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重生之誓不為後

第2卷 第九十章 文 / 伍綺羅

    「說吧,在娘娘藥裡放了迷迭香的事情是誰指使你的,別把所有的罪名扣在自己的頭上,你暫時還沒有這個資格。」

    其實她的心中已經知道是司徒嫣,就在剛剛她將藥故意端進寢宮的時候,她並沒有離開,而是躲在簾子後面開始觀察,只是她實在不願意去想這個人居然是一向乖巧的曉梅。

    雲靜初緊蹙著眉心,雖然知道這深宮中爾虞我詐,不要相信誰,但是她還是會覺得心涼,輕冷的聲音再次響起:「莫非是惠妃娘娘對你很差,所以你才這般陷害?」

    「娘娘對奴婢們的好,曉梅都看在眼裡,可是……」曉梅淚眼婆娑,她愧疚的不敢抬頭看著惠妃,嗚咽著繼續說道:「可是曉梅也是有苦衷的,奴婢做了這樣的事情,罪該萬死,娘娘一定不會放過奴婢,可是,香菱說,如果奴婢不按照她的話去做,就不會放過奴婢的家人。」

    一邊說著,一邊使勁的磕著頭,做了這件事情之後她也不好過,惠妃娘娘一直待她不錯,之前知道她娘親病了,還主動拿錢給自個,還讓她弟弟去書塾唸書,不僅如此,對他們這些奴婢都很上心,她多麼慶幸自己跟了一個好主子,想過要好好的報答主子,只是……

    「那日奴婢請假出宮想回去看看生病的娘親,可是當回到家卻發現娘親失蹤了,奴婢著急得找了一天,後來才知道娘親是被人抓走了,緊接著香菱就來找我,還威脅我說,只要我幫她做了這件事,就不會對奴婢的娘親怎麼樣,如果不……奴婢就再也看不到娘親了。」

    曉梅是個孝順的孩子,進宮為宮女也是為了給娘親治病和弟弟唸書,用她的家人做威脅,自然是最好的辦法。

    「所以你才在本宮的藥裡放了迷迭香?」惠妃站了起來,盈盈走到曉梅的身邊,心中早已經泛起波瀾,這個司徒嫣還真是陰險至極,為了除了眼中釘真是不惜任何手段。

    曉梅點了點頭,雲靜初看著曉梅,不禁皺起眉心,今日的事情失敗,相信後面一定還有所動作。

    「曉梅,現在給你個機會,除了這個,她還吩咐你做什麼?。」

    「剛剛香菱偷偷的給了奴婢一張紙條,讓奴婢偷偷的放在惠妃娘娘的寢宮。」曉梅眼淚直落,邊說邊從衣袖中拿出一張紙條,繼續說道:「她剛剛惡狠狠的說奴婢這次再出什麼岔子,就真的永遠見到娘親了。」

    雲靜初接過曉梅遞上來的紙條,看著上面寫著,「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經過上一次水壩的事情,這一次倒是多了一份心,這個字跡竟然跟惠妃的字跡一模一樣,雲靜初嘴角掠過一道冷意,將紙條恭敬的交給惠妃,惠妃看著上面的文字,臉色也變得深沉了起來。

    「娘娘,是奴婢錯了,請娘娘處罰奴婢吧。」曉梅再次不停地磕著頭說著,當時她也很擔心娘娘喝了這碗會發生什麼事,可是當娘娘從御花園回來之後,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她最終還是鬆了一口氣,沒有想到剛剛香菱又來找她,心中就不斷開始猶豫了起來,因為早上那件事情,她的心裡又內疚又難過,現在,把埋在心裡的事情全部說出了來,她的心裡也漸漸地好過了些,只是,她的確犯了背叛娘娘的罪,還有她的娘親生死未卜。

    惠妃看了看曉梅,臉色越發深沉,目光落到雲靜初身上,緩緩說道:「靜初,你心中可有對策?」

    雲靜初對著惠妃點了點頭,在惠妃耳邊輕聲說了一些話,便蹲下身子,看著曉梅說道:「曉梅,你覺得該拿你怎麼辦?」

    「奴婢願意以死謝罪。」曉梅用力的磕了一個響頭,淚痕斑斕的臉上神情十分的堅定,她的確犯錯了,辜負了娘娘對自己的信任。

    「你是該死,不要說惠妃娘娘,我身為惠寧宮的女官,也絕對不會放過你。」雲靜初冷冷的瞪著曉梅,這一次如果她原諒了曉梅,相信下一次,司徒嫣也會利用同樣的原因威逼這個丫頭繼續為她做事,想著,清亮的聲音響起:「綠衣。」

    綠衣從門外走了進來,看了看一臉淚痕的曉梅,恭敬地朝著雲靜初開口:「靜初,有什麼事嗎?」

    「按照我說的去做。」雲靜初朝著綠衣的耳邊說了幾句話,便扶著惠妃走進了寢宮。

    「惠妃娘娘……」曉梅痛哭出聲,她並不是想讓娘娘饒命,而是想最後請求娘娘能救救她的娘親,但是已經看不見娘娘的身影。

    「走吧,靜初讓我悄悄送你出宮。」綠衣拉起跪在地上的曉梅,繼續小聲的說道:「還有你的娘親也不要擔心,晚些會送她老人家過去跟你團聚。」

    曉梅聽著綠衣的話,頓時震驚住了,這娘娘不是要殺她嗎?怎麼要送她出宮,甚至還願意救自己的娘親?

    這瞬間,眼中的淚水不斷地流出,她甩開綠衣的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朝著娘娘離去的方向重重的磕頭:「多謝娘娘不殺之恩,多謝娘娘不殺之恩……」

    寢宮內,聽著曉梅的聲音,雲靜初臉上並沒有任何神情,朝著惠妃說道:「娘娘,相信對於我們的主子來說,救出曉梅的娘親並未難事,對嗎?」之前經過她對這個神秘主子的觀察,她知道他在皇宮出入自如,而且他既然能將惠妃和自己安排進來,相信宮中一定耳目眾多。

    「確實並非難事。」惠妃潔白的手指細細摩挲著紙條,淡淡道:「至於這件事情,就按照你說的去辦。」

    雲靜初恭敬地點了點頭,美眸中儘是冷意,看來今晚有好戲看了……

    窗外的風冷冷的吹進惠寧宮,雲靜初在走出惠妃的寢宮之後,淡笑了一笑,那笑不帶一點溫度,她讓桂公公和另外一個小太監躲在暗處,而惠妃的寢宮外只有自己守著,獨自在惠妃的門口徘徊,雲靜初眸子漆黑如墨,閃著懾人心魂冷笑,她在等待那個使詭計的人出現。

    寂靜的皇宮裡,萬物沉寂,琉璃在星光的折射下發出暗淡的光芒,風起,搖曳出清甜的香味,一道黑影迅疾的閃身奔進未央宮,動作利落,身手敏捷,那神態就像逛自家後花園一樣熟門熟路的,輕而易舉的找到了惠寧宮,輕掃了一眼在門口熟睡的雲靜初,便立於寢宮的窗下,靜靜的聽裡面的動靜,拿出一支竹子輕輕往裡一吹,隨後聽不到一絲一毫的聲響,輕輕的一推窗托,閃身入內。

    軟榻上,只看見一抹曼妙的背影,這讓來人越發著急,不但能得到一大筆銀兩,而且皇上的女人,都是手無縛雞之力,應該很容易得手,想著,他伸出手準備伸向床上的人,卻在下一秒還未明白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

    隨著一聲巨響,男人的腦門立刻開了花,腦袋一陣暈乎,還未等轉過身子看看究竟是誰在後面襲擊她,隱藏在暗處的桂公公快速出現,快速取出一個布袋,將他的腦袋一下子蒙住。

    「來人,有刺客。」雲靜初提高的音量喊道,不一會兒,惠寧宮所有的宮女和太監也紛紛快速湧了進來,雲靜初走到那男人的面前,蹲下身子,目光冰寒得如一把冰刀,森冷的盯著這被蒙住頭的男人,伸出手拍拍他的臉,冷冷的說道:「說,是誰派你來的?」

    那個男人眼前漆黑一片,看不清任何東西,聽見這清冷的聲音,心中立刻害怕了起來,他哪裡還敢有所隱瞞,飛快的開口:「你饒了我吧,是有人出了錢請我來的,那個人我不認得,求你饒過我吧。」

    「饒了你?惠妃娘娘你也敢碰?既然為了錢你什麼都願意做,那麼還怕什麼懲罰。」雲靜初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冷驁得讓人輕顫。

    這聲音讓那個男人臉色頓時慘白一片,瞳孔放大,還未等他再次從驚嚇緩過來,就聽見雲靜初再次說道:「此人如此大膽,竟敢深夜潛入惠妃娘娘的寢宮,打,給我狠狠地打。」

    布袋中的男人眼睛裡閃過驚恐,唇輕顫起來,隨後拚命的大叫,懇求,咒罵聲頓時響起,可是卻被惠寧宮的太監死死按住,沒頭沒腦一通亂打,幾乎是狠命的。

    雲靜初看了不遠處,卻見到一個人影一閃,飛快地消失了……

    足足打了半個時辰,直到所有人都打到沒有力氣,這才氣喘吁吁的紛紛停了下來,而布袋裡人幾乎奄奄一息。

    雲靜初看了一眼,立刻吩咐道:「將此人丟出去,越遠越好,不要讓別人看見,以免毀了惠妃娘娘的清譽。」

    桂公公恭敬的點了點頭,便跟其他兩位小太監將這名男人拉出了惠寧宮。

    宮女青雲扭過頭,看著軟榻上的惠妃似乎沒有動靜,便著急的問道:「惠妃娘娘沒事吧?這麼大的動靜也不見醒來。」

    雲靜初伸手輕輕為床上的人拉上被子,垂下眼睛,掩住了眼底的冷意,非常言簡意賅的說道:「娘娘身子不適,剛吃了藥才睡,所以自然不易醒來。」

    青雲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發現今個宮裡不見曉梅,也不見綠衣,但還是壓下心中的疑惑,不敢多問。

    雲靜初看了她一眼,便說道:「我們出去吧,不要打擾娘娘安寢。」

    剛走出寢室門口,雲靜初看著不遠處明亮的宮燈漸漸走近,而她卻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盯著那走在前方的香菱,嘴角勾起一抹寒意。

    香菱囂張的走到雲靜初面前,冷冷的說道:「剛剛侍衛看見有黑影潛入惠寧宮,皇后娘娘害怕是刺客,所以奉皇后娘娘的懿旨,封了惠寧宮。」

    雲靜初瞇著眼睛,淡淡說道:「剛剛我一直守在寢宮外面,並不曾看見什麼黑影。」

    「你看沒有看見,並不是你說的算,還是等皇后娘娘來了再說。」香菱笑容劃過一抹刻薄,諷刺的說道。

    雲靜初一雙鳳眼微瞇,瞪著危險的光芒,冷冷呵斥道:「你們這一大幫人在惠妃娘娘的門口,難道不怕打擾惠妃娘娘就寢嗎?」

    看雲靜初神情絲毫不慌張,半點也沒有一次恐懼,香菱咋舌了半天,終究有點忐忑,但是很快還是轉過身子,擺了擺手,讓那些侍衛和太監四處分散,這架勢與其說是要封住惠寧宮,不如說實在尋找著什麼東西。

    香菱看著四處分散的太監和侍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管這個男人被打成什麼樣,只要她找出來就行,這大半夜在惠妃的寢宮出現男子,就算她惠妃渾身長滿嘴,也根本說出清,這一次還不為皇后娘娘出了一口惡氣。

    而雲靜初並慌張,而是若有所思的盯著香菱,那眼神冷幽幽的,像是從寒冬裡的古井,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冰寒之氣,香菱原本還在得意,可是竟然被雲靜初的氣勢鎮住了,站在那裡面色青白變換,陰晴不定。

    半個時辰之後,隨著一陣尖細的聲音響起,「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所有的人都立刻跪下,雲靜初遠遠便看見司徒嫣被芳華扶著盈盈走來,只見她淡粉宮裝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一縷青絲垂在胸前,好看的丹鳳眼在眼波流轉之間光華顯盡。

    而走到身旁的還有宇文睿,身著明黃的龍袍,腰束九龍蟒帶,頭上金冠晃動,一張俊魅的臉光芒四射,伴著他的尊貴之氣,駕臨別人之上的霸氣,正泰山壓頂似的罩在眾人的頭頂。

    「嫣兒,你說惠妃的寢宮有男人,是否屬實?」宇文睿森冷冰寒的聲音響了起來,今夜他並沒有去任何一個嬪妃的寢宮,留在御書房批閱奏折,卻想不到司徒嫣忽然出現,告訴他惠妃的寢宮有男人,於是他便和司徒嫣一起移駕惠寧宮。

    「臣妾也是聽宮裡的太監稟報,說有一個男人進了娘娘的寢宮。」司徒嫣走著,忽然停下腳步,抬起一雙眼眸,柔聲的說道:「皇上的教誨臣妾一直銘記於心,不敢自己在私自處理,所以臣妾立刻就趕來向皇上稟報,希望皇上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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