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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10】偵破懸案 文 / 秋莫言

    可怕的噩夢讓李治騰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大聲喊道,「來人,快來人。」

    高力士一直守在李治的旁邊,聽見呼聲,趕緊上前看個究竟。

    「陛下,奴才在這裡,您這是怎麼了?」

    李治雙手哆嗦著說道,「快,快去大理寺看看雍王怎麼樣了?」

    「奴才這趕去大理寺。」

    高力士一路小跑出了養心殿,馬不停蹄的趕往大理寺。

    大理寺此時已經亂成一鍋粥,雍王李賢在半夜懸樑自盡,等人發現的時候,早已氣絕身亡。

    長孫恪和苗仁晨心急火燎的趕到大牢,一幫獄卒早就侯在那裡。

    長孫恪臉色鐵青的說道,「昨夜是誰當值?」

    一個獄卒從眾人中蹭了出來,誠惶誠恐的說道,「是,是小的。」

    長孫恪臉色鐵青的問道,「當值的時候你在幹什麼?是不是犯懶打盹來著?」

    「大人,我剛開始精神得很,不知道怎麼回事,後來一下子就睡著了。」

    正在此時,有人來報,說宮裡高公公來了,長孫恪心裡不由一驚,李賢自盡還不到半個時辰,他正在尋思該如何上報,沒想宮裡就派人來了,這消息也太靈通了。

    長孫恪狠狠的瞪了那犯事的獄卒一眼,恨恨的說道,「你幹的好事,洗乾淨脖子,等著挨刀吧。」

    那獄卒一聽,嚇得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蔥,「長孫大人,饒命啊,饒命啊。」

    長孫恪撇下那獄卒帶著苗仁晨等一干人等趕緊出去迎接宮中來使。

    高力士在大理寺大堂等得心急火燎,見長孫恪等人出來,趕忙問道,「長孫大人,雍王殿下現在如何?快帶咱家去牢中看一下。」

    長孫恪臉色通紅,吞吞吐吐的說道,「高公公,雍王他,他上吊自盡了。」

    高力士一聽,大吃一驚,此事非同小可,得趕緊進宮向李治稟告此事,他顧不得長孫恪等人在身後的呼喊,撥開眾人出了大理寺,一路往皇宮跑去。

    李治正在宮中心急火燎的等候消息,見高力士深一腳淺一腳的跑了回來,急忙問道,「雍王怎麼樣了?可曾出事?」

    高力士垂淚道,「陛下節哀,雍王在獄中自盡,已經殯天了。」

    噗。

    李治直接噴出一口鮮血,仰面就倒了下去。

    高力士嚇得趕緊上前扶住李治,高聲叫道,「皇上,皇上,來人,快傳太醫。」

    劉神威正在太醫院裡查找典籍,看看如何才能救醒趙良,宮中的太監神色慌張的闖進他的房內,拉著他的手就走。

    「哎,你這是幹嘛呢?」

    「劉太醫,趕緊跟我走,皇上病危。」

    劉神威一聽,大吃一驚,趕忙隨這太監往皇宮內趕去。

    此時,皇宮內慌成一團,武則天正守在李治的身邊暗自垂淚,見劉神威進來,站起來說道,「劉太醫,皇上已經氣若游絲,本宮命你一定要救回聖上的性命。」

    「娘娘,請放心,微臣一定竭盡全力。」

    李治此時臉色慘白,只有進氣沒有出氣,能挺多長時間也未可知,武則天畢竟不是尋常女流之輩,她臨危不亂,指揮有度。

    「來人,著大理寺卿長孫恪嚴查雍王一案,三日之內一定要查明真相,逾期不能破案,提頭來見。」

    「是。」

    京城東郊一間普通宅院的一個密室內,年輕王爺又和冷冰在商議。

    「冷掌門,我已經派人讓李賢在大牢內上吊自盡。」

    「此事作得可乾淨利落?」

    「放心,做事之人是個老手,手腳乾淨得很。」

    「為人牢靠嗎?」

    「我已經給足銀兩,相信他絕對不會吐露風聲,此人是殺手,他們有自己的規矩。」

    冷冰搖頭道,「我不相信什麼規矩,只有死人才能嚴守秘密,此人絕對留不得,必須死。」

    「可是此人是高手,尋常高手恐怕根本殺不了他。」

    「告訴我此人的住址,我去結果了他。」

    冷冰說話的時候沒有任何表情,好像殺個人跟捏死一隻螞蟻沒有任何的區別。

    年輕王爺對冷冰的冷酷無情感到不寒而慄,趕緊將那殺手的住址告訴冷冰,並為這個倒霉的殺手默哀。

    荊無情是一個殺手,自幼父母雙亡,一人到處流浪,吃盡苦頭,嘗遍人間冷暖。

    一天,荊無情實在餓得受不了,在一家饅頭鋪偷了一個饅頭,被人家當場抓住,狠狠的揍了他一頓,一個中年男人出面為他解了圍,給他買了很多吃的,並收他為徒,從此,他就有了名字,叫作荊無情。

    救他的中年男人名叫上官無敵,是殺手組織天剎的宗主,他看中荊無情,將他帶回天剎悉心培養。

    荊無情修煉武功十分刻苦,為人冷血無情,很快在天剎中嶄露頭角,十歲的時候,就獨立完成任務,一戰手刃十四名高手,在天剎中,他的實力僅次於宗主上官無敵,被視為天剎下一任宗主的第一候選人。

    年輕王爺通過某種途徑找到天剎,用二十萬兩銀子的高價僱請荊無情去殺李賢,但這個刺殺不是普通的刺殺,還不能讓人發現李賢是他殺,一定要偽裝成自殺。

    荊無情不負眾望,果然成功殺掉李賢,並且作得十分乾淨利落,公孫恪和苗仁晨等人根本就沒有發現李賢死得有什麼蹊蹺,都認為李賢真是畏罪自殺的。

    荊無情完成任務後,迅速離開洛陽城,作為一個殺手,務必要行蹤不定,這樣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荊無情出了洛陽城後,就往北而行,天剎的總壇在北邙山,他要回去覆命,突然,一個白衣女子擋在他的面前。

    「姑娘,為何攔住在下的去路?」

    「你就是荊無情?」

    荊無情雙眼一寒,知道他名字的人不多,認出他的人,都已經作了他的劍下亡魂,雖然,眼前的白衣女子極為冷艷,但他絕不會因為敵人是一個女的,就憐香惜玉,手下留情。

    荊無情的右手按在了劍柄上,隨時準備出手,他冷冰冰的問道,「你是誰?」

    「我是來取你性命的。」

    荊無情一聽,直接拔劍出鞘,不過,他的劍雖然拔了出來,但卻無法出劍,他很詫異,這是怎麼回事?

    接下來,荊無情看見一具無頭的屍體倒了下去,他意識到那就是自己,他至死也不明白白衣女子為何出手會那麼快,甚至他都沒有看清楚白衣女子是怎麼出手,用的是什麼兵刃。

    冷冰根本就沒有動,她只是站在原地揮了揮手,荊無情立刻就身首異處,這種江湖上的高手,在她面前根本就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宮中的旨意很快就到了大理寺,長孫恪聽完宣旨後,眼前一黑,差點就背過氣去。他已經五十多歲,再熬上兩三年就可以賦閒回家,安享晚年,誰知道竟然發生這樣的大案,雍王李賢還死在了大理寺中,他這個大理寺卿無論如何也脫不了干係。

    長孫恪沒有辦法,只得硬著頭皮回到大牢中,開始問案。

    勘察案情並非長孫恪的強項,他將昨夜當值的幾個獄卒都叫了過來,詳細盤查詢問了一番,卻沒有任何頭緒。

    長孫恪又將仵作叫了過來,仵作對李賢的屍體詳加勘察了一番,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也沒有中毒的跡象,頸下有明顯淤痕,顯然是自殺。

    長孫恪命人將屍格寫得十分詳盡,準備以此向武則天稟報案情。

    苗仁晨在旁邊皺眉看著長孫恪辦案,心中對他鄙薄三分。

    長孫恪是長孫無忌的堂侄,憑著長孫無忌的蔽萌,這才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

    大理寺的一干官員,私底下沒有人服長孫恪,不過,長孫家畢竟是名門世家,也沒有人敢公然跳出來說三道四,長孫恪在大理寺也算是順風順水。

    雍王一案大理寺所有官員都脫不了干係,如果長孫恪破不了此案,武則天盛怒之下恐怕會殺掉一大批人。

    苗仁晨身為大理寺少卿,責任僅次於長孫恪,見他如此草草結案,不得不出言提醒,否則,恐怕得跟著長孫恪一起掉腦袋陪葬。

    苗仁晨輕輕拉了拉長孫恪的衣袖,輕聲說道,「長孫大人,請借一步說話。」

    長孫恪跟著苗仁晨出了大牢,來到官房之中。

    「苗大人,你找本官前來所謂何事?」

    「長孫大人是準備就此結案,向皇后據此稟報嗎?」

    「是啊,我已命仵作詳加勘察屍體,情況你也看見了,有何不妥嗎?」

    苗仁晨滿臉憂色的搖頭說道,「不是不妥,而是十分不妥,如果據此稟報,恐怕一個時辰後,我們就得腦袋搬家。」

    長孫恪一聽,大吃一驚,問道,「那是為何?」

    「雍王自盡的消息早就傳到宮中,皇后命我們徹查此案,顯然不相信雍王是自殺,我們要是還以此結案,只能綁縛法場,等著砍頭。」

    長孫恪一聽,深以為然,不由驚出一身冷汗,要不是苗仁晨提醒,恐怕真的要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苗大人,依你所見,我們該怎麼辦?」

    「重新徹查此案,找出幕後殺害雍王的真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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