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側妃來訪 文 / 羽寒
連日來,鳳青嵐怕兩條腿真的廢了,畢竟寒冰玄鐵的匕首傷到了肌肉組織,也沒有及時處理,加上一夜勞累,她接下來的幾日便老實了不少。
「小姐,老爺太狠心了,你出嫁這麼多日,現在還受了傷,都不知道派人來問一下。」對著床上跟沒事人一樣看書的小姐,雀兒的心裡真的有些不平,忍不住抱怨起來。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沒有爭辯什麼,只是忽然說了這一句,鳳青嵐便又扎進了書裡面。
古代的書一開始看的時候都是繁體字,看兩眼都覺得眼花,可是躺在床上實在是無聊,不看書分散注意力,怕自己會忍不住亂動。
現世自己也是接觸過不少兵書,現在一比,感覺古代的兵書更加的耐人尋味。
況且她鳳青嵐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小姐了,對於記憶中多個父親也沒有多少感情,所以根本就不在意這些。
「啊,唉……」。張了半天在的嘴,雀兒一時語塞。
「也是,好在姑爺對小姐真的不錯,也不需要他們的關心。」想到自家姑爺對小姐的好,雀兒的心裡就很開心,其他的反而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對於雀兒的話,鳳青嵐笑而不語,只是心裡忽然覺得有一絲的甜蜜,這幾天,那個傢伙每天親自給自己沐浴更衣上藥,甚至起夜這種事他都要……
「小姐,你的臉怎麼紅了呀?」一旁只顧自己嘮叨的雀兒半天聽不到鳳青嵐的回應,低頭一看,不得了,只見她白皙的臉上都是緋紅,連耳根子都是紅的,不禁嚇了一跳。
雀兒急忙放下手中的事情,奔到床前,伸出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在鳳青嵐的額頭摸了一下,竟然很燙,雀兒臉色大變。
「小姐,你趕緊躺下,我去請大夫。」額頭這麼燙,臉還紅,這是風寒的症狀啊,順手就壓著鳳青嵐躺下。
「我沒事,我好好的呢。」鳳青嵐有些無語雀兒的反應,不過更加無語自己的反應,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也會臉紅了?
她很快就恢復到正常的面色,急忙安撫好驚魂未定的雀兒。
「這是怎麼了?要嚴重到請大夫?」人還沒有進來,焦慮的男音就入耳。
鳳青嵐腦子一哄,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傢伙不是進宮了嗎?怎麼也要兩個時辰以後才回來,這個時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話音剛落,門便被大力推開,一雙長腿伸了進來,轉眼間他已閃身到床前,待雀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身在門外。
「腿又疼了?」敖炎烈眸中帶著一絲疲倦,黑曜石般的黑眸少了幾分銳利,多了幾分濃濃的焦慮,想著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對一個人牽腸掛肚過,雖然身體疲憊,可是精神卻很充實。
鳳青嵐對敖炎烈過分緊張的關懷只是淡淡挑了挑眉,她輕哼一聲,不說話,拉起被子,悶頭就準備繼續睡,不想搭理他。
「慕側妃,您現在不能進去,王妃正在裡面休息呢。」鳳青嵐才剛一閉眼,外頭雀兒膽怯又護住心切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慕秋婷?鳳青嵐秀眉微蹙,難道這女人還嫌上次沒有被整夠,最近養傷,她們都安靜了不少,怎麼憋了幾天就忍不住了?
「你只管休息你的,我去給你打發了。」不只是鳳青嵐臉色不好看,連敖炎烈都有些不高興,眼下什麼情況,難不成還想趁著這女人不方便的時候整她麼?這些女人也太不安分了。
「不用,反正我最近閒著也無聊,有人送上門來,也能解悶。」鳳青嵐淡淡回絕了敖炎烈的好意,雖然討厭,可是還是要應付,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這些天除了面對這個男人還有雀兒都見不到別人,如今有個人送上門來解悶,有何不可。
聽著外面那個女人的聲音,似乎非見自己不可,鳳青嵐嘴角忍不住上揚,看到這一幕,敖炎烈臉部抽了抽,心裡開始為外面的女人擔憂起來。
「你是準備正大光明的看戲呢,還是偷偷看?」鳳青嵐斜眼看了一下旁邊的這個男人,忽然覺得有些礙眼,如果他在,那女人少不得要矯揉造作一番。
「有區別麼?」敖炎烈原本抽搐的嘴角聽到這句話以後有些迷茫。
「那女人可是喜歡你的緊呢。」鳳青嵐微微的挑了挑眉,嘴角帶著的是極為囂張的笑容,明明受傷了卻還是囂張的讓人咬牙切齒。
「那與我何干?」敖炎烈劍眉一揚,他如墨長髮一瀉而下,帶著幾分狂妄不羈,恣意瀟灑。
鳳青嵐懶懶的看了敖炎烈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你他媽到底躲不躲起來?
「好吧,我到屏風後面去。」敖炎烈摸了摸鼻樑,邪魅的一笑,在暗處看,或許更有意思。
門外,慕秋婷輕斥不悅的的聲音傳來,「你這奴才,敢攔著本宮?」
「慕側妃,請您不要為難奴婢,王妃正在養傷,實在……」雀兒弱小卻強裝堅強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讓開!」
「不行……」。
「如今連個奴才都可以騎到我的頭上,反了都!」慕秋婷越發惱怒的聲音響起,那聲貝明顯高了幾分。
「雀兒,外面怎麼那麼吵啊?」鳳青嵐的聲音適時的響起,她怕再不開口,雀兒就要急哭了。
「小姐,是慕側妃來了。」雀兒鬆了一口氣,這小姐終於肯搭救她了。
「王妃姐姐,臣妾是來送王妃掌印的,可雀兒卻多番阻攔,還請姐姐給我做主。」慕秋婷的聲音帶著幾分委屈,似乎就要泫然欲泣了。
「小姐,不是這樣的,我已經跟慕側妃說明情況了,可是她……」。雀兒略顯緊張的聲音響起,著急的為自己辯解。
「罷了,讓她進來吧。」鳳青嵐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疼,這慕秋婷倒還真的記得這件事,她上次雖是這樣說過,但拿了這掌印,瑣碎的事情太多了。
「作為正牌王妃還是當家主母,這王妃掌印自然要放到你的手裡,至於其他想法,想都不要想。」敖炎烈躲在屏風後,看著鳳青嵐那臉色,就知道她在捉摸著要推掉這王妃掌印。
他臉色透出一股陰霾,怒氣瞬間從他如墨的眸中無限湧出。
「你要是再出聲,把你連人帶屏風一起扔出去。」鳳青嵐瞟了敖炎烈一眼,輕柔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絲的嫵媚,挑釁的意味不言而明帶著明顯的警告。
「哼……」。敖炎烈不甘心的冷哼一聲,卻不敢太明顯,那個女人搞不好真的會把自己扔出去。
見得屏風後的人老實了,鳳青嵐她打了打哈欠,有些倦意,找了個舒坦的姿勢靠著,慵懶中帶著無限的魅惑,等著慕秋婷進來。
和煦的陽光隨著房門推開的縫隙漸漸的照射進屋內,一抹粉色倩影徐步走了進來。
「臣妾見過王妃姐姐。」慕秋婷眼中的淚水還未干,委屈之中帶著得體的笑意,哀切中帶著無限惹人憐愛的無助。
鳳青嵐靠在床沿,沉思,視線落在慕秋婷的臉上,帶著探究和不明的笑意,不知道她是真心要交出王妃掌印還是有別的想法。
「嗯。」鳳青嵐看了慕秋婷一眼,淡淡應了一聲,卻沒有要讓她起身的意思。
慕秋婷被她這樣的眼神望著心裡有些發虛起來,她還半蹲著身子,不敢起身來,只好顫顫驚驚的保持著那姿勢。
慕秋婷擺出柔順溫和的模樣來,苦澀一笑說道,「姐姐的傷可好些了?一直想來探望姐姐,又害怕王爺責怪臣妾們打擾了姐姐的修養,我們都想念姐姐的緊呢。」
說罷,慕秋婷隨即抬起頭將額頭的傷口展露無疑,想到自己受傷時王爺別說陪伴了連問都沒有問過一句,這王妃受傷卻每日陪伴,心裡的怨毒不僅又加深幾分。
有些不厭其煩,鳳青嵐冷眼的斜睨著慕秋婷,這該死的女人斷不是來給自己送王妃掌印的,這會兒怎麼好像在自己跟抱怨霸佔王爺的委屈呢,順便來給自己添堵的呢。
再看看慕秋婷身後跟著的除了平日裡的貼身丫鬟,還有四個老婆子,每人手上都抱了足足有半人高的賬冊,這是怎麼個意思,鳳青嵐心裡就知道這個王妃掌印接的不會太順利。
「慕側妃這話,倒是讓我惶恐了,王爺待我好,那是恩寵,但是王爺喜歡在哪個房裡,也不是我們能夠干涉的。」鳳青嵐微微偏頭,輕輕勾唇,輕描淡寫地說道,言下之意敖炎烈自己願意死皮賴臉的待在這裡她也沒有辦法。
聽到鳳青嵐的說辭,屏風後的敖炎烈鷹眸冷冽,眼中一道凌厲的光射去,最後還是咬牙切齒的忍住的罵人的衝動,真的這般不在乎自己麼。
「臣妾不過是關心姐姐,多說了了幾句罷了,怎敢干涉王爺的決定,是妹妹唐突了。」說話間,慕秋婷臉上一行熱淚滾落,好生委屈,好生可憐。
「呵!」哼笑聲過,鳳青嵐道:「側妃對我怎麼樣,我到是不介意,只是這王爺的喜怒無常的心思不是我等能夠左右的,若是側妃想要雨露均沾,那就得在王爺身上多下點功夫了!」
慕秋婷一臉委屈,見鳳青嵐對她還是不再以妹妹相稱,自然也不敢再自稱是妹妹,她開口,語氣已經有幾分哽咽,哀切問道,「王妃,臣妾不過是個側室斷不敢肖想不應該想的事情,只要能夠遠遠的看上王爺一眼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鳳青嵐暗暗抽出了一下嘴角,這女人這幅委屈至極的模樣,是她不讓王爺寵幸她麼?這模樣,讓她有一種錯覺。
她鳳青嵐是個小三,正在恬不知恥的勾引敖炎烈這個好男人,而後人家老婆十分委屈但卻不敢說什麼……
鳳青嵐對這一番含沙射影的對話,很是無奈,她們的追求目標分明就是不同的,卻因為一個男人,要在這裡暗中爭風吃醋,那她金牌特工的身份也太掉價了。
想著,鳳青嵐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個屏風,這個男人心裡肯定很爽吧,兩個女人為他這般爭風吃醋。
無心再繼續和慕秋婷繼續下去,鳳青嵐皺眉道。「好了,王爺心裡孰重孰輕,他自有分寸,斷不會因為側妃對我的關心而怪罪你的,慕側妃可還有其他事?」
這女人不是說給自己送王妃掌印麼,來了這麼半天就跟自己抱怨王爺的厚此薄彼了,說是關心自己的傷勢,連隻言片語都沒有詢問過,感情就是來跟自己搶男人的。
慕秋婷伏下身子,眼裡滿是不甘,卻依舊是咬緊牙關:「臣妾是來給王妃送掌印的,順便將王府庶務清理妥當交予王妃,以後臣妾會安安穩穩的伺候王爺,為王爺開枝散葉?」說道這裡的時候,臉頰浮起少許的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