很多人都誇他顧三公子貌勝潘安,仙人之姿,可在此時,卻不及娘子一聲誘惑來的更有說服力。若是旁人誇他,他必然是不會理會,可娘子誇他,那就是另一番得意了。雖然,誘惑這詞兒比較適合女子,但誰說這詞兒不能用在男子身上?這正是說明他娘子別出心裁。
「若你喜歡,給你看一輩子可好?」
但凡是個女子,誰會不喜歡甜言蜜語?更何況,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可是江南最出色的男子。柳眉妝心裡一個跳動,雙頰微紅,有那麼一點點窘迫。沒想到,仙人如顧三公子,如今竟然會對一個女子說如此柔情蜜意的話語。
「嘖嘖,我就說顧三公子你這是擺明了在誘惑我吧。看來,老天派我來是天降大任於斯人也,為的,就是來收服你這妖孽。」
顧三公子一笑,也無視旁人暗處躲藏的目光。「既然如此,那我就自動求收服。」
噗嗤——
柳眉妝被顧三公子逗得發笑,沒想到顧三公子今兒個倒是挺有興致的,竟然對自己百般遷就。不過說起來,顧三公子也是一直在對她遷就。不得不說,顧三公子對她的放縱不是一般男子能夠做到的。畢竟,誰會在知道了自己設計大火趁機逃走的時候,還會對自己好臉色相待,甚至成全她。
「咳咳——」
馮文海與趙大公子忽然出現,看著這兩人如此曖昧的行徑,立馬輕咳著打斷。他若不及時打斷,還真保不準這兩人會在這裡做出什麼事情來。考場何等神聖,豈能由這兩人打情罵俏,且還是兩個男子,有傷風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顧三公子名義上也是他馮文海的女婿,竟然都不知道在眾人面前避嫌,這將他的臉面置於何處?這又將楚楚置於何處!
「兩位的確是感情甚好,但若是不知道避一下嫌,難保人家會以訛傳訛,將莫須有的事情便成有的事。這裡是江南貢院,希望兩位注意你們的言行舉止,別給江南貢院蒙羞。」
你顧三公子樂意丟臉那是你的事情,可是我馮文海可丟不起這個人。雖然他與顧三公子不曾私下來往,但好歹名義上也是他的岳父,這又是在江南貢院,別給他鬧出什麼笑話。他是江南知縣,也是長輩,說幾句教訓的話也是輕的。若是當眾找顧三公子的麻煩,那不是讓所有人都在看他馮文海的笑話嗎?
對於這個岳父,顧三公子並沒有說什麼,也懶得開口反駁。他與馮文海之間,只不過就是隔了一層名義上的關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