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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乍起漣漪 第138章 特殊寓意 文 / 風瑾月

    北唐瑾瞧向永昌公主,果然看到永昌公主如同冰蘭的臉容一僵,眼睛一直望著梅寧軒看,北唐瑾暗自歎了一口氣,她怎麼這樣遲鈍呢?原來鳳晰琀是打的這個主意,他是想要利用梅寧軒讓她和永昌公主反目啊!

    只是,梅寧軒已經這麼說了,是無法收回了,北唐瑾連連歎氣。

    見北唐瑾如此,梅寧軒平靜的眸子倏然一動,彷彿是深潭的靜水泛起一層漣漪,又很快消失了,他方纔所言並無不妥啊?

    鳳晰琀淺淡一笑,撫了撫衣角,心想,梅寧軒一定不知道皇帝陛下已經打算為北唐瑾和大皇子賜婚了吧?而且梅寧軒此行除了和大夏結盟,恐怕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吧,比如同大夏聯姻,畢竟這也是一種保障,雙重的保障豈不是更好?等北冥國和新羅國打起仗來,便沒有後顧之憂了。

    而且,如今看來,永昌公主彷彿也對梅寧軒有意,皇帝陛下留了永昌公主這麼多年,應當也該嫁了吧?梅寧軒是北冥國未來的國君,永昌公主便是皇后,豈不是很好?

    鳳琰聽了半晌他們的對話,也明白了鳳晰琀的意思,他是想讓永昌公主和北唐瑾之間產生嫌隙?

    只是鳳晰琀如此針對北唐瑾又是為何呢?一個在邊關長大,一個遊山玩水?莫非兩人之前有過過節?鳳晰琀才會如此?

    梅寧軒敏銳得覺察出此時的氣氛有些不對,而且,永昌公主的眼神?那是……

    只是,他真的無意於她,但是永昌公主畢竟是一國公主,他又不能直接拒絕了她,而且永昌公主又頗受大夏百姓愛戴以及當今陛下的寵愛,那麼這件事就太棘手了……

    只是不管如何,他都要將眼下這一關過去,更何況,他對小師妹也是單純的欣賞,並沒有鳳晰琀所暗示的那種情愫,而且,他們不過是初次見面罷了。

    「恐怕明王殿下誤會了吧,我同小師妹只是初次見面,再者師傅也曾交代過我這個做師兄的應當護著她一些,畢竟她是我們師兄弟中最年幼的。」梅寧軒說得雲淡風輕,那意思是覺得鳳晰琀的想法有些荒唐了,哪裡有那麼多的一見鍾情呢?

    鳳英一聽,也是這麼一個道理,人家本來便是出自一個師傅,互相照看又有什麼不妥呢?恐怕真的是他們想多了。

    永昌公主見梅寧軒說得這樣輕鬆,而且瞧這兩人的樣子,彷彿也並沒有鳳晰琀所說的那種情愫,也鬆了一口氣。阿瑾遠比她優秀,若是梅寧軒對別人有意,她完全有把握,可是若是阿瑾麼?她便是一點而法子都沒有了,畢竟她也是如此喜歡她啊!

    鳳晰琀聞言,卻是哈哈一笑,道:「君復想多了,本王可並無此意啊!」

    梅寧軒一愣,鳳晰琀這麼說反倒是他想歪了,這個人怎麼這樣會耍無賴呢?

    北唐瑾暗自無奈搖頭,恐怕她這個二師兄沒見過鳳晰琀的耍賴吧!哎,師兄如此正值溫雅的人碰上鳳晰琀豈不是要吃虧的!

    永昌公主聽到這裡才明白,原來鳳晰琀方才是混說的,合著是他們都被他擺了一道了!這個人捉弄人的癖好總是令人厭惡!可是偏偏讓你無法發出氣去!真真氣死人!

    鳳晰琀見眾人皆上了當,面上一笑,一臉滿不在意的模樣,彷彿他方才捉弄人便是理所應當一般。

    誰叫你們當真了?我不過是開給玩笑罷了?何必小題大做呢?

    鳳英倒是並不生氣,梅寧軒更是搖了搖頭也沒有放在心上,不過是說說笑,也並沒有什麼實質上的影響,然而,永昌公主卻是一臉氣鼓鼓的,瞪了鳳晰琀不知道多少眼睛。

    這時候,北唐瑾突然道:「玉容記得沒有錯的話,王爺您曾答應為阿瑾彈上一曲,此情此景正好合適,王爺琴音高妙,正好為諸位助興,王爺不會推脫了吧?」

    鳳晰琀正舒服得靠著,完全沒有想到北唐瑾會突然提到這件事,不由得蹙了蹙眉,此時在場的屬他的位分高了,他一個堂堂王爺要為他們助興,這豈不是笑話?

    永昌公主聽聞,也迅速反應過來,阿瑾這是要為她出氣呢,因而也迎合道:「烹茶觀雪,膝上撫琴是多了高雅啊!明王是高雅的人,自然是不會拒絕了!」這是替明王答應了。

    鳳晰琀完全沒有想到北唐瑾竟然和永昌公主合起來擠兌他了,因而有些哭笑不得的瞧著這兩名同樣傲氣不輸寒梅的女子,不禁搖頭,心道,女人啊……就是小氣,開個玩笑也不行了,就要睚眥必報。

    梅寧軒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揭過去了,沒想道北唐瑾竟然是抓住不放,彷彿是要同這位明王鬥一場了,倒是有趣得狠,只是這明王,可不是那麼簡單人物啊……

    鳳琰詫異得望了一眼北唐瑾,眾人都避開鳳晰琀的鋒芒,恐怕得罪了他,她可好,竟要迎面而上,真是太不自量力,自尋死路了!只是北唐瑾是他重要的棋子,他焉能令其涉險呢?

    「此處雖然景色宜人,卻是有些風,彷彿是並不適合撫琴的。」鳳琰突然說道。

    北唐瑾還以為鳳琰要一直靜坐到底呢,沒想到他竟然說話了,他這是擔心她這枚棋子廢掉麼?真是好笑了!那日他損失了一大半的暗衛救了她,此時又這般,倒是真真有意思!

    她倒要看看他到底要如何救她了!

    「四皇子此言差矣,我們皆是習武之人,哪裡有這麼嬌貴了?再者,想必明王殿下也不願意辜負這美麗的景致吧?」北唐瑾笑望著鳳晰琀,心中卻是壓抑著倏然湧上來的恨意。

    鳳琰眉頭皺得更深了,他方才給了北唐瑾一個台階下,不讓她得罪了明王,她怎麼冥頑不靈呢?

    鳳晰琀瞧了一眼鳳琰,心中譏笑,鳳琰可真是不放棄任何拍馬屁的機會啊,只是他這麼幫北唐瑾,人家未必領情,還嫌棄他礙手礙腳吧。

    鳳英此時也是有些害怕,方才四皇弟為北唐瑾解圍,她怎麼不領情呢?她可知道,這個明王啊,是得罪不得的啊!因而也立即道:「四皇弟說得沒錯,這裡的確是有些風,還是不必耗費精力在此處撫琴了吧!」

    永昌公主瞧了一眼鳳英,又瞧了一眼鳳琰,便知他們這是懼怕明王,生怕明王再鬧出什麼ど蛾子來,只是,明王這個性子,你不殺殺他的銳氣,他便不知道收斂,因而,她今日一定不能鬆口!

    「墨竹,抱琴,去取來屏風為明王殿下擋風,再多取來一個火爐,為明王取暖,免得明王殿下凍著,被風吹著!」這儼然是要將鳳晰琀當做嬌弱的閨中的小姐對待了。

    眾人見永昌公主如此,便知道她今日是非要和鳳晰琀槓上了,只是她受到寵愛不亞於鳳晰琀,縱然兩人怎麼鬥法都是無關緊要的,他們麼,便是不同了。

    北唐瑾倒是覺得永昌公主極為好笑,她極少這樣小孩子心性,非要抓住這麼一件小事不放,可能是鳳晰琀昔日所為的確是太過分了吧!

    墨竹和抱琴聞言處在那裡沒有挪動腳步,遲疑得瞧著永昌公主和鳳晰琀,公主這是……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永昌公主臉色一沉,眉毛一挑,對墨竹和抱琴說道。

    鳳晰琀聽到這裡更加哭笑不得了,因而立即道:「永昌不要為難他們了,那麼大的屏風他們兩位女子怎能搬得動呢?晰琀並沒有那麼嬌弱,便就此撫琴吧,只是,這單單有琴聲未免有些單調,若是再有簫聲或者笛聲便更好了。」他一邊說著,一邊瞧向北唐瑾和梅寧軒,其意思很明白,他們三人一起不是更有情趣麼?

    梅寧軒不並想因為此事令明王和永昌公主以及北唐瑾結了仇,因而立即道:「明王殿下的提議倒是極好的,君復便也獻醜了。」

    北唐瑾知道梅寧軒這是想要息事寧人,心中歎息,她這位二師兄啊,果然如同傳言中一般溫潤大度,有他在啊,鳳晰琀倒是佔盡了便宜了!

    梅寧軒已經這麼說了,永昌公主也不好再說什麼了,便也只好退了一步。

    「玉容是不願同晰琀合奏麼?」北唐瑾始終不說話,鳳晰琀笑著問她,只是那笑容中多了幾分得意,彷彿是告訴北唐瑾,他早就便知道她的二師兄是個大度的人了,因而啊……

    「王爺的邀請,玉容怎麼好推辭呢?」儼然是有些勉強了,彷彿是鳳晰琀強人所難的!

    鳳英見這件事這樣決定是最好的,立即打圓場道:「墨竹還不快去將永昌的琴取來!」

    墨竹聽聞,趕緊去了,她還是覺得明王不要受到公主羞辱才是!畢竟明王是這樣好的人呢!

    永昌公主瞪了一眼墨竹遠去的背影,心想,她的丫頭竟然都被明王收買了!連她說話都不好使了!真是可惡!

    北唐瑾見墨竹那麼開心,不由得也歎息,鳳晰琀怎麼會是這麼憐香惜玉的人呢?他不過是會收買人心罷了!那日他的婢女們要為了他殞命她便知道了,但是,即便是這些女子為了他而死,他也不會在意吧!因為他培養的這些人本是用來為他犧牲的!

    鳳琰聽到此處已經是鬆了一口氣,若是今日北唐瑾讓鳳晰琀受辱,鳳晰琀不知用什麼法子來對付她呢!到時候她都不知道自己如何殞命的了!

    「就彈奏《梅花引》如何?」鳳晰琀提議道。

    永昌公主不再說話,彈什麼曲子都無關緊要了,左右她今日是出不了氣了!因而只是冷哼一聲。

    鳳晰琀瞧向北唐瑾和梅寧軒,北唐瑾不說話,面容也冰冰的,梅寧軒倒是一笑,道:「正好這曲子裡有琴、蕭、笛,是最好不過的了。」

    鳳晰琀見梅寧軒如此溫潤隨和,越發覺得此人順眼了,因而道:「果然是君子所見略同啊!」這儼然是諷刺北唐瑾方才不說話,便不能歸為君子了。

    梅寧軒一愣,怎麼鳳晰琀句句話都要針對北唐瑾呢?莫非是他這位小師妹將鳳晰琀得罪了?梅寧軒蹙眉不解。

    他正疑惑間,已經聽到北唐瑾說道:「這《梅花引》的確是配得起君子的。」說得平平淡淡,但是卻是令人遐思。

    是啊,配得起君子,只是不知道您是不是君子了!

    鳳晰琀搖頭,並沒有接話,只是接過墨竹遞過來的琴,溫雅道:「有勞墨竹姑娘了。」

    墨竹面上一笑,道:「殿下不必客氣,這是奴婢的職責所在。」

    永昌公主越來越不喜鳳晰琀這得意的模樣,冷哼一聲,道:「墨竹,你不必在這裡伺候了,去那邊吃果子吧!」

    墨竹知道自己得罪了自家主子,因而點點頭,便退出去了。

    鳳晰琀已經將琴聲置於膝上,北唐瑾和梅寧軒也拿出玉簫、玉笛預備著吹奏。

    這個時候花澗月倏然道:「等等!」

    北唐瑾蹙眉,他這是又要做什麼?

    眾人都瞧向花澗月,花澗月只是一笑,道:「我只是想瞧瞧玉容的玉簫以及君復的玉笛是不是一模一樣罷了。」

    眾人聞言也瞧向兩人手中的玉簫和玉笛,只見皆是玉色圓潤通透,花紋精細,做工雅致脫俗,上面彷彿還刻著幾句佛經。

    永昌公主本沒有注意兩人的玉簫和玉笛,此時瞧見倒是極為驚訝,道:「這怎麼彷彿是一對兒呢?」

    梅寧軒解釋道:「當年我同小師妹練得是同一種劍法,因而師傅便做了這麼一玉簫一玉笛作為防禦的武器令我們二人佩戴,因皆出自一人之手,看起來是極為相似的。」

    眾人恍然大悟,皆覺得極為稀奇,北唐瑾和梅寧軒也將玉笛和玉簫給眾人傳看,眾人便將這一簫一笛放在一起,細細對比,發現花紋竟是一模一樣的,縱然簫比笛子長一些,但是拐角和尾端還是做得絲毫不差。

    「竟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鳳英看了半天,自言自語道。

    他的話可謂是說出了眾人的心聲了。

    花澗月妖冶一笑,疑惑道:「做得如此相像,應當是有什麼特殊寓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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