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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半人馬的絕境 文 / 單身老龔

    長弓在戰場上的赫赫威名,主要憑的是射速快。從火力密度上說,一名長弓手的作戰效能起碼抵得上三名弩手。合格的弓手一分鐘可以精準瞄射12支箭,如果是亂箭齊發的時候,射速可以提高到15支,個別變態的甚至能射出20支。這樣的平均射速,到了1866年,普奧戰爭中後膛定裝的德萊塞步槍也僅能達到其一半。傳說中,羅賓漢射出5支箭時,和他比試的弩手弦還沒拉上。弩手這樣的發射速度,打黑槍放冷箭還行,兩軍對壘時就吃大虧了。在掐架時,這不僅僅是一個數字問題,而是勝負悠關乃至性命悠關的大事。200米距離的衝鋒,重裝步兵大約需要90秒,而重騎兵只要15秒。對付這樣的移動目標,緩慢而精準的射擊顯然已沒有意義。關鍵是發射的密度,多射出一箭就多一分生與勝的希望。當然,羅賓漢的時代長弓還沒引進英格蘭,後人編故事的時候顯然把他們自己的生活作為素材攙合到裡面去了。提高打擊密度的另一個因素就是增加人數。在lang漫而散漫的威爾士人手中,長弓只是一種出色的單兵武器,而精於行伍的老愛則把數以千計的長弓手集結起來,從步兵陣線的側翼及陣列的間隙中展開齊射。一千名長弓手同時發射,一分鐘就能射出上萬支箭,形成不折不扣的羽箭風暴。1480年代,一位勃艮第(burgundy,法國東南部的一個公國)商人在日記中抱怨布魯日(brugges,弗蘭達商業城市,現屬比利時)的天氣時寫到,豪雨傾缸,似英夷之箭。大家通常都說箭如雨下,而他卻反著說,似乎飛箭齊射的密集程度已經超越了如麻的雨點。這樣的覆蓋,對於密集衝鋒的敵兵不啻是滅頂之災。(這一段資料來自網絡)這些才當上長弓手的半人馬人數只有區區五百,並且也沒有訓練有素的英格蘭同行那樣快的射速。大部分半人馬一分鐘大概可以射出8枝箭,這是銀雷自己估計的數據。而他自己以更快的速度不停的向敵人射擊,他的手被弓弦割傷也沒功夫給自己治療。

    箭雨給身上未著片甲的一千狂狼瘟疫戰士造成了部分傷亡,三百狼人還沒看清敵人的臉,就被從天而降的箭雨取走了性命,其餘的狼人身上也大都帶有輕重不同的傷勢。

    不過只要一息尚存,這些失去理智的殺戮機器是不會停止戰鬥的,當然狼人並不知道什麼是機器。可是剩下的六百多狂狼瘟疫戰士繼續向眼前的目標衝鋒,只要被他們靠近,所有半人馬決無倖免的可能。

    眼見凶神惡煞的敵人跑出箭雨覆蓋範圍向自己衝來,不用銀雷的吩咐,五百半人馬開始自由射擊。可惜還是無法阻止狼人狂奔的步伐,在留下了兩百左右的狼人後,雙方距離不足百米。而此時半人馬的箭已經告罄。

    有弓無箭的半人馬紛紛放下手中的長弓,拿起了自己熟悉的標槍準備和狼人拚命。正在這時,銀雷身邊的兩個半人馬突然夾住銀雷的雙手制住了他。五百戰士中年紀最大的一個對銀雷說道:「小薩滿,你不能死在這裡。」然後兩個半人馬戰士就準備將銀雷拖走。

    在這些淳樸的半人馬心中,銀雷是部落未來的大薩滿,是部落走向強盛的希望,絕對不能死在這次戰鬥中。現在部落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只要拖住狼人的追兵,讓銀雷安全撤離,就算五百半人馬把命留在這裡也值得。

    安排好銀雷後,所有半人馬在發動對狼人的反衝鋒同時投擲出了手中的標槍。又有三百左右的狼人戰士被取走性命,慣性很大的標槍還將許多狼人貫穿後釘立在雪地上。

    最後只剩下大概一百多的狼人衝進半人馬隊伍,不過5:1的數量對比並不能讓半人馬取得任何戰鬥優勢。半人馬的衝鋒隊伍剛一和狂狼瘟疫戰士接觸,前面的幾十個領頭的半人馬就被狼人的巨力撞飛,後面的半人馬也被他們的身體擋住了衝鋒的腳步。就這樣五百半人馬全力衝鋒被剛一百出頭的狼人硬生生的阻止,就好像是潮水被堅固的堤壩擋住,成了一團死水。

    衝鋒被抑制住的半人馬在凶悍的狂狼瘟疫戰士面前就像紙紮的一般。那一百狼人衝到半人馬的隊伍當中,開始瘋狂的殺戮。狼人的武器,釘著鐵木棍,劣質的鐵製刀劍,木柄的巨斧和鎯頭,在狼人的巨大力量下迅速崩解四分五裂。殺得興起的狼人們繼續用爪子抓,用牙齒腰,用狼頭莊,甚至有個還提起體重達半噸的半人馬的屍體揮舞起來。

    看到這一幕的銀雷目眥欲裂,在勸服掙扎無果後,發出些許電流麻痺了兩個挾持他的半人馬。他明白大家的心意,也為他們的良苦用心感動。可是無論是在前世所受的教育,還是到這個世界的所見所聞,拋棄戰友逃跑都是一件可恥的事情,是性情高傲的他無法接受的。

    「是我讓他們狙擊狼人追殺的隊伍的,我要為他們負責。就算死也要和他們並肩戰鬥。」抱著和自己的戰士同聲共死的想法,銀雷衝了上去。

    此時,戰鬥進入了僵持,不過半人馬處於明顯的劣勢。幾個半人馬戰士圍住一個狼人卻一點奈何不了他,還不時有人受傷,只能靠著互相配合勉強拖住了狼人。而遠處,看到攻擊奏效的狼人已經開始靠近。

    跑到雙方混戰之處的銀雷首先召喚了一個可以增加己方人員防禦力的大範圍「石膚圖騰」,法術效果把整個戰場都籠罩起來。儘管可以算做大地母神信徒銀雷對地系法術有一定的加強效果,可是修煉時間尚短的他在使用了如此大範圍法術,讓他幾乎耗盡全部的法力。不過法術生效後,防禦力大增的半人馬戰士們已經可以堪堪抵住敵人的攻擊。

    銀雷顯眼的行為很快讓敵人注意了。一個體形足足有普通狼人兩倍,未穿片甲全身佈滿新舊傷痕的狂狼瘟疫戰士釘上了他,並向他衝過來。這個狼人戰士在經過多次的戰鬥撕殺,實力已經進入了真正的狂獸戰士的門檻,所以在見過血以後還能保持部分的清醒。在看到銀雷使用法術影響戰鬥,把殺戮的目標對準了他。

    已經不是第一次戰鬥的銀雷馬上發現了對他不懷好意的狼人戰士,迅速的發出了有很大殺傷力並切有麻痺效果的「閃電箭」。筆直向銀雷衝過來的狼人避也不避,任由「閃電箭」射中。可是被電得一塊皮毛都焦了的狼人,散發著刺鼻的糊味和體臭,依然衝向銀雷,速度沒有一點減緩。

    再發「閃電箭」已經來不及了,就算來得及銀雷的最後一絲法力已經用完。可是已經有必死決心的銀雷在實力強大的敵人面前毫不示弱,拔出腰間的血刀迎了上去。

    銀雷的戰鬥意志是非常頑強的,作為施法者的薩滿迎向比自己強壯的多的高級戰士近身搏鬥,精神雖然可嘉,可在懸殊的實力面前,光有意志是不夠的。沒對狼人造成任何傷害,就被敵人一拳擊飛。

    落地之後的銀雷全身疼痛,喘不過氣來。可是開始拚命的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看到繼續向自己走來的狼人,他突然想到自己的這把刀吸收了血後的奇異情景。「這到吸血後的威力可能會變大很多,而且籠罩在使用者身上的紅光說不定可以增加防禦力。」

    「哪裡有血呢?」情急的銀雷把被弓弦割傷的手指上留出的血塗到了刀鋒上。

    但是,出乎銀雷的意料,這把詭異的魔刀吸收了自己血後與在血齒夜襲營地時完全不同。

    血一塗上刀鋒,銀雷就感覺到從刀裡傳出了一股力量,與此同時在他的腦海中好像不斷出現一些不屬於他的記憶和一些陌生的圖像。所有使用這把刀殺戮和被這把刀所殺的人的模糊不清的記憶碎片在他腦海中閃現。

    當銀雷回過神來,狼人有衝到了離他不到2米的地方。正在這時銀雷的身體不由自主的以一種奇異的步伐閃過了狼人揮來的爪子,錯開到狼人的背後,並在同時一刀斬下了狼人的頭顱。如果你可以仔細觀察的話,你還可以發現這一刀正好是從狼人的脊椎間隙砍進去,就好像是經驗豐富的醫生做動物解剖一樣。

    然後,銀雷發現自己腦子裡多了一些如何用刀的戰鬥技巧和這把刀的真正用法,還有它的名字「血祭」——血之祭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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