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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章 兩百七十七,斬鬼刀 文 / 唯易永恆

    陸長生臉色很不好,被兩位先天,以及慕容家與顧家十幾位後天高手圍在一起,換做任何一個人,恐怕都是這種感覺。

    好在慕容清雪已經安全了,他也不指望黎淵能出來救他,第一他和黎淵非親非故,第二自然是因為黎淵還是顧家的守護神,怎麼都不可能幫他對付顧家,至於第三就是因為黎淵出不了這個院子。

    如果他進了這個院子還好,可惜他就差一步,不過他至少也安心了,因為身邊在也沒有什麼拖累。

    想到這裡,陸長生突然又平靜了下來,他站起來,冷冷的盯著眼前這老者,道:「你又是哪位?」

    「哪位?」老者臉色很不好,因為剛才差點就讓陸長生從他手裡溜了,他可是一個先天高手,讓一個大宗師從他手裡溜了,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而且之前他還笑罵了李輝無能,可儘管如此,他還是著了陸長生的道,而且他總感覺陸長生的丁甲神術,似乎和茅山的丁甲神術有些不一樣,連他這個先天高手中了之後,都感覺很不舒服。

    他在想,如果陸長生的丁甲神術在精湛一些,或者說他的境界,達到了他這個層次,那豈不是只能任由陸長生宰殺?

    「茅山派的丁甲神術果真可怕,還好那幫茅山道士都在內鬥!」老者心底暗自慶幸,嘴裡卻笑著道,「龍虎門,張高茹。」

    「師父!」慕容龍騰突然跑了過來,恭敬的行禮道。

    「嗯。」張高茹微微點頭。

    陸長生心底一想,完了,這先天高手一個和慕容家有關係,一個和顧家有關係,今天怕是不拚命都不行了。

    「陸長生,你敢搶我妻子,今天我顧英傑絕容不得你離開顧家!」顧英傑突然站出來道。

    換做剛才他肯定不敢和陸長生這麼說話,可是現在陸長生顯然已經重創,先是和慕容嚳對了一掌,現在又被張高茹具象出的真氣大手給捏了下來,怎麼都不可能有太大的反抗能力了。

    陸長生還沒說什麼,周圍的人就一陣騷動了,他們可是親眼見著剛才顧英傑被嚇的癱軟在地,而現在知道陸長生受了重傷卻站出來,顯然是有點見縫插針的意思。

    「你的妻子?」陸長生冷笑道,「你配嗎?清雪和你拜天地,還是和你領了結婚證了,你也有資格稱呼她是你的妻子?」

    「你!!!」顧英傑氣的臉色漲紅,卻不敢上前,剛才那一刀給他的觸動實在太大了,現在都心有餘悸。

    「孽種,你當你今天還能逃的掉嗎?」顧蒼之首先站了出來,「在場的諸位,今天你們也都看到了,我顧家無意與他為敵,可是這孽種卻當眾強搶我兒的妻子,這是在扇我顧家的臉面,今天我顧蒼之把話撂在這裡,誰要是敢幫他,就是與我顧家為敵,不死不休!」

    眾人都不說話,就連蘇老爺子和李桐也閉嘴了,至於明玄機則是無可奈何,雖然他很想幫陸長生,可兩位先天到場,他卻無能為力,別說是他,就是他父親明道玄過來,都不一定能夠保得住陸長生。

    更何況如果他父親知道陸長生還活著,不但不會保他,反而會親手殺了陸長生。

    陸長生沒有言語,但他的手卻握住了殺生劍的劍柄,這比說一百句話都要管用,而且他確實做到了。

    當顧家和慕容家的人看到陸長生握住劍柄時,本來蠢蠢欲動的兩家人都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因為魔刀技太可怕。

    「要打就上來,別這麼別彆扭扭的,我今天也把話撂在這裡,你們今天最好是把我殺了,否則讓我逃出去,我會讓你們兩家在京都除名!」陸長生的話,冷的像那冰川下的萬年寒冰,殺氣透人骨髓。

    「呵呵,你以為你天下無敵了嗎?」慕容嚳站出來道,「敢破壞我孫女的婚禮,今天你就是有九條命,也得留下!」

    「那你可以試試!」陸長生卻笑著道,「我的劍,是飲血的劍,風殘陽的魔刀技,也是飲血的刀法。」

    慕容嚳臉色一變,卻不在開口,他沒有膽量上去,但他卻感覺到了陸長生眼中的瘋狂,儘管他知道陸長生已經被重傷,有可能一擊就倒,可他還是不敢,就因為魔刀是一刀斃命的刀。

    此時眾人都看向了兩位先天高手,李輝和張高茹自然也感受到了這種目光,但是李輝卻也不打算第一個上去。

    至於張高茹則是看到李輝不上去,所以他也不上去,雖然他沒有親身感受過那一刀,可是陸長生卻讓他嘗試了丁甲神術,而且陸長生剛才那一句話已經言明,他還會風殘陽的魔刀技。

    他確定這是真實的,要不然平日裡欺軟怕硬的李輝,恐怕早就一巴掌上去了。

    「英傑君,你和他的仇可不可以等下在報?」站在一邊的佐籐鬼野早就急不可耐,自從感受到陸長生那一刀之後,他便一刻都不想在等,他想得到那一刀的精髓,因為這和他們斷刀流的刀法實在是太像了。

    佐籐鬼野聽他師父說過,斷刀流的刀法並不是自創的,而是他們的祖師爺從華夏學回來的,但是卻並不是完全的一刀,而現在斷刀流的刀法,是經過改造而來,但是他師父卻說,現在斷刀流的刀法,哪怕是施展到極致,也不及這刀法本身的萬分之一。

    佐籐鬼野來華夏的目的,就是為了尋找這一刀,他師父也同樣是為了尋找這一刀,而現在他在陸長生身上看到了,自然要得到這一刀的精髓。

    聽到這裡,顧英傑卻愣住了,不僅僅是他,就連慕容嚳和顧蒼之等人也一樣都愣住了。

    誰也沒想到佐籐鬼野居然不怕死,敢於去試刀,難道說這就是他們倭國武士道最大無畏的精神嗎?

    所有人心底都這麼猜想,但他們卻並沒有議論,佐籐鬼野願意出手,他們自然是求之不得。

    「既然佐籐君要先報仇,那我顧某就做個人情,如果佐籐君收拾不了這傢伙,到時候我顧家在來幫忙。」顧英傑趕緊道。

    「謝謝英傑君!」佐籐鬼野點頭,並走到了陸長生對面,而李輝和張高茹則一言不發,可他們都已經準備好了要出手。

    而且他們已經不在想殺陸長生,而是想要抓活的,因為陸長生身上有很大的秘密,尤其是風殘陽的魔刀技,這樣恐怖的刀法如果能弄到手裡,恐怕他們在先天之境就可以縱橫無敵了。

    「既要裝裱子,還要立牌坊。」陸長生突然開口,他冷冷的掃了周圍的人一眼,「你們這些所謂的高手連一個倭寇都不如,看來我是太高看你們了。」

    此話一出,眾人臉色都不好,尤其是李輝和張高茹兩位先天,可他們卻都忍著怒氣,陸長生越是這麼說,他們便越是不敢出手。

    佐籐鬼野朝陸長生行了一個武者的禮儀,道:「我父親是死在你手裡的,他用的是刀,今天我和你比試也同樣用刀。」

    「鏘」的一聲,佐籐鬼野拔出了他背後的刀,這把刀一出鞘,眾人頓時感覺一股寒氣從刀身上傳來,時不時還發出一聲聲的顫鳴,就像是這刀要要飲血一般。

    「嗯!」陸長生臉色一變,不是因為刀身上的寒意,而是因為這把刀透著一種獨特的感覺,就像是為他而鍛造的一般。

    「這就是斷刀流的那把刀嗎?好可怕的殺氣!」李輝心底一驚,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佐籐鬼野手裡的刀,心中驚訝萬分。

    對面的張高茹也同樣如此,斷刀流的刀法早就出名,但斬鬼刀比刀法更出名,以前都只是傳說,而如今親眼一見,才知道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而且斷刀流的刀法和陸長生的魔刀技極為相似,都是刀出人亡,很少有人能真正看到刀本身的模樣。

    「此為斬鬼刀,斷刀流第一神兵!」佐籐鬼野說道,「拔出你的武器吧!」

    眾人都給陸長生捏了一把冷汗,此時在拿著斬鬼刀的佐籐鬼野面前,陸長生看起來實在脆弱,彷彿佐籐鬼野一刀下去,陸長生會被劈成肉泥,而毫無反抗之力。

    可讓人吃驚的是,陸長生並沒有拔劍,他的手離開了殺生劍的劍柄,手中具象出了一把與斬鬼刀一模一樣的真氣刀。

    「你你為什麼不拔出你的武器?」佐籐鬼野臉色鐵青,這是對他侮辱。

    「因為你沒有資格讓我拔出這把劍。」陸長生回答的毫不客氣,「而且,你既然是用刀的,那我就用刀法贏你,就像贏你父親那樣,而且比起這幫著牌坊,實則**的高手,你確實順眼的多,所以我會讓你看到魔刀的精髓。」

    周圍又是一陣騷動,儘管他們心中憤慨,卻只能忍在心底,因為決鬥已經開始了。

    兩人對立而視,中間一片開闊,他們的衣襟無風自動,那是氣勢在對抗。

    佐籐鬼野雙手握住手中的斬鬼刀,恐怖的殺氣從他身上爆發了出來,而此時斬鬼刀突然縈繞著一股黑色的怨氣,發出一聲聲輕盈的顫鳴,就像是鬼在哭泣,狼在嚎叫。

    「抽刀斷水,水斷流!」

    隨著佐籐鬼野口中誦念,這一刀終於蓄勢而成,當刀落下時,具象出了一把巨大的刀影,在刀影中有萬千惡鬼在咆哮,伴隨著刀鋒朝陸長生劈將而下。

    「完了!」明玄機臉色大變,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佐籐鬼野被稱之為第一天才,因為在這刀勢之下,即便是後天大圓滿,恐怕也要飲恨當場。

    而讓人失望的是,陸長生太慢了,他甚至連刀都沒有抬起,更別說剛才那快如驚鴻的恐怖魔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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