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0 憤怒 文 / 神煌羽
「盡快開始吧，我們還有聚會。」頭目說道，「還是這次你想自己來？」
「專業的事情當然要專業的人來做，我可是怕會毀壞我的藝術品呢！」於興憲搖了搖頭說道，「開始吧，如果做得完美些，我再給二十萬。」
「放心吧，這二十萬我拿定了！」頭目點了點頭。
「你，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女人的敏感讓她感覺到事情好像在向更加不妙的方向發展。
「不用怕，忍一忍就過去了。」頭目也惡劣地笑了起來。
……
「他們在幹什麼？」祈翼看到監視器裡圍著一個女人的一群男人，有些奇怪地說道。幹那種事情？不像啊……。
渡千歲越過被紫黑色光鏈鎖住了靈魂的兩個幫派份子，順手往他們頭上一人補了一槍。對於這些人，很早以前她就學會不把他們當人看了，殺他們就像殺昆蟲一般，絲毫不會引起她的不適。
不過在渡千歲開口以前，祈翼已經看到監視器裡的演員們在做什麼了。
那個看起來像個頭目的傢伙從手下手裡接過了兩把手術刀，說了一句什麼，就有人拿著一塊毛巾走上前去蒙在女人的鼻子上，一直在哭喊著什麼的女人很快就暈倒了。
頭目拿著手術刀走上前去，在女人的頭上摸索著，然後——血光突現！
在祈翼的目瞪口呆中，頭目居然把女人的眼珠給生生挖了出來！
「這，這……。」祈翼在北方的見識不可謂不多，不過像眼前這種行為，他一次也沒有見過！不管在極北之地的虛州也好，還是於梅利亞相臨的煙州也好，從來不會有人在違背當事者意願的情況下把活人的器官給剝離下來！更何況是一個沒有絲毫戰鬥力的漂亮女人的眼睛！這不但是原則上的問題，這更是作為一個人類的底線！
「這，這……這怎麼可能！」祈翼狠狠一拳捶在控制台上，巨大的力量讓金屬桌面陷下了老大一塊，「這些人……怎麼能這樣！怎麼可以……把活人的眼睛挖下來！」
這個時候反而是渡千歲要更冷靜一些——雖然她也是臉色蒼白。
「這就是他們的生意，你在情報上應該也見過吧。」渡千歲咬著牙，死死地盯著監視器的屏幕。
「倒賣器官……！」祈翼一字一頓地說出了這四個字，他這次是真的憤怒了，「他們居然……直接從活人身上剝離器官！該死！」
「不但是倒賣器官，在梅利亞有一些有錢人喜歡『收藏』人體！」渡千歲依然咬著牙，用幾乎沒有感情的聲音說道，「這個組織或者幫助那些人尋找，或者應這些變態的要求直接綁架目標，然後把他們要求的器官用藥劑處理好賣給他們！而那些器官的提供者，就被像垃圾一樣地清理掉了！」
祈翼倒吸了一口冷氣。在情報中他知道這個組織已經存在十年了，在這十年中，有多少人因為被「有錢人」看上了自己的器官而死於非命？像垃圾一般地被分解、處理？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地從親友身邊消失？縱使祈翼自己在北方也是殺人如麻，但是他也從來沒有過虐殺的念頭，在北方殺人那是為了生存而不得為之，可是這些人又是怎麼回事？對於那些「有錢人」來說，僱人去取得自己想「收藏」的器官僅僅是為了滿足自己變態的**而已，而被他們取了器官的人是不是在絕望與恐懼中死去，那跟他們是毫無關係的。
「難道……護衛軍就是吃閒飯的嗎！」祈翼嘶吼道。
「……。」渡千歲無意識地摸了摸手上的槍械，淡淡地說道，「八獄擊命的前任主人就是因為妄圖調查這個組織而被暗殺，一起被殺的是兩個護衛軍的軍官。我的姐姐……，」渡千歲頓了頓，「我的姐姐也成了犧牲品，現在身體的某些部分應該還被某些有錢的高官收藏在自己的地下室裡。而我卻因為跟蜜糖他們去參加了夏令營逃過一劫。」
愕然地看著眼前故做堅強的少女，祈翼默然。
一直以來，渡千歲給他的印象都是「性格豪爽、腦袋一根筋的美少女」，不管是以前也好，現在也好，渡千歲總是脾氣火爆地處理著自己的不滿，一副藏不住心事的樣子。可是誰又能知道，在她那一根筋的外表下有著怎樣纖細的、深深隱藏著的心思？
「我們去做吧。」祈翼說道，「既然沒有人能夠摧毀這個幫派，那麼就由我們來做吧！消滅它，摧毀它！不但是為了八獄擊命的前主人，還有你的姐姐，也是為了保護小蜜桃她們。你不會是八獄擊命的前主人，我也不會是那兩個護衛軍軍官，小蜜桃她們也更不會是你姐姐——有我在，這個組織也就只能走到今天了，因為能取我性命的人還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呢！」
「……。」渡千歲面無表情的盯著祈翼看了半天，突然發出了一聲嗤笑，「什麼呀，你也不過是一個自大的遊俠而已。」
「是啊是啊，你看我們多般配，」祈翼胡扯道，「自大的遊俠先生和不學無術的冒牌獵人小姐，簡直是王牌組合了。」
「你說誰不學無術啦！啊！」
「哎呀……。」
……
「那麼，就這樣了。」借助監視器重新確認了計劃的細節，祈翼說道，「還有沒有什麼疑問？」
「我有個請求……，」猶豫了半天，渡千歲終於決定說出來，「能不能把頭目交給我？雖然不能親手把所有人殺死，不過我還是希望能夠親手把那個頭目解決……雖然我知道會對你造成不便，不過……。」
「有什麼不便的，」祈翼擺了擺手，「放心吧，我會給他留一口氣的。」
是的，就算不殺頭目就比較難造成其他人的崩潰，就算是知道打掉了這個幫派肯定又會出現替代這個幫派功能的新幫派出現，那又怎麼樣？不知道為什麼，祈翼只是想給她做點什麼，給這個過早地接觸了世界的黑暗的女孩做些什麼，僅此而已。
不過在這之前，祈翼似乎忘記了，自己也僅僅比人家大上一歲而已，如果說渡千歲只是見識了世界的黑暗的話，那祈翼就是這個世界的黑暗之一了……。
——————————————————————————————————————————————————————編輯休息不上網……再跑一趟網吧，今天第二章。以後盡量每天一更，嗯，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