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2卷 第二百三十一章 、迴光返照 文 / 水丘閱

    浩浩蕩蕩的前去踢場子，灰溜溜的回來。

    踢場子這活，是要一定的實力，雖然說時慕離本身的實力不弱，但是跟整個鎮國大將軍府一比，就相形見絀了，鎩羽而歸是必然的，若是凱旋歸來倒讓聞人太子覺得是件很不尋常的事情。

    那晚，時慕離衝動的後果就是加速了整個格局變動的速度。

    從表面上來看，整個帝都分成兩股勢力，一股來自大皇子裴辛秉的，他有自己外公蕭正的支持，還有整個國家一半的兵力，另一股就是皇帝的薄弱勢力，加上二皇子裴天琅的微小勢力，以及聞人太子借給風玉樓的十萬兵馬，三道力量加在一起，倒是能和裴辛秉一較高下，至於鹿死誰手，還是個未知數。

    當然這僅僅是從表面上得知，但是實際上，背地裡怎麼樣，就不清楚了。

    或許一切只有到最後，才能一目瞭然。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形勢也越來越嚴峻，眾人各司其職，裴天琅保護皇帝裴遼南守護在皇宮中，而風玉樓則是帶領十萬兵馬牽制著裴辛秉的大軍。

    這一夜，風雨交加，雷聲大作，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一直臥病在床的裴遼南不知怎的竟然轉醒，這可樂壞了守在一旁的李義全公公，李公公趕忙奔到皇上的身邊，可是，當李公公看到裴遼南那璀璨的眼眸，充沛的精力後，老眼瞬間濕潤了。

    這是迴光返照的症狀，皇上……恐怕……

    壓抑著內心的酸楚，李公公還是強裝笑顏，「皇上，您是要起身嗎？」

    「扶朕起來。」

    在皇帝的旨意下，李公公扶著迴光返照的裴遼南來到了書桌前，伺候他坐下，其實不用裴遼南說李公公也知道他想做什麼，於是，李公公很自覺的為皇上磨好了墨。

    明黃色的聖旨，濃黑的墨一筆一劃的落下，寫成了一道可以改變一切的旨意，裴遼南心裡很明白，他的大限已至，即將不久於人世，能做的，就只有寫下這一道聖旨，為他做最後一件事。

    「咳咳……咳咳……」

    隨著玉璽的落下，朱紅色的烙印深深地印在聖旨上，這一刻，裴遼南再也沒有氣力去維持自己殘破的身子。

    劇烈的咳嗽，響徹在寢宮上方。

    李公公忙將手帕遞給裴遼南，可是，雪白的手帕上很快落滿了鮮紅，咳血，虛弱，迴光返照也是有時限的，望著衰弱的帝王，李公公的老眼再一次紅了。

    「皇上……」

    真正到死亡這一刻的時候，所有的話，都成了多餘。

    「義全……咳咳……朕大限將至，往後……往後就拜託你好好輔佐他……這是朕……欠他的……」

    短短的一句話，卻因咳嗽，打斷了好幾次，此時的裴遼南已經虛弱的沒有力氣說話，李義全趕忙扶著他坐回了龍床上。「皇上，您不要再說了，先休息一下，老奴去給您請太醫……老奴這就去……」

    「義全……」

    裴遼南拉住了李公公，「不用了……朕清楚自己的身子……只是，臨走前，卻看不到我的孩兒……咳咳……」

    偌大的寢宮，只剩下裴遼南和李義全兩人，顯得有些冷清。

    帝王這個位置，向來都是孤寂的，皇室子弟，終究是要分崩離析的，只因他們生在的時帝王之家。

    「皇上，您能看到的，您一定能看到的……」李義全正安慰著裴遼南，卻被門外傳來的一道冰冷到刺骨的聲音給生生打斷了，雷雨交加的夜晚，這道聲音讓人感到一股從心底深處升起的寒意。

    「這麼簡單就讓你死了，整件事，豈不是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