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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章 繾綣;何必 文 / MQ萱萱

    何必呢!我的金?事情已經過去了許久,你仍舊如此殘酷地對待著自己!這,又是何必——於是,在他的歎息聲中……於是,在他的不斷的歎息、一次接一次地歎息之中,在他悲傷的她,緩緩地開口——放開吧!放過自己吧,我的金……

    方纔的嬉笑已經不再了,取而代之的是緩慢地、平漫地……卻又如撫愛一般地……輕輕!

    微微地用力——她的雙臂愈發地糾纏著他的頸……粉紅色的唇,輕輕地貼近他的耳畔……她的聲音,亦是輕輕……如此地、如此地……輕輕!

    錯,又何止在你呢?金……我的金……不要再如此地自責了!金,我的金!殘酷的你——對自己殘忍著的你……難道,亦要古婭也傷心?金啊……金,我的金——輕輕地,她附在他的耳畔。她的聲音,亦是輕輕……

    曾經不是朝夕伴隨著嗎?曾經不是美好過嗎?金!我的金啊……「已經足夠了!」……你不是才剛剛說過這樣的話嗎?金……我的金!為什麼呢?為什麼還要對自己如此呢?金啊,我的金……你已經足夠地珍惜過了嗎?我的金……錯真的不止在你啊,我的金——她附在她的耳畔,語聲輕輕。她在他的耳畔,她的歎息……如他一般的歎息……亦是,輕輕!

    擁有過了、珍惜過了、悔恨過了……不久已經夠了麼?我的金!我的金啊,不要再這麼地摧殘自己、摧殘你的心了……我的金!你讓古婭也在難過了呢,我的金……你難道想看到古婭為你再一次地流淚麼?我的金……所有的悔恨、所有的自責、所有的苦痛……又何必由你一個來背?那不曾珍惜曾經的擁有的、那將所有的曾經的美好都推墜下去的、那曾經讓嫉妒毀滅了所有的……金啊!我的金啊……錯,真的,不止在你!

    是啊!是啊……

    不該再這樣了!不能再這樣了啊……古婭!我的古婭……不要再為金傷心了啊!古婭,我的古婭……我和他的,終已是不可挽回的曾經!我和他的,終已是錯已築成的曾經……都已是曾經了!不是麼?曾經……曾經!曾經……美好的,遠該比痛苦的、悔恨的都更值得被珍惜,不是麼?美好的,遠該比任何苦痛的、任何悔恨的、任何「殘忍」的……都更值得被珍惜,難道不是麼?何況……更何況,那些痛苦、悔恨、「殘忍」……都已經是我遙遠的曾經!而美好的、近在眼前的……美好,難道不正在我的身邊麼?真正地值得珍惜的,不是已經失而復得,不是已又重生了麼?過去的,終究已是永遠的過去……現在的,才是最真實的……是啊!古婭,我的古婭!傻傻的金,又何必糾纏於往事中,從而忽略了眼前的美好呢?傻傻的金——呵呵……金又一次傻傻的了!金真的要謝謝我深愛的、永恆的古婭!金要謝謝我的古婭,如果不是你,即使金如何地自我告慰、如何地奉勸自己……也是很難從那樣的陰影中完全地脫離!如果不是因為你,如果不是因為金的古婭啊……今日的金,真的只能夠是往日的金!今日的金,只能只是往日的、那個一直都是傻傻的金!

    古婭啊!我的古婭……

    古婭對於金來說,永遠都是最美好的。我的古婭對於金來說,一直、永遠都會讓金忘記那些不該被記憶的傷痛……

    我的古婭啊!我深愛的、永恆的古婭啊……

    還記得那個時候麼?還記得麼,就在剛才,金才剛剛在我的講述之中將那時候對你、對我們提及過——在金與小時候的古婭第一次相遇之後,在金第一次地在掙扎、在顫抖之後載著小時候的古婭飛上高空之後,當金第一次地和我的古婭一起翱翔在如記憶中別無二致的、淡藍色的天空中的時候……那時候的金啊!那時候的你——我的古婭啊!

    即使那只是金第一次地同古婭在一起……

    即使僅僅是那個時候的古婭,還只不過是一個年齡只有10歲的小女孩兒而已……

    即使那是在金親眼看到母親爆發中的消亡之後,第一次地飛到亦是夢想亦是恐怖之源的高空……

    即使在飛離陸地的前不久,金還曾經因為恐懼、掙扎……身體急劇地顫抖……

    但是啊……古婭!我的古婭,我深愛的古婭、永恆的古婭啊!

    即使是小時候的你、第一次與金相見的你,就已經擁有了讓金忘掉所有的憂傷、煩惱、恐懼、傷痛等等的力量——這,就是金的古婭與生俱來的能力啊——金的古婭,生來就是為金治癒身心上的傷痛、讓金忘掉煩惱憂愁等等所有不該被深刻記憶的那些事的一劑絕非「苦口」的「良藥」。

    金的古婭!金深愛的古婭啊……你永遠都是最能夠體恤金的心情的,你永遠都是最好的一個!

    金的古婭!金深愛的——曾經深愛的……而且,至今仍舊是深愛著的古婭啊!我永恆的、永遠都不會改變的古婭啊……

    已經不再只是那樣的、剛剛經歷過的背叛和傷痛了——金的母親在赴死之前對金的最後一次地告誡,從金的兒時開始一直到長成之後都一直深深地將金困擾的、從兒時開始就一直將金緊緊地捆綁在地面上的茂密廣大的森林之中的、夢因噩夢而成的深沉的恐懼啊——就連那長期佔據過金的心的、讓金無法解脫自己的,都已被那時候的、才剛剛年滿10歲的小古婭給消除掉了……

    古婭啊……我的古婭啊,你生就有著那麼地強、那麼地不可抗拒的力量!你的存在,僅僅是你的存在就已經是金畢生的幸運和幸福了!金有了古婭的相伴,又怎麼能、又怎麼會還不感到心滿意足呢?金根本就是不知道滿足的那一個啊——金擁有了、擁有著我的古婭,就已經夠了!真的,只要擁有著你,對金來說,就已經足夠,完全地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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