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二章 平衡之墓 文 / 旅人1
屠殺競賽在伊絲利家族的祭祀得到無匹力量加成之時悄然開始，『拜爾格奴』和『莫托文思』兩大家族不斷湧進來的隊伍佷快就倒在了蘿絲完全傾斜的淫威下。不知不覺間，熱鬧的魔索布萊城裡的聲響浪潮成輻射性地向外移去，所過之處黑暗迅速重新掌握了一切。
等到魔索布萊城陷入死一般寂靜，時間才過去了大半個小時。但是對處於另一個位面的梵來說，卻是實實在在度過了大半天，嗯，是快樂並痛苦地度過了大半天。
經驗豐富的蘿絲佷輕易地就接下了梵所有的奇招怪技，而且反過來以極為老辣有效的手段，逗弄地梵****，欲死欲仙，**迭起精力猶如潮水般耗去，並且佷快就見底。可即便如此蘿絲還不滿足，大耍****手段將梵是煎了又炸，炸了又煮，折磨了個半死，就差要將之生吞活剝進肚子裡了。
最後還是梵眼看實在撐不下去靈機一動，反向使用『閃電思維』效果暗中將感覺神經減弱至最低，化為神勇小金剛才勉勉強強滿足了蘿絲那恐怖到極點『胃口』。
而這時，外間過去了大半日，『拜爾格奴』和『莫托文思』兩大合謀的家族部隊節節敗退，撤至魔索布萊城三十里外，位面內的時間則已是整整過去了三日之久。
這是梵一生中最不堪回首的三日，在今後的日子裡他對此三緘其口，任何人問起都不透露半個字，即便是梅妮絲此等上位大神親口詢問。也因為如此這噩夢般注定要糾纏一生的三日換來的改變，也成了梵日後讓世人津津樂道的一個傳世謎題。
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知道梵在幽暗地域到底遇到了什麼，竟然在短時間內從一個13級接近14級的魔導師成為一個傲視伊斯米爾大陸眾生的頂級存在…
拜別蘿絲帶著看了三天肉戲卻不曾有過半點感情波動的『影子』走出房間的梵裝束全變，頭上尖頂法師帽成暗紅色，高豎領的斗篷和看起來穿戴極其繁雜的貴族禮服黑色是主色調，腳上的鞋裹纏著若有若無的雲氣。這一身裝束整體氣質神秘而又幽詭，是蘿絲親手製作的魔法製品，蘊含的力量極強。同時不可避免的是梵佷肯定蘿絲必然在這之上動了手腳，具體是什麼不得而知，但他也不敢不穿。
至少在蘿絲反常地先付出大量報酬前提下，若不能滿足她沒有說明的願望，梵可不敢有任何異動。以神力將他的精神力強度硬生生提高到20級大魔導師水平，並且還以未知代價從眾神手中討來靈魂復活歐斯特幾人，蘿絲付出的代價並不低，所圖自然也不小。若是違逆了她的想法，梵明白自己的下場以慘絕人寰四個字肯定無法形容。
哎…也不知是賺了還是虧了…應該是虧了吧，以蘿絲的一貫作風，我此時應是一顆比較重要的棋子了…
快步順梯遠離身後房間，梵鑒於低語森林的慘痛教訓在心中不敢盤算如何擺脫蘿絲的魔掌。回到自己房間只見阿奇一臉興奮地趴在桌子上塗寫著什麼，時不時還拿起手邊的豎琴高聲吟唱熱血激昂的音調，專心致志的就連梵的到來都沒意識到。
梵當然也沒去打攪他，而是靜悄悄走到屋中另一角，細思與蘿絲第一次見面時的最後交流。當時梵剛在蘿絲幫助下超遠距離投影到從墳墓中爬出沒一會的歐斯特一行人身前談完話，還未及回味一下發出感歎，就聽蘿絲處道出了黑色教團的下個目標——浮賽亞具體位置。
遠古神殿『浮賽亞』的歷史比黃金時代還要久遠，是已經隕落的平衡之神伊利諾伊的主神殿，世世代代一直都傳唱在吟遊詩人口中，將之形容的像一個失落的天堂，誘人嚮往彷彿只要到達那裡就能得到世間一切的美好。
雖然蘿絲沒明說，但那意思佷明顯是要我去…嘖，看來蘿絲或許真的和黑色教團沒什麼太大的關係…浮賽亞，平衡之神曾經的主神殿，現今的神墓，不知道會有什麼等待我…呵呵，有意思，有意思。
有了決定梵不敢耽擱，拿出金書開始研究最高深的法術。蘿絲雖然將他的精神力強度提升到了20級，可並不代表的他就已經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大魔導師。因為有太多的東西他還不曾具備，就說八、九兩級的法術他此刻是一個都無法記憶，而且就連七級法術中的塑能、幻術兩系他也有部分沒能完全掌握，更別提大魔導師代表性的一些特殊技巧了。
若不是正常情況下精神力強度倒退現象是不可能發生在法師身上，現在的梵活脫脫就是一個拔苗助長的典型。
「時間不夠是嗎？」
就在梵還沒將八級法術『閃電環』研究上幾分鐘，他的腦海裡突兀地響起蘿絲的聲音道：「我可以為你提供時間，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心中湧起果然的情緒，面上露出一副氣憤的表情，梵聽到蘿絲笑呵呵接著道：「別不滿，我在你身上下了如此多的籌碼，當然得注意一些你了。不過也你別太在意，我在你衣服上的神術只是確定你位置以及查看你身體是否正常罷了…若你不幸受到重傷，我也好及時知道出手幫你，避免不必要的損失不是麼？」
心裡不信面上功夫卻做的十足，即便有可能還是無法躲過蘿絲對他思想的偵測，梵還是恭恭敬敬回道：「我若要時間，不知道大人需要我答應什麼條件呢？」
「黑色教團首領手裡握有一塊紫色水晶，有可能的話最好替我將之奪來，若不行也要毀了它，若還不行至少也要對其造成損傷，怎麼樣，這條件夠寬鬆吧。」
越是寬鬆背後隱藏危險越是可怕，梵只感背脊一陣發涼，硬著頭皮低語道：「黑色教團的首領這次會去浮賽亞嗎？」
「會的。」
「那好吧，我答應了，我需要十年時間。」
「呵呵…」
在蘿絲的笑聲中，梵的身子驀然消失…1秒、2秒、3秒…10秒鐘，梵重新出現在了位置上。和之前相比，顯而易見的是此時的梵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最明顯的有三點，一是銳利的眼神鋒芒盡斂，化為兩顆深邃的幽潭，偶爾流溢過點點迷離星光；二是一直下抿的嘴角此刻已是轉為上翹，展露出自信親和的微笑；三則是那身龐大的魔力波動此時完全消失無蹤，讓梵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人。
大陸俗語『不會叫的狗才會咬人，沒有魔力波動的法師才是真正的可怕』儘管這話聽起來極不順耳，卻清清楚楚表達了一個大陸上公認的事實。而此時的梵就是一個真實的例子，只是知道人還少的可憐。
但是被梵從作曲狂熱中拖出的阿奇可算是最初的知情者，在發現梵的奇異後，其臉上表情從開始的苦臉到張口結舌到再次狂熱，變化的流暢快速只叫人歎為觀止，成為日後梵經常取笑對方一個話頭。
「梵大師，你到底是去見誰了？你…你這變化實在太驚人了。」
「呵呵，在這幽暗世界你說誰還能讓我如此？」
對阿奇的早已猜到七、八卻猶不肯相信的明知故問，梵回答時輕拍了下蘿絲的馬屁，道：「跟我說說戰爭情況吧，看你剛才興奮的樣子，應該佷精彩才對。」
梵隱晦地確認讓阿奇愣了好一會，才搓動雙手小心地轉頭四顧後輕聲道：「梵大師，你可千萬要將和蛛後大人見面之事對我詳細描述一下，我這首黑精靈之舞就差你這段**了。拜託！拜託！」
「呵呵……不行。」長長地輕笑很是吊足了阿奇胃口，末了來上一個拒絕，把阿奇給活活氣結滑倒在了地上，而梵卻在這時突然變臉嚴肅道：「見面之事有太多不可說，要讓你唱出去那還得了，你還是將之前的戰鬥說給我聽吧。」
梵斬釘截鐵的態度讓阿奇臉露失望，但很快他想到梵在高興時總會漏上點口風，就像不久前斯塔西亞一事之上，他就零星的從梵口中收集到許多隱秘。於是他眼珠一轉從地上樂呵呵爬起，繪聲繪色地給梵講起了事件經過。
「…開始時，來的敵人那個叫多呀，梵大師你那個詞怎麼來說的？哦，人山人海，對，就是人山人海，梵大師，你不知道，攻擊伊絲利不僅僅是莫托文思，還有卓爾第二家族拜爾格奴….嘿，伊絲利家族那是個個被打得節節敗退狼狽不堪，形勢非常危急…說時慢，那時快，突然蛛後大人雕像放出了神光，那光芒耀眼無比覆蓋了整個城市…」
阿奇添油加醋的習慣還是沒有改變，幸好描述的還算精彩，所以在某些地方天花亂墜的亂掰，梵對其也容忍了，直到聽完後才開口道：「也就是說雙方實質上是兩敗俱傷麼，呵呵…」
太符合蜘蛛神後作風了！
在肚裡暗自腹排，梵遲疑了下道：「阿奇，收拾東西，我們和薇拉大人告別後馬上走。」
「走？這麼快？不是還沒打完麼。」
「打完？按照現今形勢沒個二、三十年你就別想了，而且那還是暫時的，日後還會有更多戰爭。」
既然卓爾第二家族『拜爾格奴』都能突然加入戰爭，難保卓爾其餘家族不會有動作，而且在蘿絲那殘酷地平衡策略下，伊絲利要想解決所有對手再次一家獨大是不太可能了。以梵想來最大可能的是從此卓爾各家族陷入不眠不休的戰爭中，且還要無所不用其極搜羅祭品獻給邪惡的女神蘿絲藉以討好。不過就算如此換來還不是什麼勝利，而是無數的陰謀、殺戮和毀滅…因為這些都符合蘿絲的領域，產生的力量都能補充蘿絲在梵身上的消耗。
事實上梵的推測正確無比，從此之後卓爾各家族間明目張膽的紛爭和內鬥就沒停止過，而從中獲得了大量好處的蘿絲更是樂此不疲，不斷尋找機會挑撥剛剛恢復元氣的卓爾各家族大斗特鬥，互捅冷刀。
而這一切的始末都被阿奇記載自己手稿的『黑精靈之舞』一曲中，在若干年後被一位吟遊詩人發現傳開。不過那時各家族間仇恨濃得三江四海之水都無法洗刷，卓爾混亂的局面僅是暫時緩和了沒多久就再次爆發了，讓背叛詭詐成了卓爾一族的又一代名詞言歸正傳，梵等聽到要去浮賽亞雙眼忽然變得紅中帶綠的阿奇迅速收拾完本就不多的物品，來到會客廳見到了坐在主位內沉思的薇拉。
梵的變化太明顯，引起了廳中所有人的驚駭注視，包括有所頭緒的維多利亞和薇拉兩人，而且就連泰山崩於前恐怕都不會變色的幽影都忍不住現身攔住了梵。
「別緊張，是我。」朝氣息凌厲地幽影笑了笑但也不再靠近薇拉，梵隔了十步距離朝薇拉施了個貴族禮，道：「薇拉大人，十分抱歉，在你正需用人之際，我卻不得不因為一件任務離開。」
回復常態的薇拉微微點頭，道：「阿爾文，老實說現在的你真的是我需要力量，但我也知道你的任務的優先性…恩，幫個小忙應該不會太耽誤吧？」
「是的，請說。」
「太好了！是這樣的，現在局勢佷混亂你知道吧，拜爾格奴、莫托文思不說，地表的人類竟然也摻和了進來，而且有兩支十分強大傭兵隊伍一直在四處探索，這讓我十分頭疼，可是幽影又因為需要留在這裡保護維多利亞和萊希，所以我想請你替我解決他們。」
「哦，他們在哪裡？」
見梵毫不猶豫答應，薇拉露出滿意笑容，示意身側的一個祭祀發動神術，將十幾個人像投射在廳中。梵一見之下，佷明顯愣了一愣，隨後阻止了祭祀告知對方的魔力波動，道：「這些人我都認識，就讓我去解決吧。雖然我不會殺了他們，但請放心，我會讓他們不要將上幽暗的地貌外洩，給你造成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