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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乍起漣漪 第324章 本不值得 文 / 風瑾月

    北唐瑾從鄭首府的書房出來的時候,正瞧見鄭文宇在門外恭敬得等候,見她出來,迎面笑道:「玉容請這邊走。」

    鄭文宇指著一處爬滿了籐蘿的窄道笑著,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北唐瑾明白對方的意思,恐怕這應當是鄭家的一處小路,為了掩人耳目,才從此地走的。

    穿過那小門,後面竟是一處地道,鄭文宇點了油燈,在前面引路,北唐瑾緊隨其後,目光打量著地道的左右,其實從表面看,這不過是個平常儲存酒的地道罷了,但是,裡面卻暗藏了機關。

    等到北唐瑾隨著鄭文宇出了地道,竟然還是那片小花園,不遠處便是涼亭。跟去的時候,完全不是一個出口!

    看來鄭家這地道很是嚴密,而且,據北唐瑾估計,這應當是縱橫交錯的,如果不是熟悉,恐怕不容易出了地道。

    北唐瑾正想著鄭家的地道會鏈接到哪裡,便聽到遠處一陣抽泣的聲音,一抬眸便瞧見不遠處的涼亭裡,一身玫瑰紫衣裙的少女抹著眼淚,而永昌公主正在安慰著:「悠兒,你不必傷心難過,這世上的男兒本是如此,即便是你嫁入了明王府,明王也會納妾,你若是因著這個哭,豈不是有哭不完的眼淚了?」

    想著鳳晰琀說的話,永昌公主連連歎息。

    心道:這世上的好兒郎沒有幾個了!哪個女子不希望夫君只娶一妻?可是這本是一種癡心妄想!

    「可是,可是昔日的皇叔從未納妾啊!皇姐姐,悠兒相信,明王哥哥也會如此的。」赫連悠抽抽搭搭,眼睛已經哭紅了。

    永昌公主一陣搖頭,道:「這本是不能比較的,昔日皇叔從不去煙花柳巷之地,可是明王呢?這爵位可以承襲,性子能承襲麼?」

    這不是個笑話麼?她父皇癡情,難道她所有的皇兄皆是癡情之人?世上的道理可不是這樣推的。

    「悠兒這是為何而哭泣?」鄭文宇和北唐瑾已經走進了涼亭,見委屈的赫連悠,一陣奇怪,明明方纔還好端端的,怎麼此時便哭了?

    永昌公主瞧了一眼鄭文宇,道:「這件事不提也罷!」

    鄭文宇挑眉,雖然永昌公主的面色十分冰冷,鄭文宇也沒有再問下去,只笑著說自己失陪去招待客人,讓永昌公主陪著北唐瑾和赫連悠遊遊園子。

    等到鄭文宇走遠,永昌公主令墨竹和抱琴在遠處瞧著,免得來人聽見。北唐瑾見對方神色鄭重,也令自己身旁的婢女也站在了遠處。

    事實上,北唐瑾耳力極佳,方纔她就聽了個大概,彷彿赫連悠這般委屈皆是因著鳳晰琀的緣由,對於這一點,北唐瑾一點兒也不感到意外,畢竟前世的時候,這位含山公主就愛慕著鳳晰琀。

    「阿瑾,前些日子皇祖母向明王提起同成國公府聯姻的事情,本是欲要將悠兒嫁給他做正妃,可是今日,明王竟然拉出來一個馮慧君,說要將馮慧君立為正妃,嫌棄悠兒小,哪裡有這個道理?真是太可惡了!」永昌公主感到一陣不平,「這個明王,前些日子說喜歡你,這會兒又說同馮慧君相見恨晚,這個人簡直是朝秦暮楚!太氣人了!」

    北唐瑾聽得一陣皺眉,方才永昌公主說太后要將赫連悠許配給鳳晰琀做正妃?那麼這樣說來,鳳晰琀總是不回大都,要逃避的便是這樁婚事?

    不過,鳳晰琀不喜歡赫連悠也不足為奇,畢竟這樣的大家小姐多了去了,哪裡能引起他的興趣,或許在鳳晰琀的眼中,赫連悠還不如一個箐樓的藝妓有趣呢!

    但是永昌公主又說鳳晰琀同馮慧君相見恨晚,想要娶了做正妃?這又是怎麼回事?

    「明王殿下要迎娶馮小姐,公主這是從哪裡聽到的?」北唐瑾只是想確認消息的準確性。

    永昌公主道:「便是方纔,明王同馮慧君在此處賞花,他親口同我們說的!還說同馮慧君相見恨晚,馮慧君喜歡玫瑰花,他便將府上的稀有品種贈給人家!關懷備至到如此地步,哪裡像是作假?」

    北唐瑾拿著茶杯的手抖了抖,一些茶水從裡面撒了出來,濕了一片衣襟!

    滾燙的溫度令北唐瑾迅速回過神來,北唐瑾立即將茶杯放在桌上,然而,即便是如此,她白皙的手指也被燙得一片紅腫!

    「阿瑾,你有沒有被燙著?」永昌公主一陣驚呼,她立即用手帕不停得擦著北唐瑾的衣襟,北唐瑾制止對方道:「永昌,我沒事。」

    「阿瑾,你的手,彷彿燙出血泡來了!」方纔那可是新打來的滾燙的熱水啊!永昌公主瞧著北唐瑾的手一陣心疼。

    北唐瑾面上一陣苦笑,道:「不過是小傷,過幾日便好了,永昌你不必擔憂。」

    永昌公主一陣歎息,道:「阿瑾,去換一身衣裳吧,此時的天氣還有些涼,穿著這樣濕的衣裳,恐怕要著了涼了。」

    北唐瑾搖頭道:「只是濕了邊角,涼不著,吹吹風,也干了。」

    永昌公主又是歎氣,她知道北唐瑾一旦說了不,便不會改變,也不勸了,只將墨竹叫了來,「你去要些治傷的藥膏來。」

    北唐瑾立即明白永昌公主的意思,她道:「永昌,我隨身帶了藥,只塗抹一些便好了。」

    北唐瑾從懷中取了一瓶藥膏,永昌公主順手接過,替她塗了起來,擔憂道:「阿瑾,你今日是怎麼了?總是如此心神不寧?」

    北唐瑾聽聞一陣苦笑。

    她哪裡是心神不寧?她是因著一個人兩次失態!

    只是可惜,此時想來,她的失態和憂心本是一個笑話,因為,她同他的遊戲到此已經結束了!

    果真,如同母親詩中所說,這世上的男子的承諾本是信不得,她一度懷疑,此時卻是相信了。

    什麼山盟海誓,什麼甜言蜜語,皆只是一紙空言!

    可是,她明明此時認清楚了,還是心中絞痛,痛得不想呼吸,痛得想要逃離,想要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自己好好靜一靜。

    可是,北唐瑾又倏然被自己這樣的想法逗笑了,她怎麼會心痛呢?她本不是沒有心的麼?哪裡會疼痛?

    她也無須疼痛。

    因為這本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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