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族長奮鬥史 那是她活該 文 / 水珞珞
「一晚上很快就過去了,忍一下就行,夭華該過來了,我先走了。」
夭華要過來,惡靈公主也就沒強留印玹之。
門吱呦一聲,夭華穿著雪青色的袍服進來了,一雙桃花眼鎖定她之後,笑得桃花燦爛,讓人一下回到了二三月。
目光流轉間,直讓惡靈公主覺得自己的骨頭都酥軟了。
「公主……」夭華就用兩個字,便讓她感覺自己在木舟上飄蕩著,水波上下晃動著,心情舒緩得像是悠揚的小調。
這個比印玹之好多了。惡靈公主只覺得自己手臂上脹痛的感覺都沒有了,癡癡的看著夭華身姿妖嬈的走過來。
瞅瞅,這語調,這走路的姿態,真是個尤物!看見了夭華,再聽聽他說話的聲音,惡靈公主覺得自己在印玹之那裡受到的委屈全都消散了。
「看著公主這樣我就心疼。」夭華的那滴溜溜的眼球一轉,把眼中的心痛表現得淋漓盡致。
還沒將衣袖撈下來,手臂已經腫得和胡蘿蔔一樣,惡靈公主抱怨道:「是啊,玹之總拿我當試驗品。」
夭華的眼中閃過一抹幽暗的神色,很快就收斂了,「我現在出去和他打一架!」
「別,傷到你就不好了。」惡靈公主本想作勢去抓他的手,奈何她現在的手臂太難看,便沒了伸出去的勇氣。
「好吧,我看在公主的面子上,就不和那個男人一般見識。」夭華從懷中掏出了一盒藥,那藥打開便散著一陣芳香。
「這是芳颯?」惡靈公主聞著那味道,便叫出了名字。
夭華眉眼彎彎,對她的驚訝很是受用,「沒錯,公主的手臂都腫了,這可不成,讓我給你上藥好不好?」
惡靈公主不僅聽說過這藥,還親自用過,對芳颯那是沒有一點懷疑。再加上夭華那**的聲音,便自動自發的把手給了夭華。
「印玹之這人……就是仗著公主好欺負。」夭華忿忿不平,看那眼底閃著的小火苗,怎麼看怎麼像是要出去和印玹之干一架的樣子。
雖說被印玹之傷了,可人家的長相擺在那裡,那一種獨特是唯一的!受都已經受了苦,總不能什麼都得不到吧?惡靈公主私心裡已經把印玹之當作是自己的人,可不希望自己的後宮出什麼亂子。
她放軟了聲音,「夭華,別生氣了,這又不痛,就是看著嚇人而已。玹之也說過了,他給我抹藥是為了讓我的膚質變得更好。」
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夭華瞇起了眼睛,掩飾住其中的複雜,「公主總是護著他們,夭華嫉妒了。」
嫉妒是人世間最美好的感情啊!夭華你嫉妒了,今晚就留下來陪我吧!惡靈公主笑得一臉蕩漾,嘴上卻道:「在我心中,夭華是必不可少的。」
礙事的藥膏!要不是這藥膏,我都可以抱美人入懷了!
夭華癡迷的看了她一眼,這一眼殺傷力十足。
「公主其實我……」
吱呦一聲,門開了,打斷了夭華的話。
誰啊?竟然給我打斷了美人的真情告白!惡靈公主煞氣十足的望向進來的人。
進來的人是婁殊晟,一臉疲憊的樣子,想來是批閱奏章,處理國事太過勞累了。一對上她的目光,又瞭然的看了夭華一眼,他不悅的冷聲道:「我不該這個時候來的。」
「殊……疼……」惡靈公主脫口而出。
見她疼得眉眼都快擠在一起了,婁殊晟緊張的看著她,「這是怎麼了?」
與此同時,那門又吱呦的響了,這一回進來的是印玹之,他吸了吸鼻子,一臉不高興的開口對夭華道:「誰讓你用芳颯的?」
「就你能做出傷公主的藥,不准我給公主上藥?你看看你把公主給折騰成什麼樣子了?」夭華出言反駁。
印玹之火爆道:「你也不看看她的手,先前至少還紅色兒的,現在都成青皮蘿蔔了!」
「青皮蘿蔔有什麼不好?至少下火!比你弄的紅蘿蔔好多了!」夭華看了一眼那發青的手臂,說起話來有些底氣不足。
「她都喊疼了!」印玹之火氣上湧,看樣子想給夭華下毒。
「都給我閉嘴!」到底是當今皇上,婁殊晟這麼一吼,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可夭華是誰,印玹之那又是誰?靜默只是一時的,二人同時調轉矛頭,異口同聲對著婁殊晟吼道:「你叫我閉就閉?」
惡靈公主喊著疼,弱弱的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存在。
「我給你瞧瞧。」印玹之看她疼得不成樣子,想要過去看看。
夭華哪能讓他過去,「罪魁禍首就是你,你現在過去,是想讓公主的手變成紅燒蹄膀?」
兩人說著說著,乾脆在房間裡動起手來。
「你讓印玹之看看公主的情況!」婁殊晟也插進來,想要助印玹之脫身,這麼一摻和,反而把水攪得更加渾了。
可憐惡靈公主腫著蹄膀似地雙臂,被人扯來扯去,好不痛苦。
吱呦一聲,門又開了,這一回惡靈公主的心情很是忐忑,這又來的哪路神仙?
彥子邑坐著輪椅,被枕濃和槿闌抬著那輪椅進了房門,平淡的一聲,「住手。」
倒真的讓三個男人都停了手,婁殊晟那是巴不得停手,而印玹之和夭華則是被那淡淡的壓力震了一下。
惡靈公主看三人終於消停了,就和看救苦救難的菩薩一樣,感恩戴德的看著彥子邑。
「你們出去吧。」彥子邑對著三人自然的下著驅逐令。
「正好,把公主交給你,我放心!印玹之,咱們出去再打一架!」夭華挑釁道。
「若非怕傷著貓兒,你豈能站著?」印玹之冷笑一聲,便率先出了門。
「這傷不能隨便塗藥。」婁殊晟提醒了這麼一句,便帶著糾結的神情出去了。
「會有些疼。」彥子邑開門見山的說道。
於是惡靈公主居住的院子裡,傳來了慘絕人寰的喊叫聲,那不絕於耳的淒厲叫聲,直叫人愴然淚下。
「這會不會太過了?」婁殊晟是個面冷心熱的人,聽著那叫聲,默默的發表了一下意見。
對月飲酒,堪稱模範好兄弟的印玹之和夭華同時道:「那是她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