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計中計(五) 文 / 旅人1
兩人間各懷鬼胎的對笑很簡短,短的讓人以為是錯覺。梵轉回頭向鄧普走去,此時這位公爵大人面上緊張褪去,怒火卻又升了起來。眼神凌厲地掃視四周,道:「考爾比,你負責全面排查所有人,還有我要知道那些叛徒是誰安排進來的。」
點點頭,考爾比朝梵道:「梵閣下,還請你能幫手?」
「好的。」心裡很明白如此大的貴族齷齪之事多得難以相信,若是請光明牧師來探視陣營,那一個個都得遭受聖火審判,梵直接將這個貴族禁忌的方法跳過,道:「看來殺害路易斯閣下的兇手應該是剛才那個刀手,至於戴西小姐,或許是剛才其中一個侍衛。」
「也許吧。」考爾比表示同意同時朝鄧普瞄了眼,招來可能是艾薩克的面具男和阿魯卡多,一同幫手開始檢查人手。方法很簡單,讓人正視『光亮術』,若瞳孔變異成血色獸眼的就是血之僕役。
如此一番動作下來,在堡中近千人中還真找出了上百個隱藏的僕役,而且個個身處要職,讓梵感歎阿魯卡多簡直就是城堡另一個主人,同時也在疑惑對方這般壯士斷腕要圖謀什麼。
他的疑問保持的很短,考爾比和面具男剛一離開,阿魯卡多就出聲道:「好久不見,梵。」身體的變異,讓阿魯卡多的性格也有了不少改變,話語不再那麼簡短冰冷,反而使人親近,很有蠱惑力。
花園中人很少,阿魯卡多對血的感應又是極強應該沒有外人,但梵還是轉頭四處看看後,才道:「你到底想做什麼?這麼多人要殺光伯恩茅斯家族早就該有機會了吧。」
「真的有機會麼?」阿魯卡多語氣充滿了譏諷,「你有多少能力,我還不清楚?我們不用拐彎抹角,談重點吧。」
梵眼神閃了會,最終下了決心道:「先告訴那個戴面具的傢伙是誰?」
「我不能肯定,不過從血的味道上來判斷,應該是你們萊恩家族的人。」
「戴西和路易斯是你殺的?」
「不是,嗯,也不是我的人殺的。」
阿魯卡多的話讓梵愣了愣,狐疑地看著對方,好半響才緩緩道:「你讓我怎麼相信,格雷厄姆可是在你無法表明行蹤之時才出來攪亂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沒騙你,兇手是一個我一直在煩惱的人,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他卻一直在阻撓我的事情,而且手段非常厲害。今次你也體會到了,他不僅殺了戴西還將我算計,讓我瞬間失去大批人手…所以我才讓亞當將你招進莊園來。」
「亞當?!」面色一變,梵眼神變的銳利。
「呵呵,你真以為他是想向你學什麼龍牌技巧?…告訴你吧,他們伯恩茅斯家族成員沒一個是省油的燈,簡直比我更像暗夜生物。我僅是為了將亞當變為後裔,就足足付出了兩個10級盜賊僕役才成功,愛爾本特、希里兩人照我估計,我根本沒法接近,鄧普我一直都在避著他,而他對我的底細也早有了點瞭解。」
從阿魯卡多的口中說出來的信息,讓梵的表情看起來像是驚得咬了舌頭,同時他心下也明白了為何城堡的防禦如此古怪,外實內虛應該全是做給外人看的。
在肚裡一陣盤算,發現若阿魯卡多說的都是真的話,自己之前還真是被人當猴耍了番,梵心下鬱悶,只好沉聲道:「你的目的是什麼?」
「很簡單,控制伯恩茅斯家族。今次我需要你幫手對付愛爾本特和希里。」
「你在開玩笑麼?你都沒法接近的人物,我有什麼辦法對付。」
「呵呵,別裝傻,你難道會不知道這個城堡中勢力之複雜麼?鄧普、愛爾本特、希里、我、你、那個神秘的傢伙還有考爾比這些中立的投機份子,嗯,還有一個有趣之人,那就是面具男,他好像對貝思、戴西都很注意,好幾次想爭奪我的護衛工作,可惜伯恩茅斯家族幾人對他都有點戒備,每次都沒能成功,現在倒成了一隻隨時會暴起傷人的睡獅。」
低頭思索了會,梵道:「你為什麼那麼肯定殺戴西的是一直與你作對的神秘人?」
「哼,你別小看那刁蠻的少女,她的實力不下於12級的戰士,在這城堡裡能傷她的沒有幾個,你和考爾比在一起自然可以排除,而面具男每到半夜都會到堡頂吹風看月似乎在忍受體內某種痛苦,鄧普、愛爾本特、希里老一輩更不可能對晚輩動手,這是他們家族某個戒律,一但違反將受到神咒反噬而死…」
「你的意思,那個神秘人是文奇或是薩夫?」
「別忘了貝思小姐,嘿嘿…我好像已跟你說過一次伯恩茅斯家族哪個都不是省油燈吧。經過這麼多事,你難道還只會看表面?那我就要考慮考慮是否找其他人幫忙了。」
阿魯卡多的全身血氣一盛,梵只感一陣透入骨髓的寒冷從身前襲來,眼珠一凝全身魔力炸開,吹得四周花草紛紛斷折。
「別緊張,現在不是內鬥之時,你要面具男,我要伯恩茅斯家族,起碼現在咱們還沒有利益衝突。」阿魯卡多很快恢復成原樣,轉頭朝一側遠遠撇了眼道:「考爾比回來了,咱們中午堡頂上再談,記住在這裡沒有什麼地方安全,若不想死管好自己的眼睛和嘴巴。看該看的,說該說的。」
阿魯卡多轉身離去,梵則迎上了考爾比。
「城堡已全面戒嚴,梵閣下,還請你在各處幫忙布下高等魔法警報,最好連位面傳送警報也設置一下…」
陰影處看著梵和考爾比邊說邊行,逐漸遠去,阿魯卡多身後響起聲音道:「他行麼?」
「能讓坎普大公爵都栽了一個大跟頭的人你認為不行?剛才我講的東西,他其實都已注意到了,只是因為艾薩克沒去用心思,不然你的動作哪裡會瞞過他…恩,不過我們要小心了,他的邪惡深藏心底,一但爆發絕對不是你能想像的可怕。」
阿魯卡多似乎想起什麼,全身若無可覺地抖了一抖,向地上一沉整個身子沒入黑暗消失不見。
※※※繞著城堡布下觸發性警示法術,梵分理著各種線索,他並沒完全相信阿魯卡多的話,現正通過自己的觀察比對一一蒸發其中的水分。
首先面具男是艾薩克可能性他已肯定了95%,還有5%則是認為對方也許是同樣失蹤的三哥朱利安,因為之前面具男表現的實力太弱了些,若真是艾薩克,那一劍下劈絕不該僅是讓格雷厄姆斷成兩截,而應該是在恐怖的陰勁下寸寸化為齏粉。
第二個則是阿魯卡多所提的神秘人,這個人可能有也可能沒有,梵個人趨向於有,這就像阿魯卡多所說,想控制整個伯恩茅斯殺人並不是第一選擇,而且今次阿魯卡多的損失之大絕對在得到之上。
第三個困擾他的問題則是伯恩茅斯到底隱藏了多少實力,先不談他第一眼見到鄧普就像見到了德倫,已猜到了對方實力,就說阿魯卡多對他的隱瞞,故意不去提一直隱在愛爾本特身後的陰影,就讓他猜想到伯恩茅斯真正護衛厲害,竟然讓阿魯卡多在幾年內都只能拿下一個亞當。付出的代價之大,梵才不會相信只有兩個10級盜賊。
「看來今次想有所收穫困難了。」
梵低聲自語,慢慢走進了張開大口的城堡中,路上遇到向外走的面具男,兩人對視一眼擦身而過,都沒言語。
隨後梵去了亞當房間,兩人很友好的打了一上午十三張,期間被貝思請去談了一會。這位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的可憐女子,似是因為姐妹死亡又遭受了一番病痛的折磨,面色蒼白的可怕,從房中還未散去的光明神力來看或許還死過幾次也說不定。她與兩人交談了好一會,才有所恢復,沉沉睡去。
如此在緊張卻安靜的氣氛下到了中午時分,梵告辭亞當上到城堡之頂在一處黑暗中見到了掀去風帽的阿魯卡多。
「你想怎麼對付愛爾本特和希里?」梵開門見山道。
「愛爾本特對我很有利,他掌握了伯恩茅斯家族三分之一的權利,不過希里有弱點,下手時間也很適合,所以我想先對付她。」
「頓利麼?」
「嗯,這個好色鬼和尤金一個樣,喜歡在夜晚獵食,最近迷上了廚房內的一個侍女,而希里則每回都會偷偷跟在後邊躲在一旁偷看。呵呵,還會發情似的自摸,那時她的警覺和防衛最低。我需要你藉機引開一直在她身旁的護衛。」
「實力怎麼樣?」
「十三級法師。」
「你…」一口氣喘不上來,梵差點破口大罵,被十三級法師盯上任何人都得面對起手的『死亡一指』,這可是瞬殺的可怕法術,沒有防禦法術遇上幾乎就是必死,除非是像阿魯卡多這樣的死靈。
「放心,我的手下會在一旁替你擋下攻擊的。」
「格雷厄姆嗎?」
「到時你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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