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公主府 他們的做法(一) 文 / 水珞珞
「哈哈……她說她不怪我……不怪我……」夭華滿目淒迷,正想陪著她縱身一躍,息烽卻抱住了他。
「美人,死了多可惜,不如陪我一塊兒快活!」息烽在說著這話的時候,息冬的手已經在夭華細緻的臉蛋上來回摸索了。
有夭華在,縱連挪良都動了心,也一同湊過來。在三位擁有著神印的人當中,夭華根本無力抵擋。
「我連死都沒有面目去見你……公主……」夭華將那陶制的塤握碎,拿起那碎片便毫不猶豫的往自己的臉上劃去。
挪良手疾,在他的身上點了穴,他癱軟無力,握住的碎片跌落到地。她將那些碎片丟到遠處,枯瘦如樹枝的手像是磨砂一樣,撫摸在他柔嫩的肌膚上。
「好敏感的身體啊……」挪良看到他肌膚敏感的變得一片粉紅,笑道:「別怕,我們會好好愛你的。」
夭華閉上了眼睛,他好恨自己的身體,恨自己的身體因為早年接受了太多的媚藥,稍微被人碰一下,就會動情。
三個女人,用淫邪的目光盯著他的身體,那過於直接的視線任誰都猜得出她們接下來想要做的事情。夭華光是感受到三人的目光,都要吐了,他唯一能做的不過是讓自己不要因她們的挑逗而無法自己。
他在與自己的慾念抗爭,他恨不得去死,卻又怕在黃泉路上遇到她。公主……夭華沒有臉再與你相遇了。
身上的手掌停了,夭華還是直挺挺的躺著,不敢睜開眼。
「這副鬼樣子,還不如死了呢。」印玹之的腳尖踢了踢緊緊閉著雙眼的夭華,目光掃在息烽息冬以及挪良的身上。
「你……你還沒死……」挪良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的那雙紅瞳。
印玹之笑了笑手指輕點挪良的手背,眼見著她的手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分化,整個手掌變成了白骨。他一腳踩碎了挪良的手骨,冷聲道:「讓人看不過眼啊!就憑你們,也敢自稱是神族?」
「你天生鬼瞳!你這個不祥的人!」挪良還不是一般的硬氣,左手手腕之下都被踩了個稀巴爛,還敢正面頂撞印玹之。
「喂,快滾!想被我殺死嗎?」印玹之不耐煩的看著傻愣愣的夭華,他在用腳尖踢夭華的時候,就已經解開了他的穴道。
夭華顧不得整理自己的衣服,他快步逃離。我記得……那裡有去無回崖底的路,公主,你等著,待我為你收了屍骨,便……
傾凰王朝迎來了近年來最大的變故,女皇蘭翰檸駕崩,傳位給皇太女蘭景希。而五皇女蘭景絡因暗地謀害女皇,在被捉拿時意圖抵抗,最終落崖身亡。
因新帝繼位,五皇女蘭景絡夫君不知其有謀反之心,只將原五公主府牌匾取下,土地收回,為皇家所用土地。
聽到太監宣讀聖旨的時候,夏冉嵐拒不接旨。
「不會的,景絡還說了要回來與我一同用晚飯的,她……她怎麼會死呢?」夏冉嵐用手捂著臉,淚水從指縫中流出來。腦海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她還活著,她不會死。
太監搖了搖頭,歎道:「還請幾位接旨,讓咱家好交差。」
夏姜氏抖著手要去接那聖旨,夏冉嵐道:「爹爹,還是我來吧。」
「煩勞公公了。」
「夏公子節哀,五公主她變了,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只是這人聰明了,心也就大了。」那太監率領著一眾人離去。
止念站起身子,大聲吼道:「姐姐才不會謀反!姐姐才不稀罕那皇位!姐姐她一定是被皇太……」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快住嘴吧!」匆匆趕過來的十二公主蘭墨琴一來就聽到止念的大吼大叫,一把將止念的嘴摀住。
止念咬了蘭墨琴的手,怒氣沖沖的瞪著她,「你滾開!你和那人是一夥的!」
「止念,不要這樣。」夏冉嵐接了聖旨之後,似乎脫胎換骨了,又變回了那個溫溫和和的夏冉嵐,「十二公主,你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蘭墨琴搖搖頭,道:「我也不知,我得到消息之後就趕過來了。止念,你們要不要到我那裡住?」
「誰要到你那裡去住?我要去找姐姐!你還我姐姐!你把姐姐還給我!」止念鼓著氣,臉氣成了包子的模樣。
「那……景絡的……屍首找到了嗎?」夏冉嵐緊攥住自己的衣角,很想摀住自己的耳朵不要去聽答案。
「還未找到,只是……五姐她跳的是無回崖……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就這麼一天的時間,母皇也不在了,五皇姐也不在了。」蘭墨琴撇過臉,聲音也哽咽起來。
拽住蘭墨琴衣袖的手鬆開了,止念沉默了,失去了親姐姐的親生母親的人是蘭墨琴才對,自己朝著她大吼大叫,無理取鬧,又有什麼用呢?
一直隨侍在夏冉嵐身邊的冬尋說話了,「主子,公主先前說過,若是有一天她遭遇了什麼不測,十二公主是值得托付的人。」
夏冉嵐沉重的問道:「公主她早就料到了嗎?」
「是的,公主她在為柳公子準備後路的時候,也為您準備了一份,說是以防萬一。」冬尋想起她當時那開玩笑的口氣,鼻子一陣發酸。
「既然五姐都那麼說了,姐夫,你們就住到我府上吧。」得到蘭景絡的信任,蘭墨琴心情複雜,既是高興,又是悲傷。
夏冉嵐朝著蘭墨琴微微福身,他道:「還請十二公主照顧好止念和我爹爹。」
「那是當然的,我還會將姐夫照顧好,不然等五姐回來,非得敲壞我的腦袋。」蘭墨琴故作輕鬆的說道。
「不……我不會住,我想去找景絡。」
「什麼?姐夫,你應該知道的,知道這裡面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蘭墨琴搖著頭,她可不希望辜負蘭景絡的期待。
「我當然知道,正是因為知道,我才不能傻傻的等著!我不能一輩子按著景絡為我清掃過的道路,安逸的活著。我也必須為她做一些事情才可以,不然,我根本配不上她!」夏冉嵐的眼神是堅定的,他經歷過挫折,受過苦,他可以為了她拋卻榮華閒逸,再次去體驗生活的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