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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十三章 報復 文 / 刀劍笑雪

    外面,大雨傾盆,閃電雷鳴。裡面人多,很熱鬧,扔骰子的,划拳的,還有醉漢的鼾聲。

    半圓形的長桌前,劉福兩眼放光,盯著壘成小山丘的金幣,涎水流在金幣上,拿灰色衣袖擦乾。

    『吱嘎,』門被推開,一個黑衣人,背著一把鐵劍,更準確的說,是一個少年,背著一把鐵劍。少年拔出鐵劍,劍上有血,一滴一滴,滴在乾淨的屋裡。

    「劉,劉能。」劉福抹去臉上的冷汗,大聲叫。

    大塊頭劉能從二層下來,踩在木梯,楚南雪擔心,木梯會不會塌。

    劉福抱著金幣躲在劉能身後,長脖子伸出看著楚南雪,楚南雪的劍一揚,劉福的頭就消失了。

    劉能前踏一步,有力的雙拳打向楚南雪的兩肋,楚南雪跳起,雙拳打空。

    劉能的短眉一皺,轉身就是一拳,正好打在劉福的臉上,劉福的臉變形了,一個踉蹌,踢到桌腿,半身趴在桌上,楚南雪很適當的抽出桌子,腳尖對著劉福的下巴,劉福兩眼翻白,很是狼狽的趴在了地上。

    劉能飛來,體重至少有兩百斤,飛,卻身輕如燕,快活賭坊的打手,沒有真功夫不行。

    楚南雪的劍一刺,劉能空中轉身,拳變爪,抓楚南雪的脖子,楚南雪側身閃躲,爪忽然變長,五指抓在楚南雪的脖子,留下五根指痕,楚南雪收劍橫砍,爪快速消失。

    二十位彪形大漢圍住楚南雪:「殺了他!」劉福戾聲說。

    二十位彪形大漢範圍縮小,楚南雪揮劍,劍氣震傷十位,踏著地上的彪形大漢,劍橫在劉福的脖子,劉福瑟瑟發抖,地濕一片,嚇尿了。

    拖著劉福,扔垃圾一樣扔在街上的水中,受傷和沒受傷的大漢追來。

    「讓他們滾回去,不然我殺了你!」劍尖抵著劉福的天靈蓋,輕輕一刺,劉福就會一命嗚呼。

    「叫你們滾回去,你們沒聽見嗎?」活命比什麼都重要,他們不過是自己養得一群豬而已,連自己的命都保護不了,有什麼用?

    二十位大漢求之不得,再前進,會死在這少年手裡,家裡有老有小,自己死了誰照顧?

    劉老闆一個月給自己開一枚金幣,他日進百枚金幣,不肯給自己多開一枚金幣,一個月一枚金幣,就給他賣命,傻逼才會為他賣命。

    二十位大漢跑進快活賭坊,門關了。

    沒受傷的給受傷的療傷,沒大礙,幾位大漢鼓著眼,趴在門縫看:「怎麼樣?」沒看的大漢問。

    「雨太大,看不太清,管他怎麼樣?死活與我們沒關。」

    「嘿嘿嘿嘿。」大漢們笑了。

    「求求你,爺,求求你,爺。」劉福跪在地上,磕著頭哭著說。

    楚南雪很爽快,把別人踩在腳下的滋味真爽,以前沒感覺到,要是感覺到,在娘肚子裡就練武了。

    蹲下,揪著劉福的長髮,劍在脖子上擦著,劉福顫抖得不行,一劃,血就濺出,沒劃,死了就沒意思了。

    「現在求我了?現在叫我爺了?你叫劉能扔我,像扔垃圾的時候,你怎麼不求我?不叫我爺?」

    忽而奔跑,拖著劉福,劉福的脖子一輩子都沒有伸得這麼長,發連皮被拽下,天靈蓋紅紅的。

    一個勾拳,勾在劉福的下巴,把劉福從地上打到天上,然後從天上掉在地上,濺起大片的水。

    拽著劉福的腳,拖進快活賭坊。

    「劉能,你出來。」對劉能勾手指,那天,劉能把自己扔到街上,讓自己受辱,怎麼能放過他?

    劉能的短眉皺了皺,沉著臉出來。

    「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打得你爬不起來。」

    「廢什麼話?」劉能豹子一樣衝過來。

    楚南雪『懸空』腳步交錯,劍在中途轉變方向,斜削劉能的右肩。

    「雜種!」劉能怒罵,後退,側身抱住楚南雪的腰。

    一瞬,楚南雪就被動。

    扔在空中,摔在地上,大腳踏來,踩在楚南雪的臉,踩得楚南雪不能動:「雜種,就憑你還想在爺爺的頭上拉屎!」狠狠轉兩下,楚南雪覺得自己的牙齒要掉了。

    雨淅淅瀝瀝,閃電雷鳴,入道力在丹田運轉,破身而出,彈得劉能在快活賭坊門口。

    楚南雪旋風奔至,劍輕輕一劃,劉能的臉就有半指長的傷痕,血,很快被水沖乾淨。

    「這是你的屈辱,灼傷你的心,永恆。」劍插在後背。

    劉福的臉白得比紙還白,本來還算平靜的心激烈起伏,咳嗽不止,猶如風中衰老就要踏進墳墓的老人。

    楚南雪的眼睛沒有感情,冷得比刀子還鋒利,二十幾位大漢害怕。

    「你們不要怕,我不傷害你們。」楚南雪燦爛一笑說。

    「劉福,他們和工人的月工錢漲到十金幣,要是哪位給我說,你虧待他們和工人,就不是今天這下場了,我抽了你的筋,拔了你的皮,你這快活賭坊就永遠的從首陽鎮消失吧。」

    楚南雪漆黑的背影,像一道漆黑的魔咒緊緊地捆住劉福的心。

    滿坊寂靜,掉下一根針也能清楚的聽見。

    打仗時,賭客全跑了。

    首陽鎮西,沈家,幾天來,沈昌心事重重,肥頭的臉不見笑了。

    「昌兒,你這幾天怎麼了?遇見了什麼事?總一副心事重重不開心的樣子,告訴娘,娘幫你出出主意。」穿著白色有梅花的長裙的胖婦人對肥頭沈昌說。

    「娘,沒事。」沈昌勉強的笑著安慰娘。

    「真的沒事?」

    「真的。」

    「你就別騙娘了,你是娘的心頭肉,你心裡的小九九娘會不知道?」

    左手白白胖胖的無名指戴著玉戒指,長指甲刮了刮沈昌額頭的發說。

    沈昌心裡一暖,有娘在,怕什麼?

    出去,天陰,無雨,無風,沈昌穿過練武場找莫言刀,和莫言刀找葉風,和葉風進快活賭坊。

    「三位爺來了。」躺在床上的劉福虛弱的招呼著。

    天靈蓋紅紅的,莫言刀的手放上去。

    「哎呦。」疼得劉福差點滾下床。

    「真是楚南雪那雜種干的?」莫言刀的臉沉得可怕問。

    「這小子有什麼奇遇,不然短時間內武功不會提高這麼快。」葉風臉色凝重地說。

    他能這樣瘋狂地報復劉福,報復劉能,賭博時三人,騙了他的錢,他肯定會報復三人。

    沈昌沒說,被楚淵收買殺楚南雪,沒殺成,這筆賬楚南雪肯定會算。

    聽說楚淵被楚南雪打廢,心就忐忑不已。

    「劉福,劉老闆,這事放心,只要我們三兄弟齊心,定能一乾二淨的做掉楚南雪。」莫言刀拍拍胸脯說。

    「只需你破些財。」話一轉。

    劉福早明白。

    財和生命比,沒比頭,肯定是生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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