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破矛 文 / 朝三暮四郎
克魯茨公爵沒想到這個野蠻人如此執拗，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光輝城堡之中，從上至下，還沒有人敢如此和他說話，不由面色凝若寒霜，眼中精芒一閃，言語不似初時那麼平緩：「果然是荒蠻野族，泯頑不靈之輩。我說最後一次，開出條件然後從這裡消失。」
阿卡聽了這話，只是無動於衷，往前站直一步，說道：「小葉叫我來找她，我自然會聽她的話。別人說什麼，我可全沒在意。」
公爵冷哼一聲，搖搖頭說道：「無知者無畏，不給你一點教訓，只怕你不知道厲害。」說罷，輕輕招了招手，後面十個騎士從他身後湧出，分散開來，把阿卡團團圍住。
阿卡的手摸到背後熊羆之刃的劍柄，卻又緩緩放下。他倒不是怕了這十個騎士，只是突然想起小葉最後對他說的那段話。小葉心中最不願看到的，即是阿卡終有一天會和她的父親拔刀相向。聽她和穆托隊長的意思，只是公爵和夫人都瞧不上自己這個野蠻人。真要動起手來，仇怨間隙只會越結越深。到時再想見小葉，只怕難上加難。
見阿卡欲動又止，公爵還道這個野蠻人心中鬆動，又背負雙手，神態倨傲，說道：「你現在反悔，也還來得及。」
阿卡心中湧起無數個念頭，到嘴裡卻只是一句：「不。」
公爵也不待多言，把手一揮，圍在阿卡身周的騎士一湧而上。
十個騎士沒有任何呼喝，腳下戰靴劃得河邊沙礫沙沙作響，十桿長矛，一齊向阿卡身上刺去。阿卡並未拔劍，手中沒有兵器抵擋，只得不住閃避，瞅個空隙，向十人圈外滾去。那十個騎士卻各自把左手巨大盾牌抬起，把阿卡的去勢擋住。十面盾牌，只圍得如同銅牆鐵壁一般。阿卡滾到一半，撞到一面大盾上彈起，幾柄長矛又從四面八方刺下。
這十名騎士，無一不是克魯茨公爵的府中精英。平時只怕拿出一個和阿卡單挑，阿卡都不一定是對手，何況十人合圍齊上。不過這些騎士跟隨公爵已久，通曉上頭的意思，知道克魯茨公爵的目的只是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蠻人，並不是想至他於死地；更何況這人還是小葉小姐的朋友，當真殺死了他，只怕大大不妥。於是各人手上都留下餘地，不敢下重手。
即使是這樣，阿卡空手也抵擋不住長矛大盾的合擊。他記得小葉話語，本就不願於克魯茨公爵爭鬥，只想找個機會突出合圍。想來公爵大人自持身份，也不會過於追趕。自己言語愚鈍，與克魯茨爭執下去自是沒有什麼好結果，小葉既然說會想法子勸說父親母親，總好過自己在這裡把話說死。
愈是這樣想，那幾名騎士的矛盾反而逼得更緊，阿卡幾次想突出陣外，卻哪裡能跑得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身上面上全是沙礫塵土，嘴裡眼中都滲進了沙子。腿上背上，不少地方被長矛掃中，雖然幾位騎士暗中留情，但是騎士長矛重逾百斤，隨便擊中一下都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克魯茨公爵看阿卡在騎士合擊之下招架甚是困難，多處衣襟已給長矛挑破，身上臉上塗滿沙礫狼狽不堪，心中自然對他更是不屑。不過這小子在如此情形之下還不拔兵器還擊，倒是有點出乎意料。想來這野蠻人，到底還念著小葉對他的情份，不想出手與他為敵。
公爵這邊正在思忖，那邊卻傳來一聲巨吼，直是震耳愈聾，地上沙礫俱被這吼聲震得飛起，在阿卡中心形成一個圓圈，連旁邊的河水都在不斷激盪。
圍攻阿卡的十個騎士只覺得這吼聲在腦中震盪，如同被巨雷在頭頂轟擊一般。心智氣勁突然一下渙散，都在原地頭暈目眩，眼前似乎有千百個金星在亂舞。眾位騎士都不知阿卡使用的何種法術，定了定身形，握緊兵器，再次合圍攻上。這一次人人心中都有憤恨，卻不像剛次那麼手下留情。突然只聽匡當，匡當之聲不絕於耳，十個騎士手中長矛都掉落在地上。阿卡一人持劍站在十人當中，手臂腰腹之上鮮血淋漓，胸口起伏，不住喘著粗氣。
阿卡剛才被十個騎士逼得無處遁形，手臂腰腹之上又陸續被長矛刺中，心想再不出兵器，恐怕呆會終究被刺個通透。雖然心中實不願意與小葉的父親為敵，總得有命以後再去見她。何況作為一個野蠻人戰士，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被人如此欺辱。就是戰死，也要死得轟轟烈烈。想到此處，阿卡心中豪氣頓生，胸中一口怒吼迸出。野蠻人和牛頭人一樣，也有自己天生的種族技能，剛才那一聲怒吼，就是野蠻人的「戰鬥怒吼」。在被敵人重傷的時候，野蠻人戰士體內會不斷積聚怒氣，怒氣積滿便能如同雷霆般爆裂吼出，震盪挫折周圍敵人的戰力和心神。傳說中野蠻人最強的英雄，曾經在神魔征戰時期把破壞之神的分身活活吼死。戰鬥怒吼的威力，可想而知。不過對於普通戰士而言，戰鬥怒吼卻不像其他戰鬥技能，可以隨時隨地的使用，須得在危急受傷被敵人脅迫的時候才能積聚起無盡怒氣。
十位騎士突然被阿卡吼暈，片刻又持矛殺上。阿卡知道如果此時再不出手，以後再難有翻身的機會。趁他們心智未穩，鬥氣戰力尚未恢復的時候，側身翻騰，以身體旋轉之力帶動大劍迴旋一擊，打落了十人手中的長矛。若是在剛才十人圍攻之時，騎士身上鬥氣洶湧，手上持矛之力穩固，又有大盾護持，阿卡想擊落任何一人手中兵器也難
今天心緒不佳，休息一會再寫吧。其實我和大家一樣，也喜歡看書。一個人蹲在電腦前的最大享受，就是有幾本好書可看。目前在追的，有《歷史的塵埃》和《塵緣》，《獸血》也不錯。其他的，只在沒書看的時候才拿來填填饑荒。前幾天看了《和一個美女同事在電梯裡困了一夜》，好像大致是這個名字，竊以為寫得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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