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族長奮鬥史 虐你是我的愛好 文 / 水珞珞
在蘭簡唯的帶領下,暗一和穆流雲上光橋也沒掉下去。想說話的蘭景絡默默的閉上了嘴,蘭簡唯總能悄聲無息的解決一些她辦不到的事情。
暗一和穆流雲看不到腳下的橋,因而蘭簡唯走在最前頭,蘭景絡走在後面,以免看不到光橋的二人掉落下去。
這光橋走得異常的順利,就和蘭景絡在二十一世紀過天橋一樣,平順得讓她有點懷疑。瞧,以汀楓還是很瞭解她的,人太聰明了,總是容易想多。人家走直線的路途,她偏生還來了個九轉十八彎,把各個可能性都想了個遍,雖說最後還是得出了正確的結論,卻還是讓大腦多運動了一會兒。
蘭簡唯慢吞吞的走進了光幕,連提醒的話都沒有。穆流雲也進去,緊跟著,暗一也進去了。蘭景絡往後看了一眼,最終還是進去了。
進光幕的感覺,就像是進了一扇水門,身體似乎接觸到了涼絲絲的果凍。也就那麼幾秒的時間,蘭景絡就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拿著小木棒戳著地面的蘭簡唯幽幽的轉過頭,看了眼懸掛在天空的月亮,「五姐,我等得月兒都明瞭。」
「不就慢了那麼一小會兒嗎?」蘭景絡毫無愧疚感。
「兩個時辰。」穆流雲報了一個數。
「你們等了兩個時辰?」蘭景絡驚詫的詢問,就那麼一瞬間的事情,竟然相差了那麼久。
暗一是很厚道的,安慰自家主子道:「兩個時辰並不長。」
眾人都靜默了,蘭景絡是不知怎麼應對被暗一這忠心護主得過於明顯的舉動,穆流雲覺著人家表忠心自己也沒啥可說的,蘭簡唯是走神了。
過了一會兒,眾人都齊刷刷的望向蘭景絡。
三人的視線過於熱烈,又來得洶湧一致,蘭景絡沒來由的臉紅了,「你們……看著我做什麼?」
「這裡就姐姐一個女人,我們當然聽你的。」蘭簡唯說得義正言辭。
蘭景絡看向穆流雲,心想他必不會贊成這種女尊思想,哪知穆流雲真誠說道:「但聽公主吩咐。」
「屬下聽公主的。」暗一這是標準的暗衛式回答,回答完,人又倏然不見了。
蘭景絡深深的看了蘭簡唯一眼,「憑你對那傢伙的瞭解,她會回到神族堵我嗎?」
「一定會,五姐往卑鄙的地方想就是了,按照她以往的所作所為,不管多麼低劣的事情都能夠做到。相較於她,五姐還是太正直了。」把小木棒戳到了泥土裡,又用腳踩了踩,見木棒完全陷入泥土,蘭簡唯滿意的點了點頭。
就算是為了簡唯,也不能正面和那人對上,「簡唯,這裡離傾凰近還是高周國近?」
「這裡是傾凰境內,五姐。」蘭簡唯捏著衣角玩,「五姐,你還未見過母皇,去拜祭一下她吧,母皇會保佑我們的。」
腦海裡出現了一個身影,是威武霸氣的女皇蘭翰檸。蘭景絡閉眼,掩飾住眼底翻滾著的暗湧,睜眼笑道:「也好,順道找冉嵐幫忙,把篡位提上日程。」
把篡位說得像是兒戲,墨黑的眼中閃爍著的是沉痛。穆流雲靜靜的看著她,他這時才找到自己當年沒有愛上才華橫溢的蘭景希的原因。因著那份敏銳,蘭景希的不擇手段,一直讓他敬而遠之。不想靠近,愛怎會開始?
「五姐就不怕他們認錯人了?」蘭簡唯有點不服氣,不管五姐換成什麼樣子,我都能認出是她,而她竟會覺得那些男人也有我的辨認能力。
發覺蘭簡唯生氣了,蘭景絡莫名其妙,「我的腦海裡就沒出現過他們認錯人的場面。」
夏冉嵐敏感,柳墨白敏銳,夭華精明,印玹之犀利,彥子邑睿智,婁殊晟機敏……在蘭景絡的印象中,他們都不是會認錯人的人。要是和一個人交好,那必然是交心看魂的,皮囊只能成為一時迷惑人眼的煙霧彈。
蘭景絡想得不錯,印玹之那雙眼睛還真是看一眼就認出了不同。可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好沉住氣,留在惡靈公主身邊一探究竟。
「讓碧兒咬一口又不會死。」印玹之悠哉悠哉的調著藥品,望著碧兒那尖尖的毒牙,還有惡靈公主驚懼的眼神,那是一點猶豫都沒有,「碧兒,咬。」
碧兒的兩個腦袋都露出尖牙,一個頭咬了一口。
「印玹之!你……」惡靈公主只覺得手臂發麻又發痛,但是看到印玹之那燦爛得如同燃燒著的錦緞似地笑容,她被蠱惑了。
「貓兒,虐你是我的愛好,你忍心我放棄這個愛好嗎?我虐你,這都是愛你的表現呀。」印玹之拿著勺子,攪動著藥膏。光是這麼隨意的動作,就和丹青水墨畫一般。
美人在前,惡靈公主從不認慫,「愛到深處自然虐,沒事,我受得住。」
「那便好。」印玹之端著那繪著青竹的瓷碗走向她,「我這還有些藥膏,便往你手臂上塗塗吧,今後你的膚質必將白璧無瑕。」
「這……會痛嗎?」手臂上的痛感在持續著,惡靈公主憋得渾身難受。
「當然不會痛?」印玹之朝著她撫慰一笑,動作輕柔的拿著那平直的勺子在她的手臂上塗抹著。
藥膏是晶瑩剔透的白色,塗上涼涼的,惡靈公主覺得這味道好聞,又有美男在身邊,不疑有他,仔細的看著印玹之的眉眼。真是越看越好看,光是這眼睛的顏色,就讓人欲罷不能。她微笑著喊道:「玹之……」
他皺了皺眉頭,不高興的說道:「別亂動,塗薄了或者是塗厚了,對你的肌膚都不好。」
「好,我不亂動。」惡靈公主很享受他這容易暴怒的脾氣,這才叫做美男該有的個性!這就叫做特別!
表情恬淡的為她塗藥,其實他的內心一點都不淡定,玹之也是你能叫的?
「你今晚要留下來嗎?」她微低著頭,顯示出了一抹嬌羞。
印玹之溫柔的問道:「貓兒,你感受不到嗎?」
「我感受得到什……嘶……我的手……」
「貓兒,一點都不痛對不對?只是有一點點的的酸脹而已。」印玹之一點沒浪費,刮走碗壁最後一點藥膏點在她的手背。
「玹之……好脹……」
「一晚上很快就過去了,忍一下就行,夭華該過來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