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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第一百四十六章 文 / 伍綺羅

    「此事就由朕親自去查,到時候要是查出有人故意而為,朕絕對不會輕饒!」宇文睿冷眼看著這一兩個讓他妥協的人,一直都讓自己沉住氣,但是,這些人已經讓他越來越氣憤,俊臉一沉,說道:「至於逍遙王,朕已經決定,這件事情絕對不會改變。」

    皇上這話一出,所有人不敢在出聲,就皇上那如寒潭的眸子,的確讓人不寒而慄。

    宇文睿的目光落到一直未說話的宇文拓身上,只見他一直坐在輪椅上,頭頂綰著一隻麒麟形的玉簪,一襲黑金色錦衣華服托出他那狂囂的威嚴卻又俊美的扣人心弦,一張俊臉上看不出任何神情,宇文睿黑眸微閃,冷聲說道:「景熙王聽命!」

    「臣在。」宇文拓領命,可卻在低下頭的瞬間眼眸中閃過一絲光,迎上皇上的那一刻,卻又是另一道光,這宇文睿所思的,就黑夜,看不清……

    其實當初母后讓宇文拓回京,他大概也明白母后的意思,這麼些年,柳如煙一直沒有任何消失,所以母后決定還是讓宇文拓回到眼皮底下,起碼要是真有些什麼,也能立刻有所行動,只是這一次的事情,不知道會不會與他有關,所以自己還是要試探他。

    「立刻去查一下,還有多少前朝餘孽存活著,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還有在朕沒有將這件事情查清楚之前,朕就還是皇上,不許任何人造謠生事,不然斬立決!」

    「臣遵旨。」

    「領侍衛內大臣吳衛海,將段譽中和林昭元兩人安置在宮中,不許任何人靠近。」

    「臣遵命。」

    「不知各位大臣們,還有沒有異議?」宇文睿眼角寒光,掃過徐思遠,使得他心裡顫了一下,立刻低下頭。

    「臣等沒有任何異議。」聲音響徹天際,不管如何這件事情都在寓示這個皇位很有可能易主,這件事情關係重大,如果這查下去是真的,那麼朝廷又該掀起多大的風波。

    此時,司徒家的飯廳裡,一家人正在用著晚膳,眾人都沉默不語,都各懷心思的坐在飯桌前。

    三娘小心翼翼地坐在桌前,而二娘則是不斷地往司徒亮的碗中添菜,司徒亮則是沒有拿起筷子,而是看著與自己相對而坐的司徒傲天,忽然,司徒傲天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安靜。

    「明天一早,你們分別整理一下行李,我準備向皇上請辭,告老還鄉。」司徒傲天看向驚訝的眾人,臉上的神情依舊未變,繼續說道:「我們一起回到祁城,以後再也不要來京城。」

    「爹,孩兒不想走,孩兒還想像爹一樣入朝為官。」司徒亮看著司徒傲天,不解他為什麼卻會有這種決定,但還是立刻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孩兒一定會好好效忠皇上,協助皇上。」

    「亮兒,入朝為官不比在家,實在有大多你無法預料的事情,這些為父就不多說了,你自個以後便會明白,但為父更加希望你只是一位尋常百姓,這樣你還比較容易樂。」

    司徒傲天意味深長地開口說道,司徒亮這孩子看起來冷冰冰的,可卻是內熱的孩子,懷著一腔的熱血,像足了他年輕的時候,想到這裡,他的笑意又更加的濃了,卻又帶著一絲的苦澀。

    「這件事情為父已經決定,但是你執意留在京城,為父也不會強求,吃飯吧,一會兒早些休息。」

    這話剛落,管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話還未說出,就見上百名身穿黑色鎧甲的士兵如蜂般湧了進來,兩隊分開,將司徒府內全部包圍住,隨即,一陣輪子與地面摩擦的聲音響起,只見兩名侍衛忽然上前,將宇文拓抬進了門檻。

    宇文拓雖然坐在輪椅上,但是並未影響他的威嚴,只見他一身玄黑金紋錦袍狂囂而威嚴,長髮墨玉簪子束起,那張臉絕對是上帝完美的雕刻,眼神高傲深沉,一陣冷風吹過,男人修長的身體越發凌厲,十多名手下站立兩側,靜候著他的命令。

    他司徒傲天是什麼人,在先帝面前都絲毫不畏懼,還協助新帝,經過種種的他,怎麼可能看不出這陣仗意味著什麼,但是,他卻不快不慢的將碗筷放於桌面,挺直了身子。

    「本王打擾了司徒侯爺用膳了吧。」宇文拓渾厚的嗓音十分悅耳,並不比司徒傲天的氣魄少幾分。

    「老夫的夫人剛過世,根本無暇顧及朝中之事,不知王爺此時帶兵造訪所謂何事?」這聲音清潤,卻不失魄力,司徒傲天緩緩地站起來,臉上和悅無比,看來這朝廷又該掀起風波,而第一波就應該是指向他們司徒家而來。

    「本王領旨查辦前朝之事,司徒家涉嫌其內。」

    這話一出,整個司徒家上下,都驚慌不已,這跟前朝牽扯上關係可是株連九族的死罪啊。

    「你胡說,我們司徒家怎麼可能跟前朝有關係。」司徒亮上前一步,幽黑的眸子毫不畏懼的看著宇文拓,正要再開口,就被司徒傲天攔住,他立刻不再說話,爹告訴過他凡事都要冷靜面對。

    此刻,司徒傲天一改之前的和悅之色,神色威嚴沉重:「將如此重大的罪名安在老夫身上,老夫要求面聖。」

    「侯爺請放心,本王這就是要帶您進宮,正是要查辦此事。」

    進宮就是被軟禁,這次的事件也絕對牽連了整個司徒家,尤其是靜初,所以他更應該進宮,想著,司徒傲天毫不動聲色,「好,老夫隨你進宮。」

    此話一出,二娘和三娘同時出聲:「老爺——」

    「爹——」司徒亮似乎也意識到哪裡不對勁,快速地上前走到司徒傲天的身邊喊道。

    司徒傲天看了看兩位夫人,最後將目光在兒子的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亮兒,照顧好你三娘和娘親,還有沈府的人,特別是郡主,希望你能像對姐姐般對待她,至於為父,你無須擔心……」

    說著,司徒傲天忽然貼近司徒亮的身邊,神情凝重地說了幾句話。

    聽見這話,司徒亮心中有些疑問,但眼下這個情形,他不是開口說話的時候,所以他選擇不再多說。

    在宇文拓的命令下,大批的人馬將司徒侯府裡外包圍,每個人的舉動都在監視中,看來這天在變,這寒風越來越大,似乎一場暴風雪即將來臨。

    司徒侯府內,幾個侍衛交錯穿梭,盔甲長矛在樹叢廊簷下折射出冰冷寒光,守衛十分森嚴。

    從剛剛宇文拓帶著人來之後,就出現了很多侍衛看守著,任何人不得進出。

    很明顯,這個王爺是要監視著整個司徒侯府,禁所有人的足。

    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整個司徒侯府的人都慌張了起來,就連寂靜的琉璃苑看著外面的侍衛越來越多,所有人都越來越緊張,都紛紛望向雲靜初,可是卻在雲靜初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神色,她竟然還是跟往常一樣,一副平靜的模樣坐在高坐上,只是看著手中的書籍,剛剛還讓杏兒泡上了一壺茶,細細的品嚐著。

    剛剛又突然下起了一場大雪,今天發生的事情,她也大概知道了一些,對於遺詔的事情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眾人都以為死無對證,可是誰曾想到她還活著,想著,雲靜初倒是有一些玩味的模樣,但其實,她很清楚,對於這件事,她現在最好是什麼都不做。

    「郡主,不好了,不好了!」杏兒慌慌張張的跑進屋裡,一頭往高處的雲靜初奔去。

    雲靜初瞟了一眼杏兒,淡淡的說道:「你家主子好著呢,又怎麼了?」

    「杏兒剛剛聽說,皇上在聽了景熙王的稟報之後,皇上就下令侯爺留在皇宮,不得離開一步,甚至還命令景熙王明日一早就讓人帶兵去將夫人的墳墓挖開……」

    杏兒邊說邊喘著氣,神色緊張,其實她之前就是一直在夫人左右服侍,不知為何就在夫人臨終前讓她以後好好照顧雲靜初,但是她還是聽了夫人的話,主動來到雲靜初的身邊,在剛剛聽見這個消息,她整個人被嚇到,立刻就來稟報,但是最奇怪的是主子,怎麼還是這不溫不熱的樣子,只是朝著她淡淡的說了一句。

    「我知道了,你們都去各忙各的吧,讓我靜一靜。」

    說完,所有的人都恭敬退下,就剩下雲靜初一個人,她端起一杯茶,喝下一口,看來對方已經沉不住氣了,趁著宇文軒這次出征的事情,就正好順帶出遺詔和前朝這件事情,至於為什麼會查到司徒家,很明顯是因為王燕語,不然不會想要挖她的墳墓。

    想到這裡,雲靜初雲袖下的細手緊緊握住,心中儘是驚濤駭浪,相信她跟自己的娘親都跟前朝有關聯,只是是什麼關聯,她真的不清楚,看來還是要盡快讓寧非寧交給她冰蓮吟,解開她背上的蓮花之迷。

    而就在這個時候,太后身邊的女官莫雅帶著兩名宮女走了進來。

    「奴婢參見郡主。」莫雅並沒有因為自己是太后身邊的紅人而囂張,反而彬彬有禮的朝著雲靜初盈盈行禮說道。

    雲靜初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莫雅,不知道她來這裡做什麼,而且還是這個時候,雲靜初一臉平靜,淡淡的說道:「莫姑姑這麼晚了,來司徒府找靜初,是有什麼事嗎?」

    「回郡主,奴婢奉太后懿旨,在這件事還未查清楚之前,郡主不宜住在司徒府,讓郡主明日一早進宮,先住在太后的慈寧宮。」

    這話一出,剛剛進來的冬月和杏兒都呆住了,尤其是冬月,畢竟之前太后都是吩咐讓她發現郡主有入宮的想法,就立刻向她稟報,很明顯不願意讓郡主在進宮,可是如今為何要下這樣的懿旨?

    聽聞,雲靜初的雙眉瞬間緊蹙而起,冷冷的瞧著莫雅,這個時候讓起自己去她的慈寧宮?

    「好,有勞莫姑姑通報一聲,靜初明日一早便進宮。」雲靜初收回思緒,不急不慢地開口說道:「杏兒,冬月,送送莫姑姑……」

    「奴婢告退。」莫雅和那兩個宮女福了福身子,便一同退下。

    整個大殿這會兒又恢復了安靜,雲靜初靠著椅背,週身寒氣逼人,但卻讓人看不出她此刻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冬月回到屋內,看著郡主這個樣子,莫名的感覺不妙,她現在這個樣子就像是風暴之前的那種死寂般的寧靜,讓人不知道會有怎麼樣的結果。

    夜色漸濃,風雪輕撫而過,帶著一絲絲的寒氣。

    就在這漫天雪花之下,一道黑色的魅影在無聲無息的閃進了司徒侯府,掠過無數間的屋頂,步伐輕盈地來回穿梭,絲毫沒有驚醒半個人。

    只見那抹黑影輕飄飄的在一條漆黑的院道下落地,再翻過了一道有幾名侍衛把手的白牆後,他才有點收斂地放輕了腳步,確認沒有人追隨後,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閃身朝著琉璃苑的方向而去。

    在他快速推開門之後,便朝著雲靜初的廂房而去。

    此時,雲靜初並沒有睡意,正坐在桌子前,聽見開門的聲音便立刻警惕的站了起來,這三更半夜的究竟又是誰?

    只見那一抹高大的身軀走到她的面前,大手扯下臉上的黑布,立刻露出了一張冰冷的俊臉。

    是司徒亮!雲靜初對於他的出現有些詫異,正想開口說話,卻被那冰冷的聲音打斷。

    「我爹今日進宮前,讓我去他房間找出一封信,讓我交給你。」司徒亮邊說著,邊從衣袖中拿出一封信,接著遞到雲靜初的面前,繼續說道:「雖然不知道爹爹為何這麼吩咐,但是還請郡主過目。」

    雲靜初頓時有些愕然,她不曾想到司徒傲天會給自己留下一封信,於是便快速接過那一封信,低著頭,凝視著紙上一字一句,越讀,心裡越是震驚……

    「寫了什麼?」司徒亮忍不住開口問道,這一刻,他腦中有許許多多的疑問,尤其是看著雲靜初的表情,他越看越擔心。

    雲靜初將手中的信紙緊緊攢在手中,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地開口說道:「寫了一個故事……」

    司徒亮快速問道:「什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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