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紅顏傾天下 21刀劍相向 文 / 七下
容毓的話帶著強烈的佔有意味,而他的臉龐卻是一如的溫潤如茶,淡雅如蓮,猶如櫻花飛舞一般,清美而又柔和。諸葛明空看著他,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沉默了許久,容毓目光冷著看向月紫容,聲音從未有過的冷漠:「月公子,我擔心她,所以沒有對你怎麼樣。但是你也得有道德點,你如今坐的是我的位置,睡得也是我的位置,天天和別人的未婚妻在一起,你倒是怡然自得的很啊!」
聽到這話,月紫容的目光沉了一分,沒有言語。
諸葛明空倒是很不高興,她的手掙脫出容毓,目光很是不高興的看著他:「那你就很道德嗎?我和你根本不熟,你親我和自己一樣熟。」
「你本來就是我的,親過那麼多次,當然熟悉了。」容毓看了諸葛明空一樣,漆黑的眼眸之中有著無法訴說的冷漠。
諸葛明空聽到這話有些不高興,她瞪著容毓,隨後快速的從他的手中掙脫出自己的手腕,隨後她怒視著容毓道:「別在我的心上人面前,說的我好像是你的一樣,一廂情願的事情誰不會啊?」
她的話讓容毓的心彷彿被撕裂的疼痛,但是他的臉上彷彿櫻花勝放一般,笑的更加的絕美。
櫻花飛舞,傾城如君。
他的目光柔和起來,隨後手放在腰間的天問劍上,白玉一般的手指與深色的劍柄彷彿兩個極端,刺人眼目,隨後容毓將天問劍拔了出來,彷彿烈火一般的劍,即使是在冬日中依舊有著無法訴說熾烈。
隨後他的身影一消,從諸葛明空的面前離開,太阿劍快速的刺向月紫容。
見此,諸葛明空快速的衝了過去,整個人擋在月紫容面前。
頓時,容毓收起了劍勢,目光幽深的看著諸葛明空,道:「你擋在他面前的事,你終有一天會後悔,如今退到一邊,讓我殺了他,免得你做出更多讓自己難過的事情。」
聽到容毓的話,諸葛明空不禁有些好奇起來,絕美的臉龐之上有著一絲的冷嘲:「難過,我和紫容在一起怎麼會難過?容毓,你別盡在那兒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其實你心中並不認定,有一半還是相信的。只不過你心中天平偏向所謂的記憶,所以才會如此說話。明空,你為何不去相信自己的心?而要相信那些記憶。」容毓靜看著她,墨玉一般的眼眸之中有著無法訴說的幽靜深遠。
諸葛明空看著他,耳邊迴盪著他剛才所說的話,頓時失去了所有的言語。
她說的,正是她此刻的心。
記憶之中,她愛月紫容,所以她才會毫不猶豫的擋在容毓的劍前。
可是,她真的否定不了,每次見到容毓,她的心都會劇烈的震動。那種感覺,彷彿真的牽扯到了她的靈魂。
容毓,紫容。
真的像是在她的心中端放著一架天平,兩個人在天平兩邊,如此矛盾的在她心中存在著。
見諸葛明空沉默,容毓如玉的臉龐之上劃過一絲無法訴說的笑容,他手中天問劍指向月紫容,隨後溫柔的看諸葛明空,道:「既然你如此矛盾,便讓我來幫你做出選擇。」
容毓話剛落音,揚劍便向月紫容刺了過來。月紫容快速的從炕床之上離開,隨後兩人在房間之中對站起來。
諸葛明空見狀,毫不猶豫的拔出了她房間中的太阿劍,向容毓刺了過去。
天文與太阿在房間中猛然的交匯到一起,一火一冰,一陽一陰,代表著兩個極端,兩人目光相對,諸葛明空有些矛盾,而容毓目光沉深之中有著一絲無法訴說的無奈與悲痛。
他從來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日,諸葛明空對她刀劍相向。
他真的從未想到過。
第一次見面,她那麼溫柔的對待自己,將自己從快要死亡的絕境中拉了出來。之後,相守相伴,兩人之間是那樣的流年似水,此生不換。即使是四年後知道了當年的真相,她依舊不會對他動手,頂多鬧著彆扭不去見自己。
但是如今,他竟然為了另外一個男人和他刀劍相向。
難道,在她心中真的一點一滴他的痕跡都沒有了嗎?
容毓手中的天問彷彿感覺到了主人的心情,變得更加熾熱起來。目光看向諸葛明空,容突然笑了起來,道:「既然你對我拔劍,我們就好好的比比吧!到底是你的紫薇真經厲害,還是我的天穹神功更勝一籌?」
說完容毓手中的劍朝諸葛明空攻擊過來,她快速擋住,隨後道:「打就打,我們出去打,免得髒了我的地方。」
「好,那我在外面等你,你先穿好鞋。」容毓說完便從房間中走了出去,諸葛明空快速的做到炕床上,穿上了鞋,隨後握住太阿,準備離開房間。
此時,月紫容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目光幽深的看著她,道:「小心。」
「嗯!」諸葛明空對著月紫容笑了笑,目光溫和,隨後她快速的出了房間。
她與容毓兩人站在鏡花樓與水月閣之間,一人手持天問,一人手持太阿,雙劍相向。
目光淡然的掃過容毓,諸葛明空微微一笑道:「容毓,我心中已有人,你何必對我如此?」
「你心中之人從來都是我,如今只是謊言而已。」容毓溫聲開口,他一身白衣靜立於此,猶如月華一般高雅幽靜。
諸葛明空對於容毓的話有些相信,但是卻又不願相信。腦中的記憶在阻礙她,不讓她相信眼前之人的話。
停歇了片刻,諸葛明空握緊太阿,隨後快速的揚劍朝容毓刺了過來。容毓快速的避開,隨後手中的劍劃過諸葛明空的長髮,幾縷青絲翩然而落,隨著冬天的冷風,慢慢的落到了地上。
此時,諸葛明空看了那斷髮一眼,隨後腦中突然看到很多斷裂的發,那個場景很是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你什麼時候能正經點?不然你真的嫁不出去了。」
「嫁不出去,我就嫁你,你敢不要我,我就再一次燒了你的王府。」
耳邊突然響起陌生的話語,諸葛明空突然感覺頭有些疼,手中的太阿猛然掉落下來。她雙手抱住自己的頭,蹲在原地,臉龐之上浮現出無法訴說的痛苦。
容毓見此,快速的收起天問到了她身旁,目光擔憂的看著她,隨後伸手將她附在她的雙手之上,溫柔的道:「沒事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在你身邊。即使你忘了我愛上別人,我也不會離開你,因為你愛的從來都只有我,所謂愛上別人,從來都是謊言。」
聽到這話,諸葛明空感覺到一種無法訴說的心安。她抬頭看著容毓,漆黑的眼眸之中有著一絲的虛弱和痛苦。
「容毓,我好矛盾,我真的好矛盾。」諸葛明空有些痛苦的看著容毓,低聲訴道。腦中奇怪的聲音不停的響了起來,那聲音、那話語真的很熟悉很熟悉,但是她卻始終想不起那代表著什麼。而與此同時,腦中的記憶又洶湧而來,提醒著她,她的心中有著月紫容。
如此這般,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聽到諸葛明空的話,容毓微微一笑,五指從她的指縫之間滑了進去,與她十指相扣。
「我在你身邊,你還怕什麼,你不需要怕什麼,真的不需要怕什麼。」容毓溫柔的看著她,如玉的臉龐此時猶如白雲一般,柔和到了極點。
諸葛明空看著他,心中有著說不出來的安心。剛剛的頭疼,此時似乎已經感覺不到了。目光凝視著容毓,諸葛明空彷彿不由自主一般,手輕輕的附在了容毓的臉上,纖長的指尖滑過他的五官,微微的溫暖傳了過來,讓她感覺十分的熟悉。
容毓任憑著她的動作,目光很是柔和,漆黑的眼眸之中有著極致的溫柔。
片刻之後,諸葛明空的手從容毓的臉龐之上拿掉,隨後她鬆開了容毓的手,從地上拿起了太阿劍,對著容毓道:「即使如此,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對紫容動劍。我就算再矛盾,自己的記憶還是需要相信的。」
若是不相信那些記憶,那麼是不是代表,她連自己都不相信?
聽到諸葛明空的話,容毓微微一笑,目光更加的溫柔:「的確是要相信自己,不過心也是需要相信的。」
容毓再次拔出天問,劍指諸葛明空,隨後快速執劍攻擊而來。
太阿天問碰到一起,冰火交加,帶著一種極致的絕端。諸葛明空灌注內力到太阿之上,與此同時,容毓也使出內力。
兩人的內力在太阿天問之中相碰,相同的內力相對峙,這讓兩人同時後退兩步。
此時,諸葛明空再次揚劍而來,容毓揮劍來擋,太阿天問再次交匯,清脆的劍聲聽起來有種無法訴說的冷冽。
兩人目光相接,諸葛明空望著容毓漆黑的猶如深夜的眸子,一瞬間感覺整個人都像是要被吸納進去一樣,混沌的異常。
快速的避開容毓的目光,諸葛明空再次的揚劍而來,劍勢凌厲,容毓依舊揚劍去擋,但是此時他的手突然一陣無力,諸葛明空的劍猛然刺來,劍穿過他的左肩,頓時鮮紅的血將他一身無塵的白衣染紅。