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繾綣?落幕 文 / MQ萱萱
天空，已不知何時變成了一種黯淡的顏色。
就在那時的、那樣的、他和我——「孽」與「金」共同的沉默之中，就在那時的、那樣的、他和我——「孽」與「金」沉默著，彼此凝視著的時候……
天空，已然完全地變成了另外的一種顏色——原本的淡淡的藍色，已然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密佈於天空之中的烏雲。那黑灰色的、充滿了壓力的雲朵緊密地聯合在一起，終究變得毫無間隙——那厚重的、黑灰的色彩，包含了無數的天之水，卻又是……
又是預示著什麼？
金色的……
無法形容的金色……
那金色的，真的就是閃電麼？
那黑灰色的壓抑之中，突然閃現的、無數的金色，真的就是閃電……
真的……
真的僅僅就是閃電麼？
那樣的一種金色，那樣的一種強烈的程度！
在那樣的一種金色之中……
在那樣的無數的看似閃電，卻又不像是閃電的金色之中……
金——那時候的金，正無比艱難地看著——那樣的強度，或許早就超越了金的極限吧！
即使金擁有的也是同一色系的色彩，即使金擁有的色彩亦同被稱之為「金色」，但是……
兩者之間卻絕非有著任何的一種可比性——僅僅憑著金所擁有的，又怎麼敢於與那樣的天空中的色彩相比呢？
那時候的金，無比艱難地看著……
那金色的、如同閃電卻絕非閃電的……
那時候的金……
原諒金的愚笨和無知吧！
又有誰的能夠與金這「永無終極」的愚笨和無知相比較呢？
呵呵……
金啊！
愚笨、無知……
「永無終極」！
而那時候的他——金「曾經的」兄弟——「孽」，亦於沉默和與金的對望之中驚醒。
亦是相同地，但卻與金不同。
因為，他需要抬起他的頭去，才能夠看得到那天空中乍現便光耀至極的無數金色。
***終於來了！
這一刻……
***只有金色——看似是雷電的，卻絕非是雷電的金色。
於是，那時的世界中，仍舊是寧靜的。
至少，是最淺顯意義上的那種寧靜。
於是，在那樣的時候，在那樣的一刻……
金色的閃耀之中，我聽到，他在說。
似乎，是久違的。
似乎，是等待了許久的……
這一刻？
從他的聲音之中，金似乎察覺出了他的異樣。
但是……
但是，已經來不及讓金去對他詢問許多了！
但是……
一切，都已經……
來不及！
***「金」啊！
我的兄弟，雖然，已是曾經的……
呵呵……
「金」啊！
記住我。
記住我的名字——「孽」。
「金」啊！
記住……
記住我的種族的名字——「獨角獸」。
「金」，記住……
記住吧！
記住我存在的意義。
「金」啊，「孽」的兄弟！
在不知多少個歲月之後，請你再去思考——「孽」的存在的，真正的意義！
***又是他的聲音。
在灰黑色的天空之下、極度光耀的金色的降臨之中……
但是，那一次的，卻不知怎地的，狠狠地刺激著金的、本該早就麻木了的心。
不知由哪裡來到氣力，完全未經任何的思考地……
金的身軀，霍地站起。
但是……
但是，一切都已太晚了，不是麼？
但是，金的愚笨和無知，終已是……
不可挽回地，「永無終極」！
金色的——那似是閃電卻終究不會是閃電的金色，那樣的極度的光耀，終究地……
降臨！
一切，終究地……
已是……
無可挽回！
極度的金色當中的又一重金色的終極，極度的光耀之中的又一重光耀的極限！
當一切，重又恢復至最初的那種「極度」之中的時刻……
當一切又重歸於那黑灰色的壓抑之下、那一縷縷極度的金色光耀之中的時候……
他——金的兄弟——「孽」，亦已不復存在！
僅剩下的……
是他的遺留麼？
那黑色的……
灰燼！
是他的遺留麼？
僅僅地……
僅僅地，只有這些了麼？
那曾經的……
曾經的！
難道……
難道……
難道，就只剩下這星星點點的黑色的……
灰燼！
金，又怎麼能夠去相信？
那時候的金，又怎麼能夠……
怎麼能夠，那麼輕易地就去相信——僅僅就是在眨眼之間……卻就在金的面前，與金僅有那麼……
咫尺的距離！
僅僅不到千分之一秒的時間，一切……
一切！
記住吧——那最後的他的聲音，猶在金的耳畔迴盪著。
但是……
但是，那聲音的主人，卻已消失，卻已化為了那地上的一灘……
黑色的灰燼！
在不知道多少個歲月之後，請你去思考——那最後的、他的聲音，依稀地迴盪在金的越發沉重了的心裡。
但是……
但是，「孽」啊，你要金去思考的，究竟是什麼呢？「孽」的存在的，真正的意義？難道……
難道，你曾經……
曾經的那些話，都是……
難道，都是……
「孽」啊！
金的、曾經的……兄弟！
難道，難道那真的僅僅就是「曾經」麼？難道……
是啊！
「孽」啊，金的兄弟！
是啊，現在，我們終究已經成為了真正的「曾經的兄弟」！
是啊，因為，你已化為了這黑色的……
黑色的，灰燼！
而現在——那樣的時刻，只剩下金了！
無論怎樣的過去，你和我的……
無論我們之間，罪孽的元兇是哪一個……
白癡！
金啊，你的愚笨和無知，終究到什麼時候才會停止？
難道……
金啊，你的愚笨和無知，真的是這麼地「永無終極」？
還要怎樣你才能夠明白呢？還要多久……
「在不知道多少個歲月之後」？
那麼，終究地……
還要多少的犧牲呢？
還要多少的犧牲，才會換取你——金的醒悟？
金啊，金啊……
你難道還不明白麼？其實，一切的源頭……
罪孽的根源啊，就是你！
金啊……
金啊……在這樣的時刻，你已該明白！
金啊……
金啊……
一切，終究地……
已是……
無可挽回！
當一切，重又恢復至最初的那種「極度」之中的時刻……
當一切又重歸於那黑灰色的壓抑之下、那一縷縷極度的金色光耀之中的時候……
他——金的兄弟——「孽」，亦已不復存在！
兄弟！
兄弟……
原來……
原來！
***黑灰色天空的壓抑……
漫天的金色光耀，那一縷縷的，仍在閃爍。
卻已，漸漸地遠離！那曾降臨的，終究地……
已然離去！
難道……
難道，就這麼離去了麼？
難道……
難道，金不正是應該被燒盡的那一個……
難道，金不正是最該化為灰燼的那一個？
難道……
難道……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只有他，為什麼卻只有他？
怎麼，你瞎了眼麼？
怎麼，你只能……
你只敢對他施以這樣的懲罰？
怎麼，你不敢對金做同樣的事……
呵呵……
你怕了麼？
你怕的是金？還是……
呵呵……
令你不敢對金做同樣的事的原因，呵呵……
是你不敢面對自己的罪吧！呵呵……
金知道你是誰。
你，是無上和最為崇高的那一個！
但是，卻是所謂的無上和崇高的那一個，呵呵……
你，呵呵……
你，不就是天帝麼？奧林匹斯神山的主人，諸位神明之父，呵呵……
掌管著世界的那一個！
你主掌著所有的生命的生死，你主掌的一切生命的命運……
而你，呵呵……
而你，卻是最卑鄙、最怯懦的那一個！
你甚至連自己的罪，都沒有去面對的勇氣。呵呵……
多麼地可笑啊——其實，那個最可笑的，就是你——天帝！呵呵……
來啊！
金咒罵的就是你。
來啊！
金已經表現得多麼地「狂妄」。
來啊！
來啊……天帝！呵呵……
「無上崇高」的諸神之父，來啊！
來啊……
呵呵……
仍舊同樣地，降下你的金光。
同樣地……
像燒燬他的身體一樣地，將金毀滅。
呵呵……
來啊！
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