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本神,自會救她 文 / 棉花糖的春天
見這情形,他們的眼睛一定是瞎了,而且還是無法醫治的那種,還好他沒來得及去,不然的話,作為一國太子,又是瀾國未來皇帝的他豈不是要成為瞎子?那麼他的一切也都毀了,後半生也只能生不如死的活著了。
「這是怎麼回事?」血黛有些不解的問著身旁的夜傾城,看他淡定自若的神色,應該是早就料到了會有此一幕情況發生。
「伏魔琴乃是上古神器,而且還是頗有靈性的一件神器,它跟人一樣,有自己的意識和思想,不是誰想要都可以得到的。」
夜傾城看著她,耐心的解釋道。
血黛點了下頭,覺得他說的也不無道理,既然是神器,肯定會自己擇主,要想得到它,除了實力強悍以外還要得到它的認可才行。
自那些人被伏魔琴刺傷了雙眼之後,其他人都被嚇到了,不敢再妄想得到那把據說可以毀天滅地的神器了。
也有例外,有幾個不怕死的走上前,直直的飛身於半空中,誓要奪得那把可以讓他們一統三國的寶物,別說只是失去一雙眼睛了,哪怕是要他們的命,他們也要賭上一賭,或許自己跟它有緣得到了它的認可也不一定。
可是,好夢易碎,噩夢難醒,他們所做的好夢瞬間就因伏魔琴的攻擊而破碎掉了,剩下的就是苦不堪言的噩夢。
「啊……啊……」
一個兩個的自天空摔落了下來,都跟其他人一樣在地上翻滾著,哭喊著救命,可他們這些人根本就沒人會同情,明知道會被伏魔琴傷還是要跑去送死,也不對,他們暫時還死不了,不過比死更慘烈,那叫一個生不如死。
地上一片哀嚎之聲,而半空之中的伏魔琴卻仍是漂浮在遠處,時不時的還換下位置,就像一個俯瞰天下的神仙,高傲而不屑。
「黛兒,快去吧,別擔心,它不會傷害你的。」
因為只有你,才配做它的主子,這句話他並沒有說出口,有些事情還是等她慢慢去發現吧。
「嗯。」血黛看著他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她就是特別的信任他,而且還有一點就是,她覺得半空之中的那把伏魔琴跟自己很有緣分,還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血黛上前兩步,正打算飛身而上時卻被人出聲阻止了。
「這位姑娘,在下看你還是不要去的好,難道你沒看到他們這些人的下場嗎?何必再枉送一條生命呢?」
一個劍士打扮的年輕男人站出來好言勸道,在他看來,血黛也會像他們那些人一樣,被伏魔琴傷的遍體鱗傷。
對於劍士的一番好心,血黛只是淡淡一撇,仍是不加理會的向著天空飛去。
近了,更近了,她離伏魔琴越近,就越是感到異常熟悉,直到他們之間只剩下不到一米的距離。
忽然,伏魔琴光芒大甚,整個琴身都散發著濃濃的白光,瞬間將血黛籠罩在了光圈之中,白色的身影,陷進了白色的光圈,週身霧濛濛的一片,血黛的整個身體看上去都像是透明的一般,那般的不真實。
夜傾城見此臉色大變,急急的向著半空之中的人兒飛去,不料,有一道身影比他更快。
只見一個身著錦衣,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向著血黛所在的位置飛身而去,瞬間便到了伏魔琴身旁。
「伏魔琴聽令,不得傷害雪兒分毫,否則,定毀你靈根!」錦衣男人猶如天神般站在半空,就如同站在地上一樣平穩。
看到被神器困住的血黛,男子聲色俱厲的大聲說道。
慢他一步趕到的夜傾城也停在了他的身旁,原本想出手救出血黛的,卻沒想到身旁的男子會這麼說,一時間他也有些意外,原來竟然是他……
伏魔琴聞言,全身都抖了抖,好像很害怕的樣子,害怕是正常的,作為上古神器的它,若被毀去靈根的話就等於廢琴一把,而眼前的男子並非說說而已,他絕對是說得出做得到,而且,為了它現任的這個主人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誰准許你跟她開玩笑了?本神警告你,若雪兒出個什麼意外,你是知道後果的。」
伏魔琴所表達的意思他能夠看懂,也能與其溝通,當然,外人是看不懂的。
而且,地下那群人自錦衣男人飛身而起時就已經被人施了法,一切都已靜止,停在了血黛被困的那一幕。
伏魔琴又上下跳動了一會兒,整個琴身也跟著扭了扭,之後又直直的立在那裡,像個認錯的孩子一般。
「哼,既然知錯了,那還不趕緊把雪兒放出來,難道還要本神親自動手不成?」
錦衣男人臉色不善的看著它,冷冷的威脅著。
聽聞此言,伏魔琴又是抖了幾下,頭(也就是琴的一端)低的更下了。
錦衣男人見此,臉色更是難看,正當他想再說些什麼時,身旁一道紅色身影閃過,夜傾城就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了血黛所在的光圈中。
夜傾城緊緊的抱著血黛,顫著聲音輕聲喚道:「黛兒,你醒醒,別睡了,快醒醒啊。」
他焦急的喚著,可懷中的人兒卻是一動不動的閉著眼睛,就彷彿睡著了一般。
他之所以焦急,不為別的,只因為錦衣男人和伏魔琴的對話他也能夠聽懂一些,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血黛出現這種情況,並不是伏魔琴造成的,它本意只是想跟自己的主人開個玩笑,逗她一下的,卻沒想到會發生這等意外,它一時也解釋不清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連伏魔琴都沒料到會有此狀況發生,那麼其他人就更不會知道了,所以他才會這麼緊張,黛兒,你可千萬不能有事,此刻的他很是自責。
他一直喚著懷中的血黛,可就是得不到她的一絲回應,心急之下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好先抱著血黛走了出去,他前腳剛出那道光圈,下一秒,光圈就憑空消失了。
「等等。」夜傾城想帶著血黛離開,卻被身後的錦衣男人叫住了。
他抱著血黛轉過身來,面無表情的看著對面的一人一琴,然後冷冷的開口:「還有何事?」
錦衣男人也不廢話,直接說出自己的意圖:「把她留下。」他口中的她自然是指夜傾城懷中的血黛。
「哼,你倒是會想,我憑什麼把自己的妻子給你?」
血黛會出現這種意外,除了自己大意了之外,最主要的責任就是這個狂傲且小孩子心性的破琴,若不是它同血黛開這種玩笑,她又怎會出現這種情況?
「我是她的哥哥,長兄如父,沒有我的認可,她就不會是任何人的妻子。」
妻子二字讓他陡地一陣心痛,臉色更是瞬間萬變,當然是變得越來越難看了。
「三千年前,她是我的妻子,三千年後的今天,她仍舊是我的妻子,不管你同不同意,她終歸是屬於我,若你還想強行拆散我們的話,那麼請便吧,只要你不怕她會更加的恨你,我倒是無所謂了,大不了和黛兒一起再赴死一次好了,只要有她在,哪怕是死我也甘之如飴,而你就不同了,她就是死也不想看到你。」
他知道自己目前還不是他的對手,雖然龍族也出自上古時期,可畢竟是在他開闢出來的空間裡生存,所以能力還是有所限制的。
他的這番話果然起了效果,錦衣男人沉思片刻之後,這才放緩語氣說道:「她現在靈魂跟身體分開,若不及時幫她召回魂魄的話,只怕後果堪憂。」
雖然夜傾城的話讓他很生氣,可現在救雪兒要緊,自己就先不跟他計較了。
夜傾城聞言也是一驚,怪不得他怎麼喚她,她都沒反應,原來竟是靈魂離體,可她的靈魂又會去了哪裡呢?
「要怎麼才能救她?你說,只要我能夠做到的,傾盡一切也會救她回來。」他很緊張的問,雖然,聽他的口氣定是有把握能幫她喚回魂魄,可他想自己為她做些事,他相信,若是她甦醒了的話,同樣不希望自己是被那個人救的。
「你救不了她,就是我親自出手也只有幾成把握,你現在要做的是把她交給我,不然,六個時辰之後就回天乏術了。」
錦衣男人看了眼他懷中的女子一眼,緊張之情溢於言表。
「真的是這樣嗎?」夜傾城有些懷疑的問道,其實他心中是不相信的,可又怕有個萬一,他也不敢拿血黛的命來賭,只因為他賭不起。
「雖然本神不喜歡你,卻也不屑對人撒謊,信不信由你!」
他也生氣了,沒耐心再陪他耗下去了,他交出人來最好,不願意交人的話那麼他就只好動手了,無論如何,他今天都要帶她離開。
夜傾城略一沉思了下,再深深的看了眼懷中的女子,這才百般不願的做出了決定,他不能讓她有事,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她交給那個人,也只有這樣,才能避免造成本不該發生的遺憾。
「那就麻煩你了。」
儘管他也同樣不喜歡對方,可看在他願意出手救血黛的份上,對他客氣一點也沒什麼。
依依不捨的將懷中的人兒交到對方手中,然後就看著自己的心愛之人被別人抱在懷裡,雖然那人是她的哥哥,可他心中就是莫名的不舒服極了,哎,為了救血黛,他就暫時忍忍吧。
錦衣男人接過血黛之後,同樣也是深深的注視了她好一會兒,然後對著空氣大喝一聲:「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