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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章 一百五十五,消失的屍體 文 / 唯易永恆

    撿金不能亂說話這個忌諱陸長生已經叮囑了周星星不下十遍,卻沒想到這傢伙還是這麼大嘴巴。

    這絕對是說什麼來什麼,陸長生記得有一次他父親被請去幫人撿金,就遇到過這麼一回。

    當時是在白天,雖然什麼忌諱都說了,可還是有個孩子說了一句「棺材裡會不會有蛇啊!」

    本來童言無忌,但是在撿金的時候,卻不同了,最後打開棺材一看,裡面果真有一堆蛇,黏糊糊的就像是蚯蚓一樣,十分噁心。

    而現在周星星就更恐怖了,居然來了一句,會不會出現殭屍!

    要不是周星星是他的鐵桿兄弟,說不定陸長生就一鋤頭上去了,好在陸增有準備,他拿出一張黃符,上面卻刻畫著古樸的凶獸圖騰,將黃符貼在棺材上後,陸增嘴裡還是唸唸有詞,鍾友德仔細打量著黃符,卻有些驚訝,但他卻很聰明的沒說話。

    沒一會,棺材裡的響動終於開始漸漸平息,但鍾友德卻死死的摀住周星星的嘴不讓他說話。

    似乎也知道自己犯了錯,周星星沒有要求鍾友德鬆開手,只是認真的看著。

    「要富貴嗎?」陸增問道。

    「富也要,貴也要。」陸長生答道。

    「要興旺嗎?」

    「興也要,旺也要。」

    「要」

    一陣問答之後,陸增朝陸長生使了個眼色,兩人合力將棺蓋揭開,抬到了挖開的泥土上。

    「嗖嗖嗖」的一陣陰風從棺材中吹出,就連陸長生也打了個寒顫。

    「啊」周星星突然掙開嘴一聲驚叫,目光瞅著棺材,就像是見了鬼一般,退後了兩步。

    「怎麼會這樣!!」就連鍾友德也忍不住開口,目光裡滿是驚異。

    陸增還以為詐屍,趕緊看向棺材,臉色也是大變,陸長生是最好看過去的,但是他卻發現,棺材裡空蕩蕩的,除了一個女人的梳妝盒之外,居然什麼都沒有。

    「不會跑了吧?」周星星毛骨悚然道,他想到了剛才從棺材裡吹出來的那一陣陰風,不由自主的邊看向四周,生怕跑出來一個殭屍從後面掐住他的脖子。

    只有陸增和鍾友德打量著棺材內部,一臉思索,而陸長生則呆呆的看著棺材發杵,他不由自主的拿起了棺材裡的盒子,走上土堆一屁股癱倒在地,目光裡滿是失神。

    陸增也爬了上來,說了一句:「打開吧,這是你母親的遺物,當初我親自放進去的。」

    說完,陸增便坐在篝火邊思索了起來,目光裡滿是驚疑,似乎是在想屍體哪裡去了,即使腐化了也不可能連骨頭都不剩下的,要知道骨頭是最耐藏的,很多古墓裡的屍體肉雖然腐化了,但骨頭卻還是很完整的。

    陸長生呆呆的看著這個盒子,心底突然湧出了一股莫名的悲傷,他迫不及待的打開盒子,卻發現裡面傳來一股熟悉的幽香,這種感覺說不上的好,那一刻陸長生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了一幕。

    一個女人美麗的女人坐在床上抱著一個嬰兒,她的臉色很蒼白,目光中有欣喜,更多的卻是擔憂。

    嬰兒盡情的吸允著ru汁,顯得安詳而平靜,女人臉上掛著微笑,盯著懷抱裡的嬰兒,臉色越加蒼白。

    周星星突然發現陸長生哭了,這是他和鍾友德第一次見到陸長生落淚,以前哪怕陸長生就是被群毆一頓,也都不會落一滴淚。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只見陸長生從盒子裡拿出一把玉梳,陸長生呆呆的看著手中的梳子,眼淚不斷的滑落。

    腦海中的那一幕再次浮現。

    女人拿著這把玉梳,在嬰兒光潔的頭上緩緩梳動著。

    「要好好長大要長結實要快樂要幸福要娶一個漂亮的媳婦要」每梳一次,女人便呢喃一聲,似乎想要把這個世界所有的祝福,都送給她懷裡的嬰兒。

    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忍不住親吻著懷中的嬰兒。

    嬰兒感覺到了異動,掙開了雪亮的眼睛,露著天真的笑容看著女人,全然不知抱著他的人,已經油盡燈枯。

    「吱呀」的一聲,門打開了,一個男人走了進來,十分著急。

    女人看著他,緊緊的抱住了孩子,很是不捨:「讓我在抱他一會好嗎?」

    男人走到門口看了看,道:「不行了,他們要來了,快把孩子給我,不然」

    女人臉上不捨,閉著眼睛,一滴淚擠了出來,落在了嬰兒的臉上,而嬰兒依舊似乎感受到了離別的悲傷,突然發出一聲慘烈的哭聲:「哇啊哇啊」

    聽到哭聲,男人更著急了,他想搶過嬰兒,卻又有些不忍,最後女人握著他的手說:「一定要照顧好他,無論如何,都要讓他活下去,答應我!」

    「我」男人有些著急,卻有些猶豫,但最後他還是一咬牙,道,「我答應你。」

    「哇啊哇啊」當嬰兒從女人的懷抱中分開時,女人臉色慘白,嬰兒則哭的越來越厲害了。

    男人著急的離開了,女人坐在床上,呆呆的看著沒有關上的門,門外下著雨,淅淅瀝瀝的掩蓋了嬰兒的哭聲,直到在也聽不到。

    「打死草鬼婆咧。」

    「打死草鬼婆咧。」

    「打死」

    憤怒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一群人衝進了房間

    畫面開始斷斷續續,但陸長生卻捏著拳頭,哭的越來越傷心了,他知道那個女人就是他的母親,而那個嬰兒就是他自己。

    「啊」陸長生仰天一聲長嘯。

    突然瘋了一般,衝向了坐在篝火旁邊的陸增,抓著他的脖子怒道:「告訴我,我母親是不是他們逼死的,是不是,是不是?」

    周星星和鍾友德呆住了,他們不明白陸長生為什麼哭著哭著,就發了瘋,可看著地上被掐的臉通紅的陸增,他們馬上反應了過來。

    可是,無論鍾友德和周星星如何拉,都發現陸長生紋絲不動,而陸增雖然被掐住了脖子,卻並沒有反抗。

    眼看陸增有些喘不過氣來,陸長生突然鬆開了手,站起來踉踉蹌蹌的走到土堆前,看著那具空棺材低聲哭泣了起來,而周星星和鍾友德則舉目無措的看著這一幕,沒有人去打攪他,但是他們卻感覺到陸長生似乎被什麼事情所觸動。

    不知過了多久,陸長生漸漸平靜下來,他手裡緊握著盒子,從裡面拿出了一張照片,看著照片中的人兒,忍不住伸出手摩挲了起來。

    他臉上突然浮現出了笑容,就像是照片裡的人從中走出一般。

    「我要殺了他們!」陸長生突然收起照片,目光裡露出了冷峻的殺機,他的臉上透著邪異的笑容,比起白天在武鬥場還要恐怖,「所有人。」

    「站住!」陸增突然說道,「月心不希望你這樣啊!」

    「十八年前,是你帶走了我,而我母親,是他們逼死的對嗎?」陸長生頭也不回的定著腳步問道。

    「是的。」陸增像是丟了魂一樣,目光裡滿是空洞。

    「那我知道該找誰了。」陸長生一步步的走著。

    「要殺他們,那你就先殺了俺吧!」陸增朝陸長生的背影吼道。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周星星和鍾友德還是擋住了陸長生,道:「先把事情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別擋著我!」陸長生冷道,「否則連兄弟都沒得做!」

    「即使你要去殺人,也的線告訴我們,你為什麼要殺人?」鍾友德卻絲毫不懼,他看著陸長生,就像是陸長生殺了他,他也會擋住陸長生。

    陸長生一陣痛苦,他坐在了地上沒有在離開,看也不看陸增,道:「你問他。」

    兩人同時看向了陸增,陸增沉默了一會,痛苦的掙扎了一下,道:「二十年前,長生還沒有出生」

    陸增開始回憶了起來。

    二十年前,陸長生的母親明月心來到了巫蠱寨,她很漂亮,穿的很時髦,巫蠱寨的男人們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

    他們像是餓瘋了的狼一樣,盯著明月心,只不過卻沒有人敢碰她,而明月心在徵得寨主的同意之後,便住在了巫蠱寨。

    她總是獨來獨往,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來巫蠱寨。

    直到有一天,陸增發現了她的秘密,明月心來這裡是為了人參谷,她告訴陸增,不要把這個秘密說出去。

    當時的陸增還很年輕,他也並不是魔公,只是魔公的繼承者,他也喜歡明月心,只是他和寨子裡所有男人一樣,都不敢有侵犯的想法。

    他得到明月心的秘密後,警告明月心不要去人參谷,那裡是禁地,但是明月心不聽。

    直到有一天,有人突然發現,明月心的肚子隆起,隨著時間的過去,漸漸的越來越大。

    寨子裡的人都知道明月心懷孕了,雖然他不是寨子裡的人,但她卻住在寨子裡,她的美貌讓每一個男人心動,讓每一個女人嫉妒,就連寨主也不例外。

    當明月心懷孕之後,男人們對他深惡痛絕,女人們開始懷疑明月心肚子裡的孩子可能是寨子裡某個男人的,也許這個男人是她們的丈夫。

    起初,明月心懷孕並沒有讓寨子裡有任何不妥,但隨著一段時間的過去,寨子裡卻突然傳出了一件事。

    女人們說明月心是草鬼婆,男人們也跟著添油加醋,久而久之,經常不出的明月心,就真的成為了草鬼婆。

    有人說她之所以不出,是因為她養的蠱蟲在幫助她,所以她不需要出來,就可以餵飽她肚子裡蠱蟲。

    謠言越傳越盛,到後來在也沒有人敢靠近明月心住的吊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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