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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重生,成了白馬王子 文 / 單身老龔

    張羿彷彿在一個混沌的世界裡呆了很久,在那裡時間和空間都沒有意義。忽然毫無準備的他被一股力量吸走,進入了一個周圍都是水的地方,時不時有模糊的聲音傳來。

    在這裡張羿感覺非常溫暖,舒服,安心,就好像回到了母親的**一樣。不知過了多久張羿感覺一陣疼痛,在吐出了一些羊水後再次呼吸到了久違的空氣。

    「我在我在呼吸,我不是死了嗎?」覺得難以置信的張羿費力的睜開雙眼,他剛剛出生還沒有多少力氣。

    然而眼前的一切讓他更加吃驚,在他面前的幾個「人」上半身還比較正常,只是穿的有點奇怪,可是他們的下半身卻和馬差不多。

    「天,半人馬,肯得羅斯!」張羿大叫,可是發出的聲音卻是小孩的哭聲,害怕的張羿想逃,可是剛出生的他「四蹄」卻不聽使喚。

    「四蹄!」張羿這才發現,自己和周圍的人一樣,都是半人馬,不同的是他還是小馬駒,有著漂亮的銀白色皮毛和雪白小蹄子的小馬駒。

    風翼部落半人馬擲出的標槍和手中的長矛讓所有敵人恐懼得渾身顫抖,可是二十年前,由於平原半人馬部落聯盟與山地半人馬部落聯盟的大規模戰爭中雙方損失了大部分的成年男性。再加上人類國家和獸人部落聯盟都宣佈半人馬世代生活天馬平原為自己的領地,各自派出大軍入侵並相互交戰。

    無力與人類和獸人交戰的風翼部落不得不離開祖地往東北方遷徙,來到名義上屬於狼族獸人領地,貧瘠的大荒原上遊蕩,在狼族統治靠狩獵和劫掠為生。好在大荒原上地廣「人」稀,獸人們只對控制西方塞恩河附近水草豐盛氣候濕潤的地方有興趣,而半人馬生命力頑強,像馬匹一樣只要有草的地方就可以生存,風翼部落才沒有步入山窮水淨分崩離析的境地。

    現在風翼部落的酋長暴風正用毛氈輕輕的擦拭著由矮人打造的鋼矛,這根鋼矛是一次「狩獵」的戰利品,他把它看得比自己的妻子還要重要。

    要知道在大荒原上連劣質的鐵鍋都要用幾十張上好的獸皮交換,更不用說用上好鋼鐵打造的武器了,許多人連鐵製的矛頭都沒有,只有把削尖的木棍燒硬後當作武器,所以每當暴風保養鋼矛時都會覺得心情愉快。

    可是現在暴風的心情十分的煩躁不安,這件平時最喜歡做的事也無法讓他的心平靜下來。

    十年來,暴風的三個妻子為他生育了十四個兒子和十個女兒,可是在大荒原殘酷的環境之下,只有兩個兒子和三個女兒活了下來,八個兒子和七個女兒蒙大地母神的召喚而夭折,其餘四個兒子成年後在狩獵和戰鬥時失去了生命,這在大荒原是很常見的事。

    今年暴風的第二個妻子也是他的堂妹黑紋又懷孕,在昨晚開始陣痛,可是到今天晚上還沒生下了,這讓黑簇憂心重重。

    「要是是個男孩就好了。」暴風充滿期待的想道,部落需要更多的戰士去狩獵,去奪回祖地。

    忽然一陣馬蹄聲傳來,黑紋的弟弟黑雲衝進了帳篷,「不,不好了……」黑雲上氣不接下氣的大喊,頓時暴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怎麼了,是不是黑紋出事了。」暴風第一個妻子就是難產而死,這讓他十分擔心黑紋。

    「不,不是。」黑雲頓了口氣,「天上掉了個大火球落到英魂谷,很大的火球。」

    暴風覺得奇怪,黑雲不是個喜歡大驚小怪的「人」。

    「一定是出大事了。」暴風對自己說道。

    出了帳篷,只見東南英魂谷方向一片火光,把整個天空都映得紅彤彤的,部落裡每個半人馬都在亂跑亂叫,更有些半人馬在屈膝趴在地上不停的祈禱。

    暴風出生以來從沒有看見過這種景象,英魂谷據說是眾神時代戰場之一,在一個雷雨夜不同的信仰的各族戰士互相撕殺,無數勇士都在這裡戰死,於是每到大雷雨時都會有奇怪的聲音傳來,撕殺聲,兵刃交擊聲,奇怪的咒語聲和爆炸聲就好像在戰場一樣,人們傳說是勇士們的英魂不滅,每到雷雨時都會從沉睡中腥來繼續戰鬥,因此沒有任何智慧生物敢於靠近那裡。

    暴風心中不斷湧出恐慌的情緒,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這會使族人更加慌亂。

    「都給我安靜下來,大地母神會保佑我們的,大家不要驚慌。」暴風說完又回頭用只有他和黑雲聽得見的聲音說道:「快請大薩滿過來。」

    就在此時,黑紋的帳篷中傳來嬰孩的哭聲。哭聲中彷彿有安撫心靈的力量,所有混亂的半人馬冷靜了下來。

    暴風吩咐了一句讓所有的族人到祭壇去,就進了黑紋的帳篷看自己的孩子。

    可是他進去後看到的一切讓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剛出生的半人馬正在努力地站起來又跌倒,這沒什麼奇怪的半人馬出生的第一天就能站起來,半個月就能學會奔跑。讓他難以置信的是小半人馬的頭髮和皮毛都是銀白色的,沒有一絲雜色,連蹄子都像雪一樣潔白,只有他的眼睛是黑色的。

    「這是自己的孩子,」暴風有些難以接受,他自己和黑紋都是黑色皮毛和亞麻色的頭髮,「難道是黑紋和別人生的。」白色皮毛的半人馬雖然少見到也看到過,可是銀色的,別說族人裡沒有這樣的,實際上暴風從來就沒看過也沒聽說過這樣的半人馬,而且他也不相信黑紋會背叛自己。

    暴風仔細端詳了眼前這個小半人馬的臉,和年輕的自己像一個模子出來的,父子的天性也讓他感到孩子是自己的血脈。

    大薩滿一定可以解答自己的疑惑,暴風對此毫不懷疑,在他祖父的父親大薩滿就已經是各個半人馬部落最年長知識最淵博的薩滿,到現在已經活了兩百多歲,這在平均壽命只有五六十歲的半人馬當中是非常罕見的,族人都已經忘記了他的名字,只稱呼他為「千年松」。

    不一會,一個慢吞吞的馬蹄聲傳來,大薩滿穿上祭祀時才穿的盛裝來到帳篷裡,一進帳篷就道:「那火球只是隕星而已,沒有什麼。我已經安撫族人了。我的小酋長,你的孩子生下來了嗎?」話聲剛落,看到四蹄亂蹬的小半人馬也讓久經塵事的他面色一變。

    看著酋長滿臉期待,大薩滿有些激動的說道:「暴風,我的孩子,不要擔心,這可能是大地母神的保佑。年輕的你可能不知道,千年以前,半人馬王族血脈中有著大地母神的寵兒,自然系聖獸——獨角獸血統的原因,都是銀色皮毛和白蹄。而且和獨角獸一樣,王族的血統有著控制雷電和聖光的能力。」

    暴風酋長聽到大薩滿的話不禁滿腹疑惑的說道:「我最尊敬的大薩滿,我的老師,您的意思我的孩子有著半人馬王族的血統?可是在千年前魔法帝國和神的戰爭中,作為法師們的盟友,我們的半人馬的國家被滅亡,王族的血脈已經斷絕了。」

    「不要懷疑我的孩子,風翼部落現在雖然衰落了,可是作為在半人馬王國時代的顯赫貴族,是半人馬王族的主要通婚對像之一,也有著稀薄的王族血脈。可能你和黑紋的近親通婚產生了變異,所以才會這種非常罕見的返祖現象。」說著說著大薩滿的臉上有了一絲憂色,「要不是部落裡人口越來越少,也不會讓近親通婚,現在畸形和年少夭折的孩子越來越多,再這樣下去我們部落就毀滅了,這可不是好事啊!」

    暴風酋長並沒有把大薩滿的後半截話聽在耳裡,他心中裝滿了為人父的喜悅和對孩子未來的期待。他高興的說道:「尊敬的大薩滿,我的祖父,父親還有我和我的孩子都是您起的名字,現在請為我的小兒子起一個響亮的名字吧,他的名字將在整個中土大陸傳誦。」

    「讓我來為他占卜,希望眾神會給我啟示。」大薩滿檢查的孩子的身體並沒有什麼隱疾,放下心來的他開始用星占術窺視小半人馬的命運,可是無論怎樣都得不出結果。

    老半人馬知道命運並不是清晰可見的,也並不是一成不變,連神也無法完全掌握命運的脈搏,可無論怎樣都會有一些蛛絲馬跡,像這樣完全沒有預示是從來沒有過的。

    可是現在部落裡由於今天晚上的隕星已經人心慌慌,如果把結果說出只會讓所有族人擔心。正在此時一陣雷聲從遠處傳來,大薩滿對酋長說道:「讓他取名為銀雷——銀色雷電吧,他會像一陣驚雷讓這個世界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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