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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生死邊緣的勝利 文 / 單身老龔

    在把自己的血塗到魔刀上面後,銀雷腦中出現一些不屬於他的記憶,知道魔刀的真正名字。可是他卻發現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在一刀斬下眼前狼人的頭顱後,他清楚的聽到自己說了一句都自己無法聽懂的語言。

    然後,銀雷手中的魔刀血祭光芒更甚,並且自己脫手而出,在空中以肉眼難見的速度旋轉,飛向離它最近的狼人。在一道血色的光芒閃過後,那狼人被從腰部斬成兩截。殺死敵人後,血祭不僅沒有變慢,還以更快的速度飛向其他的狼人。

    很快所有的狂狼瘟疫戰士都被刀斬成數截,屍塊的血液迅速流失,變得乾癟枯萎。並且這些屍塊和戰場上的其它屍體都發出一縷淡淡的黑煙,被魔刀血祭吸收,使其詭異的光芒變的更加耀眼。如果此時有人看銀雷臉的話,會發現他嘴角淡淡的獰笑。

    可是半人馬戰士們沒發現銀雷的異常。在打不贏,跑不脫的絕境,突然不僅有了活的機會,還反敗為勝。倖存的所有半人馬戰士都陷入死裡逃生和勝利的喜悅當中。

    而還未趕來的狼人看到空中還在飛舞盤旋的血色光芒,在一瞬間把百多最強悍的已經狂化的狂狼瘟疫戰士莫名其妙的殺死,恐懼成了他們現在的唯一情緒。「一百戰士在瞬間被殺。三萬,不,現在沒那麼多了,大概,大概只有數不來了。剩下的戰士要用多久殺乾淨,一眨眼,還是要一頓飯工夫?」狼人並沒有準確的時間概念。

    戰士如果不是長久以來的紀律約束和擅自逃跑的可怕後果,他們只怕會馬上轉身,手足並用的逃離到看不見這神秘可怕血色光芒的地方。這時所有狼人都看著血齒,等他下撤退的命令。

    血齒的毛臉上是看不到表情變化的,不過他的眼中充滿了疑惑、懊悔、嫉妒、貪婪和恐懼。一看到那熟悉的血色光芒,他就知道是自己被迫遺失的「血魂狼刀」,可是他也有些不敢相信那刀到了半人馬的手裡有如此的威力。他心中翻滾著一句話:「如果那刀,那刀還在我的手裡,如果我早」

    其實血齒得到這把魔刀也不久,並沒發現它的全部能力。不過從來就只有拿刀砍人哪有砍自己的。血齒有的是可以提供血液的生物,在看到死在刀下的生命的慘狀,惟恐不小心傷了自己,又怎麼發現用自己的學塗在魔刀上有如此威力呢。

    不過血齒好歹也是狼族之王,取捨之間也拿得起放得下。就像狼被陷阱夾住後,可以咬斷自己的腿以求逃生一樣,血齒也是毫不含糊。在付出如此大的代價而一無所得的情況下,在知道事無可為時,馬上當機立斷,照原計劃向人類偷襲。一聲令下後,狼人逃得乾乾淨淨,只留下五千狼人和差不多數量的座狼的屍體。

    看到狼人全都撤退了,半人馬的歡呼聲雷動,連遠處的小動物都嚇得逃到自己窩裡。可是處於興奮的他們卻沒看到那把魔刀還在自己的頭上飛舞,不過即使看見了也不會感到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那是小薩滿的法力造成的啊。

    狼人雖然退走,可是銀雷卻高興不起來,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和那把魔刀——血之祭禮。而此時,還渴望鮮血的血祭把目標鎖定了半人馬戰士。

    不過還好,銀雷畢竟是薩滿,經過了多年的精神上的鍛煉。情急之下終於奪回了自己身體的控制權,並開始試圖控制「血祭」。

    但是,桀驁不遜的魔刀並沒有聽從自己主人的命令。不但反抗著銀雷的意志,還不斷激發銀雷的暴戾、憤怒、絕望等各種負面情緒影響他的心靈,讓他心中不斷湧出殺戮的**。而血祭就在這心靈的對抗中,來回的盤旋飛舞。

    而看到這些的半人馬卻絲毫沒有感到危機的存在,反而對銀雷和空中的血祭不停的讚美歌頌,頂禮膜拜。看到半人馬的行為,銀雷心中只有苦澀,可是卻無法向他們示警。他的全部精神都放在與魔刀血祭的對抗上,不敢有絲毫的放鬆,連動都動不得。

    雖然可以暫時阻止魔刀的殺戮,可是銀雷已經過激烈的戰鬥,身心早已疲憊,血肉之軀的他漸漸支持不住了,血祭慢慢的掙脫他的精神控制。最終,得到自由的血祭向離它最近的半人馬飛去,快得幾乎看不到影子。

    看到所有的半人馬即將在頃刻間成為魔刀的祭品,鮮血會被吸乾,靈魂將被囚禁不得解脫。銀雷作了一個決絕的選擇。

    銀雷用自己最後的精神力向魔刀發出了指令,把攻擊的目標改成了自己。他希望魔刀血祭在失去主人後會停下來,如果不行的話就讓自己成為第一個犧牲品。

    面臨死亡,銀雷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遠方,雪把一切污垢都掩蓋起來,白色的地平線上是澄淨的藍色天空。整個世界顯得那麼純潔無暇。

    最後看了一眼自己的第二故鄉的景色,意志堅定的銀雷坦然的面對第二次死亡的來到。他又是自我安慰,又是自嘲的對自己說:「一回生,二回熟,說不定還有第三回呢?」

    就在閉目等死的銀雷即將被飛旋而來的魔刀血祭把他的腦袋砍成兩半的時候,一股讓他感到十分熟悉的氣息從刀中發出,恍惚間母親的臉好像出現在眼前。同時,血祭狂暴不受控制的力量好像被安撫住,並在離銀雷的鼻尖不到一指的地方停下來。他所發出的耀眼的血色光芒也漸漸變淡變暗,直至消失。最後,魔刀血祭安靜的插在銀雷的的面前。

    死裡逃生後幾近虛脫的銀雷勉力用右手握住刀把。這時,給他帶來了許多驚奇的神秘魔刀又讓他大吃一驚。銀雷感到手中的刀傳來一股讓他舒服得幾乎大叫的感覺,同時一股力量充滿他的全身,讓所有疲憊一掃而空,身體和精神力一下達到最佳狀態,法力也完全恢復了。血祭將死者鮮血和靈魂中力量反饋給使用者的能力開始發揮作用了。

    此時在所有半人馬的眼中,銀白色頭髮和皮毛,身穿白熊做的皮裘的銀雷,和廣闊無邊的雪白的大荒原好像融為一體,手中拿著發出淡淡血紅光芒的那把神秘莫測、威力強大,帶來勝利的精美奇異彎刀。一切顯得那麼神聖不可侵犯,那麼讓人懼畏。他們只想著用怎樣的語言來描敘眼前的和經歷過的一切,如何在以後對自己的朋友和後代兒孫講敘今天的傳奇。可是他們怎麼想到剛剛他們差點成為刀中幽魂。

    既然最大的危險都已經過去了,銀雷也無意對他們說起,免得讓他們擔心和感到恐慌。現在雖然勝利了,可是還有許多事要處理。重傷的戰士還需要他的治療,還有近兩百戰士把生命留在這裡,他們的屍體要處理下後帶回部落舉行葬禮。

    最為麻煩的是,一些戰士的傷口是狂狼瘟疫戰士的牙齒造成的,帶著致命病毒的唾液可能傳染給受傷的戰士。被傳染的戰士會變得畏光,畏水,好用指甲抓東西,並且會瘋狂的撕咬任何靠近的生物,被他們咬的人也會被傳染。

    銀雷根據症狀判斷這種病毒可能是前世經常聽到狂犬病毒。不過一時間病毒也不會發作,銀雷先要搶救重傷的半人馬戰士。讓傷勢較輕的戰士搜索了一下後,發現倒地的半人馬還有十幾個還有一口氣在,其餘的不是多處骨折內出血死亡,就是被咬得血肉模糊甚至屍體不全。

    覺得精力充沛,好像一腳就可以踢死一頭牛的銀雷一連施放出了十幾個「治癒之光」平時十次總有一兩次會失敗的治療法術全部成功了。除了被咬傷的以外的半人馬被全部治療好了,只是還有些虛弱,不過回到部落後很快會恢復的。

    銀雷再把所有被咬傷的半人馬集中起來後,又下了一道讓他們匪夷所思的命令。他讓所有被咬傷的半人馬,把狂狼戰士的腦漿和脊髓塗在被咬的傷口上。半人馬雖然驍勇善戰,可是並不是個殘暴的種族,這種褻瀆敵人戰死後的屍體的事是絕對不會做的。

    但是在銀雷再三說明這樣可以預防狂狼戰士身上不可治癒的瘟疫,並下了十分嚴厲的命令後。代表神權的眾神代言人薩滿的身份,和這些天來,特別是剛才的戰鬥中樹立的威望起了作用,猶豫的半人馬戰士都照做了。

    這個預防的方法是銀雷在網絡上聽人侃起的,據說晉朝時葛洪首創地應用狂犬的腦敷貼在被咬傷的創口上,以治療狂犬病的方法。狂犬腦中含有抗狂犬病物質,到十九世紀法國巴斯德才作了證明。

    把這一切都安排好後,帶著戰死的族人的屍體,剩下的三百多半人馬在銀雷的帶領下走向和暴風酋長、大薩滿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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