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奇怪的夢境 文 / 棉花糖的春天
下一刻,一隻身姿矯健的麒麟就出現在了眼前。
錦衣男人抱著懷中的女子飛身而上,穩穩地站到了麒麟的背上,伏魔琴隨後也自己跳到了麒麟的背上,下一秒,麒麟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帶著血黛和錦衣男人絕塵而去。
夜傾城獨自站在原地,靜靜的注視著他們離去的方向,良久之後才轉過身去,落到地面的那一刻,那群人也恢復了常態,腦袋裡面的記憶仍舊停留在血黛被困的那一幕,對於後來的事他們是一點都不知情。
「主子,女主子人呢?」
一得到自由的離諾就左看看又看看的,可始終沒看到自己想要尋找的那抹身影。
對於之前,被人施法讓時間靜止的事它是知道的,由於實力太過懸殊,也僅僅是知道自己被人施法定住的事,而後面發生的一些事它就沒本事知道了。
「被他帶走了。」
夜傾城一臉落寞,心不在焉的說完就逕自離去。
「他是誰?」
離諾跟在身後不解的問道,可前面的夜傾城再也沒打算理他,自顧自的大步離去。
離諾也只得加快了步伐,緊緊跟隨在他身後,沒多久,雲霧山和山上那群人就被他們遠遠的拋在了身後。
奇怪,主子明明很在乎女主子,而且還讓自己保護她,可如今竟然放任她被別人帶走而不管,這不像是主子的作風啊。
難道那人太過厲害,主子不是他的對手?好像也說不通,這個世上,除了那個人以外,根本就不可能有比主子還厲害的人。
忽然,它又想到了一個疑點,伏魔琴本是兩千年前那個女子的武器,可為何又會現世於人界呢?
一般,神器離開自己的主人通常會有兩種情況,一是主人同它解除契約關係,自此之後神器不再受制於主人,可以自由擇主。
二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分開,至於這個不得已,當然就是指神器的主人不幸身死或其他種種原因消失在了六界之中。
數千年前的她視琴如命,又怎麼會解除她們之間的契約呢?那就只有第二種可能了,這也不對,他的哥哥根本就不可能會出手傷她,究竟兩千年前是發生了何事?
伏魔琴現世時,主子讓她去取琴,照這麼說來,她其實就是兩千年前的那個她,而主子一早就知道了,卻獨獨瞞著它,真是的,哪有這種不拿寵物當人看的主子嘛?
它這一想通,眼前發生的一切瞬間就變得明朗起來,難怪自己對她有著莫名的熟悉感,同樣的,對那個人也有著恐懼感,它所說的那個人自然就是指的墨青雲。
它這一路走一路想的,就連前面的人停下來了也沒注意到,一個不小心就撞了上去,不過它並不是撞在一堵肉牆上,而是撞在一實實在在的硬物上。
「啊呀,好疼……」
揉了揉被撞疼的額頭,使勁的踹了兩腳那個不長眼把它給撞了的破樹,由於太過用力,它的腳又跟著痛了起來,這下它揉額頭也不是,放棄還是很疼的額頭去揉腳也不是,真是讓它為難。
原本走在前面的夜傾城此刻卻已停了下來,正悠然的依樹靠著,對於離諾被撞的一幕視而不見,雙眼緊緊的盯著前方,就好像在等什麼一般。
過了一會兒之後,被他盯著的地方有了異常,本來很平靜的雜草叢中有了奇怪的聲響,沒多久,一隻全身黑漆漆的貓從雜草叢中走了出來,縱身一躍就來到了夜傾城的身邊。
離諾緊緊的盯著這一幕,當看到黑貓向主子撲去時以為它會傷害主子,一時情急想對它進行攻擊,卻被夜傾城給阻止了。
「主人,無情讓我來告訴主人一聲,說是上官韻和軒轅哲想謀害皇上自己登位,近日就會有所行動。」
黑貓站在夜傾城腳下,抬著頭,用著它那雙跟小狐狸差不多的綠色眼睛,看著此刻正靠著樹的男子。
「嗯,隨他們去吧,叫無情不要插手。」
人世間的紛爭怎及得他心中摯愛一分?
再說了,當今皇上軒轅烈當初是如何對待他母妃的,他可是查得一清二楚,沒親自動手送他下去陪自己的母妃就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現在有人要取他的命,他自然也是不會阻止,躲不躲得過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知道了,主人,我一定會原話轉告無情的。」
黑貓似模似樣的點了點它那顆小小的腦袋,態度恭敬的回答。
「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要辦。」
話音未落人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離諾一時傻眼了,這主子也走得太急了些吧。
「你也跟著黑貓一起回去。」正當離諾想跟上去時,夜傾城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飄了過來。
「主子,我不要回去,我也要去找女主子,你等等我。」說罷也消失在了原地。
「黑貓遵命。」
整片林子裡就剩下黑貓一個,只見它看著夜傾城消失的地方,恭敬的說了句遵命之後這才轉身向來事的方向走去。
瀾國,九皇子的住處,一間隱蔽的地下室內,一身白衣的女子躺在冒著霧氣的冰床上,好看的秀眉和捲翹且濃密的睫毛上沾滿白色細小的水珠,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他的旁邊坐著一個青衣男子,正是之前裝傻充愣,還一直跟在她身後仙女姐姐,仙女姐姐叫喚個不停的墨青雲,唯一不同的是,此刻的墨青雲眼中癡傻不再,好看的眸子中閃現著深邃難懂的神采。
此刻的血黛正走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是的,很陌生。
記憶中,這個地方她不曾來過,看著眼前一望無垠的雪地,跟那天去過的雪山之巔很是相似,可又大不相同,而且同樣帶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奇怪,明明感覺很熟悉,可她卻是沒有一絲的記憶,這是一個很特別的地方,她若是來過一次的話肯定會有記憶的。
放眼四下,除了一片白雪皚皚之外再無其他,這裡的雪看上去比雪山之巔上面的積雪還要厚上許多,氣溫也同樣低上許多,就彷彿一年四季都在飄雪一般。
血黛身著薄薄的衣裙踏在雪地上,慢慢的前行著,所到之地,一個腳印都不曾留下,這次她並沒有使用輕功,可還是一個腳印都沒有,就好像她根本沒有實體,而是輕飄飄的一縷幽魂似的。
忽然,一個身影出現在了血黛眼前。
那是一個絕色美少年,只見少年自遠處一路走來,百無聊賴的四處張望著,好像很是無聊一般,最後乾脆停了下來,坐到雪地上,呆呆的看著前方。
「你也是孤零零的一個,難道不會無聊嗎?」
少年雙目看著前方,狀似自言自語的說著。
血黛覺得很奇怪,他面前空無一人,那他是在跟誰說話呢?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邁開步子向著少年的方向走去,並非是她想和少年打招呼,而是不知怎的,內心有一個神秘的聲音在叫囂著,讓她走上前去看一下,她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走近了才發現,少年並不是在自言自語,他面前有一朵很漂亮的花,而且這花她也很熟悉,就是她一心想要得到的七色之蓮,奇怪,這裡怎麼還有一朵七色之蓮?
正當她覺得奇怪,明明說千年才有一朵七色之蓮的,可為什麼這裡還長著一朵時,少年又開口了。
「自從來到了這裡以後,每天都是一個人,真的好無聊,這種日子何時才會結束呢?」
少年依舊對著那朵雪蓮傾訴著,就連站在他旁邊的血黛他也沒注意到,專注的模樣就好像全世界就剩下他和眼前的雪蓮花一樣。
自從他來到這個空間之後就一直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偌大的一個空間,別說是有其他人了,就是連一隻動物都沒見到,放眼看去,四處皆是一片荒蕪之地,連植物都不曾有過。
好不容易找到了這麼一片美麗的地方,卻是個極寒之地,他就算身體再好也是很難適應的,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碰到這麼美麗的花朵,他也在看到這朵花時心情突然就變好了,一個青年和一朵花對話,很不可理喻的一件事情,發生在他們身上卻是顯得很自然。
「對了,反正你也是孤零零的一個,乾脆咱倆做個伴好了,這樣也就不用無聊了。」
少年突然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異常激動的說道,可他等了好久也沒聽到那朵花兒的回答,最後忍不住又說道:「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就是答應陪我了哦。」
少年說完之後就自地上站了起來,走到花兒旁邊再次蹲了下來,用自己的右手輕輕的撫在了花瓣上方,口中唸唸有詞,頃刻間,一道銀色光芒閃過,少年手下方的花朵消失不見,一個裸著身體的小嬰孩出現在了雪地上。
小嬰孩睜著一雙大而明亮的眼睛看著旁邊的少年,口中還咿咿呀呀的叫喚著,可愣是叫人聽不懂她在說什麼,還一個勁的揮舞著自己短小的胳膊,就彷彿是在讓少年抱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