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庶女橫行之步步為營

正文 第六十章 章 殺心已起 文 / 蘇錦年

    「慕侍衛這麼匆忙,是要去哪裡?」剛剛走出門去的慕青賜,迎面撞上了府河王。還沒等慕青賜開口,又接著說道:「本王來找雲蘿,你即日要啟程去閞城招安,想必這丫頭會捨不得,本王反正閒著,過來與她相聚,打發時日。」

    「參見王爺。」慕青賜鐵青著臉行禮道,屋內的慕恆聽見府河王駕到,急忙出來迎接,還不忘吩咐玉琳,趕緊把受傷的玉歡,扶到後院去。玉琳悲喜交加地扶住已經失去意識的玉歡,為暫時逃過一劫而鬆了一口氣,但是之後呢?

    「不知王爺駕到,有失遠迎。」慕恆人未出門,聲音已經先到了。

    「相爺不必多禮,本王今日是來找雲蘿的。」府河王拉對正在行禮的慕恆,淡淡道。轉身又對慕青賜道:「你也起來吧。」

    原本以為,即使雲蘿不見了,他大可以再尋一個姿色上等的女子,收為義女,繼續設計讓府河王上鉤,完成自己的計劃。這樣看來,還真小瞧了雲蘿那個丫頭,本事倒不小,前腳不見了,後腳府河王就尋上門來,根本就沒有任何喘息的機會。慕恆為難了,遲疑著不知該怎麼開口。

    「雲蘿不見了。」慕青賜沒有理會父親臉上狡猾的遲疑,直接開門見山道:「根據丫鬟們的描述,應該是昨晚被什麼人擄走了。」

    「哦!」府河王眼裡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消失了,他看著神色急切的慕青賜道:「慕侍衛現在可是打算親自帶人去尋找、小姐的下落?」

    「是的,如果王爺願意助小人一臂之力的話,想必雲蘿也會甚為感激的。」

    「可是皇兄已經下旨群臣,要在皇城東門為你設宴踐行,你此去,就是違反聖意,連帶雲蘿,也會受牽連的。」府河王狹長的眸子,湧動著捉摸不定的光。但是這話,傻子都能聽出來,是在提點慕青賜。

    「可尋找舍妹失蹤,也迫在眉睫。」慕青賜有些動容,不過一想到初見時滿身血污的雲蘿,不知道此刻的她,正經受著什麼。他就心痛,屈身跪下道:「此事若皇上怪罪下來,小人願一力承當,還請王爺成全!」

    「大丈夫當以國事為重!」府河王的話語,容不得絲毫忤逆。「尋找雲蘿的事情,就交給本王代勞可好。」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慕青賜,心底掠過一絲羨慕,羨慕眼前這個男子,可以光明磊落地去關照心中的女子。而他和蘇瀟瀟呢,似乎注定要此生陌路。

    「多謝王爺……」慕青賜還想說什麼,卻被父親打斷了。「小女承蒙王爺抬愛,定能吉人天相。」聽見府河王要去尋找雲蘿,慕恆立馬換上一副失去愛女,痛心疾首的表情。

    「事不宜遲,慕侍衛還是趕緊著手出巡閞城的事。本王自會調動城內各方人馬,秘密尋找雲蘿的下落。」府河王說完,轉身帶著貼身侍衛離去。

    聽見他說要秘密尋找,慕青賜才想起自己大意,雲蘿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家閨秀,被人擄走,若傳出去,即使她安然無恙地回來,也會任憑外人猜忌,毀了聲譽。府河王既然為了她心思細膩到這般地步,想必也不會比自己做的差。若再一意孤行,皇上怪罪下來,相府一隻貓也別想逃脫。

    府河王當然知道一個人失蹤後,尋找的最佳時機是在二十四個時辰內。而雲蘿是在京城失蹤的,那麼就要在京城寸土不放得仔細搜查。但是尋找她的關鍵,就是那個神婆。光憑他王府的人,肯定是不夠的。於是他召集了京城一干權貴的同齡人,調動人手,一起在京城,拿著那個女人的畫像,以搜捕王府逃奴的名義,大肆搜捕。

    當然,他並未告訴他們,雲蘿失蹤了。一個家奴,在那些公子哥看來,就是小事一樁。但是既然人家王爺,覺得有找回來的必要,就是派遣些護院幫忙尋找,也樂得攙和一下,說不定,還能得府河王青眼有加。

    所以京城的百姓,就看見各大家族的家將和王府侍衛,拿著一張畫像,聲勢浩大地去追捕一個逃奴。都在猜測,這逃奴是犯了多大的事情,要王爺這樣掘地三尺都不放過。不過,她就一個奴才,能做出多忤逆的事情來?都拖家帶口的。八成是那個王爺又在沒事找事。

    這其中,恐怕,只有梁書成知道究竟。可是那個女人真心狡猾,原本是打算事情完成後,就把她做掉。結果一回到府中,就聽人來報,她找借口溜了。

    兩個時辰過了,那個女人自稱丈夫是城西甜品鋪子的小老闆,現在不光城西的,就連整個京城的甜品湯水鋪子,都排查了。沒有。看來還需要多加派人手。

    府河王站在書房內,猜想京城中,誰有膽子去擄走右相府中的千金?他又不是傻子,右相慕恆利用雲蘿接近自己,拉著太后做幌子,迫使皇上在朝堂上對慕家讓步,這一舉動,一定攪動了一潭深水?所以擄走雲蘿的人,可能是朝堂上與右相對立的,以平章政事為代表的一大幫子人,更有甚者,是那個人出手了!也有可能,是將雲蘿逼到絕境,獨自逃亡的那個仇家!

    第一見到雲蘿,就覺得這個女子絕非一個小小的閞城能養出來的。她的眉宇間雖然隱藏著一股野氣,但是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質,絕對脫離不了深宅豪門的熏陶。不過,能入他眼的,恰巧是雲蘿隱藏的那股野蠻氣息,賦予她的靈動。

    右相慕恆,盤踞朝野多年,又是擁立皇上的功臣,他的勢力當然不可小覷。就算皇上藉著三皇子的事情對慕家冷落,但是掌握在慕恆手中的權利,一日不落,他府中有個風吹草動,就是被關注的對象。雲蘿的出現,想必追查她來龍去脈的人,不差他府河王一個。但是線索也著實少,這個女子出現在眾人視線中時間也短,再加上慕恆本身也出自閞城,想遮掩她的身份,輕而易舉。但是,目前府河王已經追查到了慕恆的那個閞城遠親的女兒,在被暴匪擄走後不久,自殺身亡。雲蘿一身血污地出現在京城官道上,證明她仇家想致她於死地。沉寂了這些時日,終於出動了麼?

    「王爺。」一個勁裝打扮的男子,輕輕喚了府河王一聲。

    「陳升,怎麼樣?」

    「沒有出過城,東南西北四個正城門,加上側城門,昨晚值班加巡邏的侍衛,屬下都一一盤查過了,都說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陳升答道。

    「也沒有任何可疑人物出城嗎?」

    「有,傍晚換班的時候,有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女子,牽著馬出城了。」

    「既然穿著黑色斗篷,應該遮得很嚴實,怎麼斷定這個人是女子的?」府河王覺得此事有疑慮。

    「守衛說她刻意壓低聲音,裝扮男子的嗓音說,『家父頭七已到,小人前去上香。』從身形上,就能看出她是個女子,還要進行這麼無用的隱瞞,守衛只當她怕平白惹上事端,於是也沒多說什麼,放她走了。」陳升解釋道:「正因為如此,守衛才印象深刻,說她打馬而去的方向,正是東南福祿坪的方向。」

    「現在任何線索都不要放過,你現在帶一批人,去福祿坪那邊看看。城內的排查也不要鬆懈,讓渠良加緊搜查那個女人的下落。」

    「是!」陳升應道,退了出去。

    府河王的視線,毫無聚焦地看向遠方。雲蘿,你為什麼要獨自一人出城?

    醉仙樓中,名姬舞洛的閨閣中,李麒面露凶光,看著地上被捆成一團麻的女人道:「你當真不肯說出那些人的下落麼?」

    「大爺饒命,我真的不知道。」女人拚命磕頭道。

    「抬起頭來。」李麒喝道,那個女人慢慢抬起滿是血污的臉,一直眼睛已經被廢掉了,但是還是不難辨認,她正是京城中眾人正鬧得雞飛狗跳要捉拿的那個朱姓女人。此時她渾身抖得跟篩糠似的,因為李麒說:「下一個問題,如果不是正確答案,廢掉的,就是你另外一隻眼睛。」說著他轉動著手中寒光畢現的匕首,目光森冷。

    「大爺,小人真的不知道,求求你饒了我吧。他們只交待我,幫助小姐逃出相府,讓她去城南福祿坪。原本說的,事情辦成了,就給小人一百兩銀子,可是事後卻想殺我滅口。意識到事態嚴重,小人才去躲起來的。後面發生什麼了,小人一概不知……」

    李麒踱步走到桌前的一副畫像邊上,看著上邊巧笑倩兮的女子,目光越發寒氣逼人。他明明派了安慰在相府看著她的,居然被殺了。盯著畫面中女子鎖骨處精緻的黑痣。原本想,通過這個女人,悄無聲息將雲蘿帶回來就算了。現在看來,事態真的要擴大了。梁書成,你這螻蟻一般的人,也敢動我李麒看中的棋子,活得不耐煩了吧!

    他伸出手,輕輕撫上畫中人絕美的臉蛋,輕笑道:「既然你已落到他手中,名節不保,就沒用了。別怪爺狠心,因為早就想殺你了!」

    「爺的意思是?」一旁的暗影道。

    李麒迎著他的目光,點了點頭:「把這個女人,連帶這幅畫,一同扔到左相梁靖的書房去。」

    ~~~~~~~~~~~~~~~~~~~~~~~~~~~~~~~·李麒要殺雲蘿,這是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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