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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計中計(六) 文 / 旅人1

    與阿魯卡多在堡頂商量了一陣後的幾日,梵並不管伯恩茅斯家族如何折騰,回法師塔改變了記憶法術,一邊閱讀考爾比眾多藏書一邊默默等待關鍵時刻到來。

    當然,這期間他並沒像表面那般安靜,暗地動作不斷,走遍城堡分析整體構造藉以尋找退路就是其一,而且還與面具男也有了一定接觸。不過交流都是以眼神,並沒說過一句話。

    這日,梵坐在魔法元素充沛的法師塔內冥想,門外傳來了呼喚聲,說是鄧普請他去大廳議事。睜開眼,梵微微一笑,迅速起身向外行去,沒一會就來到堡中議事廳。

    此時,廳內伯恩茅斯成員除了貝思外全部到齊,其餘還有考爾比、面具男、阿魯卡多等一批明面上的護衛。

    示意梵入座,鄧普道:「今次請各位來,是想討論一下是誰想要對付我家族,請各位都講一下自己的意見吧。」

    「…」

    沉默,廳中對鄧普的話宛若未聞不發一言,這種落面子的冷場行為足足持續了十多分鐘,才被考爾比打破。

    「公爵大人,戴西小姐不是死在吸血鬼手上的麼。」

    鄧普道:「當日形勢看起來戴西之死卻是吸血鬼所為,但這幾日我仔細想想又覺的不太可能。若真是吸血鬼,他該將戴西變為自己僕役更恰當一些…」

    「哼,若非不想與光明神教為敵,請牧師來查這事更容易一些。」愛爾本特眼神如刀,剮了眼一眾護衛,在梵身上刻意有所停留。

    梵面上泰然自若,心下卻暗自奇怪對方為何對自己這麼有敵意。一旁的阿魯卡多開口道:「公爵大人認為是某個政敵出手嫁禍麼?」

    鄧普搖頭道:「兇手在堡中這是肯定的,只是他藏得很好,所以我想你們將自己各自的觀察說出來,或許能從中找到一些矛盾。」

    「既然是這樣,那我說說我的想法吧,首先戴西小姐的死是發生在與梵閣下衝突之後…雖然梵閣下有考爾比大師證明當時不在現場,但將其列入懷疑對像我想應該沒人反對。」

    阿魯卡多話中隱含的意思,讓考爾比面色微變,不過沒有當場發作,聽著阿魯卡多將矛頭對準了面具男,聲稱對方太神秘,希望能將其面具拿下以便大家能確認身份。

    有趣的是這個提議被鄧普一下就否決了,梵對此若有所思,而阿魯卡多一點都沒介意如同一個噴子,將廳中所有人都點了一遍。其中對頓利最刻薄,不僅在當面揭穿了對方夫婦間面合心不合的尷尬關係,而且還將借親生女兒打擊對手謀權奪利的大帽子扣到他頭上。

    讓**吃一驚,要知道阿魯卡多是頓利引進城堡的。頓利對他十分相信,阿魯卡多今次反咬一口,將恩主往死裡整的表現,可真令人頭皮發麻。頓利被氣得一臉青中帶紫,雙手握的咯咯響。

    廳中氣氛頓時顯得風雨欲來極為沉悶,連呼吸都感到困難。幾分鐘後,頓利恨恨起身大踏步而去,竟是連與鄧普的招呼都沒打。隨後廳中的談論便成了打屁時間,沒人再提出一個實質性的問題,全是平淡的擦邊球。

    無聊的浪費了一下午,梵無趣地回到法師塔,靠上一張柳木椅閉眼等待意料中的訪客。不一會,考爾比先來了,向梵問了些雞毛蒜皮小事,警示道:「你最好不要和迪古走的太近,這個人很古怪,鄧普公爵對其態度也是模凌不定,靠的太近小心被牽連,你也看到他今天表現了。」

    「嗯,我知道了。」

    梵感激地回了句,便見到一個亞當身邊的僕人匆匆而來,遞過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讓他等下過去來上幾局斗地主。雙眼微瞇,他與考爾比又聊了幾句,起身進入自己房間。

    ……

    出事後,整座城堡還是那麼富麗堂皇,可氣氛卻已變得陰森可怖,初時幾乎就沒人敢出來走動。這幾天雖然好了些,但也不太多,只有幾個侍衛三三兩兩站在燈光下低聲交談,一點都沒負起守衛的責任。

    隱形的梵很輕鬆就避過了他們,慢慢來到了阿魯卡多所說的地點,這是一處可以清楚看見廚房內外的一個角落,最初想來是擺放什麼裝飾花瓶之用,後來不知為何沒擺上,成了一處躲藏的優良港灣。從此看去,廚房內一位長的很蘿莉的少女正坐在椅子內昏睡,淡淡的眼睫毛輕輕抖動。

    梵在原地沒等多久,就見到了頓利從陰影中行出,躡手躡腳地靠近少女,從後猛地將其抱住。一手捂著對方的嘴,一手上下亂扯,沒一會就將對方剝了個乾淨。聽著對方恐懼的嗚嗚聲,頓利**大漲,臉上yin褻,嘴中罵罵咧咧,意思不外乎阿魯卡多吃裡扒外不知好歹。

    一番急色的蹂躪動作後,那少女很快放棄了掙扎發出**的笑聲,轉身抱住頓利開始替對方解去衣衫。

    貴族的服飾很複雜,但少女解起來熟門熟路,幾下就替頓利鬆去最後枷鎖,露出一身白玉色肌膚,每塊肌肉彷彿就像以鋼鐵精心打鑄,結實性感,完美的讓人驚歎。

    難怪希里捨不得這傢伙,可真是讓人羨慕的一副身體。梵也不禁讚歎了一聲,接著看到希里悄悄到來,那身手敏捷的根本不像是一個四十出頭的美婦,反而更該說是一個14級的盜賊。

    希里眼中嫉火極旺,同時還透露出一種變態的窺視**,僅是看了一會臉上便顯出盎然春意,雙頰駝紅,兩隻手開始上下撫摸,腰肢左右搖擺,嘴角還掛出晶瑩唾液。

    那神態那模樣看的梵雙眼發直,連連暗呼阿魯卡多說得還真委婉,對方變態程度其實已足以令人汗顏到吐血了。

    正驚異之際,斜角處天花板閃過一道紅光,令梵心中一驚,隨之就見走廊上的虛無中現出兩個法師,其中一個一聲不響直接伸手一指,白骨狀手掌疾射而出,擊在現出身影的格雷厄姆身上。沒有引起任何反應,但格雷厄姆表現的像是很害怕轉身就跑。

    出手法師立刻追上,另外一個則向梵躲避之處看來,魔力激發身側首先現出一柄寒氣飄散的長槍,接著又是一柄,同時向前飆來。

    靠,變化加咒法!

    對手竟然和伊凡一樣選擇了將法師攻擊爆發力推到極端的道路,梵哪敢猶豫直接以『任意門』移開三米,抬手發出兩個力場波擊在對手身上,馬上將身體素質強化,向後急退。

    那法師身外光球一閃而過,轉頭瞄了眼希里,急唸咒語在原地留下一個隱形僕役,向梵追去,同時口中開始念動『解離術』。

    在牆壁間來回彈射跳躍,梵感到身後魔力之潮鼓漲到頂點,趕緊又是一記『任意門』,避過綠色的死亡射線攻擊,也引得對手大感意外。梵則在心中偷笑,作為誘餌他除了兩記力場波就沒再記憶任何攻擊法術全都是防禦,對方若是不拉近距離扔『次元錨』,想拿下他可真要費上一些工夫了。

    不過作為保鏢自身又是高階法師,記憶『次元錨』還不如記憶『預知傳送』來得更合理些,起碼後者維持的時間長達一整日。因此梵認為對方的絕殺對他而言有漏洞,心下並不警惕。

    可不想意外就在這刻出現了,一擊不中,法師眼中冷芒閃過,整個人化光出現在梵身前,先是開啟『次元錨』,接著轉身就是『死亡一指』。一連串動作做的順暢自然,看起就像一個動作,讓前撲的梵表情頓時凝固,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恐懼到腦中一片空白看著白骨之手沒入自己體內。

    又是一次意外,那可怕的死亡之力竟然對梵絲毫不起作用,反而像是水遇海綿被吸收個乾淨。而梵的全身邪氣大盛,實質性的黑氣從斗篷內噴湧而出宛若魔神。

    詭異的畫面讓法師一愣,眼睜睜看著對方將手一揮,同樣也是『死亡一指』。一擊之下輕易破開未及開啟的防禦將他化為了飛散的碎肉殘骨。散射的血雨中,梵發出開心的笑聲同時大肆收取周圍的死氣,低聲道:「呵呵,阿魯卡多還真要謝謝你放我出來,嘿嘿,我來報答你了。」聲音陰冷寒磣,如同死屍開了口。

    梵轉身沒入黑暗。

    ※※※時間推前三分鐘,梵剛將對手調走,天花板上一隻古怪的紫蝙蝠立即下落,無聲無息向希里白淨的脖子咬去。

    就在這剎那,眼神迷離的希里瞳中瞬間恢復清明,一聲嬌喝踏前一步,轉身右拳帶著強勁的力道轟至。蝙蝠劃出一個弧線,雖然避過攻擊卻被拳風帶著飛撞到牆上,煙霧散開現出阿魯卡多的身影,臉上滿是驚訝。

    「很奇怪麼?」希里咯咯直笑,笑聲充滿了嘲諷和冷意。而正在廚房中滾床單的頓利也從少女身上一躍而起,隨便裹了片布大踏步走出,與希里甜蜜地摟在一起。

    眼神閃爍,阿魯卡多沉聲道:「原來你們一直在演戲。」

    「哼,哼。」頓利冷冷回應。

    走廊盡頭愛爾本特拍著手走近來,身中托著『解離術』的綠球,笑道:「和我們去見見父親吧,他對你很有興趣呢。」

    生命受到威脅,阿魯卡多不得不服軟被三人隱隱鉗制,緩步走進了大廳。

    鄧普一臉平淡的坐在主位上,面前亞當滿臉灰白跌坐在地,四周站著二十幾個戰士和十幾個法師,不是握著『解離術』、『放逐術』就是『連環火球』,『連環閃電』等威力巨大的法術,考爾比也在其中。

    「歡迎,歡迎。」

    鄧普皮笑肉不笑,示意阿魯卡多坐到位置上,道:「卡多王子,多年不見沒想到你竟然真的變成了摩西亞皇族傳說中的聖血靈,嘖,嘖,沒幾年就放倒了我兩位孫兒,做得還那麼隱秘。若非戴西大意露出馬腳,或許我真要翻船在你手上呢,呵呵,徹底剷除摩西亞皇族看來是對的。」

    阿魯卡多恍然道:「原來戴西是你殺的!」

    冷冷一笑,從身側抽出一把華麗的赤紅長劍,其上雕滿了古老的神文,鄧普滿懷恨意道:「若非你,我也不用將這把弒血劍插入我心愛的孫女體內。」

    「真的是你,不可能,伯恩家族不是發過血誓的麼?」

    「血誓!血誓!若血管中流溢的已是你這暗夜生物的污穢之血,還能管用麼?」

    鄧普將劍往地上一插,道:「說吧,若是想死的痛快些,就交代誰是你直接的血裔。」

    「哼,你以為我會告訴你麼?我巴不得你乾脆將剩下三個全殺了最好,反正愛爾本特、希里都還年輕,再生幾個也無妨。」

    阿魯卡多彷彿打算破罐破摔,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毫無防備的將胸膛一挺,挑釁地朝鄧普比了比。

    鄧普冷哼一聲,也不見他有任何動作,阿魯卡多胸前登時多了一條裂縫,紫色鮮血如噴泉般灑滿了桌面。這是阿魯卡多化身成為『聖血靈』以來第一次受傷,面色從蒼白中退出,顯出異樣的紅色,與常人失血的反應恰恰相反。

    噴湧的紫血一落在桌面便化為黑氣裊裊散去,傷口恢復的也很快,眨眼間癒合如初,阿魯卡多道:「儘管折磨好了,哼、哼。」

    抬劍將亞當頭顱斬飛,鄧普道:「別逼我做絕,你要知道我還有貝思。」

    「爺爺,請讓我殺了他。」貝思的聲音突然在這時響起,隨後她一臉蒼白的從旁門走進。

    「貝思,你怎麼來了?」鄧普滿臉關懷迎上道。

    這時,阿魯卡多道:「我放你出來總該有些報酬吧。」

    沒頭沒腦的話,讓廳中不少人心生疑惑,不知道阿魯卡多賣什麼藥,不過很快他們便明白了,只見剛才阿魯卡多血液形成的黑氣中射出數十道灰白光線,被擊中之人在瞬間化為一個個精緻無比的木乃伊,廳中氣流一動便跌散成一堆堆白粉。若是物品直接飛灰,就像經歷長久日子已風化一般。

    廳中能避過光線和失控法術的沒幾人,也就只有阿魯卡多、愛爾本特、希里、頓利還有帶著貝思瞬間跳開的鄧普。不過這時的鄧普臉色很古怪,一臉不能相信的痛苦。

    從黑氣中緩緩落下,梵根本沒有停手,擋下幾記攻擊法術同時以『次元錨』先將敵人退路斷去,接著簡短的兩個音符從白粉堆中喚起十幾個白骸骨法師,向愛爾本特三人攻去,他嘴裡還開始念頌『心臟驟停』。

    從煙霧狀態恢復的阿魯卡多面帶微笑,在密集的死靈法術群中如同鬼魅般向希里撲去,速度比之前的撲擊要快上太多,一下就咬上了忙亂的希里脖子。僅是簡單的一口,就讓她徹底擺脫了死靈法術威脅,投入到自己旗下。

    梵的咒語在這時也念完了,單手虛捏,頓利立時感到心口一痛,動作為之停止,接著被低級死靈法術淹沒,很快就蜷縮在地,被阿魯卡多輕易俘獲。

    所有傳送法術都沒了作用,鄧普又不知為什麼沒了反應,愛爾本特在絕望中步上希里的後塵,成了阿魯卡多的跟班。

    至此塵埃落定,局面在兩分鐘內完全扭轉。梵轉過身向鄧普看去,嗯,應該說是向更後面的貝思看去。

    「貝思小姐的演技真當高明。」

    「梵大師,不是也很會演戲麼?一個18級魔導師要完全偽裝成中階法師,可不容易呢。」從鄧普身後走出的貝思嘴角掛著紫血,整體氣質從嬌弱無助變化成為孤冷傲慢,很是符合吸血鬼風格。

    深深看著對方,梵對於隱藏時完全與常人無異的『聖血靈』的可怕又有了新的認識,心中忌憚之心更盛,轉向阿魯卡多道:「事情已經解決,是否該告訴我實情了?」

    「呵呵,你不是…噫!」

    阿魯卡多正要回話,大驚失色向梵身後看去。以為對方想搞鬼,梵以『任意門』向側向挪開。想像中的攻擊沒來到,卻見一具金色鎧甲從牆後破出,

    一手抓穿貝思頸脊背從胸口穿出,握住金屬圓筒抽身就退,化為一道金光遠遠消逝。

    梵怒喝:「別跑!」身子化為白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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