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重生之誓不為後

第4卷 第一百七十章 文 / 伍綺羅

    太后眼中閃過一抹厭惡的神情,指著雲靜初大聲說道:「事到如今,你還狡辯?來人,將郡主給綁起來,哀家要好好審問……」

    對太后下毒,這可是死罪,所以她早已經暗自算計好,務必要讓雲靜初再也無法翻身,然後在讓她成為第二個玉蝶,一輩子老死在天牢中,就這麼折磨她一輩子。

    宇文睿上前一步,面色陰冷的站在雲靜初的面前,所有人都怔住了,不敢上前一步,畢竟是皇上,他們萬萬不敢得罪。

    雲靜初嘴角勾起冷意,朝著宇文睿輕聲問道:「皇上,你可相信靜初?」

    宇文睿當然覺得雲靜初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因為以靜初的聰慧,怎麼會這麼明顯讓人發現,但是現在的證據對她十分的不利,對方又是太后,這讓自己有些左右為難。

    「靜初,朕相信你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但是你必須要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宇文睿看著雲靜初,開口暗示道。

    太后嘴角的笑意更深,眼中儘是冷意,現在雲靜初要證明自己的清白,那根本就是比登天還難,莫雅是人證,而藥就是物證,還是她親手端來的,最重要的是,只要雲靜初落到自己的手裡,她絕對會嚴刑拷打,誓必要逼她認罪為止。

    雲靜初將太后的神色全部盡收眼底,她臉上始終是平靜的神情,彷彿這一切都與她無關,緩緩轉過身子,意味深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莫雅,冷冷的問道:「莫姑姑,你敢發誓,你剛剛所說真的屬實?你真的親眼看見我在太后的藥裡下毒?」

    莫雅感受到雲靜初冷意,身子微微打了一個冷顫,但還是挺直身子,說道:「奴婢敢對天發誓,奴婢親眼看見郡主往太后的藥中放了東西……」

    「如果你說的是假話呢?」雲靜初不動聲色,不急不慢地開口逼問倒。

    莫雅似乎早就做好心裡準備,所以她很快就開口說道:「如果奴婢說假話,奴婢必定不得好死!」

    還真是忠心耿耿,雲靜初心中微微暗諷,抬起雙眸,冷冷的說道:「莫姑姑,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想清楚再回答,你想想你癱瘓的弟弟才是,萬一你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他可就真的沒有人依靠了。」

    莫雅聽見雲靜初提到她的弟弟,整個人不禁一怔,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在宮中根本就沒有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個弟弟,這個雲靜初是怎麼知道的?

    太后也不由震驚,不知道這個雲靜初是怎麼查到莫雅弟弟的事情,但是想著眼前的局勢,還是厲聲的說道:「雲靜初,你真是無法無天,竟然敢當著哀家的面,直接威脅莫雅,要是以後你真的當了皇后,還會把哀家放在眼裡?今天哀家就不信治不了你,來人,給哀家將雲靜初押下……」

    多虧自己前世有無意中目睹莫雅出宮探望她弟弟的畫面,不然也不會知道莫雅有這麼一個弟弟,雲靜初淡淡一笑,看著太后,「太后,看來您已經完全相信了莫姑姑的話,但是,說謊的人真的會不得好死的。」故意加重最後一句話,明顯要說給該聽的人聽。

    果然,莫雅聽著這話,臉色立刻有了變化,心中似乎已經開始有些掙扎。

    「哀家為什麼不相信,莫雅一直跟在哀家的身邊,對於哀家來說,她已經跟哀家的親人差不多,斷然不會害哀家,倒是你,哀家一再反對你成為皇后,說不定你早已經懷恨在心,然後便想要毒害哀家……」太后見狀,臉色越發青黑,大聲怒斥道:「還是你以為皇上對你的寵愛,就能讓你肆無忌憚,甚至可以直接謀害他的親娘?」

    雲靜初笑了笑,並未因為太后的話而有任何情緒起伏,然而一臉淡然的看向宇文睿,開口說道:「皇上,到了眼下這個節骨眼,靜初覺得有些話實在是不得不說。」

    宇文睿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自己的母后,隨後看向雲靜初,皺著眉說道:「靜初,你有話不妨直說。」其實他的心裡從一開始就相信雲靜初,以之前靜初的做事風格,相信斷然不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

    就在這時,門外盈盈走進來三人,只見司徒萱在兩名的宮女攙扶下,小腹已經圓鼓鼓的十分明顯,一身明黃的鳳袍,墨玉般的青絲綰著高高綰起的五鳳朝陽髻上對稱的插著鎏金鳳簪,肌如白雪,尤顯得那雙好看的眼眸,如星辰般燦爛,似乎經過了精心的打扮,一身皇后該有的裝扮,依舊跟記憶中一樣,美的讓人震撼,讓人無法將目光移開。

    雲靜初淡淡掃了一眼司徒萱,雲袖下的雙手緊緊握住,這張臉並不屬於你的臉,又怎麼還能讓你擁有呢?

    司徒萱感受著這奇怪的氣氛,看見雲靜初的身影,整個人有些怔住,但還是很快收回思緒,在兩個宮女的攙扶下,緩緩靠近太后和宇文睿,福著身子,正要開口,就被太后打斷,只見她一臉吃驚,不解的開口問道:「皇后,你怎麼回來了?」

    宇文睿冷漠的看著司徒萱,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之前母后不是掛心她肚子裡的孩子,所以朕就讓她回來,今早上剛剛到,因為下毒的事情,兒臣還未來得及跟您匯報……」之前他以為母后真的接受了雲靜初,於是就想著聽雲靜初的勸解,退讓一步,將司徒萱接回宮,現在看來,母后並非真的接受靜初,反而還時刻找著機會要將靜初除去。

    司徒萱臉上儘是看開心,急忙拉住太后的手,「太后,臣妾一直都牽掛著您,還以為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見到您了……」

    太后臉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但還是伸出另一隻手,拍了拍司徒萱的手背,隨後便鬆開,柔聲說道:「回來就好,晚些哀家再跟你好好說說話,現在哀家還有事情要處理……」

    這話一落,司徒萱立刻轉過身子看著雲靜初,心中暗暗想到,這個雲靜初就連太后也容不下她,相信太后已經佈置好一切,只可惜自己沒有親眼目睹經過,因為她對雲靜初的恨已經無法用任何東西來衡量,她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還真是同一陣營,雲靜初看著眼前同仇敵愾的兩人,眼眸閃過一抹暗諷,隨後有些委屈的說道:「靜初知道太后一直牽掛著未出世的皇孫,所以就哀求皇上,將司徒皇后接回來,想給太后一個驚喜,可是卻不曾想到太后會這麼不相信靜初,或許是靜初做的還不夠好,所以才不能讓太后滿意,可是有些話,靜初還是不得不說清楚,這個藥真的不是靜初煎的,真正煎藥的人是司徒皇后才是……」

    聽著雲靜初的話,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雲靜初,這怎麼可能?眾人都親眼看見雲靜初將藥端了進來,怎麼就變成是司徒皇后親手煎的藥?

    莫雅更是整個怔住,隨後立刻說道:「這怎麼可能?」

    雲靜初完全沒有理會莫雅的語句,而是冷冷的說道:「相信司徒皇后一進宮就能得知太后生病的消息,所以為了以表孝心,便立刻去到御膳房為太后熬藥,只不過,她剛熬一半,便因為要準備梳洗換衣,所以便先離開,而我到了御膳房之後,便順手將這個藥煎完,給太后送來。」

    「皇后,可有此事?」太后完全沒有料想到會是這樣的變化,不由厲聲問道。

    司徒萱整個也僵住了,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之前她就想著回來務必要討好太后,在聽見太后病了,需要煎藥,她就自告奮勇的去御膳房為太后煎藥,她要讓太后知道,最終只有自己真心關心她,可是藥煎一半,一個太監就來通報,讓自己梳妝打扮,準備見太后和皇上,於是自己就將藥交給那個太監,讓他幫忙看著,可是這藥怎麼會到雲靜初的手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司徒萱絕對想不到,自己怎麼可能會放過她,其實自己早就設計好這一切,為的就是讓她回來,早她和莫雅一步進到御膳房為太后煎藥,而自己為了拖延時間,才故意去見宇文睿,然後讓寧非寧混進御膳房,故意讓司徒萱知道太后重病需要煎藥,再讓寧非寧通報,讓她換衣來到慈寧宮,一步一步,都盡在她的掌握之中,足以讓所有的人都始料未及。

    「怎麼可能?這藥明明是奴婢先煎,然後郡主才——」莫雅這個時候已經忍不住脫口而出,卻在說出一半,立刻又收住了聲。

    雲靜初嘴角微微揚起,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氣勢,「莫姑姑,之前你是已經將藥煎了一半才離去,可是你這藥的水太少,靜初頭一回煎藥,所以這藥就煎壞了,你若不信,可以去御膳房看看,那個藥壺還在,那才是你之前煎的那一壺……」

    「怎麼可能?你怎麼證明這壺藥不是奴婢之前那一壺?」莫雅這個時候已經慌了,不由開口問道。

    「這一壺裡面並未有艾草,而你煎的那壺中才有艾草,一種致命的毒草。」雲靜初勾起紅唇,繼續說道:「不信你看一下你的指甲,因為艾草容易褪色,所以你在整理的時候,指甲一定會變紅……」

    莫雅這才抬起雙手,發現自己指甲變紅,臉色頓時煞白,這怎麼可能?她在整理艾草的時候是戴著手套的,根本不可能會讓指甲變紅,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裡,莫雅的嗓音不由提高,「不可能,奴婢明明是戴著手套整理的艾草……」

    沒有錯,莫雅確實是戴著手套整理艾草,所以她才讓寧非寧讓莫雅中藥,然後趁著她昏睡,將艾草觸碰她的手,想著,雲靜初勾起嘴角,緩緩說道:「莫姑姑,這可是你自己承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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