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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馬鼓、魔刀和雪橇車 文 / 單身老龔

    一人計短,眾人計長。銀雷在和父親暴風和大薩滿商量後,想出用取暖的蜂窩煤在狼人看不到的冰牆旁邊堆成一堆,點燃後冰牆溫度升高被融化,就可以開一個可供半人馬逃走的口子。

    但是,銀雷又提出如果被狼人發現後狼騎兵追上來怎麼辦?一般半人馬在平原上的速度比狼人的快許多,但是部落裡的老人和小孩可逃不過騎著座狼的狼騎兵的追殺。

    怎麼才能在狼人不知道的情況下突圍而出呢?不久,銀雷又想到一個計策,眾半人馬聽後直叫好,暴風和大薩滿都驚詫於未成年的銀雷的奇思妙想,不過幾天來大家對他的表現都看在眼裡,也就見怪不怪了,於是大家決定按照銀雷的辦法行事。

    在狼人襲擊營地的第十天晚上,狼人聽見半人馬突然擂起了戰鼓,然後從營地大門衝了出來,突圍不成後又馬上撤了回去。過了不久,半人馬的戰鼓又響了起來,以為半人馬又會衝出來的狼人連忙組織迎敵,可嚴陣以待的狼人等了半天,沒有一個半人馬的影子出來。

    這樣連續幾次後,狼人漸漸對鼓聲感到麻木,戒備也鬆懈了下來。這是鼓聲又響起,暴風帶領半人馬戰士以前所未有的力量對狼人的營地進行衝擊,差點讓半人馬衝了出去。其實這些都是銀雷讓他們故意造成的假象,半人馬戰士怎麼可能拋棄部落裡的老弱婦孺呢。

    不過血齒不會這樣想,在分析了白天半人馬開始吃肉的情況後,他得出敵人已經開始缺糧,半人馬準備讓部落裡的精壯突圍的結論。並且血齒認為只要把半人馬堵在營地裡面出不來的話,勝利就唾手可得。於是他命令所有狼人在半人馬營地門口嚴加戒備,不許放一個半人馬跑出來。

    眼看狼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營地大門方向,銀雷他們認為時機已經成熟。於是點燃了堆好的蜂窩煤,很快冰牆融化出一個大口子,不過地上變得泥濘不堪。為了不讓行動時的馬蹄聲被發現,銀雷讓大家用獸皮把馬蹄包住,用繩子捆好,這樣就不會發出馬蹄聲。

    老人、婦女和小孩在黑鋼他們的保護下最先撤退,然後是大薩滿、銀雷和大部分的半人馬戰士,暴風和一小部分戰士在後面斷後。三千半人馬的行動秩序井然,沒發出一點聲音。

    就在大家全部撤退之後,半人馬的營地裡還是不時傳來戰鼓的聲音。在營地中,一匹老馬正套著籠頭轉圈,帶動著一個木製的小裝置不停敲打戰鼓。這就是銀雷想的辦法,在吸引狼人的注意力後從後面撤退。狼人聽到鼓聲,以為半人馬還在營地裡準備衝出來而全神戒備,卻沒想到面前的營地只是一座空營,裡面只有一匹老馬,所有的半人馬已經全部撤走。

    突出重圍之後,一個問題擺在所有半人馬面前,部落現在何去何從,他們的道路走向何方?

    出發前,暴風和大家討論了一翻。南方雖然比較溫暖,水草也豐饒得多,可是那是人類國家的領地,半人馬被人類當成野獸並不受歡迎,而且現在狼人軍隊也在那邊。西方是獸人部落的勢力範圍,並且以狼人部落為主,過去只是自投羅網,被狼人當成食物。東邊是戈壁和沙漠,雖然有從東方來回的商旅,可是運來的貨物並不能填飽肚子。

    部落只有重新遷徙到大荒原的北方地區。儘管那裡更冷,更加荒涼,環境更加艱苦,不過現在可以築雪屋躲避嚴寒,扒開雪地就可以收集乾枯的植物吃,何況還可以狩獵一些魔獸當肉食,度過這個冬天不成問題。

    「只要過了這個冬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懷著美好的希望,半人馬的腳步也輕快了些,一直到中午一些老半人馬和小孩子支持不住了,才在一個小樹林旁邊休息下來。

    可是銀雷看到身後留下的一長串馬蹄印,在雪地裡非常明顯,他擔心狼人會跟著這些痕跡追過來。可是現在半人馬的情況是,部落裡有一部分老人和小孩跑上一段路就要休息下,一些年輕力壯的半人馬身上背做食物的鐵鍋和狼屍,還有獸皮,毛毯等一些雜物,也快不到哪裡去。

    這些生活用品是過冬必須的東西,沒有這些這個冬天部落的大部分半人馬肯定活不下來。那些老人和小孩更是不可以丟下的,小孩子明天的希望,沒有他們就沒有部落的明天。而那些老人為部落操勞了一輩子,四五十歲就已經因為勞累過度耗盡了生命力,逐步走向死亡。現在面臨危險就要丟下他們會讓所有半人馬心寒,畢竟每個半人馬都會老的,部落的心也會散了。就算銀雷可以狠得下心並且說服大家,暴風酋長和大薩滿也不會同意的。

    銀雷看著身邊稀疏的樹木,馬上有了一個好主意。「可以用這些樹木做一些雪橇車啊。這樣一些重的貨物可以裝到車上,由強壯的半人馬拉著走,而跑累的老人和小孩也可以輪流在上面休息。這樣的話速度很快,狼人根本追不上。」

    想到就做。銀雷馬上招呼身邊幾個體力好的半人馬戰士開始伐樹。他自己也動起手來,拔出從狼人之王手中奪得的血色魔刀,對著一根碗口粗細的樹幹就砍了過去,樹應手而倒,一點都不費力。

    銀雷這才仔細的端詳這把殺死他母親的詭異魔刀。這把刀實際上是使用一種他從來沒見過的銀白色金屬做成,比鋼鐵輕很多但是硬度和韌性不輸於前世看到特種鋼鍛造的軍刀。雖然是銀白色可是由於刀身上篆刻著非常細密的繁複花紋,和刀把上的的花紋連成一體,形成一個手持同樣彎刀的看不到臉的精靈女性的形象。在這些佈滿整把刀的細紋當中彷彿還有新鮮的血液在流動,讓這把刀看上去像是血紅色的金屬製成。不僅如此,彎曲弧度不大的「s」型刀身上扭曲的刀刃也不是一般銳利的鋒芒,而是像前世看到的削肉刀一樣有細密的鋸齒組成,再加上不知刀把中加了什麼材質的重金屬,使得重心後移非常利於使用者做削砍劈刺各種動作。

    「這把刀即使在前世的科技條件下也是難得一見的精品啊,以獸人的落後技術怎麼可能做得出來。」懷著這樣的疑惑,銀雷把伐木的任務交代下去後,就到大薩滿處請教。

    大薩滿對這把刀的來歷也不清楚。不過見多識廣的他認出這種鍛造方法只有手藝精湛的矮**匠師才會,這上面的花紋其實是一種失傳的符文,雕刻它的手法是精靈的技藝,只有長壽而有耐心的他們才掌握這種繁複的工藝,而這種失傳的神秘符文古代高等精靈的密傳知識,很少有外族見過,他自己也只是聽說。

    分析完師徒兩人更是覺得疑惑,傳說中喜歡開採礦石和打鐵,一喝酒就發瘋的矮人和熱愛森林,優雅而寧靜的精靈性情上南轅北轍,而且在礦山的開採上更是矛盾重重。兩個種族雖然由於信奉的神靈的陣營相近,而不至於成為敵人,可是見面之後口舌之爭是免不了的。他們又怎麼會合作打造兵器呢,而且是如此詭異的魔法兵器?大薩滿也不知其然。

    不多久,半人馬把需要的木材都準備好了。銀雷讓他們把木材削成一端是半圓形木板,底部磨光滑後劃上兩道平行的導向槽,再把圓頭的一端用火烤軟後扳彎,向上蹺起。雪橇板就做好了。

    這還不能用,半人馬沒有人類一樣的雙腿不能滑雪。銀雷讓他們把雪橇板平行放置,再把其餘的木板與其垂直的綁在上面,後面還要裝上用樹枝做的簡單的制動裝置,一輛雪橇車就做好了,重的東西都可以綁在上面。不過做載半人馬的交通工具還要鋪上獸皮和毛毯才行。做好後銀雷上去試了一下,在幾個半人馬的拉動下速度很快,行駛也很平穩。不久,其它雪橇車也做好了。

    話說兩頭,營地門口的狼人天亮以後很快發現對面敵人不對勁,「後半夜只聽到戰鼓響。沒看到一個半人馬。而且,不可能連門口都沒有半人馬戰士守衛啊?。」

    心裡有疑惑的血齒帶著狼人衝了進去,在看到帶動鼓響的老馬後,氣得幾乎吐血。他連刀都不用,一口咬住了老馬的脖子。

    在營地後面,狼人發現了半人馬離去後留下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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