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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章 血魔的宿體◇1 文 / MQ萱萱

    文章首發,更多精彩情節和故事請大家到來觀看:連接地址:http:/html/?bid=30404克勞科斯當然也不會就這麼束手就擒的。當箭矢嘶嘶鳴叫著向他的身體接近的同時,他的防護招式也在同一瞬間完成了。

    這一次格勞科斯所使用的招術與他之前使用了許多次的「波瀾」有著很多的不同。其中最為明顯的差異在於,這個招式從氣勢上來講要比「波瀾」弱了許多。如果說「波瀾」給人的感覺是海浪迎面擊來的壓迫感的話,那麼這一次格勞科斯所用的這一招給人的感覺更像是人在潛水時水波拂面輕柔的感覺。但是,想必任何一個有幸親眼看見這一場面的人都很難看不出格勞科斯在這一次所用出的招式雖然說應該是以防禦為主的,但是卻在看似毫無殺機的防護之中時時處處都透出它的詭異來。我們先來比較一下它與「波瀾」之間終究有哪些不同吧!首先,從顏色上來講「波瀾」中摻雜著藍、紅兩種顏色,就好像是海水中摻進了血水一樣有一種血腥的恐怖感。而這一次的攻擊看上去卻是完全純淨、沒有一點雜質的,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你在水中睜開眼睛一樣,有一種迷幻般的美。然而當你被這種「美」包裹著而沉浸其中的時候,那周圍的美景卻隨時都可能致你於死地;然後我們再從行進的方式上來對比一下,前文曾經提過,「波瀾」給人的是一種海浪迎面擊來的壓迫感,那是一種渾宏的力量。在它還沒有給你**上的打擊之前,它宏大的壓力就足以讓你感到窒息,當「波瀾」襲擊到阿爾諾身體之前阿爾諾的感覺就是一個很好的例證。可以說,「波瀾」的強悍、恐怖以及種種諸如此類的感覺都是層次分明地擺在人眼前的,而只從這一點上來講「波瀾」雖然也是邪惡的,但是它還不失「正人君子」般的風度。而這一次格勞科斯的攻擊卻不同——它就像是一隻狡詐的狐狸,它首先把自己擺在一個看似居於弱勢的地位——處於被動的防衛著,而且它的所有動作都是細細碎碎的彷彿沒有一點兒力量一般——那藍色的只是一道又一道不過一米來長的、只有小臂粗細的光,它細細碎碎地切進「終極血魔術」那支血矢前進的方向,彷彿只是要阻擋血矢前行的方向一樣,然而當血矢與那一道道藍光擦肩而過之後卻並沒有消失而是繼續向格納森的身體接近著……

    而「血魔之淚」自然不負它「終極血魔術」的盛名,它在此刻的表現一定會使所有的旁觀者,哪怕只是一個小孩子都能夠明白為什麼這顯得有些單薄而且看起來華而不實的一招會使得格勞科斯用出這麼詭異的招式。

    在格勞科斯的「防護」陣中每一個動點激發之前,那仿若有生命般的血矢就如同事先感應到了一樣,預先改變了行進的方向,而它行進的速度卻一點兒也未因阻礙而有所減緩。恰恰相反的是,它行進的速度倒像是提高了。那本已是鮮紅的箭頭更因為與空氣間的摩擦而發出了燃燒的顏色,那嘶嘶的鳴叫聲中更是融入了一種令人齒寒的燒灼聲。那血矢本是由血液構成,即使形成了實體,它也應該是很脆弱的。然而,當那看似比它強橫許多的藍色光刃擦身而過之後,卻一點兒都沒能對血矢造成損害……

    血矢不辱使命地完成了「血魔之淚」交給它的使命,突破了層層阻礙,終於成功地接近了格勞科斯的身體……

    這是一種有預兆的卻又是突如其來的接近。即使是帶著對大名鼎鼎的「終極血魔術」「血魔之淚」有生俱來的恐懼,但是格勞科斯卻絕沒有做好被「血魔之淚」擊中的心理準備。在他看來,被能力遠遠不及自己的格納森施放出的「血魔之淚」還是完全可以抵擋的。但是,當那血矢最鋒利的前端輕而易舉地突破了他身體周圍那層令他自豪的、天然的無色屏障、當那血矢的冰冷而又燥熱的戾氣幾乎割破了他鼻尖上嬌嫩的肌膚的時候,那徹骨的寒冷竟然毫無預兆地侵襲到了他的身體裡。真正的恐懼往往是沉默和冷靜的,現在格勞科斯正在精彩地做著此番表演。他不再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他的兩隻眼睛同時盯著近在面前的血矢,倉皇地匯聚著自己的力量做著忙亂的抵抗……遠處,那些「狡猾」的藍色光刃也不得不放棄了它們蓄謀已久的偷襲,快速地向著主人的方向撤回以盡到自己保護主人的更高使命。然而,這一切卻已是來不及了,它們畢竟走得太遠!

    在這種時刻,也許誰都不會把注意力放在格勞科斯身後那張巨大的血紅而妖異的臉上。可是,我們還是不得不提到它。因為,它的變化是不容忽視的。

    在格納森剛剛醞釀起「血魔之淚」的時候,那張臉上露出了無比詭異的笑容。而現在,當格勞科斯面臨危險的時候,那張臉上詭異的笑容中更摻進了一絲欣喜。竟然是欣喜!也許所有的人都一直把它和格勞科斯聯繫在一起,認為它的存在完全是格勞科斯體內邪惡的一種實體化的表現。然而,此時的格勞科斯正處於前所未有的危險之中,而它所表現出的「欣喜」卻顯得如此的突兀、與此種境地如此的格格不入,彷彿格勞科斯的安危完全都與它無關一樣。它竟像是有著自己的思想、有著自己的主張一樣……

    臨陣的格勞科斯已經在慌亂之後發動了又一輪的自我防衛,這一次是真正意義上的防衛陣。由格勞科斯的身體周圍那層天然的防護屏障演化成了一個半透明的、微微泛起藍色光輝的、直徑一米左右的盾牌,此時正擋在了格勞科斯的面前,暫時阻止了血矢的前行。兩方頓時陷入了一種僵持的局面。

    而格勞科斯身後的那張妖異的臉,此刻又在不為人知中進行了進一步的演變。那如同血氣凝集的、碩大的一團形體此刻正不斷發生著劇烈的變化——那張臉已經看不出原來的形態,而是慢慢地升高、再升高,形成了另外一種細長的形態。那演變繼續著,漸漸的成型。雖然還是那種慘烈的血紅,但是不難看出,此刻的血影更像是一個人的形態——一個身高兩米左右的、長髮的、身形偉岸的男人的側像。

    格勞科斯應該是第一個注意到血影脫離了自己的。在這一刻,他曾經緊皺的雙眉在一瞬間舒展開來,眼中放射出近乎興奮的神采。在場的人都沒法猜測到他在那一瞬心裡究竟想到了什麼,但是卻都能夠感覺到他在那一瞬間彷彿是得到了一種解脫似的。格勞克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像是吐出了心中壓抑許久的鬱悶一樣。隨之,他的身體像是獲得了更加強大的力量一樣,不知從他身體的哪個部分放出了滾滾的藍色霧氣,迅速地向著上方蒸騰著。格勞科斯的頭顱上揚,神情莊重肅穆,彷彿正在進行著某種莊重的祈禱儀式。以往常常浮現在他臉上的邪惡和玩世不恭就在此時都不見了蹤影。

    只在眨眼之間,格勞科斯高大的身影就被這重重濃霧包裹起來不見了身影。在那霧氣的外圍,只能看到和血矢僵持在那裡的半透明盾牌。

    格勞科斯似乎沒有並不在乎那曾經和他糾纏許久的魔影的變化,仍舊專注於他此時的行動,那傾盡他此時所有精力的、猶如祈禱一般的怪異行為似乎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而那魔影,更加毫無拘束地遠離了格勞科斯,帶著一股龐大的、邪惡的氣息向著無暇分神的格納森接近著。它已經固定了形態——那確實是一個男人,應該說是一個幻化為人形的、雄性妖魔的身影。它向格納森接近著,甚至那一點點靠近的腳步聲都是這麼的清晰。它過肩的長髮妖媚地飛舞著,猶如一條又一條的紅色毒蛇,正在毫無顧忌地吐著信子。

    「……」只有阿爾諾這個無能為力的旁觀者能夠看到這危險的到來,然而他的確是過於無能為力了。他不止沒有一絲一毫的力量發出一點兒聲音對格納森做出哪怕是一丁點兒的警告,甚至當他企圖出聲的時候還感到了一種可怕的、難以名狀的威脅使他的身體在一瞬間猶如冰凍一般地凝滯。只是,阿爾諾還是能夠明確地感覺到那威脅傳來的方位——來自於那魔影,與它邪惡的外形一樣的一種恐怖的、陰寒的威脅。那魔影甚至沒有顯示出一點兒動作,這可怕的感覺就能夠無聲無形的傳入阿爾諾的心底!阿爾諾明白了,它隱含的力量也許要比格勞科斯還要可怕。

    格納森還在一味地與格勞科斯的藍盾僵持著。看情形,這種僵持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當然,這要在沒有外力介入的情況之下。而現在看來,這僵持的狀態立刻就會被一股巨大力量的加入而打破了。而這巨大外力的來源,正是這恐怖的魔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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