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天堂向左，3D向右 文 / 朝三暮四郎

    遊戲開發行業那些事——3.天堂向左，3d向右天堂向左，3d向右2002年的夏天，我背著一個書包孤身一人來到北京，書包裡面，只有一條發白的長褲和汗衫。那時候正值2002年世界盃，天氣炎熱而清新。

    當時的北京中關村大街海龍大廈上，曾經掛出過巨幅的《大秦悍將》海報，不過正如我預料的，那個遊戲很快就銷聲匿跡。後來的在納斯達克上市的完美，當年的洪恩，還是清華東門口的一家做《開天闢地》教育軟件光盤的小公司。那時節的公司，喜歡在公司名字後面加個。

    後來做《尋仙》的像素軟件，當時還在花家地某小區裡面的一個2室一廳，幾個人幾個台電腦擠在一起，正在開發《刀劍伏魔錄》。

    育碧在中關村，印象裡似乎是公司裡看到很多非常大的顯示器。

    目標軟件當時《秦殤》剛剛殺青，在上學的時候很關注他們的《傲世三國》，在帝國時代2風靡的時代，國產傲世的精緻確實讓我眼前一亮。

    那個時代網游還沒有發跡，遊戲行業並無喧囂，沒有人關注遊戲業，北京的遊戲公司也很少，就渺渺幾家而已。印象比較深刻的是去洪恩，公司一直很凌亂，人總是很傲慢，走廊裡有幾個長頭髮的哥們在抽煙。

    跟他們經理聊了會，然後見到他們的cto，我當場提出《大秦悍將》還不成熟，現在還不應該投放，因為根本不會有市場。我在武漢的時候，經常半夜登錄大秦的測試服務器，從來都只有一個人。結果當然是互相瞧不上，然後不歡而散揚長而去，哈哈。

    我拜訪了幾乎所有北京的公司，然後發現沒有地方願意要我。這個有點殘酷的事實，讓我第一次感到理想的距離和冰涼。陌生的城市、喧鬧的人群，誰會在意一個少年的夢想？

    我把水木bbs的簽名檔改成了：「tobeagameprogrammer，ortodie。」然後就住在清華工物系同學的宿舍裡，每天到加速器實驗室，苦練3d技術、狂啃directxapi。後來想想，以後遊戲開發中用到的那點東西，幾乎都來自於那個時候。

    每天呆在實驗室，搞3d搞累了，就開始玩暗黑2戰網。搞一會dxapi，k一會baal，如此往復。在武漢的時候一直玩pku戰網，後來也到hust戰網開過荒，現在終於到了zixia戰網。玩d2的日子，大概是我玩遊戲最happy的時光之一。我後來無數次的想，正是因為有這樣的遊戲，有這樣真正的遊戲，才會讓我堅持在遊戲開發的路上走下去。

    清華學生宿舍，也不能白住。床位是要收錢的，每天10元。我來北京的錢不多，慢慢就花光了。所以我每次看到宿舍樓長，總是惴惴不安。因為樓長總是追著我要拖欠的房租，雖然她明知我沒有錢。清華學生宿舍的樓長，當時都是清一水的mm。我們那個樓的樓長也就20歲左右，長得還算pp，不過向我要錢的時候，總是黑著一張臉，讓我相當窘迫。

    後來我為了躲避交房租，每天總是很早就出門到實驗室，晚上很晚才會宿舍，就是為了避免被樓長抓到。中午的時候，我甚至在都不敢回宿舍樓，到宿舍前面的游泳館附近轉一圈，等12點樓長mm下班才敢回去拿飯盒。不過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有一次早上5點來鐘的時候，天才濛濛亮就早起編程，我睡眼朦朧的下樓，發現樓長mm已經斜靠在門口，獰笑著等我呢，逮個正著。我身上最後的一張一百塊，就這樣犧牲了。

    晚上從實驗室回來的時候，一般都十一點左右。這時候最愜意的事情，就是晚上跟哥們一起吃個宵夜。泡方便麵+豆腐乳，人生美味啊。如果再來個煎餅，就美的冒泡了。不過宿舍裡泡麵的人太多，飲水機的水經常還沒燒開就被用掉了。

    為了紀念這段時光，我做賦來記載：

    天下英雄數我背，不交房租樓長催；

    泡麵涼水笑餤中，想起mm心碎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